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柴**、赵**、裴**强迫交易、故意伤害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濮阳市华龙区人民检察院以濮华区检刑诉（2013）58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柴*犯强迫交易罪、故意伤害罪，被告人赵*、裴*犯故意伤害罪，于2013年11月1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适用普通程序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濮阳市华龙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刘*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王*及其辩护人薛*、李*，被告人柴*及其辩护人李*，被告人裴*及其辩护人鲁*，被告人赵*，被害人刘某某的委托代理人楚西智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濮阳市华龙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11年3月份至2013年2月25日，被告人王*以河南中*限公司、河南华*任公司、河南*限公司等公司的名义，与濮*油田总医*银河**公司签订药品供销合同，向濮*油田总医院供应药品。期间，因王*向濮*油田总医院供应的头孢地尼分散片、头孢地嗪粉针、头孢西丁粉针等药品先后被清退，被告人王*、柴*即对濮*油田总医院相关人员实施暴力，以达到向濮*油田总医院供应药品之目的。2012年8月7日，王*、柴*和被告人赵*窜至濮阳市世纪景苑小区46号楼处，将濮*油田总医院副院长范某某停放的豫JZXXX1号帕*轿车车窗玻璃（价值3203元）砸坏。2013年2月25日12时许，柴*经王*指使，纠集被告人赵*、裴*窜至濮阳市玉门路与南海路交叉口北30米处，将被害人刘某某殴打致伤。经鉴定，被害人刘某某颅脑损伤构成重伤。针对上述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并出示了被告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书证、鉴定意见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王*、柴*的行为已构成强迫交易罪、故意伤害罪，被告人赵*、裴*的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请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第一项，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二款之规定判处。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王*及其辩护人辩护认为：王*供货过程中没有采用暴力、威胁手段，也没有砸医院范院长的车，更没有指使被告人柴跃男纠集赵*和裴*殴打刘某某。王*不构成强迫交易罪和故意伤害罪。
被告人柴*及其辩护人辩护认为：第一，柴*参与砸车不构成强迫交易罪，应当认定故意毁坏财物罪；第二，柴*没有提议殴打被害人刘某某，也没有直接实施伤害行为，应认定从犯；第三，柴*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认罪态度好，请求对其从轻、减轻处罚。
被告人赵*、裴*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和罪名无异议。
被告人裴*的辩护人辩护认为：裴*在实施犯罪过程中作用较小，是从犯。裴*案发后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其亲属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取得被害人谅解，请求对其从轻、减轻处罚。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1年3月份至2013年2月份，被告人王*以河南中*限公司等多家公司的名义，与濮**油田总医*银河**公司签订药品供销合同，向濮阳*医院（以下简称油田总医院）供应药品。2011年年底，被告人柴*给王*的供药生意帮忙。2011年10月份，油田总医院根据*生部的要求清退了王*供应的几种药品，王*心生不满，为迫使医院增加交易量，多次与多名医务人员发生冲突。2012年8月7日，油田总医院进行第二次裁药，裁掉了王*供应的一种药品。当晚，王*伙同柴*、赵*窜至濮阳市世纪景苑小区46号楼处，将油田总医院副院长范某某停放的豫JZXXX1号帕*轿车车窗玻璃砸坏。经濮阳市*证中心鉴定，被损毁的帕*轿车玻璃价值3203元。后王*又指使柴*安排赵*和被告人裴*殴打油田总医院药品器械供应科副科长刘某某。2013年2月25日中午，柴*驾车送赵*、裴*到濮阳市玉门路与南海路交叉口北30米处后离开，赵*将骑自行车途经此处的刘某某拉下车致其倒地，并持砖砸其面部，裴*也持砖砸刘某某腿部，后二被告人乘坐柴*的车逃离现场。经濮阳*龙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所鉴定，刘某某颅脑损伤构成重伤；颅脑损伤伤残程度为七级，口腔损伤伤残程度为十级。2013年3月22日，裴*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案发后，裴*亲属赔偿刘某某经济损失17000元，刘某某对裴*的行为表示谅解。
另查明：2011年11月23日，被告人王*因犯危险驾驶罪被本院判处拘役二个月，缓刑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
上述事实，有公诉机关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被告人供述及辨认笔录、指认现场照片
（1）被告人王*供述：证实自2007年至今，王*一直给油田总医院供应药品。因油田总医院只能购进山东海*限公司的药品，王*了解油田总医院需要哪个厂家的药品后，与该厂家联系购进药品高价卖给山*公司，山*公司再卖给油田总医院。2011年年底，柴*帮忙王*给医院送器械，王*给柴*提成。2012年年底，柴*准备单干。王*没有让柴*给医院范院长送过礼，也没有指使人砸范院长的车，更没有指使柴*、赵*等人殴打刘某某。
（2）被告人柴*男供述：证实2011年底左右，其给王*打工，帮忙给油田总医院送器械。2011年底，油田总医院第一次裁药过程中裁掉了王*供应的几种药品，王*非常生气，找过医院的相关领导，还让柴*男通过关系向油田总医院供药，但刘某某一直不同意。2012年七、八月份左右，医院第二次裁药又裁掉了王*的一些药品，王*对医院范院长很有意见，带领柴*男、赵*携带铁锤等工具到范院长居住的小区砸了范院长的车玻璃，当时柴*男没有下车，王*和赵*砸的车。后来王*说他还独自划过范院长的车漆。因油田总医院一直没有重新使用王*被裁退的药品，影响了王*的利益，2012年底，王*让柴*男联系赵*教训刘某某。案发前几天，王*带领柴*男和赵*了解了刘某某的下班行走路线和家庭住址。案发当天上午，柴*男驾车送赵*、裴*到案发地点附近后离开。中午12时许，柴*男驾车接上赵*、裴*离开现场。赵*在车上告诉柴*男其将刘某某踹倒，又用砖头殴打刘某某头部。柴*男随即电话通知王*打人情况。当晚，王*、柴*男、赵*、裴*等人一起吃饭时说了打人的过程，都埋怨裴*跑得太快。吃饭中间，王*接到电话得知刘某某伤情严重，王*让赵*自己承担此事，实在不行就说是柴*男指使的，并许诺如果赵*不供出自己每年给其20万元。后王*通过柴*男给赵*2万元让赵*潜逃。裴*去王*家拿钱时，王*再次交代让柴*男和赵*承担打人之事。柴*男还听王*说过为了裁药的事王*威胁过药剂科的何*、李*，还有一些药房的大夫。
（3）被告人赵*供述及辨认笔录、指认现场照片：证实2012年夏天，王*带领柴*和赵*到苏北路桥东边的一个小区，柴*未下车，王*和赵*砸了一辆车。2013年正月初十，王*让赵*、柴*教训刘某某，让刘某某脸上挂点彩。随后几天，王*带赵*、柴*了解了刘某某的下班行走路线和家庭住址。正月十六早上，王*催促柴*、赵*殴打刘某某。当天中午，柴*驾车送赵*、裴*到作案地点附近后离开。中午12时许，赵*将下班骑自行车途径此处的刘某某拉下车致其倒地，并持砖砸其面部和腿部，裴*持砖砸了刘某某腿部一下，柴*驾车将二人接走，并电话告知王*打人情况。当晚，赵*和柴*、王*、裴*一同吃饭时，王*接到电话得知刘某某伤情严重，王*让赵*承担此事，并承诺每年给赵*20万元。正月十八下午，柴*从王*那拿了2万元给赵*作为潜逃的路费。赵*曾听柴*和王*打电话说如果给油田总医院供药的生意做成，好处均分，因此柴*才会帮王*教训刘某某。砸车和打人这两件事，王*是指使者，柴*传达王*的意思，赵*和裴*是直接实施者。
（4）被告人裴*供述及辨认笔录：证实2013年2月25日早上8时许，柴*将其和赵*带至作案地点附近，让二人教训一个人，柴*离开。后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赵*将此人从自行车上拉下来，用腿将其扫倒在地，裴*捡起路边半块砖朝其左腿砸了一下，赵*用脚踹此人并持砖砸其面部，之后柴*驾车将二人接走。在车上，柴*将打人情况汇报给王*。当晚，裴*与王*、柴*、赵*一同吃饭过程中，柴*说打人打得有点狠，王*对裴*说如果出事了，就往赵*和柴*身上推。平时，柴*给王*打工，再加上吃饭时柴*对王*毕恭毕敬的态度和王*说的这些话，裴*感觉打人的事是王*指使的。
2、被害人刘某某陈述：证实其任油田医院某科副科长。2013年2月25日中午12时许，刘某某骑自行车回家途中被人殴打，对殴打过程没有印象。其认为可能殴打自己的有三人：柴*、王*和王*某。因为2011年10月和2012年7月份，油田总医院两次裁药，其中都有王*供应的药品，王*很生气，多次到刘某某的办公室与其争吵，还想殴打刘某某。王*某和柴*都是跟着王*干的，他们也找过刘某某。王*还吓唬过医院急诊药房主任王*。
3、证人证言
（1）证人范某某证言：证实其任油田总医院某副院长。2012年8月7日晚，其停放在世纪景苑46号楼楼下的豫JZXXX1黑色帕萨塔轿车车玻璃被砸。2012年腊月二十二日晚和腊月二十九日晚，其车辆又被划损、喷漆。其感觉这些都是王*干的，目的是让油田总医院多使用他供应的药品。2011年11月份医院进行第一次裁药，王*就与医院的几个科长发生过矛盾。2012年8月7日医院进行第二次裁药，当晚其车辆被砸。这两次裁药中均有王*供应的药品。后来，王*和柴*多次到其办公室和家中送礼，均被其拒绝。王*和医院的医生李*、何*、吴某某都发生过矛盾冲突，还打压其他供药商，目的就是把其他供药商挤走，让所有医生都开他的药，最后垄断油田总医院药品供应。
（2）证人王*、何*、李*证言：证实三人分别任油田总医院某班长、医院某办公室主任、某副科长。医院两次裁药中均有王*供应的药品，王*为此很生气，多次以辱骂、恐吓、纠缠、争吵等方式，要求三人增加使用其供应的药品。王*还威胁过医院其他很多医务人员，并与其他供药商多次发生冲突。
（3）证人王*乙证言：证实其任油田总医院某科长。*某某副院长的车曾经被砸过、划过和喷过漆。据其了解，医院两次裁药中均有一名叫王*的药品供应商供应的药品，王*多次到范院长的办公室和家里堵过范院长，并扬言谁裁他的药，他就找谁的事。直到刘某某被打之前，医院的药品器材供应科的吴某某、刘某某、药剂科的李*都反映王*曾找过他们，对裁药耿耿于怀，非常不满。
（4）证人李*、贾*：证实二人均是油田总医院的药品供应商，其与王*存在竞争关系，王*因此与二人发生过争执。王*平时为人嚣张，经常打压其他供药商，想要垄断油田总医院的供药市场，获取更大利益。
（5）证人芦*证言：证实案发当天其丈夫刘某某回家时称被人打了，但不清楚是谁打的，后接受手术治疗。
（6）证人王*证言：证实其给王*的供药生意帮忙，王*每月给其3000元。柴*男也跟着王*干。王*因为供应的药品被裁，很不高兴。柴*男想自己单独做药品，很多行为与王*无关。
（7）证人宋*证言：证实其丈夫柴*男自2011年12月份至2013年2月份一直给王*打工，平时对王*的话比较顺从。春节前后，王*让柴*男教训刘某某，但柴*男一直没有照办。过了正月十五，在王*的一再催促下，柴*男安排赵*殴打了刘某某。
（8）证人段*证言：证实2013年2月26日（农历正月十七）晚上7时许，其儿子柴*和王*、赵*在其家中，说正月十六日打人了，柴*埋怨赵*打得太狠。赵*保证如果被抓自己承担全部责任，柴*也保证不会供出王*，王*则承诺如不供出自己，会救出二人，并让柴*第二天去他那拿两万元给赵*潜逃。王*走后，段*听**说王*承诺如不供出王*，王*每年给赵*20万，赵*还说以前帮王*砸过车。
4、书证
（1）户籍证明：证实被告人王*、柴*、赵*、裴*作案时均已达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2）濮阳*院药房托管协议书两份：证实濮阳*医院与山东海*限公司于2010年10月10日、2012年10月10日两次签订药房托管协议书，该院委托山东海*限公司采购药品。
（3）药品购销合同、委托书，王*向山东海*限公司供应药品明细表，山东海*限公司情况说明：证实王*以河南中*限公司等公司的名义与山东海*限公司签订药品购销合同，向山东海*限公司供应依达拉奉注射液、头孢地尼分散片等27种药品。
（4）濮阳市油田总医院会议纪要及药品规格目录、清退品种目录、药事管理委员会证明：证实该院根据国家相关规定对超标抗生素进行清理，其中涉及王*部分药品品种。2011年该院裁去的抗生素药品中，王*供应的药品品种为：天津*有限公司生产的头孢地尼分散片、汕头*有限公司生产的头孢地嗪粉针、南京*限公司生产的头孢甲肟粉针、山东罗*限公司生产的头孢吡肟粉针；2012年裁去的王*供应的药品为深圳信*有限公司审查的头孢西丁粉针。
（5）河*原油田公安局到案经过：证实2013年3月，被告人赵*、柴*、王*相继被抓获，赵*和柴*对参与伤害刘某某的事实供认不讳，王*拒不供认参与犯罪。同年3月22日，被告人裴*在家人的陪同下，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了参与伤害刘某某的事实。
（6）本院（2011）华区刑初字第418号刑事判决书：证实2011年11月23日，被告人王*因犯危险驾驶罪被本院判处拘役二个月，缓刑六个月，并处罚金二千元。
5、鉴定意见
（1）濮阳腾龙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证实经鉴定，刘某某颅脑损伤构成重伤；颅脑损伤伤残程度为七级，口腔损伤伤残程度为十级。
（2）河南省中原油田公安局物证检验报告：证实2012年8月8日，从世纪景苑46号楼下豫JZY261号帕*轿车车窗被砸现场提取的三处血迹是赵*所留的几率为99.9999%。
（3）濮阳市*证中心价格鉴定结论书：证实被损毁的帕萨特轿车玻璃价值3203元。
6、现场勘验检查工作笔录：证实被害人范某某的车辆被砸现场情况。
7、视听资料：证实赵*、裴*殴打刘某某后，柴*到王*家中，与王*及另一名男子商量此事，王*让柴*和赵*承担打人之事，不要供出王*，柴*同意。
以上证据，虽然被告人王*不供述其与油田总医院工作人员发生冲突、砸车、指使柴*等人殴打刘某某的事实，但被告人柴*供述及证人范某某、王*、何*等人证言证实被告人王*因向油田总医院供应的部分药品被清退心怀不满，为迫使医院增加药品交易量，多次与医院多名工作人员发生冲突，并与柴*、赵*砸坏医院副院长范某某的车玻璃，后又指使柴*安排赵*、裴*将刘某某殴打致重伤的犯罪事实，与被告人赵*、裴*供述相印证，且有鉴定意见、录音资料等证据相佐证，足以认定。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王*、柴*、赵*、裴*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其行为侵犯了他人的身体权，已犯有故意伤害罪，系共同犯罪。王*、柴*以暴力、威胁手段强卖商品，情节严重，其行为侵犯了交易相对方的合法权益和商品交易市场秩序，已犯有强迫交易罪，系共同犯罪。在故意伤害犯罪中，王*为自身利益，指使柴*纠集他人作案，柴*又安排赵*、裴*具体实施，赵*是直接致害人，王*、柴*、赵*均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但柴*、赵*相对王*作用较小，可以酌情从轻处罚；裴*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辅助作用，系从犯，可以减轻处罚。王*、柴*犯数罪，应数罪并罚。裴*案发后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可以从轻处罚。鉴于柴*、赵*、裴*认罪态度较好，裴*积极赔偿被害人部分经济损失，并取得被害人谅解，可以酌情从轻处罚。王*具有前科，可以酌情从重处罚。公诉机关指控王*、柴*犯强迫交易罪、故意伤害罪，赵*、裴*犯故意伤害罪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王*及其辩护人辩护认为：王*供货过程中没有采用暴力、威胁手段，也没有砸医院范院长的车，更没有指使被告人柴*纠集赵*和裴*殴打刘某某，不构成强迫交易罪和故意伤害罪。经查，柴*、赵*、裴*供述及被害人刘某某陈述、证人范某某、何*等人证言印证王*为迫使油田总医院增加使用其供应的药品，多次与医务人员发生冲突，并伙同他人砸车，指使他人殴打刘某某致重伤，符合强迫交易罪和故意伤害罪的构成要件，犯有该罪，故上述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柴*及其辩护人辩护认为：柴*参与砸车不构成强迫交易罪，应当认定故意毁坏财物罪；柴*没有提议殴打刘某某，也没有直接实施伤害行为，应认定从犯。经查，柴*在帮助王*向油田总医院供药期间，明知王*为迫使医院使用其供应的药品而伙同王*一同砸车，目的是强卖商品，而非单纯的毁坏财物，故其行为符合强迫交易罪的特征，犯有强迫交易罪。在故意伤害犯罪中，虽然柴*受王*指使，但其又安排他人殴打刘某某，并负责接应，起主要作用，是主犯，故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柴*的辩护人另关于“柴*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认罪态度好，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证属实，本院予以采纳。裴*的辩护人关于“裴*在实施犯罪过程中作用较小，是从犯。裴*案发后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其亲属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取得被害人谅解，请求对其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证属实，本院予以采纳。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七十二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王*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又四个月；犯强迫交易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又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七年又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一三年三月二十一日起至二○二○年九月二十日止。）
二、被告人柴跃男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犯强迫交易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千元；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五年又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千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一三年三月二十日起至二○一八年九月十九日止。）
三、被告人赵*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一三年三月十八日起至二○一八年三月十七日止。）
四、被告人裴*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又四个月，缓刑三年。
（缓刑考验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以上罚金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交清。）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濮阳*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四月三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