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军苗与张**、屠**等股权转让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张**为与被上诉人祝军苗、原审被告屠**、汪**、沈**、朱**、原审第三人张**股权转让纠纷一案，不服浙江省湖州市吴兴区人民法院（2014）湖吴*初字第65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4年9月15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经过阅卷和调查，询问当事人，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审法院审理认定：祝军苗与张**夫妻关系。2010年8月17日，祝军苗与张**成立了卓**司，祝军苗出资45万元，占公司90%股份，张**出资5万元，占公司10%股份。2012年6月12日，祝军苗、张**作为甲方与乙方张**、屠**、汪**、沈**签订《股权转让协议》，约定，张**将其持有的卓**司全部股权转让给乙方，祝军苗将其持有的卓**司80%股权转让给乙方，由祝军苗收取全部股权转让款。乙方向甲方支付定金100万元。待卓**司正常运营交接后，该笔定金即视为股权转让款项。若乙方未依协议约定按期支付股权转让款的，应适用定金罚则。同时，该协议约定，在2012年8月15日前，乙方向甲方支付287万元，在2012年9月1日前，乙方再次支付100万元。乙方应向甲方支付总款项为700万元，实际需支付金额为487万元。2012年6月13日，张**将100万元定金交付祝军苗。2012年7月22日，祝军苗出具收条收到张**股权转让款1405863元。2012年8月21日，祝军苗出具收条，收到张**支付股权转让款117万元。至此，祝军苗已收到股权转让款共计3575863元，该款均通过张**向祝军苗支付。《股权转让协议》签订后，卓**司的股权发生了变动。2012年7月10日，沈**将其所有的卓**司5%股权转让给朱**，沈**退出卓**司。2012年8月18日，屠**向张**转让了6%的卓**司股份，向祝军苗转让了3%卓**司的股份。2012年8月25日，汪**退出卓**司。2012年8月26日，卓**司作出《股东会决议》，确认了2012年6月至8月间卓**司股权变动情况，明确卓**司股东和出资比例为：张**占公司股权比例57%，屠**占公司股权比例20%，祝军苗占公司股权比例13%，朱**占公司股权比例10%。该决议另约定，张**在9月前向祝军苗支付剩余股权转让款100万元。2012年11月12日，卓**司进行了股权变更登记，公司股东持股情况变更为朱**占公司10%股份，祝军苗13%，屠**20%，张**57%。2013年9月18日，卓**司再次进行了股权变更登记，公司股东持股情况变更为朱**占公司10%股份，祝军苗13%，张**77%。截至目前，祝军苗尚有股权转让款994137元未获清偿。

祝军苗一审请求判令：1.张**、屠**、汪**、沈**、朱**共同向祝军苗支付股权转让款100万元，返还定金142857元，合计1142857元；2.诉讼费由张**、屠**、汪**、沈**、朱**共同承担。

张**一审针对祝军苗的起诉答辩称：对祝军苗诉称的卓**司股权变更情况无异议。根据《股权转让协议》实际应支付的股权转让款为487万元，由于祝军苗持有的卓**司股权后增加了3%，故应支付的股权转让款减为457万元，至今为止，张**向祝军苗总共支付的金额3575863元，另根据公司《股东会会议记录》，祝军苗应付赔偿款185000元在股权转让款中扣除，故未支付的股权转让款数额为809137元。同时，根据《股权转让协议》，本案争议的100万元股权转让款未届履行期限，且股权转让方在转让卓**司股份中存在违约情况。现公司登记的股权份额为张**77%，朱**10%、祝军苗13%。张**和朱**在2014年1月已经签订股权转让协议，朱**已将其名下的10%股份转让给张**，但未进行工商股权变更登记。综上，祝军苗的诉请无事实依据。

屠**一审针对祝军苗的起诉答辩称：屠**原来有卓**司20%的股份，因个人身体原因及公司内部矛盾，2013年10月该部分股权已经转让给张**。股权转让款是支付给张**后，由张**支付给祝军苗的。关于《股权转让协议》，签订时共有两份，一份在张**处，一份在朱**处。

汪**一审针对祝军苗的起诉答辩称：对祝军苗诉称的股权转让事实和过程没有异议，对祝军苗主张的股权转让款也没有异议。但在2012年6月12日《股权转让协议》签订后，汪**支付给张**50万元股权转让款，后来因故退出，所以汪**在工商变更登记上并未出现，也未实际受让股权。在汪**退出后张**只归还了其中30万元。综上，汪**非股权转让的受让人，故祝军苗要求汪**支付款项的诉请不能成立。

沈**一审针对祝军苗的起诉答辩称：沈**的确在2012年6月12日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但因沈**不同意将所有的投资款交给张**再交给祝军苗，所以后来退出了，在工商登记上并没有沈**的名字，沈**并不是公司的股东。

朱**一审针对祝军苗的起诉答辩称：1.朱**并未在2012年6月12日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而是在2012年11月，直接从卓**司受让了10%的股份。2.关于款项的收支，到目前为止，卓**司的所有收入、包括支出都是从张**及其老婆林**的账户中进出。3.关于股权转让款的支付，公司作出股东会决议，明确100万元是由张**支付的。4.两份《股权转让协议》及所有的公司股东会文件都存放在张**处。2014年1月22日，已和张**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将朱**持有的10%的股权转让给张**，但基于种种原因，至今没有进行工商变更登记。综上，朱**不应该承担支付责任。

张**一审作为第三人参加诉讼并提起诉讼称：张**与祝军苗系夫妻关系。卓**司成立时，张**持有公司10%股权，祝军苗持90%。后祝军苗想把公司出售，并要求张**不要参与相关事宜。在出售公司时，张**只是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转让时，张**要求张**直接向自己支付转让款，当事祝军苗也表示同意。2012年7月20日左右，祝军苗向张**支付50万元，其余没有支付。现张**认为，本案所涉股权转让款属张**与祝军苗的夫妻共同债权，故请求判令：将祝军苗诉请张**、屠**、朱**、汪**、沈**支付的股权转让款的50%支付给张**。

祝军苗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张**陈述的事实和理由与本案股权转让纠纷没有关联性。张**将其所有的卓**司10%的股权转让后，其已获取了转让款50万元，后祝军苗陆续也将股权转让款支付给张**，张**的请求没有事实依据。

张**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张**针对张**起诉的答辩意见，与对祝军苗的答辩意见一致。

屠**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不同意张**的诉请。

汪**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应按照《股权转让协议》处理本案，

沈**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祝军苗与张**间的内部关系与本案无关联性。

朱**一审针对张**的起诉答辩称：《股权转让协议》中约定，由祝军苗收取全部股权转让款，张**的股权转让款是其与祝军苗之间的内部关系。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法院审理认为：祝军苗提交《股权转让协议》复印件、《股东会决议》复印件及张**提交的《股东会会议记录》合法、有效，是各方当事人真实意思的表示，各方当事人应当遵照执行。根据该《股权转让协议》及《股东会决议》，张**应在2012年9月前向祝军苗支付股权转让款，张**未按约履行是产生本案纠纷的主要原因。故祝军苗请求张**支付股权转让款的请求，于法有据，但支付金额应以法院审核为准。对于祝军苗要求返还定金的请求，因当事人间在《股权转让协议》履行过程中，对南浔区域经营权问题存在争议，系张**未及时支付股权转让款的原因之一，故对祝军苗该请求，不予支持。对于张**主张祝军苗、张**在履行《股权转让协议》过程中存在违约，故不应支付剩余的股权转让款一节，因卓**司2013年2月8日的《股东会会议记录》已对相应的情形及违约责任作出了约定，故对张**的该抗辩理由，不予采信。对于张**的诉讼请求，因《股权转让协议》明确股权转让款由祝军苗收取，故张**要求向其直接支付一半的股权转让款的请求，与约定不符，不予支持。如存在应支付的相关款项，张**应另行向祝军苗主张。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第六十条、第一百一十五条之规定，判决：一、张**支付祝军苗股权转让款994137元，限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二、驳回祝军苗其余诉讼请求；三、驳回张**的诉讼请求。若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15086元，由祝军苗负担1964元，张**负担13122元。

上诉人诉称

张**不服原审法院上述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称：一、一审判决存在多处事实认定不清和法律适用错误。一审法院以两份《股权转让协议》原件都在张**处且修改付款时间未经祝军苗同意为由，采信祝军苗提供的《股权转让协议》、《股东会决议》，认定争议股权转让款的支付时间为2012年9月1日前，缺乏事实依据。1.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两份《股权转让协议》原件都在张**处。从常理来判断，祝军苗及张**作为转让方在没有收到全部股权转让款的情况下放弃持有《股权转让协议》原件，明显有悖常理。2.关于《股权转让协议》的涂改。张**提供的《股权转让协议》原件有两处涂改并按指印，在（2013）湖吴*初字第354号案件中，祝军苗陈述“10%是我按的，是在签约那天按的。”该案中西南政**定中心对《股权转让协议》的两处涂改进行鉴定，结论为两处指印是同期捺印形成的。这充分说明张**提供的《股权转让协议》原件是真实的。3.《股东会决议》中手写添加的“此外，张**在9月前向祝军苗支付剩余股权转让款100万元”，并不是张**书写的，指印也不是张**的。这两份证据祝军苗均没有提供原件，依法不能作为定案依据。二、按照2013年2月8日的《股东会会议记录》，应扣除祝军苗185000元违约赔偿费用，但一审法院认为此事项与股权转让纠纷属于不同法律关系，应由公司另行主张，这明显与一审认定的证据自相矛盾。三、一审法院在认定祝军苗存在违约的情况下，依然判令向祝军苗支付股权转让款，违反合同法的规定。在2012年10月8日卓**司的《股东会决议》中，祝军苗承认其隐瞒了南浔镇的快递业务经营权属于湖州**限公司的事实，确认属于未向受让方披露的现存或潜在的重大责任，并由祝军苗负责收回南浔区域的快递业务经营权。一审法院认定前述事实，且以此为由驳回了祝军苗主张的按比例返还定金的诉讼请求。在祝军苗存在违约行为的情况下，张**有权拒绝支付剩余股权转让款。综上，请求撤销一审判决，驳回祝军苗的一审诉请，诉讼费用由祝军苗承担。

被上诉人辩称

祝军苗二审答辩称：剩余100万元股权转让款的支付时间是2012年9月，原审判决证据确实充分，事实认定准确。一、根据一审查明的事实，张**具有单方涂改股权转让支付时间的条件，张**持有仅有的两份《股权转让协议》，客观条件有利于张**单方擅自涂改。此外从涂改的方式说，原审查明剩余转让款支付时间上的按印是张**所为，如此涂改完全与双方当事人的真实思相违背。祝军苗在一审中提交了《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该证据载明100万元的支付时间为2012年9月1日，此后2012年8月26日的《股东会决议》记载了张**应在“9月前”支付100万元股权转让款的内容，该份《股东会决议》能够印证祝军苗提交证据的相关内容，且与朱**提供的照片、当事人的陈述能相互印证。二、祝军苗已履行了股权交付的义务，股权转让已经完成，祝军苗没有违约。祝军苗在2012年11月12日协助湖**公司办理了股权变更登记手续，将张**享有的股权在工商部门予以登记，且将卓**司交由张**经营。从上述两方面来看，祝军苗已完全履行了股权交付义务，祝军苗根本没有违约。与股权相关的问题，张**与祝军苗存在严重的分歧和争议，即便祝军苗在南浔区买断经营权的问题上负有责任，也不应成为张**拒绝支付剩余转让款的理由，而应由卓**司另行向祝军苗主张损害赔偿。三、一审判决认定违约责任赔偿由公司另行主张，祝军苗认为该认定是正确的，即使股东会议记录赔偿损失，也仅直接造成了公司的经济损失，理应由公司向祝军苗提起损害赔偿之诉。综上，祝军苗认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张**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恳请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沈**二审答辩称：张**不给《股权转让协议》，所以沈**就退出了，没有付钱。这个案件与沈**没有关系，完全是在浪费个人的时间，坚持一审时发表的意见。

朱**二审答辩称：1.关于《股权转让协议》到底有几份的问题。《股权转让协议》的原件有两份，是朱**负责起草的，签订《股权转让协议》是当日晚上，当时张**不在场，说好的是一份由朱**保管，一份由张**保管。由于张**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没有签字，所以要找到她签字，签字后两份《股权转让协议》都由张**保管，这是因为朱**当时在义乌工作，所以都交由张**保管。2.关于《股权转让协议》涂改的问题。大概是2012年10月份的时候，公司出现了很多矛盾，张**说剩余的钱不要支付了（大约300万元左右），当时朱**不同意，但是认为在其他的过错方面可以找到祝军苗的责任。第一次没有谈好以后，2012年10月8日作了一个决议，让祝军苗承担责任。祝军苗不识字，他的每一份欠条都需要读给他听后才签字的，所以做《股东会决议》的时候他签字了，签字之后张**的意思是不把钱给他，祝军苗不同意办工商股东变更登记手续。大概2012年11月2日祝军苗发信息给朱**，朱**说如果不办工商变更登记手续祝军苗需要承担违约责任，所以后来祝军苗办理了变更登记手续。涂改中“2012年9月1日”改为“2015年”，这个“5”是朱**改的，这是2012年10月8日之后改的，签订协议的当晚涂改的地方是“20%”改为“10%”。“2015年”上的手印是张**的手印，“10%”上的手印是祝军苗的。朱**离开卓**司之前，公司所有的法律文书都是由朱**来起草的。为什么会改为“2015年”，因为当时考虑，修改的时间只有三个月时间，是无法作出鉴定的，也不损害张**和祝军苗的利益，这个100万还是可以给祝军苗的，而公司的损失可以另行主张的。3.2012年8月26日的《股东会决议》中添加的一句话是朱**本人添加的，手印也是朱**按的，这份决议的原件是由张**保存的，朱**本人有这份《股东会决议》的照片，当时拍照是为了怕日后张**说祝军苗的钱朱**也要付。4.2012年10月8的《股东会决议》，这个也是朱**起草的，之所以作出这个《股东会决议》，就是为了防止祝军苗会拿去更多的钱，里面的内容祝军苗本人签字的，但祝军苗应该是不认识里面的字的，有没有读给他听记不清楚了，读可能读了但不是很清楚，如果读了关键词也没有读给他听。关于南浔区经营权的的问题，是所有股东争议最严重的问题。2012年8月份的时候，南浔片的经营人丰**同意50万元买断经营权，他有一个条件是合为统一的公司，但要求有独立经营权。朱**去南浔和丰**谈过，之前都很愉快，后来丰**与张**产生矛盾，大骂张**，丰**又不同意了。5.《股权转让协议》的股权转让款项跟朱**没有关系，当时所有股东离开公司时与张**签订《股权转让协议》，都注明了“履行2012年6月份的《股权转让协议》，应当由张**个人向祝军苗支付”，退出股东的《股权转让协议》也是朱**起草的。卓**司的每笔收入和支出都是从张**和他老婆的个人账户中出去的，朱**等股东无法知道公司的收入和支出，作为现在的公司股东要想拿到合理的工资和股权转让款都需要和张**讨价还价，哪怕朱**和张**是亲戚关系，也不知详情，屠**、汪**退出公司的时候协议上都注明了由张**支付股权转让款给祝军苗。对于案件的事实，朱**始终要求张**本人来出庭，很多事情是朱**和张**一起操作的，朱**不想得罪张**，朱**和张**是亲戚，也不想因此得罪祝军苗，朱**说的只是事实。

张**二审答辩称：祝军苗跟张**签字的时候张**不在场。当时张**跟会计邹**去海宁开会，祝军苗打电话给张**，说张**和屠**要张**签字。张**开会的当天，他们过去找张**签字，张**就下楼签了两份《股权转让协议》，之后祝军苗、张**、屠**就马上走了，此后再没有看到过这些协议。当时因为匆忙，张**也没有看《股权转让协议》，协议也没有给过张**。张**为什么和丰新华闹僵？是因为祝军苗时给的价格比较低，而张**接手公司后提高价格，丰新华感觉价格太高，所以双方产生了矛盾。其他的情况张**都没有参与，所以不知道。

原审被告屠**、汪**二审未发表答辩意见。

二审中，当事人各方均无新的证据材料向本院提交。

本院查明

本院确认一审法院认定的案件基本事实。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当事人二审争议的焦点为张**是否应向祝军苗支付一审认定的股权转让款金额，付款条件是否已经成就。张**为证明剩余股权转让款的支付时间为2015年9月1日前，向法院提交《股权转让协议》原件1份，但该协议原件中的“2015年9月1日”系由“2012年9月1日”涂改而来，且该涂改由张**自己捺印，包括祝军苗在内的其他合同当事方均对该涂改不予认可。西南政**定中心虽曾出具司法鉴定意见书，认为《股权转让协议》两处涂改上的指印应为同期捺印形成，但就此并不能认定涂改形成于协议签订时，也无法认定已经得到祝军苗的同意。祝军苗提交的《股权转让协议》复印件上载明的付款时间为“2012年9月1日”，并未经修改。朱**一审中提交了其用手机于2013年1月12日拍摄的2012年8月26日《股东会决议》，该照片显示《股东会决议》原件上即载有“此外，张**在9月前向祝军苗支付剩余股权转让款100万元”字样，而对该照片的内容，除张**外，其他当事人均无异议。综合以上事实，结合朱**等当事人在庭审中的陈述，本院认为，一审认定张**应于2012年9月前向祝军苗支付剩余股权转让款，符合本案的客观情况。关于张**上诉提出的应依据2013年2月8日《股东会会议记录》扣除祝军苗185000元违约赔偿费用等有关问题，本院认为，当事人间仍有其他争议未予解决，一审不将该些问题纳入本案的股权转让纠纷一并处理，并无明显不当，若情况属实，相关权利主体可依法另行主张。综上，张**的上诉理由依据不足，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程序合法，法律适用和实体处理并无明显不当。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15086元，由上诉人张**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