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县人民检察院受贿罪一案二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德清县人民法院审理德清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姚*华犯受贿罪、虐待被监管人罪一案，于2012年11月27日作出（2012）湖德刑初字第379号刑事判决。德清县人民检察院、原审被告人姚*华均不服，分别提出抗诉、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浙江省湖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蒋*、马**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姚*华及其辩护人吴*到庭参加诉讼。案经合议庭评议，本院审判委员会进行了讨论并作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被告人姚**在担任德**守所副所长期间，利用职务便利，自2009年5、6月至2010年3月期间，分别收受在押及服刑人员陈**及其朋友王*丙送予的现金人民币80000元、价值人民币4000元的超市购物卡以及手表一块，收受服刑人员沈*乙送予的价值人民币1800元的超市购物卡，收受服刑人员谷*送予的价值人民币2000元的超市购物卡，收受服刑人员王*乙的姐姐王*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元，为陈**、沈*乙、谷*、王*乙等人提供便利。2010年6月，姚**因害怕查处，将其于同年3月收受陈**送予的现金人民币10000元及tissot牌手表一块退还给陈**家属罗*。

一审法院认为

原判认为被告人姚**的行为构成受贿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九十三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处被告人姚**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责令被告人姚**退出所得赃款人民币七万九千八百元；现存放于德清县人民检察院的人民币一万元整、tissot牌手表一块予以追缴，由存放单位上缴国库。

二审请求情况

抗诉机关抗诉称被告人姚**虐待被监管人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其行为构成虐待被监管人罪；姚**非法收受周*甲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超市购物卡、收受陈**委托王*丙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0元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一审判决未认定上述事实系定性及认定事实错误，导致适用法律不当，量刑畸轻。出庭履行职务的检察人员支持抗诉意见。

上诉人姚**上诉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其未收受谷海送予的价值人民币2000元的超市购物卡、未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70000元以及价值人民币3000元的超市购物卡；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10000元及手表一块，其已退回，不应认定为受贿；其自书材料是在侦查机关的诱供之下所作，并不真实，请求法院依法改判。其辩护人支持其上诉意见。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

（一）受贿罪

上诉人姚**在担任德**守所副所长期间，利用职务便利，自2009年4月至2010年3月，收受在押及服刑人员陈**、服刑人员沈*乙、谷*及服刑人员王*乙的姐姐王*甲、陈**的朋友王*丙等人送予的现金共计人民币82000元，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共计人民币11800元，以及tissot牌手表一块，为陈**、周**、沈*乙、谷*、王*乙等人谋取利益，具体事实分述如下：

1、2009年4月至11月，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两次收受周*甲送予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

2、2009年底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沈*乙送予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人民币1800元。

3、2010年初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谷海委托沈*乙送予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人民币2000元。

4、2010年初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武康镇汇丰广场，收受王*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元。

5、2009年12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人民币3000元。

6、2009年5、6月间的一天，上诉人姚**在省女子劳教所大门附近，收受王*丙送予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价值人民币1000元。

7、2010年3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0元。

8、2010年3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30000元。

9、2010年3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0元。

10、2010年3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10000元。

11、2010年3月的一天，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收受陈*甲送予的tissot牌手表一块。

证明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证人周**的证言证实，其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期间，为了在减刑方面得到姚**的关照，自2009年4月至11月，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两次送予姚**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是刘*代为购买后，通过沈*甲带给其的。

证人刘*、沈**的证言证实，2009年，刘*两次为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的周**购买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刘*是通过沈**将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带给周**的。

陈**的证言证实，2009年底至2010年初，其看到周*甲两次送予姚**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超市购物卡。

2、证人沈**的证言证实，其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期间，为了在减刑方面得到姚**的关照，于2009年底的一天，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送予姚**价值人民币18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2010年初的一天，与其同监室的谷*为了在减刑方面得到姚**的关照，委托其送予姚**价值人民币2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

证人施某甲的证言证实，其系沈*乙的妻子。2009年底的一天，其购买价值人民币18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给沈*乙，沈*乙告诉其购物卡是送予姚**的。

3、证人王**的证言证实，其系王*乙的姐姐。2010年初的一天，为了王*乙在减刑方面得到姚**的关照，其在德清县武康镇汇丰广场送予姚**现金。

证人王**的证言所证实的内容与证人王**的证言相互印证。

4、证人陈**的证言证实，其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期间，为了在减刑方面得到姚**的关照，自己或者通过王*丙送予姚**财物，其中（1）2009年12月的一天，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送予姚**价值人民币3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2）2009年9月的一天，其让王*丙送予姚**人民币20000元；（3）2010年3月的一天，姚*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还给其现金人民币20000元的借款。之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将该笔钱送予姚**；（4）2010年3月的一天，蔡*在会见时给其现金人民币30000元。之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将该笔钱送予姚**；（5）2010年3月的一天，沈**在会见时给其现金人民币20000元。之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将该笔钱送予姚**；（6）2010年3月的一天，陈**在会见时给其现金人民币10000元。之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将该笔钱送予姚**；（7）2010年3月的一天，杨*在会见时给其tissot牌手表一块。之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将该手表送予姚**。

证人陈**的证言证实，2009年底的一天，其在给陈**的衣服里缝入了价值人民币3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

证人王**的证言证实，2009年5、6月间的一天，其在省女子劳教所大门附近送予姚**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2009年9月的一天，陈*甲让其送予姚**人民币20000元。之后，其在德清县104国道旁的一家汽车修理厂，将现金人民币20000元交给姚**。

证人姚*的证言证实，2010年2月的一天，陈*甲打电话给其，让其归还之前的借款。2010年3月的一天，其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还给陈*甲现金人民币20000元。其离开谈话室时看见姚**向谈话室走去。

证人蔡*的证言证实，2010年上半年的一天，陈*甲打电话向其借款人民币30000元。几天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的一间提审室内将现金人民币30000元给陈*甲。几天后，陈*甲又打电话给其，让其陪沈**去德清县看守所，其陪沈**在德清县看守所的一间提审室内将现金人民币20000元给陈*甲。

证人沈**的证言证实，2010年上半年的一天，陈*甲打电话让其归还人民币20000元的借款，其和蔡*一起在德清县看守所的一间提审室内将现金人民币20000元给陈*甲。

证人陈**的证言证实，2010年上半年的一天，陈*甲打电话让其带给陈*甲人民币10000元。几天后，其在德清县看守所的一间提审室内将现金人民币10000元给陈*甲。

证人罗*的证言证实，2010年3月的一天，其表哥杨*给其女式手表一块。几天后，陈*甲打电话给其，让其将手表带给陈*甲，其在德清县看守所的一间提审室内将手表交给陈*甲。2010年6月22日左右，姚**打电话让其到德清县看守所，姚**在德清县看守所二楼的办公室内，将手表一块和现金人民币10000元交给其。同年6月26日，其将该手表和现金人民币10000元交给德清县公安局纪委的工作人员。

5、证人陈**的证言证实，其做葡萄酒生意。2010年初，其到德清县看守所探视陈**时认识姚**。2010年上半年，傅**三次向其购买价值共计人民币130000余元的葡萄酒，沈*三次向其购买价值共计人民币9000余元的葡萄酒，都是姚**介绍的。期间，其还两次将葡萄酒发货给姚**，每次都是价值9000元左右的葡萄酒，姚**说葡萄酒是帮别人买的。

6、证人陈**的证言证实，2010年初的一天，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姚**让其拿出人民币500000元给陈**还贷款，让陈**购买人民币50000元的葡萄酒，让徐*购买人民币10000元的葡萄酒。2010年5、6月间的一天，姚**告知其如果有人找其谈话，就让其说买酒的事情与姚**无关。

证人徐*的证言证实，2010年3月的一天，在德清县看守所姚**的谈话室内，姚**让其购买人民币10000元的葡萄酒。事后，陈*甲告诉其，姚**让陈*甲购买几万元的葡萄酒，陈*甲把钱给了姚**，但没有拿到酒。顾**告诉其，顾**应姚**的要求购买了人民币10000元的葡萄酒，姚**让陈*戊拿出500000元。其让妻子购买了人民币9000元的葡萄酒。姚**将葡萄酒亲自送到其妻子处。

7、证人王**的证言证实，其与姚**之间无经济往来，与德清县看守所的岑*亦无经济往来，且未安排岑*外出旅游。

证人岑*的证言证实，其在担任德**守所副所长期间未接受他人安排外出旅游。

8、证人周**的证言证实，其原系德清县看守所所长。2012年初的一天，陈**约其、姚**在一家饭店吃饭。期间，陈**对姚**说钱不还就算了，但必须向陈**道歉。姚**对陈**说影响了陈**的减刑，以后还是朋友。姚**有打骂犯人的情况，其中，姚**将一个叫陈*己的在押犯人拷在监室的铁门上很长时间，德清县看守所为此让姚**做检查，并把陈*己调换到其他监室。

9、关于周**、沈*乙、谷*、王**、陈**、傅**、陈**、徐*、顾**等人的刑事判决书、刑事裁定书等证实，上述人员被判刑、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以及被减刑的情况。

10、人口信息、公务员年度考核登记表、德清县公安局文件、副所长职责（已决）证实，2003年7月至2010年9月，姚**在德**守所工作，2007年8月至2010年9月任德**守所副所长。

11、中**银行存单及相关帐单证实，2009年9月3日，王**从其中**银行的存单中取出人民币20000元。

12、陈**提供的傅**所在的浙江**限公司向其购买80000元红酒的发票，证实傅**向陈**购买红酒的事实。

13、资金往来结算票据证实，2012年5月2日，罗*将姚**给其的现金人民币10000元交给德清县检察院。

德清县公安局纪委随案移交物品清单证实，2012年5月2日，德清县公安局纪委向德清县检察院移交tissot牌女士手表一块、现金人民币10000元。

14、情况说明、到案经过证实，上诉人姚**的到案情况。

15、上诉人姚**的供述、自书材料能够与上述证据相互印证。

（二）虐待被监管人罪

上诉人姚**在德清县看守所工作期间，身为监管人员，自2004年6月至2010年5月，在德清县看守所内，多次违反看守所管理规定，对在押人员陈**、服刑人员倪*、陈**、胡*实施体罚、殴打等行为，具体如下：

1、2004年6月的一天，上诉人姚**以在押人员陈*己不服从管教、不遵守监规为由，违规使用手铐将陈*己长时间拷在监室铁门上。

2、2005年底至2006年初的一天，上诉人姚*华以服刑人员倪*不服从管教、不遵守纪律为由，打倪*耳光。

3、2010年1月29日，上诉人姚*华以服刑人员陈**不服从管教、不遵守监规为由，打陈**耳光。

4、2010年5月11日，上诉人姚*华以服刑人员胡*不服从管教、不遵守监规为由，打胡*耳光，用开水泼胡*头颈处。

证明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证人陈**的证言证实，2004年6月的一天上午，姚**在德清县看守所内，以其做操不规范和背诵监规不流利为由，用手铐将其单手拷在监室的铁门上二十多个小时。期间，不给其吃饭喝水，不让其上厕所。

2、证人倪*的证言证实，2005年底的一天，因其中午劳动时打瞌睡被姚**发现，姚**打了其几个耳光，其当时就听不见了。事后，其将此事向管教民警胥*反映，德清县看守所派人带其到医院看病，医生说是左耳耳膜穿孔。姚**打其耳光时，一个叫施**的在场。

证人施*乙的证言证实，2005年底至2006年初的一天中午，其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姚**叫其去找倪*，其没有找到。之后，倪*从仓库中走出来，姚**看到后打了倪*几个耳光。事后，倪*说耳朵听不见了，德清县看守所派人带倪*到医院检查，倪*讲医生诊断为耳膜穿孔。

3、证人陈**的证言证实，2010年1月29日上午，姚**将其带到生产工棚，问其有无抽烟，其不承认，姚**便抓住其头发，打了其几个耳光。之后，戴*也来了，打了其几拳，其嘴唇被打出血，戴*的手也打破了。事后，其被带到医务室缝了几针。

4、证人胡*的证言证实，2010年5月10日左右，因其未完成劳动任务，民警胥*在德清县看守所的谈话室内找其谈话，姚**进来后将一杯开水倒在其脖子上，其被烫得跳起来了，并和姚**吵了起来，姚**打了其几个耳光。

5、证人杨*的证言证实，其系德清县看守所的民警。2004年6月的一天，其看到姚**将陈**拷在监室铁门上很长时间。

证人赵*的证言证实，其系德清县看守所的狱医。2005年底的一天，倪*讲左耳被姚**打伤，听不见了。经德清县看守所所长同意，其和民警胥*一起带倪*到德**民医院去看病，医生诊断是左耳耳膜穿孔。在倪*入所前，其对倪*进行了身体检查，当时倪*身体健康。

证人胥*的证言证实，其系德清县看守所的民警。2004年的一天，其看到陈**被姚*华单手拷在监室的铁门上。2005年底的一天，倪*说被姚*华打了几个耳光，左耳听不见了，其和狱医带倪*到德**民医院看病，医生说倪*左耳耳膜穿孔。2010年1月的一天，其看见姚*华打陈**耳光。2010年5月的一天，因胡*未完成生产任务，其将胡*叫到谈话室谈话，姚*华到其谈话室，骂胡*，并从饮水机往茶杯里倒水。其听见胡*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拼命掸衣服领子，说姚*华把开水泼在他身上，胡*的脖子被烫红，姚*华打了胡*几个耳光。姚*华因为此事被德清县公安局党委诫勉谈话一次。

证人戴*的证言证实，其系德清县看守所的民警。2010年1月的一天，有服刑人员向其报告陈**吸烟，其到监区工棚后，看见陈**站在工棚的民警值班室，其打了陈**一个耳光，陈**嘴巴出血了。事后，其听说，在其打陈**之前，姚**已经打过陈**了。2010年5月的一天，民警胥*在其隔壁谈话室找胡*谈话，姚**到了胥*的谈话室后，其听到胡*大叫一声，其走过去看见胡*脖子发红，才知道是姚**把手中茶杯里的开水泼到胡*脖子上。姚**还打了胡*几个耳光，胡*嘴巴出血了。

6、关于陈**、倪*、陈**、胡*、施*乙的刑事判决书证实，上述人员被判刑，以及在德清县看守所服刑的情况。

7、刑事控告书、德清县人民检察院检察意见书、德清县看守所整改情况、姚**诫勉谈话表证实，2010年6月7日，姚**因违规对在押人员陈**、胡*有粗暴行为被诫勉谈话。

8、上诉人姚**的供述能够与上述证据相互印证。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姚**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上诉人姚**身为看守所的监管人员，对被监管人进行殴打或者体罚虐待，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虐待被监管人罪。上诉人姚**犯两罪，依法应予并罚。关于抗诉机关的抗诉意见、上诉人姚**的上诉意见，综合评判如下：1、关于抗诉机关的抗诉意见，经查：（1）上诉人姚**对殴打、体罚被监管人的事实供认不讳，所供能够与证人陈**、倪*、陈**、胡*、胥*、戴*、赵*、周**等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认定。上诉人姚**辩称其殴打、体罚被监管人是由于被监管人违反监规，其不构成虐待被监管人罪，审理认为，上诉人姚**作为看守所的监管人员，在被监管人违反监规时，应当按照规定，对被监管人进行管理、教育，上诉人姚**殴打或者体罚虐待被监管人达四人次，属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虐待被监管人罪。上诉人姚**的辩解与已查明的事实和法律规定不符，不予采纳。（2）上诉人姚**两次收受周*甲送予的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的事实，有上诉人姚**向侦查机关所作的供述予以证实，所供能够与证人周*甲、刘*、沈**、陈*甲等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认定。（3）关于陈*甲委托王*丙送予上诉人姚**现金人民币20000元的事实，上诉人姚**辩称其受陈*甲委托，从王*丙处收取现金人民币20000元后转交给王*丁，审理认为，抗诉机关指控上诉人姚**收受现金人民币20000元的证据尚不充分，本院不予采纳。综上，抗诉机关关于上诉人姚**构成虐待被监管人罪，以及两次收受周*甲价值共计人民币4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的抗诉意见，本院予以采纳；抗诉机关关于上诉人姚**收受陈*甲委托王*丙送予的现金人民币20000元的抗诉意见，本院不予采纳。2、关于上诉人姚**的上诉意见，经查：（1）上诉人姚**收受谷海送予的价值人民币2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以及陈*甲送予的价值人民币3000元的世纪联华超市购物卡的事实，有上诉人姚**向侦查机关所作的供述予以证实，所供能够与证人沈**、陈*甲、陈*乙等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认定。（2）上诉人姚**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70000元的事实，有上诉人姚**的自书材料予以证实，自书材料证明的内容能够与证人陈*甲、姚*、蔡*、沈**等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认定。关于上诉人姚**称自书材料系在侦查人员的诱供之下所作，内容并非真实，故其将自书材料予以撕毁的辩解，审理认为，上诉人姚**的自书材料系其亲笔书写，并签名捺印予以确认，侦查机关对上诉人姚**审讯的同步录音录像显示不存在侦查人员诱供的情况。（3）上诉人姚**对收受陈*甲送予的现金人民币10000元以及手表一块的事实供认不讳，所供能够与证人陈*甲、陈*丙、罗*等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认定。上诉人姚**收受财物后，未及时退还或者上交，应当认定为受贿。综上，上诉人姚**的上诉意见与已查明的事实和法律规定不符，不予采纳。原审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三）项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二百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九十三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维持浙江省德清县人民法院（2012）湖德刑初字第379号刑事判决第一项中对上诉人姚*华犯受贿罪的定罪部分，以及判决第三项，撤销该判决第一项中的量刑部分，以及第二项。

二、上诉人姚*华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犯虐待被监管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八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2年4月23日起至2020年4月22日止）。

三、责令上诉人姚**退出所得赃款人民币八万三千八百元，上缴国库。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三年五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