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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等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安徽省芜湖县人民检察院以芜湖检刑诉（2015）237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2015年9月15日予以立案，并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10月12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安徽省芜湖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以及辩护人林*、徐*、丁*、张*、方*、钱*、蒋*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4年10月26日至11月13日间，被告人李*、徐*（另案处理）、顾*同被告人王*、徐*、吴*、王*、潘*等人，在芜湖县阳光半岛大酒店计商成立阳光五洲*公司并设立相应组织机构，由被告人李*等人设定运营规则，以推销商品及在安徽祯*限公司商务平台上提供服务为名，在没有实际交易的情况下，要求参加者以购买3900元每单虚拟u0026ldquo;财富包u0026rdquo;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参加者发展下线人数设立8个级别，并设立高额返利、相应分红点及奖项，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会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其中，被告人李*、顾议负责策划、操纵该传销组织，被告人王*、徐*、吴*、王*、潘*、朱*承担管理、协调、培训等职责，对传销活动的实施和传销组织的建设、扩大起到了关键作用。

2014年11月13日，该传销组织在芜湖县阳光半岛酒店进行传销活动时被芜湖*理局查获，当日被依法移送芜湖县公安局。现已查明该传销组织层级达5层以上，发展传销人员480余人，销售u0026ldquo;财富包u0026rdquo;5000余单，非法牟利约2000万元。

上述事实，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在开庭审理过程中基本无异议，且有书证：户籍信息，工商登记材料，会员登记表，前科记录查询，到案经过，在押人员基本信息表、笔记本等；证人李*、沈*、程*等人的证言；检查、搜查、辨认笔录，电子证物检查工作记录以及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的供述与辩解等证据证实，足以认定。

被告人李*辩称，起诉书指控的基本是事实，但该组织层级不是5层，而是2层。

被告人李*的辩护人徐*提出的辩护观点：1、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的传销组织发展传销人员480余人的证据不足；2、被告人李*在本起组织领导传销活动案中所起作用比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徐*和被告人顾议小；3、被告人李*在案发后主动到公安机关接受询问，并如实供述了犯罪事实，应认定为投案自首；4、被告人李*没有前科劣迹，平时表现良好，系初犯、偶犯，且归案后有明显的悔罪表现，本案没有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被告人李*的辩护人林*提出的辩护观点：1、被告人李*在共同犯罪中，从参与的环节来看，其系从犯；2、本案所涉及的传销方式，存续时间只有18天，且起诉书认定传销组织层次达5层以上，发展传销人员480余人，销售财富包5000余单，非法牟利约2000万元，缺乏证据证明；3、被告人李*系主动投案，应认定为自首。

被告人顾议辩称，自己没有参与商量决策经营活动。

被告人顾议的辩护人提出的辩护观点：1、本案社会危害性相对较小；2、起诉书指控的发展传销人员人数480余人和非法牟利数额2000余万元属于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3、被告人顾议应当认定为从犯；4、被告人顾议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且自愿认罪，具有法定从轻处罚的情节；5、被告人顾议在此次犯罪活动中并未获利，从某种程度上说，其也是受害人；6、被告人顾议无前科，属于从犯，酌情可以从轻、减轻处罚。

被告人王*甲没有辩称，其辩护人方红星提出的辩护观点：1、被告人王*甲不是传销活动的组织者、领导者，只能算是一个一般性的积极参与者，属于从犯；2、被告人王*甲参与传销活动时间短，其本身也被骗取巨额款项；3、被告人王*甲能主动投案自首如实供述犯罪事实，有悔罪表现，依法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4、被告人王*甲无前科，系初犯、偶犯，且一贯表现良好。

被告人徐*没有辩称，其辩护人钱小*提出的辩护观点：1、被告人徐*不是传销活动的组织者、领导者，在传销组织中只能算是从事劳务性工作的人员，属于从犯；2、被告人徐*参与传销活动时间短，其本身也被骗取巨额款项；3、被告人徐*能主动投案自首如实供述犯罪事实，有悔罪表现，依法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4、被告人徐*无前科，系初犯、偶犯，且一贯表现良好。

被告人吴*辩称，其没有发展传销人员，自己是参与者，也是受害者，请求法庭从轻处罚。

被告人王*乙辩称，自己认罪伏法。

被告人潘*没有辩称，其辩护人蒋*提出的辩护观点：1、被告人潘*在本案共同犯罪中，起次要和辅助作用，系从犯；2、被告人潘*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具有坦白情节；3、被告人潘*认罪态度好，能真诚悔过；4、被告人潘*无前科，系初犯。

被告人朱*辩称，其没有发展下线，也没有收益，自己也是受害者，且无前科。

根据各被告人的辩称意见以及其辩护人发表的辩护观点，本院综合评判如下：

首先，关于起诉书指控的传销层级数、发展传销人数以及非法牟利金额的犯罪事实是否清楚，证据是否确实充分。经查，上述指控事实，各被告人到案后均有供述，结合相关证人证言和电子证物检查工作记录，能够证实本案传销组织层级达5层以上，发展传销人员达480余人，非法牟利约2000万元的犯罪事实，且证据上能够相互印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故关于这一辩护观点，本院依法不予以采纳。

其次，被告人李*的到案经过，能否认定为自首的问题。经查，根据被告人李*的供述以及侦查机关出具的到案经过材料，证实被告人李*到公安机关来的目的是询问查处该案的情况，在此情况下被公安民警予以控制并进行讯问的。被告人李*的行为不符合自首关于主动投案的规定，其行为并非投案行为，故不能认定为自首，关于这一辩护观点，本院不予以采纳。

最后，关于本案的社会危害性以及各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和地位、各被告人所具有的法定和酌定情节的问题。本案是一起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共同犯罪，从2014年10月26日至11月13日，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该传销组织层级达5层以上，发展传销人员480余人，销售u0026ldquo;财富包u0026rdquo;5000余单，非法牟利约2000万元，明显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关于社会危害性较小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以采纳。本案各被告人分工合作、组织严密，其中被告人李*、顾*负责策划、操纵该传销组织，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应当认定为主犯，关于辩护人这一辩护观点，本院依法不予以采纳。而关于被告人李*、顾*、王*、潘*、朱*到案后坦白，被告人王*、徐*、吴*投案自首以及各被告人系初犯、偶犯，有一定悔罪表现的辩护意见，符合本案的犯罪事实和相关情节，本院予以采纳。

本院认为

综上本院认为：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以推销商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扰乱经济社会秩序，情节严重，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之规定，应当以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追究各被告人的刑事责任。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在该案犯罪过程中，被告人李*、顾*、王*、徐*、吴*、王*、潘*、朱*有共同的犯罪故意，且均具有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共同犯罪论处；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李*、顾*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六条之规定，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王*、徐*、吴*、王*、潘*、朱*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七条之规定，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案发后，被告人李*、顾*、王*、潘*、朱*被抓获归案，并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系坦白，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王*、徐*、吴*主动投案，到案后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系自首，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庭审过程中，各被告人均认罪、且悔罪态度较好以及初犯，亦可酌情从轻处罚。为维护正常的市场秩序，保护公民合法财产不受侵犯，惩罚犯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三款、第六十四条、第七十二条第一、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三款、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二、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李*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0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1月14日至2019年11月13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一次性缴纳。）

二、被告人顾议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0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6月27日至2020年6月26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一次性缴纳。）

三、被告人王*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宣告缓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