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姚**、黄*甲犯合同诈骗罪一案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南宁市西乡塘区人民检察院以南市西检刑诉（2014）13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姚**、黄*甲犯合同诈骗罪，于2014年3月3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南宁市西乡塘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唐**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姚**、黄*甲、辩护人李**、梁**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南宁市西乡塘区人民检察院指控：

1.2010年10月28日，被告人姚**以江西省**限公司的名义与浦北县**限公司签订“浦北**餐具厂”的工程合同。2010年12月1日，被告人姚**在明知工程项目不存在，私自以“江西五建”的名义与被害人彭*甲乙签订《内部工程承包协议书》，将工程项目转包，并通过中间人莫某收取彭*甲乙34.7万元合同保证金。由于项目迟迟不能开工，彭*甲乙多次找到姚**并要求其退回工程保证金，姚**以项目资金不到位等理由推脱并拒不退回工程保证金。经查，“万**公司”没有相关的用地许可、提供的浦北县发改局批文不存在、该工程项目没有办理任何相关手续。

2.2012年9月13日，在明知没有具体工程项目的情况下，被告人黄*甲将浦北县**限公司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组织机构代码证、公司公章、法人私章、浦北**批文、浦**改局备案证等物品交给被告人姚**并授权姚**以“浦北县**限公司厂房建设项目”名义进行招商引资，并与姚**约定了报酬。2013年1月16日，被告人姚**与被害人刘*签订“浦北**具厂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向刘*及被害人陈*收取35万元合同保证金。经查，被告人姚**所发包的工程项目不存在。

针对上述指控的事实，公诉机关向本院提供了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抓获经过、户籍证明、扣押物品清单、内部工程承包协议书、收条、转账凭证、证明、证人张*、邓*、莫*、黄**、彭**、赵*的证言、被害人彭**乙、刘*、陈*的陈述、被告人姚**、黄**的供述和辩解、文件检验鉴定书等证据予以证实。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姚**、黄**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在签订、履行合同过程中，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数额巨大，二被告人的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应当以合同诈骗罪追究刑事责任。提请本院依法判处。

被告人姚**在庭审中提交了“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编号2011002567）”、“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字第452826201100218号）”、收据等材料，并提出以下辩解：其收到彭*甲乙26.7万元，而非起诉书指控的34.7万元；其行为不是诈骗。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黄*甲将相关资料交给姚**，让姚**去招商引资，因此，姚**的地位是被害人，而不是被告人；各方对数额的认定不一致，应根据有利于被告人原则计算。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黄*甲辩称其没有诈骗的故意，其行为不是诈骗。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公诉机关指控黄*甲犯合同诈骗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

一、2010年10月28日，被告人姚**以江西省**有限公司（以下称江**公司）代理人的身份，与发包人浦北县**限公司（以下称万**公司）签订万**具厂厂房、宿舍、仓库工程施工合同。同年12月1日，姚**明知前述工程项目不存在，仍以江**公司的名义与被害人彭*甲乙签订《内部工程承包协议书》，将该工程项目转包给彭*甲乙，并通过中间人莫某收取彭*甲乙26.7万元保证金。由于项目一直未能开工，彭*甲乙多次要求姚**退还保证金，姚**以项目资金不到位等理由推脱，并拒不退还保证金。经查，万**公司未在浦北县取得工业用地，也未取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涉案的“浦发改字（2010）78号批复”与浦北县发展和改革局同一文号的批复的内容并不相同。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本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

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证实本案来源于彭*甲乙报案。

2.内部工程承包协议书、进场通知书等，证实2010年12月1日，姚**与彭某甲乙签订工程建设合同，将万**公司位于浦北县城工业园的厂房、宿舍建设项目发包给彭某甲乙。

3.银行转账凭证等，证实彭*甲乙向莫*转账30万元、莫*分别向姚**转账25万元、1.7万元的事实。

4.浦北县发展和改革局、浦北县水产畜牧兽医局《关于下达浦北县生猪标准化规模养殖场（小区）建设项目2010年中央预算内投资计划的通知》（浦**（2010）78号），证实浦**（2010）78号文件所载事项与万**公司无关。

5.浦北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证明》，证实至2012年12月26日，该局没有办理过浦北**餐具厂一期工程项目的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没有进行过招投标备案；也没有办理过江西省**有限公司在浦北县施工的备案手续；该局没有发放过《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字第452826201100218号）》、《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编号2011002567）》这两本证件。

6.浦北**理委员会《证明》，证实浦北县工业集中区没有万**公司年产20亿只纸浆环保餐具建设项目进驻；至2012年12月26日，万**公司也没有在浦北县工业集中区购买有工业用地；该管委会从未向万**公司提供过“浦北县县城工业区规划图”。

7.被害人彭*甲乙的陈述证明：2010年11月，彭*甲乙经莫*介绍认识姚**；同年12月1日，姚**提供江**公司授权委托书、浦北县发改局立项批复文件复印件（浦**（2010）78号）、黄*甲与张**、姚**签订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万**公司出具的进场通知书等，彭*甲乙与姚**在南宁市明秀东路228号签订浦北**餐具厂仓库钢结构工程合同，次日，彭*甲乙通过莫*将35万元合同保证金转给姚**；姚**收钱后，以种种理由推脱、回避，工程一直未能开工；2011年3月1日，彭*甲乙找到姚**，姚**写下一份确认书，保证工程一定于2011年3月15日前开工，但工程始终未能开工。

8.证人张*（江西**宁分公司总经理）的证言证明：2010年10月，姚**称有浦北**餐具厂的工程，要求挂靠江**公司，借用公司施工资质承揽工程，张*让副总经理邓*与姚**对接挂靠事宜，并让姚**复印了江**公司的相关资质材料；之后，姚**拿来发包方为万**公司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让张*签署，张*同意在该合同上加盖江**公司印章及签署公司法人代表张**的名字，此外，姚**还要求公司出具授权委托书，授权其全权负责万嘉宝餐具厂工程事宜；合同签订后，发包方迟迟未转来工程预付款，也没有进场开工的消息；2011年11月14日，姚**要求废止此前签订的施工合同，张*同意，并出具合同作废的证明。

9.证人邓*的证言证明：2010年底，姚**称有一个工程，要挂靠江**公司，张*同意邓*与姚**代办挂靠事宜；不久，姚**拿来一份盖有万**公司印章的建设施工合同及补充协议，印章管理员在该合同上盖了江**公司的印章，在合同签订前，姚**提供了工程的立项批文；合同签订后，公司一直没有收到发包方的工程预付款，工程也没有按时开工，公司追问姚**，姚**一直说发包方的钱没有到位。江**公司与未与万**公司有过接触，都是由姚**与该公司接触；公司也未授权姚**将项目转包他人。

10.证人莫*的证言证明：2010年10月，钟**、张**说姚**有一个3000多万的工程，后，莫*帮彭**与姚**取得联系；同年12月，莫*与彭**等人去到南宁市明秀路姚**的公司，彭**与姚**签订建设工程合同；姚**要彭**交35万元合同保证金，以及让彭**先承担5万元工程图纸押金，彭**说没带钱，莫*借给彭**5万元，因与姚**不熟，莫*提出把钱交给钟**，经钟**的手把钱给姚**，姚**、钟**认可这一做法，钟**当场给莫*出具了5万元的借条；次日，彭**说直接把钱打给姚**不放心，要莫*做个担保，并给莫*转账30万元，莫*就给姚**转账25万元，当天下午，彭**又将2万元交给莫*，同时向莫*借3万元，让莫*将这5万元交给姚**，数天后，莫*将3万元现金交给姚**，之后，又给姚**转账1.7万元。事后，钟**把钱还给了莫*，莫*把借条给回钟**。

11.证人彭**、赵*的证言证明：2010年12月1日，彭**乙与姚**在南宁市明秀东路228号签订浦北**餐具厂厂房仓库钢结构工程合同，签合同过程中，彭**、赵*在场，当时姚**向彭**乙一方提供了浦发改字（2010）78号立项批复文件、进场通知书等。

12.证人黄**的证言证明：2010年7月，黄**与他人在浦北县设立万**公司，后姚**与黄**商谈项目建设事宜，达成合作意向后，姚**交付5万元押金，拿走万**公司厂房施工图纸；同年10月28日，姚**拿来江**公司签字盖章的合同及授权书、介绍信等材料，黄**与姚**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以及补充协议，将万**具厂厂房仓库钢结构工程发包给江**公司，根据合同约定，姚**应支付100万元合同保证金，但姚**拖了一个月左右，姚**才给黄**20万元；黄**向姚**提供了项目立项批文、项目登记备案证等材料，但万**公司没有取得住建局建设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也没有在浦北县工业区购买过工业用地；后来项目一直无法开工，姚**追得紧，黄**于2012年把钱还给姚**。事后，黄**得知姚**将工程转包给一名柳州女子。

13.南宁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文件检验鉴定书（南*刑鉴文字（2013）18号），证实姚**与彭**签订的合同所加盖的“江西省**有限公司”之印章，与江西省**有限公司提供的“江西省**有限公司”印文样本，不是同一枚印章盖印形成。

14.被告人姚**的供述证明：姚**与黄*甲就万嘉宝餐具厂建设项目达成合作意向后，借江**公司资质承揽该项目，于2010年10月28日找江西**分公司老总张*在施工合同上签字、盖章，然后再回万**公司盖章，完成合同的签订；依姚**的了解，这个项目需要发改局的批文、土地局或住建局的用地备案、建筑施工许可证，但姚**未进行核实。同年11月，钟**、莫*带彭*甲*来商谈工程转包事宜；同年12月1日，姚**在南宁市明秀东路228号与彭*甲*签订《内部工程承包协议书》，向彭*甲*提供了项目立项批复文件复印件的第一页、万**公司出具的进场通知书等，以及对彭*甲*称建设资金已到了6000万；按合同约定，彭*甲*需支付35万元保证金，由于莫*愿意做资金安全担保人，姚**先行给彭*甲*出具35万元的收条，但事后姚**的工行账户、邮政银行账户分别收到彭*甲*通过莫*转来的25万元、1.7万元，另外，彭*甲*交的钱还有5.3万元在莫*手里，莫*一直没有转给姚**；2011年3月1日，姚**给彭*甲*写了确认书；彭*甲*要求姚**归还保证金，姚**一直躲着。

二、2012年，被告人黄*甲在明知没有实际工程项目的情况下，将万**公司营业执照、公司印章、法人印章、浦北**批文等物品交给被告人姚**，授意姚**以“浦北县**限公司厂房建设项目”名义进行招商引资。2013年1月16日，姚**与被害人刘*在南宁市西乡塘区安吉大道城市便捷酒店签订《浦北**具厂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将万**公司位于浦北工业园的所有土建工程、安装、装饰、装修、水电及防雷等工程发包给刘*所代理的广西五**限公司南宁江南分公司，骗取刘*及陈*35万元合同保证金、项目活动资金。经查，万**公司未在浦北县取得工业用地，也未取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涉案的“浦发改字（2010）78号批复”与浦北县发展和改革局同一文号的批复的内容并不相同。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本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

1.受案登记表，证实本案来源于刘*报案。

2.建设工程施工总承包合同，证实2013年1月16日，姚**与刘*签订合同。

3.转账凭证等，证实：（1）2013年1月18日，陈*向姚**4367423380020607481账户转账30万元，同日，姚**该账户向张**转账1万元，次日，再向张**转账9万元；（2）2013年3月9日，陈*向姚**6217003370002877296账户转账5万元。

4.借条，证实2013年1月18日、2013年3月9日，姚**分别收到刘*30万元工程定金、5万元前期活动资金。

5.“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等，证实姚**的诈骗手段。

6.“承诺书”，证实姚**“承诺该项目真实合法，具有能履行合同目的”。

7.浦北县发展和改革局、浦北县水产畜牧兽医局《关于下达浦北县生猪标准化规模养殖场（小区）建设项目2010年中央预算内投资计划的通知》（浦**（2010）78号），证实浦**（2010）78号文件所载事项与万**公司无关。

8.浦北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证明》，证实至2012年12月26日，该局没有办理过浦北**餐具厂一期工程项目的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没有进行过招投标备案；也没有办理过江西省**有限公司在浦北县施工的备案手续；该局没有发放过《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字第452826201100218号）》、《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编号2011002567）》这两本证件。

9.浦北**理委员会《证明》，证实浦北县工业集中区没有万**公司年产20亿只纸浆环保餐具建设项目进驻；至2012年12月26日，万**公司也没有在浦北县工业集中区购买有工业用地；该管委会从未向万**公司提供过“浦北县县城工业区规划图”。

10.浦北县国土资源局《证明》，证实该局的地籍档案中，没有证书号为“浦国用（2011）第30261号文件”的土地使用证。

11.被害人刘*的陈述证明：2013年1月16日、18日，刘*与姚**在南宁市安吉大道城市便捷酒店先后签订《浦北**餐具厂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等合同，在签合同过程中，姚**提供了项目立项批复文件（浦发改字（2010）78号）、万**公司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黄*甲出具的授权书等材料；刘*合作伙伴陈*于同月18日按照姚**的要求，转给姚**30万元合同定金，但姚**收钱后，推脱项目资金没有到位，所以工程一直未开工；同年3月9日，姚**以缺少项目活动资金为由，向陈*借款5万元。

12.被害人陈*的陈述证明：陈*与刘*商量后，决定承接发包人姚**发包的浦北**餐具厂厂房建设项目，于2013年1月16日在南宁市安吉大道城市便捷酒店与姚**草签了一份合同，在此过程中，姚**提供了项目批文、用地许可证等文件，称项目已经相关部门审批，姚**还说签合同后要给他30万元的项目定金；同月18日，在给姚**转账30万元后，陈*、刘*跟姚**签订正式合同；大约过了两个月，工程没有任何信息，陈*、刘*找到姚**，姚**称资金还没有到位，工程暂时开不了工，同时，姚**还提出借5万元用于工程引资，并再次保证工程很快能开工，陈*又给姚**转账5万元；事后，陈*等人发现被骗，遂报案。

13.被告人姚**的供述证明：2012年5月，黄*甲和万**公司股东同意把公司的印章、证件和公司建设项目相关手续交给姚**，授权姚**招商引资；在明知建设工程项目不存在的情况下，姚**于2013年1月在南宁市安吉大道城市便捷酒店与刘*签订工程承包合同，收取刘*通过合伙人陈*转来的30万元合同保证金，之后，姚**将其中的10万元转给张**，因为其在2010年也将万嘉宝餐具厂建设项目转包给张**，收取了张**保证金；两个月后，姚**又向陈*借5万元作为工程引资费用；刘*、陈*要求姚**退钱，姚**就给刘、陈写了承诺书。姚**收取刘*的保证金后，曾经给了黄*甲1.3万元，其中8000元是在南**八医院给的。

14.被告人黄**的供述证明：万**公司成立后一个月左右，公司账户里的钱就用完了，之后公司账户就没有过资金流动；由于项目根本没有土地，工程不可能开工；黄**与其他股东决定授权姚**为万**公司引资，并把公司的执照、税务登记、机构代码、印章以及其私章交给姚**，由姚**以万**公司的名义把万**公司的建设项目发包给他人，并收取对方保证金。2013年春节前，黄**在南**八医院住院时，姚**给了黄**2900元。

本案其他由公诉机关提供并经庭审质证的证据有：

1.户籍证明等，证实姚**、黄**的身份情况。

2.抓获经过，证实姚**于2013年5月7日在南宁吴圩机场被公安人员抓获，黄*甲于2013年7月9日在广州市省汽车客运站附近被公安人员抓获。

3.扣押清单，证实公安机关从姚广林处扣押了万**公司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开户许可证复印件、组织机构代码证、公司印章、公司简介、项目建议书及黄**的身份证、印章，以及“县城工业区总体规划图”、“基本建设投资项目登记备案证（浦发改登字（2010）15号）”等文件、物品；从黄**处扣押了“关于浦北县**限公司年产20亿只纸浆环保餐具建设项目立项的批复（浦**（2010）78号）”、万**公司会议记录等文件。

彭**、刘*等人提供的材料与公安机关扣自姚**、黄**的相关材料相吻合。

4.浦北县发展和改革局《关于浦北县**限公司年产20亿只纸浆环保餐具建设项目立项的批复》（浦**（2010）81号）、基本建设投资项目登记备案证（浦发改登字（2010）15号），证实该局同意万**公司年产20亿只纸浆环保餐具项目立项，以及对该项目进行登记备案。

关于姚**在庭审中提交的证据材料，经查，（1）浦北县相关行政机关出具的《证明》证实，万**公司未在浦北县工业园取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相关行政机关也未发放过《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字第452826201100218号）》、《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编号2011002567）》，可见，姚**提交的“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不具有真实性；（2）姚**提交的收据等其他材料与本案没有关联性；综上，对姚**所提交的证据材料，本院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姚**、黄*甲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在签订、履行合同过程中，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其中，姚**参与合同诈骗二起，数额达人民币61.7万元，数额巨大，黄*甲参与合同诈骗一起，数额达人民币35万元，数额巨大，二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合同诈骗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在姚**、黄*甲所实施的共同犯罪中，姚**具体实行诈骗行为，并由其收取被害人钱款，即姚**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黄*甲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从轻处罚。

关于姚**提出仅收到彭*甲*26.7万元的辩解，经查，（1）在案言词证据证实，彭*甲*系通过莫*向姚**交付钱款，而非直接向姚**交付；（2）莫*称除通过银行向姚**转账26.7万元外，还先后将5万元、3万元现金交给姚**，但对于交付现金的事实，未有相关凭证佐证，且莫*在公安机关所作的两次陈述中，对交付5万元现金的情况的陈述并不一致，即莫*关于向姚**交付现金的说词存在疑问，不足以采信；（3）关于姚**所出具的35万元的收条，该收条的落款时间为2010年12月1日，而根据彭*甲*的陈述等证据，在该日彭*甲*并未给予35万元钱款，姚**亦供称，收条系在未收到钱的情况下出具；根据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要求，不能依据该收条认定姚**的犯罪数额为35万元；（4）银行交易记录证实，莫*向姚**转账26.7万元，除此之外，无其他证据证实莫*向姚**交付钱款；综上，第一起犯罪的犯罪数额应认定为26.7万元，对于姚**关于数额方面的辩解，本院予以采纳。

关于姚**、黄**及辩护人提出的无罪辩解、无罪辩护意见，根据本案事实与证据，本院综合评判如下：在万**公司未取得工业用地、也未取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及施工许可的情况下，姚**向对方当事人提供虚假的文件材料，与对方当事人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将不存在的建设工程转包、发包给对方当事人，骗取对方当事人数额巨大的合同保证金，其行为完全符合合同诈骗罪的构成要件；黄**明知自己公司不存在实际的建设工程，而向姚**提供相关材料，授意姚**实施前述犯罪行为，为合同诈骗罪之共犯；综上，姚**、黄**及辩护人提出的无罪辩解、无罪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综上所述，根据被告人的犯罪事实、犯罪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姚**合同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3年5月7日起至2020年5月6日止。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期满不缴纳，强制缴纳。）

二、被告人黄*甲犯合同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3年7月9日起至2017年1月8日止。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期满不缴纳，强制缴纳。）

三、责令被告人姚**退赔被害人彭*乙人民币二十六万七千元。

四、责令被告人姚**、黄*甲共同退赔被害人陈*、刘*人民币三十五万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南宁**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