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维**有限公司与邱**劳动争议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北京维**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维**公司）因与被上诉人邱**劳动争议一案，不服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2015）海民初字第26575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维**公司之委托代理人乔**，被上诉人邱**及其委托代理人刘**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原告诉称

维**公司在一审法院诉称：2011年11月，邱**入职维**公司负责研发工作，其利用维**公司提供的工作条件和研发材料完成研究工作，维**公司要求其交付研发成果，其拒不交付。且邱**违反操作规程，大量浪费公司的原材料，严重违反了维**公司的规章制度，故2014年11月19日维**公司与邱**解除劳动合同。现维**公司不服仲裁裁决，诉至法院，请求判令：1、确认维**公司无需支付邱**2014年10月1日至2014年11月19日期间工资18500.18元；2、确认维**公司无需支付邱**2014年1月1日至2014年11月19日期间年终奖16021.68元；3、确认维**公司无需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68566.26元；4、邱**向维**公司支付因工作失职造成的经济损失619710元。

一审被告辩称

邱**在一审法院辩称：邱**同意仲裁裁决，不同意维**公司的诉讼请求。

一审法院查明

一审法院经审理查明：邱**于2011年11月24日入职维德维康公司，双方签订有期限自2013年8月10日至2016年11月9日的劳动合同。邱**先后从事胶体金研发和生产工作，其正常工作至2014年11月19日。

关于工资标准，维**公司主张双方约定的月工资标准为基本工资4000元加绩效考核工资，每月数额不等。邱**主张每月税前基本工资16500元、饭补435元、通讯补助100元。维**公司以银行转账方式支付邱**工资至2014年9月30日。双方认可真实性的邱**银行对账单显示2013年10月至2014年9月期间每月实发工资自9824.71元至12750.20元不等，经核算该期间实发月平均工资为11525.29元。双方认可维**公司支付邱**工资至2014年9月30日。

关于年终奖情况，维**公司主张双方未约定年终奖，即便2014年存在年终奖，也需要根据考核确定，因邱**2014年工作没有满一年，且未向公司提交工作成果，故无需发放年终奖。邱**主张双方约定根据工作表现及公司业绩支付年终奖，一部分通过银行转账支付，一部分以现金形式支付，并以其提交的银行对账单主张2012年维**公司支付了80000元年终奖（包括总经理韩**分别转账的37000元和30000元，以及一部分现金），2013年支付了50000元年终奖（包括维**公司银行转账的18105元，其他以现金形式支付），据此主张应按照2012年和2013年的平均数支付2014年的年终奖。对此，维**公司认可银行对账单的真实性和韩**的身份，但认为韩**转账系个人借款，但未提交相应证据佐证，另外18105元是邱**2014年6月的工资。根据邱**提交的银行对账单显示2014年7月10日维**公司支付了两笔款项，邱**主张其中11706.75元为2014年6月工资，18105元为2013年的部分年终奖。

关于解除劳动合同情况，维**公司主张解除与邱**的劳动合同原因是由于其拒不交付克**和莱克多巴胺项目的研发成果，属于违反公司规章制度。为此，维**公司提交如下证据材料：

1、2014年9月19日的《克*检测卡（试纸条）半成品质检报告》和2014年10月9日的《克*检测卡（试纸条）半成品质检报告》（以下简称《质检报告》）及销售订单、发票，其中两份《质检报告》显示：送检人均为邱**，检测结果均为合格，实际检测限分别为3ppb和3-5ppb；订货单和发票显示的日期均为2014年9月24日，产品均包括克*特罗检测卡和莱克多巴胺检测卡。以此证明邱**研发出了克*特罗和莱克多巴胺胶体金试纸条技术。

2、《员工手册》、《公司奖惩制度》和《培训签到表》，但均未显示有邱**签字。

3、2014年11月10日出具的《交回工作成果通知》，载明：“邱**先生：你于2011年11月入职公司，为履行公司交办的研发项目工作任务，利用公司提供的工作条件，完成克伦特罗／莱克多巴胺试纸条产品工作成果，该工作成果依法属于公司所有。现公司因工作需要，请你于收到本通知之日起三日内（2014年11月14日前），将上述工作成果（包括但不限于配方、SOP等技术资料）交回公司指定的接收人，经接收人通过验证，成果完全符合现在发货产品标准。提请注意：上述工作成果属于公司财产，如您未能如期交回或将该成果泄露给他人，属于严重的违法行为，公司将法律途径予以解决……。”，邱**于当日签收并注明“收到，但不认可文件内容。”。

4、2014年11月19日出具的《辞退通知书》，载明：“邱**先生：……公司于2014年11月10日向您提出交回公司工作成果的通知，请你于收到通知之日起三日内（2014年11月14日前），完成上述工作成果（包括但不限于配方、SOP等技术资料）交回公司指定的接收人。截止至2014年11月19日公司指定的接收人未收到任何交接资料，未履行交接义务，已经严重违反相关制度。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之规定，现通知您：现公司决定对您做出辞退处理，自2014年11月19日生效，社保、公积金缴纳截止至2014年11月。上述工作成果属于公司财产，您未能如期交回或将该工作成果泄露给他人，属于严重的违法行为，公司将法律途径予以解决……。”

5、中**大学江**教授2015年10月28日出具的《关于胶体金研发项目SOP﹤**快速检测卡*和﹤莱克多巴胺快速检测卡*说明》（以下简称《说明》），载明：“针对其述两个胶体金研发项目SOP说明如下：一、SOP中缺少关键溶液胶体金颗粒、抗原和抗体的具体配方和数量……二、对于胶体金检测产品，灵敏度的调整非常关键，单一SOP无法指导多个灵敏度系列产品的生产。”。

对于上述证据材料，邱**认可《质检报告》真实性，但不认可证明目的，不认可销售订单及发票真实性；不认可《员工手册》、《公司奖惩制度》和《培训签到表》真实性，主张其没见过；以江海**康公司原副总经理为由，不认可其出具的《说明》内容；认可其工作内容包括研发克**和莱克多巴胺快速检测卡，具体标准要根据市场需求来进行优化和调整，认可收到《交回工作成果通知》和《辞退通知书》，但认为在2014年5月底之前已经将研发成果全部交付维**公司，且其离职后，维**公司一直在继续生产该产品。为证明已交付研发成果，邱**提交了如下证据材料：

1、2014年5月16日维德维康公司李**等人发送的主题为《胶体金研发项目SOP》的电子邮件，载明：“附件为胶体金研发项目SOP的模板……所有项目负责人的成熟项目SOP需要在5月31号之前进行提交汇总。……5月份需完成成熟项目SOP个人分工如下：……邱**：克**检测卡：尿样3ppb；莱克多巴胺检测卡：尿样5ppb……。”。

2、克**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和莱*多巴胺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以下简称克**SOP文件和莱*多巴胺SOP文件）及2014年5月30日李*向邱**发送的电子邮件，其中电子邮件标题显示为“已读：克**猪尿3ppbSOP”；克**SOP文件和莱*多巴胺SOP文件显示提交日期均为2014年5月30日，载明的内容包括：目的是规范胶体金项目研发流程，并作为项目结题的最终依据；定义是指研发项目经品管部门验收合格，或经研发部门内部或第三方重复验证，各技术参数均达到计划或市场所需的参数，将技术资料归纳存档，并作为半成品生产重要依据的过程；具体内容包括胶体金颗粒的制备、模包被液过程、金标记过程、技术参数确认表等，其中包含胶体金颗粒、抗原和抗体配方和数量等参数。该两份文件封面均有手写内容，克**SOP文件封面手写内容为“李*认可可以做出来3ppb，克*2ppb是按以上调试，无文件”，莱*多巴胺SOP文件封面手写内容为“现在可以做5ppb没有问题，李*认可，莱*3ppb、2ppb按以上可以做到，无文件”，邱**主张其系通过电子邮件将上述研发成果文件发给了部门领导李*，纸质文件的封面手写内容系维**公司技术总监吴**写。同时，邱**主张根据每次的原料、生产工艺，可能生产出三种不同灵敏度（5ppb、3ppb、2ppb）的产品，有一定的概率性。

3、2015年1月13日维德维康公司龚**向邱**等人发送的主题为《150113胶体金半成品库存表》的电子邮件，其中附件显示有包括灵敏度为2ppb、3ppb的克**检测卡和灵敏度为2ppb、3ppb、5ppb的莱克多巴胺检测卡的半成品。

对此，维**公司认可上述证据的真实性，认可两份纸质研发成果文件的封面手写内容系技术总监吴**写，但认为邱**仅交付了低灵敏度的成果，而未交付高灵敏度的成果。

关于经济损失情况，维**公司主张邱**在研发中浪费原材料、拒不交付成果造成原材料无法使用、公司另行聘用人员负责研发，给公司造成经济损失，为此，提交如下证据：1、克**和莱克多巴胺原材料领用申请表32份，用途除一份显示为胶体金研发外，其余均为胶体金生产，其中部分申请人系邱**；2、克**和莱克多巴胺报价单；3、克**和莱克多巴胺半成品、金条、模板、标记金盘点清单（以下简称盘点清单）及图片，克**和莱克多巴胺报废申请表；4、孙*的劳动合同、工资支付记录、社保缴纳记录及孙*研发克**和莱克多巴胺的质检报告，以此证明维**公司另行聘用人员进行重复研发所支出的成本。对此，邱**认可原材料领用表中其本人申请部分的真实性，但认为系用于生产而非研发；不认可盘点清单、照片和报废申请表的真实性和证明目的，认为即便有原材料损失也是整个部门造成，且是研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合理损失；不认可涉及孙*证据材料的真实性。

另查，邱**以要求维**公司支付工资差额、年终奖、未签劳动合同二倍工资差额、违法解除劳动关系赔偿金为由，向北京市海淀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提出仲裁申请，维**公司以要求邱**赔偿损失为由提出反申请，该委于2015年6月17日作出京海劳人仲字（2015）第5688、6515号裁决书，裁决如下：一、维**公司支付邱**2014年10月1日至2014年11月19日期间的工资差额18500.18元；二、维**公司支付邱**2014年1月1日至2014年11月19日期间年终奖16021.68元；三、维**公司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关系赔偿金68566.26元；四、驳回邱**其他仲裁请求；五、驳回维**公司的仲裁请求。

一审法院查明上述事实，有邱**劳动合同书、银行对账单、质检报告、销售订单、发票、员工手册、公司奖惩制度、培训签到表、交回工作成果通知、辞退通知书、说明、电子邮件、克**SOP文件、莱克多巴胺SOP文件、原材料领用申请表、盘点清单、照片、孙*的劳动合同、工资支付记录、社保缴纳记录和质检报告等证据材料，以及仲裁庭审笔录、仲裁裁决书、法院庭审笔录在案佐证。

一审法院认为

一审法院认为：根据法律规定，用人单位不得无故拖欠劳动者的工资，作为负有管理责任的用人单位，维**公司应就邱**的工资标准承担举证证明责任，但就其主张未提交相应证据。现双方认可邱**正常工作至2014年11月19日，而维**公司仅支付其工资至2014年9月30日，故法院依据实发月平均工资11525.29元为计算标准，认定维**公司应支付邱**2014年10月1日至同年11月19日的工资18413.97元。

关于解除劳动合同问题，维**公司主张因邱**拒不交付克**和莱克多巴胺的研发成果，违反公司的规章制度，属于合法解除行为；邱**则主张其已全部交付研发成果，维**公司是违法解除行为。对此，法院采信邱**的主张，理由如下：首先，2014年5月16日维**公司李×向邱**等人发送的电子邮件明确载明，邱**在5月31日前需提交的项目成果是灵敏度为3ppb的克**检测卡和灵敏度为5ppb的莱克多巴胺检测卡；其次，双方认可邱**于2014年5月30日向维**公司提交了克**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和莱克多巴胺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具体内容均已包括胶体金颗粒、抗原和抗体配方和数量，且该两份文件封面均有维**公司吴*记载的可实现相应灵敏度的手写确认内容，足以证明邱**提交的研发成果符合维**公司的要求；再次，若邱**未根据维**公司要求在2014年5月31日前交付研发成果，维**公司在时隔近半年后的2014年11月才进行催交，显然不符合常理；复次，2015年1月13日维**公司龚**向邱**等人发送的电子邮件明确载明，该公司存有包括前述灵敏度的克**快速检测卡和莱克多巴胺快速检测卡半成品，亦可佐证维**公司已根据相关研发成果进行了产品生产。综上，法院认为邱**于限定期限内向维**公司交付了指定项目和标准的研发成果，维**公司解除与邱**的劳动合同，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法院不予支持，故维**公司应向邱**支付相应的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现鉴于仲裁裁决该项金额未高于法定标准，且邱**同意裁决结果，法院不持异议，故维**公司应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68566.26元。

关于赔偿损失的问题，维**公司主张邱**在研发中浪费原材料、拒不交付成果造成原材料无法使用、公司另行聘用人员负责研发，造成公司经济损失，法院认为，首先，如前所述，邱**已交付研发成果，因此相关原材料无法使用与其不存在关联关系；其次，维**公司提交的盘点清单、图片、报废申请表等证据材料，并未显示与邱**相关；再次，在邱**已交付研发成果的情况下，维**公司另行聘请孙*进行相关研发工作所支出的成本，与邱**无关；复次，即便存在原材料的损耗，亦是任何研发、生产过程中合理的、正常的成本投入。因此，维**公司请求邱**赔偿损失的主张，证据不足，法院不予支持。

关于年终奖问题，维**公司主张因邱**2014年工作未满一年且未提交研发成果，无需支付该年度年终奖。对此，法院认为，如上所述，邱**已交付研发成果，且其2014年工作至11月19日未满一年系因维**公司违法解除劳动关系所致，故对维**公司的主张，法院不予采信。现依据邱**提交的银行对账单可知，维**公司通过银行转账方式分别支付其2012年度和2013年度年终奖67000元、18105元，故邱**主张依据该两年年终奖的平均数支付2014年度的年终奖，有充分的事实和法律依据，同时，鉴于仲裁裁决该项金额未高于法定标准，且邱**亦同意仲裁结果，故维**公司应向其支付2014年1月1日至同年11月19日的年终奖16021.68元。

一审法院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第五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四十七条、第八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一、北京维**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七日内向邱**支付二○一四年十月一日至二○一四年十一月十九日期间的工资一万八千四百一十三元九角七分；二、北京维**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七日内向邱**支付二○一四年一月一日至二○一四年十一月十九日期间的年终奖一万六千零二十一元六角八分；三、北京维**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七日内向邱**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六万八千五百六十六元二角六分；四、驳回北京维**有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

上诉人诉称

维**公司不服一审法院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改判支持维**公司在一审期间提出的全部诉讼请求。其理由为：1、邱**未向维**公司交付依法属于公司的研发成果；2、邱**严重失职，给维**公司造成重大损失；3、一审判决认定年终奖没有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4、一审法院判决维**公司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是错误的。

被上诉人辩称

邱**答辩称：同意一审判决，不同意维**公司的上诉请求。邱**已经交付了研发成果，且没有严重失职的事实，维**公司应当发放年终奖。

本院查明

本院经审理所查明的事实与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一致。

在本院二审期间，维**公司申请证人吴*、李*出庭作证。吴*证言为，克**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和莱克多巴胺快速检测卡项目SOP文件上的字系其所签，其为监交人，其签字确认的内容是邱**可以做出产品，但经过复核邱**提交的流程是错误的，吴*是监交人，不复核；李*证言为，邱**自己做出的产品，送到品质管理部门符合要求，但按照邱**提供的SOP文件做不出来，邱**未提交抗体稀释液。邱**质证意见为，证人吴*、李*已认可邱**进行了交接，两证人与维**公司存在利害关系，证言不可采信。

上述事实，还有双方当事人在二审期间的陈述在案佐证。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根据查明的事实，邱**工作至2014年11月19日，维**公司不同意支付邱**2014年10月1日至11月19日期间的工资，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对此不予支持。一审法院依据邱**实发月平均工资11525.29元为计算标准确定的工资数额正确，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一节，维**公司以邱**未交付研发成果，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为由提出解除劳动合同，但从维**公司提供的证据来看，证人吴*、李*与维**公司存在利害关系，证言不足采信；《员工手册》、《公司奖惩制度》和《培训签到表》未显示有邱**签字；《质检报告》、《交回工作成果通知》、《辞退通知书》和《说明》等也不足以证明邱**未交付研发成果，相反，从邱**提供的证据看，根据克**SOP文件和莱克多巴胺SOP文件上的手写内容，并结合电子邮件，可以确认邱**已交付研发成果，故维**公司解除劳动合同的理由不成立，其应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68566.26元，对维**公司不同意支付邱**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的上诉请求，本院不予支持。

关于年终奖一节，依据邱**提交的银行对账单可以认定，维**公司已分别支付邱**2012年度和2013年度年终奖，现维**公司主张与邱**没有关于年终奖的约定，因未对此提供充分证据证明，本院对其该项上诉理由不予采信。关于维**公司主张，邱**2014年工作未满一年且未提交研发成果，故无需支付该年度年终奖一节，前已述及，邱**已交付研发成果，且其2014年工作未满一年系因维**公司违法解除劳动关系所致，故对维**公司不同意支付邱**2014年1月1日至11月19日期间年终奖16021.68元的上诉请求，本院不予支持。

关于赔偿损失一节，维**公司虽主张，邱**在研发中浪费原材料、拒不交付成果造成原材料无法使用、公司另行聘用人员负责研发，造成公司经济损失，但从维**公司提供的证据来看，不足以证明系邱**的原因导致其产生上述经济损失，对维**公司要求邱**赔偿经济损失619710元的上诉请求，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一审判决正确，应予维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一审案件受理费十元，由北京维**有限公司负担（已交纳五元，剩余五元于本判决生效后七日内交纳）。

二审案件受理费十元，由北京维**有限公司负担（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五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