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受贿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湖南**民法院审理湖南省隆回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宁**受贿罪一案，于二○一三年十二月十九日作出（2013）隆刑初字第274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宁**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孙**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宁**及辩护人杨**、证**某莲、胡**、蔡**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被告人宁**利用其国家工作人员职务上的便利，收受他人贿赂人民币14.6元，为他人谋取利益。具体事实为：1、2010年7月至2012年8月，分3次收受黄某方为承包桃**中学校办商店以示感谢所送人民币共计9.6万元；2、2011年12月至2013年6月，先后四次收受蔡**为感谢对其校服生意关照所送人民币共计1.6万元；3、2011年11月至2012年1月，先后2次收受罗**为销售广播系统设备及笔记本电脑所送好处费共计人民币3.4万元。原判采信的证据有告人宁**的供述及证人黄某方、蔡**、肖**、罗**、刘**、罗**、易**、王**、丁**、徐**、王**、马**、金某某、兰某国、罗**、王*高、刘*军的证言与户籍证明等相关书证。原判认为被告人宁**的行为已构成受贿罪。宁**揭发他人犯罪并为抓获犯罪嫌疑人提供重要线索，使公安机关得以侦破其他案件，有立功表现，且退缴赃款136348元，依法予以减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款，第六十八条之规定，以被告人宁**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没收财产三万元人民币。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黄某方所给的9.6万元是宁**妻子提前终止承包城西中学校办商店的经济补偿款或赔偿款，将桃**中学校办商店承包给黄某方是校领导集体决策，不是宁**的个人行为，宁**没有利用职权便利的前提条件和可能条件，没有利用职权为黄某方谋取经济上的利益，不属受贿；宁**2011年1月收受罗某荣人民币4000元与职务无关，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也不属受贿；蔡**的1.6万元是赞助桃**中学的经费，宁**已实际用于单位开支，不是个人受贿。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0年7月至2013年上半年，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宁**利用担任湖南省**花坪中学校长的职务便利，多次收受黄某方、蔡**、罗**的财物共计人民币14.6万元，为上述人员谋取利益。具体事实如下：

一、2009年7月，湖南**教育局决定对县内各类学校商店进行统一经营管理，要求县城内学校于2009年8月前与湖南省**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楚**司）签订合作协议，并交付其经营。宁**之妻周**与湖南**西中学签订的承包校园商店到期后，城**学于2010年2月按教育局文件规定承包给了楚**司黄*方。因周**不肯移交，黄*方碍于宁**的情面，以货架款名义补偿周**人民币2000元，但原有货架及设备却均由周**带走。2010年7月，黄*方通过金某某找到时任隆回**中学校长宁**，要求落实教育局决定，由楚**司承包校园商店。宁**先与黄*方谈妥，楚**司除按年支付桃**中学承包费7.6万元外，另支付2.4万元作宁**个人好处费。尔后，宁**再召集校领导马**等人与黄*方洽谈，双方签订了为期2年的承包合同，黄*方当场支付了第一年度的承包费7.6万元，随后又约宁**在隆回县城朝阳路久久文体店附近的马路边见面，在自己的1辆黑色小车内交给宁**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2.4万元，并声明是事先承诺给宁**的第一年度承包桃**中学商店的好处费，希望宁**继续帮忙，宁**收受后，将其中2万元存入建设银行2960309980100082159宁**账户，余下4000元做日常开支；2011年刚放暑假后的一天，黄*方又约宁**到隆回县城文体路与朝阳路交叉路口的工商银行前马路边见面，在自己的1辆黑色小车内交给宁**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2.4万元，声明是事先承诺给宁**的第二年度承包桃**中学商店的好处费，请求宁**继续关照。宁**收受后，将其中2万元存入建设银行2960309980100082159宁**账户，余下4000元做日常开支。

因合同快要到期，黄*方于2012年8月的一天到宁**办公室要求帮忙续签合同，并承诺仍按以前的模式，按年给宁**好处费2.4万元。宁**同意帮忙，但提出有教师认为承包费太低，要适当提高，黄*方表示接受。宁**于是召集马**等人与黄*方洽谈，确定承包费提高至每年7.8万元，双方续签了为期2年的承包合同。应宁**的要求，黄*方提前支付了15万元承包款。2013年6月，黄*方在学校商店内交给宁**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5.4万元，声明其中0.6万元是余欠桃**中学的承包费，另4.8万元是给宁**个人的好处费，宁**收受后除个人开支1.8万元外，其余3万元存入建设银行宁**账户。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办案机关复印提取的湖南省隆回县教育局《学校商店连锁经营实施方案》证明，该局于2009年7月23日发文，决定对县内各类学校商店进行统一经营管理，先从县城内学校开始试点，自2009年下半年起，均纳入试点，8月前与楚**司签订合作协议，并交付其经营。原来承包经营的商店，学校要及时收回，严禁再续承包合同和重新发包。

2、湖南**西中学出具的证明、承包协议及证人王**、丁**、王**的证言证明，楚康公司黄*方于2010年2月2日起开始承包城西学校商店时，周**与城西学校签订的承包合同已经到期。

3、证人金某某的证言证明，他于2010年7月的一天陪黄*方找过桃**中学校长宁**，要宁**帮忙与黄*方落实商店承包的事宜。

4、证人马某杰的证言证明，他参与了与黄某方洽谈并研究过桃**中学商店承包事宜。

5、办案机关复印提取的校园连锁超市经营协议书证明，2010年7月30日，桃**中学与楚**司黄某方签订学校商店承包合同，承包期限自2010年8月20日至2012年8月19日，承包费每年7.6万元。双方于2012年8月28日续签合同，承包期限自2012年8月28日至2014年8月28日，承包费每年7.8万元。

6、办案机关复印提取的建设银行交易流水清单及存款凭条证明，宁**的建设银行账号于2013年7月1日存入人民币3万元，于2011年7月9日存入人民币2万元，于2010年7月31日存入人民币2万元，宁**指认上述3笔存款均系收到黄某方所送的部分好处费。

7、证人黄某方的证言证明，他是挂靠楚**司在隆回县承包校园商店，每年只需上交管理费10万元，财务自负盈亏，完全独立，实际上是个体户性质。2010年上半年，他与城**学签订承包合同后，原承包人不愿移交钥匙，要求他补充货架款2000元，因原承包人是时任桃**中学校长宁**的妻子，他不敢得罪宁**，因此补偿了2000元。2010年7月的一天，金某某陪他找宁**帮忙承包桃**中学的商店，宁**提出承包费每年10万元左右，随后又提出要他每年上交桃**中学承包费7.6万元，另外再给2.4万元作宁**个人的补偿，他表示同意。宁**召集校领导马**、张**、阳**、丁**、刘**与他洽谈后，确定由他承包桃**中学校园商店，每年上交承包费7.6万元，当天就签订了合同，承包期限两年。他当场就缴清了2010年度的7.6万元承包款。合同签订后不久的一天，他准备了2.4万元人民币用塑料袋装好，然后约宁**在朝阳路久久文体店附近见面，在自己车上交给了宁**，讲明是事先谈好给宁**的2010年度好处费，并希望宁**继续帮忙，宁**客气了几句，收下钱就走了；2011年放暑假后不久的一天，他准备了2.4万元人民币用塑料袋装好，然后约宁**在文体路与朝阳路交叉路口的工商银行边见面，在自己车上交给了宁**，讲明是事先谈好给宁**的2011年度好处费，并讲感谢关照，宁**客气了几句，收下钱后就离开了；2012年7月的一天，他要宁**帮忙续签合同，依照原模式不变，每年照样给宁**2.4万元好处费。宁**同意帮忙，但提出有老师认为承包金太低，要提高承包费，他表示接受。宁**于是召集马**、张**前来与他洽谈，确定每年上交承包费7.8万元，当天就续签了合同，期限也是两年。过了几天，宁**要他提前预交一部分承包款，他就约宁**在文体路和朝阳路交叉口处工商银行见面，转了15万元到宁**的工商银行账户。2013年6月底的一天，他在桃**中学商店里面的屋里交给宁**人民币5.4万元，其中0.6万元是余欠的承包费，4.8万元是给宁**的2年好处费。

7、原审被告人宁**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证明，2009年，隆**育局组织县城各学校校长到湖北考察后，决定引进楚康校园连锁店。他妻子周*莲于2008年1月承**中学校园商店，2009年12月到期后，城**学将校园商店承包给楚**司黄*方，黄*方自愿补偿了周*莲货架款3000元。2010年7月的一天，金某某陪同黄*方到他办公室，要求他将桃**中学校办商店承包给黄*方。他提出每年承包费10万元左右，黄*方表示接受，并提出每年交桃**中学承包费7.6万元，另给2.4万元作他个人的好处费。他于是召集校领导马**、张**、阳**、丁**、刘**来与黄*方商谈，确定由黄*方承包，每年上交桃**中学管理费7.6万元，承包期限两年，黄*方当天就缴清了2010年度的7.6万元承包款。合同签订后不久的一天，黄*方约他在县城朝阳路久久文体店附近的马路边见面，在自己的1辆黑色小车内交给他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2.4万元，说是事先承诺给他的2010年承包学校商店的好处费，并希望他能继续帮忙，使商店生意好一些。他收受后，将其中2万元存入建设银行自己账户，余下4000元做日常开支；2011年暑假的一天，黄*方约他到县城文体路与朝阳路交叉路口的工商银行前马路边见面，在自己的1辆黑色小车内交给他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2.4万元，说是事先承诺给他的2011年承包学校商店的好处费，并要他今后多关照。他收受后，将其中2万元存入建设银行自己账户，余下4000元做日常开支；2012年8月的一天，黄*方到他办公室要求帮忙续签承包合同，承诺按以前的模式，每年仍给他好处费2.4万元，他答应帮忙，但提出有教师认为承包费太低，要适当提高，黄*方表示同意。于是他喊来马**、张**与黄*方商谈，确定承包费提高至每年7.8万元，当天就续签了合同，期限为两年。因他当时资金紧张，便提出要黄*方提前预交部分承包款，过了不久，黄*方约他到文体路和朝阳路交叉口处工商银行见面，转了15万元承包款到他工商银行私人账户。2012年9月开学时，他从中取出7.8万元作黄*方的2012年度承包款交给学校财务专管员肖*花入账，余下的承包费准备在2013年9月再入账。2013年6月，他到黄*方承包的学校商店里，黄*方交给他用一塑料袋装好的人民币5.4万元，其中0.6万元是余*的2013年度承包费，另4.8万元是给他的好处费，他开支了一部分，其余存入建设银行个人账户。

二、2011年12月至2013年6月，上诉人宁**分4次在湖南省隆回县六灌局附近蔡**的车上收受蔡**为感谢其利用所任湖南**花坪中学校长职务便利对校服生意给予关照所送贿赂共计人民币1.6万元。其中，2011年12月的一天收受人民币0.3万元，2012年6月的一天收受人民币0.4万元，2012年12月的一天收受人民币0.4万元，2013年6月的一天收受人民币0.5万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湖南**花坪中学出具的《关于桃**中学订购学生校服的情况说明》证明，该校于2011年下学期、2012年上学期、2013年上学期均向蔡**订购过学生校服。

2、证人肖**、罗**、刘**的证言证明，他们在桃**中学担任班主任期间，均按宁**要求组织过学生征订校服。

3、证人蔡**的证言证明，为了感谢宁**对其校服生意的关照，他先后4次开车到宁**家门口，在车上送给宁**人民币共计1.6万元。其中，2011年12月的一天送0.3万元，2012年6月的一天送0.4万元，2012年12月的一天送0.4万元，2013年6月的一天送0.5万元。

4、原审被告人宁**的供述证明，蔡**为感谢他在校服生意给予关照，多次在六灌局对面的马路边车上送给他好处费共计人民币1.6万元。其中，2011年12月一天送0.3万元，2012年6月的一天送0.4万元，2012年12月一天送0.4万元，2013年6月的一天送0.5万元，他收受这些钱后都用于日常开支。

三、2011年年底，上诉人宁**利用担任湖南**花坪中学职务便利提供帮助，使罗**做成该校广播系统设备采购安装业务。工程完工后，宁**收受罗**按事先承诺所送的好处费人民币3万元。2012年1月，宁**又帮助罗**中标桃**中学笔记本电脑采购业务，事后收受罗**以感谢名义所送人民币4000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办案机关复印提取的《隆回县政府采购合同》证明，2011年12月23日，湖南**花坪中学与隆回英加世界签订广播系统采购合同，合同总价款为人民币82900元。2012年2月13日，桃**中学与罗**签订笔记本电脑采购合同，合同总价款为人民币315044元。

2、证人刘**的证言证明，湖南**花坪中学2012年采购广播系统是以询价方式确定英加世界为第一包最佳方案的。

3、证人罗**的证言证明，2011年年底，宁**答应想办法让他做桃**中学的广播系统，他承诺给宁**3万元好处费。广播系统安装完后过了几天，宁**打电话讲要他先领3万元钱出来，然后带他到桃洪镇**办公室，由他出具借条，预支了3万元货款。他拿到支票后，开车和宁**一起到农业银行取了现金，在车上交给了宁**，宁**拿着钱下车走了。2011年10月，宁**告诉他，桃**中学需要采购一批笔记本电脑，要他去协调关系，在开标前，宁**提出如果中标，要拿2万元好处，他只同意给4000元。这笔业务做成后没过多久，宁**打电话问他要4000元钱，他就用一个信封装好4000元人民币，然后开车到宁**家里交给了宁**。

4、原审被告人宁**的供述证明，2011年11月，罗**要他帮忙争取桃**中学广播系统设备业务，承诺事后给他3万元好处费，他答应了。2012年底，广播系统投入使用后，他陪同罗**到中心校以借款形式预支了3万元货款，罗**领取现金支票后到农业银行取出交给了他。2012年1月，桃**中学公开招标采购笔记本电脑，由罗**的英加电脑店中标，采购完成后不久的一天，，罗**到他家里送给他4000元人民币。

原审被告人宁**归案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检举沈*聚众斗殴案经查证属实，并提供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犯罪嫌疑人沈*。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举报材料》、《线索传递单》、《检举线索登记表》及对宁**的《问话材料》和证人郑时光、陈**的证言证明，宁**归案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检举沈*聚众斗殴案，并提供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犯罪嫌疑人沈*。

2、《拘留证》、《逮捕证》及犯罪嫌疑人沈*的供述证明，沈*因参与聚众斗殴，已于2013年10月10日被刑事拘留，2013年10月17日被逮捕。

3、湖南省隆回县公安局桃花坪中心派出所出具的《关于宁**具有立功表现的证明》证明，宁**检举揭发沈*犯罪事实，提供线索使公安机关得以抓获沈*。

此外，还有办案机关复印提取的干部履历表证明宁**于2007年9月起担任湖南**花坪中学校长。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原审被告人宁**身为国有事业单位中从事公务的人员，利用担任湖南**花坪中学校长的的职务便利，收受他人财物共计人民币14.6万元，为他人谋取利益，其行为已构成受贿罪。原判认定事实清楚，定性准确。关于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收受黄*方9.6万元是宁**妻子提前终止承包城**学校办商店的经济补偿款或赔偿款”的意见和理由，经查，楚**司黄*方与城**学签订承包校办商店合同时，宁**之妻周**的承包合同已经到期，周**如主张优先承包权，应向发包方城**学提出，楚**司黄*方没有《合同法》规定的赔偿义务。当然，如黄*方约定给予周**补偿，也不违反法律规定，但宁**及其辩护人提供的证人周**、胡**的证言只能证明宁**与黄*方就周**放弃承包城**学商店补偿问题进行过协商，不足以证明黄*方交付宁**的上述9.6万元是给周**的补偿或赔偿款，而黄*方向检察机关作证的证言证明，其各次向宁**交付上述9.6万元当时，均已明确是因承包桃**中学商店而承诺给宁**个人的好处费，这与宁**在侦查阶段交代的情况一致，因此，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的上述意见和理由与证据证明的情况不符，本院不予采纳。关于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将桃**中学校办商店承包给黄*方是校领导集体决策，不是宁**的个人行为，宁**没有利用职权便利的前提条件和可能条件，没有利用职权为黄*方谋取经济上的利益”的意见和理由，经查，受贿罪的本质是权钱交易，宁**身为桃**中学校长，明知请托人黄*方有利用其职务便利谋取利益的请托事项而接受其所送财物，符合权钱交易的特征。至于将桃**中学校办商店承包给黄*方是否由校领导集体决策，以及请托人黄*方是否实际谋取了经济利益，均不影响受贿罪的构成，因此，对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不属受贿”意见和理由不予采纳。关于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收受罗*荣4000元系人情往来”的意见和理由，经查，罗*荣送4000元给宁**的请托目的明确，是兑现事前承诺，感谢宁**对其中标笔记本采购业务给予关照，宁**收受4000元时既无人情缘由，更无与罗*荣之间往来，因此，对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系人情往来”的意见和理由不予采纳。关于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蔡**的1.6万元是赞助桃**中学的经费，宁**已实际用于单位开支，不是个人受贿”的意见和理由，经查，蔡**的1.6万元是分4次交付宁**的，证人蔡**向检察机关作证时证明是送给宁**个人以示感谢，与宁**在侦查阶段供述的内容吻合，其二审开庭时改变证言，提出“是提供赞助给宁**单位”的内容不可信。宁**收受蔡**财物后直至案发都未向单位财务入账，也未报告单位领导或同事，其主观方面有非法占有故意。宁**如确有为单位公务活动个人垫支的情况，事后可申请单位核报，而不能据此否定其个人受贿。因此，对宁**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收受蔡**的1.6万元不属个人受贿”的意见和理由不予采纳。原判适用法律正确，对全案处理恰当，审判程序合法。宁**身为湖南**花坪中学校长，本应认真行使国家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尽职尽责，廉洁从政，但其却利用职务之便，在履行职务过程中为有关企业和个人谋取利益，多次收受贿赂，严重地侵害了国家工作人员的职务廉洁性。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三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