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赵**等窝藏转移赃物案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安阳**民法院再审审理安阳市龙安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赵**、赵**犯窝藏、转移赃物罪，赵*莎犯转移赃物罪一案，于2005年5月19日作出（2005）安龙法刑初字第37号刑事判决。被告人服判均未上诉。2012年9月，赵**、赵**、赵*莎向龙**民法院申诉，龙**民法院于2012年12月21日决定再审。龙**民法院再审后，于2013年9月17日作出（2013）龙刑再初字第1号刑事裁定，维持原审（2005）安龙法刑初字第37号刑事判决。原审申诉人赵**、赵**、赵*莎均不服，分别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了被告人，听取了辩护人意见，认为案件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安阳市龙安区人民法院经再审认定：2004年7月下旬，时任安**路局副局长的赵**因自己被举报，担心被检察机关调查，同自己的妻弟赵**、赵**、女儿赵**等人进行商议，把家里的存款取出转存。2004年7月25日前后，赵**和赵**（赵**妻子）一起取出19万元现金，赵**把19万元以妻子胡**的名义存入银行。赵**于同年8月5日被刑事拘留后，赵**让赵**给其取出11万元。2004年7月25日，赵**、赵**交给赵**五张赵**名字的银行存单，让赵**和王*芹去银行取款。赵**、王*芹将一张美元1183.9元、一张港币910.52元的存单和一张1.9万元的存单转存到王*芹名下，2张3.6万元存单取出现金。次日，赵**又独自拿三张赵**名下的存单到银行取出4.6万元，然后交给母亲赵**。2004年7月25日傍晚，赵**在家中交给赵**7万元，让赵**第二天存到银行，后赵**以自己的名义分别办理了3万元和4万元两张存单。赵**因涉嫌犯受贿罪于2004年8月5日被刑事拘留。2005年2月25日，安阳**民法院作出（2005）殷*初字第17号刑事判决，认定2001年至2004年期间，赵**11次非法收受他人贿赂共计人民币155000元，向他人索贿1次人民币50000元。以被告人赵**犯受贿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六年，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30000元；受贿所得赃款205000元予以没收。

再审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申诉人赵**、赵**、赵**原审供述，赵**供词及相关银行存单的查询手续，证人胡**、王*芹证言，赵**的刑事判决书等证据予以证实。

安阳**民法院再审认为，原判即（2005）安龙法刑初字第37号刑事判决，以被告人赵*锁犯窝藏、转移赃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25000元；以被告人赵*林犯窝藏、转移赃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5000元；以被告人赵*莎犯转移赃物罪，判处罚金人民币20000元，判决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四十五条的规定，裁定维持（2005）安龙法刑初字第37号刑事判决。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赵*锁上诉称，钱是其在赵*廷被抓前向赵*廷的妻子赵*荣借的，不知道是赃款，其不构成犯罪。

上诉人赵**上诉称，7万元是其向亲姐姐赵*荣借的，不知道是赃款，原判认定其犯窝藏、转移赃物罪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应宣告其无罪。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与赵**的上诉理由相同。

上诉人赵**上诉称，其听从母亲赵**的安排到银行取钱，不可能知道是赃款，原判认定其犯转移赃物罪证据不足，应宣告其无罪。

二审答辩情况

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起诉指控赵**与赵**等人商量窝藏、转移赃款没有充分证据证明；赵**的判决认定其受贿数额为20.5万元，而起诉指控赵**等人窝藏、转移赃款的总数额为29.9万元，明显大于赵**的犯罪数额；起诉指控赵**转移赃款3.9万元，而原判认定赵**转移赃款10.1万元、港币910.52元、美元1183.9元，与指控事实不符。原判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应宣告赵**无罪。

本院查明

经审理，二审查明的事实及证据与原审相同，且证据均经原审当庭举证、质证，查明属实，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上诉人赵**、赵**和赵**三人均辩解主观上不明知窝藏、转移的是赃款，应宣告无罪的上诉理由，经查，赵**曾供述张*红要其还钱并大闹后，其回到家找到赵**、赵**商量对策，决定尽快把家中的存款取出再以赵**、赵**的名义存起来；赵**供述其在家听父母赵**、赵**说有一个叫张*红的女人要去检察机关揭发赵**受贿的情况下，拿赵**和赵**名下的数张银行存款单将钱取出或者转存到他人名下；赵**、赵**均曾供述与赵**一起取钱时已感知到这些钱是赃款，赵**之所以将钱交给他二人保管，主要是怕被检察机关冻结了。1997年《刑法》第三百一十二条规定“明知是犯罪所得的赃物而予以窝藏、转移的”，构成窝藏、转移赃物罪。“明知”，不一定是“确知”，即只要行为人主观上认识到这些财物可能是犯罪所得。而本案现有证据已证明三上诉人已经知道取出和转存的钱可能是赵**的赃款，且事后被判决确认赵**受贿20.5万元。故三上诉人主观上均已明知窝藏、转移的是赃款，三上诉人辩解不明知是赃款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应宣告无罪的上诉理由也不能成立。

关于赵**的辩护人所持辩护意见，经查，原审法院再审查明的犯罪事实，已将起诉和原判中赵**转移的存款，赵**、赵**窝藏、转移的存款数额认定为赃款的不当表述予以纠正，客观地认定了三申诉人参与的犯罪行为和转移存款的数额，同时也客观地在认定犯罪事实中述明了赵**已被刑事判决认定的受贿犯罪数额。再审裁定这样认定犯罪事实，客观地表明了赵**、赵**、赵**在明知是他人犯罪所得的情况下参与窝藏、转移赃款的犯罪事实。至于三人的犯罪数额，再审没有认定每人参与转移的全都是赃款，辩护人把三人转移的数额自认为赃款相加得出29.9万元大于20.5万元进而认为再审裁定认定事实不清的辩护意见不客观，更不能据此得出三人无罪的结论。故辩护人的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至于辩护人提出“起诉指控赵**转移赃款3.9万元，而原判认定赵**转移赃款10.1万元、港币910.52元、美元1183.9元，与指控事实不符”的辩护意见，经查，辩护人没有注意到无论是原判还是再审认定的事实，都没有把赵**转移的存款表述为赃款。转移赃物犯罪是行为犯，赵**明知是赃款的情况下进行转移，就是为了帮助赵**逃避司法机关的追查，其行为已侵犯了司法机关对刑事犯罪进行追究的活动这一客体。因钱款是种类物，赵**转移的存款中，赃款有可能大于起诉指控的3.9万元，也可能小于3.9万元，原判基于赵**行为构成犯罪而犯罪的具体数额不明的事实，作出了单处罚金的较轻刑罚，故再审裁定维持原审判决并无不妥。辩护人提出赵**无罪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赵**、赵**明知是犯罪所得赃款而予以窝藏、转移，二人行为均已构成窝藏、转移赃物罪；上诉人赵**明知是犯罪所得赃款而予以转移，其行为已构成转移赃物罪。原再审裁定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适用法律正确，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赵**、赵**、赵**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百二十九条的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再审裁定。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二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