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人牛占营与被上诉人黄**、于珂、杨*、原审被告华*为买卖合同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牛占营因与被上诉人黄**、于珂、杨*、原审被告华*为买卖合同纠纷一案，不服南阳市卧龙区人民法院（2013）宛龙民一初字第396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牛占营及其委托代理人尹**，被上诉人黄**、于珂的委托代理人于玲，被上诉人杨*的委托代理人张*、王*，原审被告华*均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审法院查明，2009年至2012年8月间，黄**、于*、杨*共同投资南阳市水泥厂内部加油站，具体由黄**、于*经营。牛占营独自经营多辆运输车辆，截止2009年11月26日共欠该加油站114381.87元，同月28日偿还10000元，剩余104381.8元，该欠条原件现在原告于*、黄**处。因上述款项未还，2010年12月1日，牛占营与杨*签订协议一份，约定，牛占营以自己的豫R12669车辆作价15万元，交给杨*经营，其中10万元抵牛占营所欠加油站的油款，杨*代表加油站取得该车辆经营的三分之二的股份，剩余5万元，作为牛占营占该车辆的三份之一的股份。杨*进行了经营，但至今未与牛占营就该车的营运状况进行清算，后牛占营将该车开走。于*、黄**对该协议一概不知，且知后不同意。华*拥有R37666袋装车一辆，2011年8月16日前在该加油站加油，共欠油款12914.71元。同时华*和牛占营共同经营豫R38818散装车，在该加油站加油，共欠该加油站37083.76元。2011年8月16日，华*的R37666袋装车卖给他人，华*不再经营。另华*与牛占营协商，华*退出豫R38818散装车的经营，同时约定上述两辆车所欠加油站的油款共49998.47元，转由牛占营偿还给加油站。牛占营至今未还。2011年8月16日以后，牛占营所独自经营的豫R38818散装车，截止2012年1月17日共欠该加油站油款65856.91元。

上述事实，有原被告陈述、欠条、说明、协议书、欠款单等证明，并经庭审质证记录在卷。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法院认为，三原告共同投资加油站具体由黄**、于珂经营，三原告形成了合伙关系。三原告合伙经营加油站，期间为被告牛**和华勇的车辆加油，则三原告与牛**和华勇之间形成了关于油品的买卖合同关系，被告所欠油款系合同之债，应予偿还。就2009年11月26日牛**独自经营的车辆所欠的114381.87元，同月28日偿还10000元后，剩余104381.8元，经牛**与合伙人之一杨*协商并签订一书面协议，以牛**的豫R12669车辆作价15万元，其中10万元抵所欠加油站的油款，由此加油站取得该车三分之二的股份，杨*代表加油站对该车进行占有经营，另5万元作为牛**对该车拥有的三分之一的股份，该协议虽系牛**与杨*所签，但后来牛**又自愿将车开走，杨*予以默认，等于双方解除了协议。因此牛**就剩余的104381.8元应继续偿还，杨*应就占有车辆造成的损失对牛**进行补偿。

就华*所经营的R37666袋装车所欠的12914.71元，转由牛**偿还，属债务的转让，债务的转让应经债权人同意，杨*称没有经全体合伙人同意免除华*的偿还义务，华*也没有证据证明，故不能认定该债务已发生转移，华*仍应偿还，由于牛**表示承诺还该债，属自原承担义务，符合处分原则，不违反法律规定，本院予以认可，故牛**也应连带偿还。就华*与牛**合伙经营的豫R38818散装车所欠的37083.76元，在华*退出合伙后仍具有连带偿还义务，即加油站的合伙人既可以向华*要求偿还也可以向牛**要求偿还，华*称杨*表示同意转由牛**偿还，但无证据支持，杨*现予以否认，且不能证明全体合伙人同意华*不再偿还，故华*不能免除连带偿还义务。就2011年8月16日以后牛**独自经营的豫R38818散装车所欠的65856.91元，牛**称杨*通过扣牛**在水泥厂应得的运费的形式实现了部分债权，现仅剩5万元未还，但杨*予以否认，牛**无证据支持，本院认定该债务牛**仍应偿还。牛**共应偿还220237.18元，华*对其中的49998.47元负连带责任。综上，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八十四条、第一百零八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四十九条、第八十四条，判决如下：一、限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被告牛**支付原告黄**、于珂、杨*加油款220237.18元；二、被告华*对其中的49998.47元负连带责任；三、驳回原告黄**、于珂、杨*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限履行金钱给付义务，则应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4881元，由原告黄**、于珂、杨*承担278元，被告牛**承担4603元。

上诉人诉称

上诉人牛占营上诉称：1、本案中上诉人所欠加油站104381.8元加油款，因上诉人与杨*签订的协议系杨*代表加油站所签，已由加油站持有豫R12669车辆的三分之二股权取代，故该款不应当让上诉人二次偿还。2、关于所欠的另两笔油款即49998.47元和65856.91元，这两笔款项已在牛占营所得的运费中扣除，仅剩5万元，且豫R12669车辆的营运收入被上诉人至今未给上诉人清算，若清算后，上诉人不欠被上诉人任何款项。3、本案应由水泥厂作为原告起诉，原审程序违法。

被上诉人辩称

被上诉人黄**、于珂辩称：上诉人所称主体问题不存在，本案主体适格，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均无证据支持，所有欠款证据，上诉人在原审中均认可系自己所签。上诉人称以杨*的款抵加油款与本案不属于同一个法律关系。原审判决正确，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被上诉人杨*辩称：本案加油站系三人合伙，具体由黄**、于珂经营，签订协议时未与黄**、于珂商议，二人不同意，协议已当面撕毁，不再履行，协议已不存在。经营车辆与欠加油款不是同一法律关系。应当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原审被告华*辩称：本人经营的车加油具体对准的就是杨*，大家认同的是以杨*为首经营的加油站，我认为上诉人的上诉有理。

根据双方当事人的诉、辩意见，本院确定案件的争议焦点为：1、原审判决认定牛**支付三原告加油款220237.18元是否正确？2、本案三原告主体是否适格？

本院查明

二审中，上诉人牛占营申请证人王*、吴*出庭作证，王*证实油库由杨*负责，车辆加油费调度员吴*已经扣了，用运费抵加油款了，吴*也没有出具手续。双方当事人二审中均未提交新的证据。吴*证实其2011年在水泥厂干调度和管理员，杨*代表油库经营豫R12669车拉散装水泥，我扣的是豫R38818车的运费，没有扣豫R12669车的运费，当时各方都同意扣，总共扣多少不知道。经质证，上诉人牛占营对二人的证言没有异议。黄**、于珂质证认为，王*系牛占营妻子，有利害关系，证言内容与事实不符不予采信。吴*证言明显系伪证，也不应采信。杨*质证认为，王*系牛占营妻子，有利害关系，证言不应采信。吴*证言其只是听说杨*代表油库经营车辆，并不是吴*扣的油款。原审被告华*对二位证人证言没有异议。

本院查明的事实与原审认定一致。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关于本案的争议焦点，三被上诉人共同投资加油站具体由黄**、于*经营，三被上诉人形成了合伙关系。三被上诉人合伙经营加油站期间，为牛占营和华*的车辆加油，则三被上诉人与牛占营和华*之间形成了关于油品的买卖合同关系，所欠油款系合同之债，故三被上诉人主体适格。牛占营独自经营多辆运输车辆，截止2009年11月26日共欠该加油站114381.87元，同月28日偿还10000元，剩余104381.8元，该欠条原件现在于*、黄**处。2010年12月1日，牛占营与杨*签订协议约定，牛占营以自己的豫R12669车辆作价15万元，交给杨*经营，其中10万元抵牛占营所欠加油站的油款，杨*代表加油站取得该车辆经营的三分之二的股份，剩余5万元，作为牛占营占该车辆的三份之一的股份。杨*进行了经营，但至今未与牛占营就该车的营运状况进行清算，后牛占营将该车开走。于*、黄**对该协议一概不知，且知后不同意。故牛占营与杨*签订的该协议对于*、黄**没有约束力，且经营车辆纠纷与本案欠加油款不是同一法律关系，故牛占营就剩余的104381.87元加油款应继续偿还。另华*拥有R37666袋装车一辆，2011年8月16日前在该加油站加油，共欠油款12914.71元。同时华*和牛占营共同经营豫R38818散装车，在该加油站加油，共欠该加油站37083.76元。2011年8月16日，华*与牛占营协商，华*退出豫R38818散装车的经营，同时约定上述两辆车所欠加油站的油款共49998.47元，转由牛占营偿还给加油站。牛占营至今未还，故牛占营应对该49998.47元加油款承担偿还责任。2011年8月16日以后，牛占营独自经营的豫R38818散装车，截止2012年1月17日共欠该加油站油款65856.91元，牛占营称杨*通过扣牛占营在水泥厂应得的运费的形式实现了部分债权，但杨*予以否认，牛占营无证据支持，故该债务牛占营仍应偿还。综上，上诉人牛占营共应偿还220237.18元，华*对其中的49998.47元负连带责任。故上诉人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依法不予采纳。原审判决查明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当予以维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4603元，由上诉人牛占营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一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