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限公司与姚**、北京华商**责任公司借款合同纠纷案

审理经过

上诉人中海信**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公司）因与被上诉人姚**、被上诉人北**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华商金**司）借款合同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2011）朝民初字第13521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1年10月25日受理后，依法组成由法官杨*担任审判长，法官李*、姚*参加的合议庭审理了本案。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原告诉称

姚**在一审中起诉称：2008年11月5日，姚**与华**公司签订《流动资金借款协议》，约定华**公司向姚**借款60万元，借款期限为3年，借款收益为年利12％，如果提前还款的话，年利为14％。中**公司作为上述借款的担保人，承诺对上述借款本金及收益的义务提供连带责任担保。

借款后，华**公司除了于2009年11月6日向姚**支付了首期收益7.2万元以外，再未支付过其他收益。2010年6月9日，华**公司向姚**出具《提前偿还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的承诺书》，并提出在2010年8月9日前向姚**偿还所有流动资金借款的本金和利息。但时至今日，华**公司及中**公司均未履行承诺的义务，故诉至法院，要求华**公司偿还借款60万元及利息12.1万元（以60万元为基数，自2009年11月7日计算至2011年5月26日，其中2009年11月7日至2010年11月6日按年利率12％计算，2010年11月7日至2011年5月26日按年利率14％计算），中**公司对上述华**公司的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一审被告辩称

华商金**司在一审中答辩称：不同意姚**的诉讼请求。华商金**司现在没有还款能力。如果还款，应当向48位股东同时偿还。

中**公司在一审中答辩称：1、本案涉及的担保合同无效。首先，华**公司向姚**借款，属于非法集资行为，借款合同无效，由于主合同无效，作为从合同的担保合同也应无效。其次，华**公司以欺诈手段骗取担保，故担保合同无效。2、即使中**公司应承担责任，担保合同还没有到履行期，姚**无权要求中**公司提前承担责任。

一审法院查明

一审法院审理查明：2008年11月5日，姚**（合同甲方）与华**公司（合同乙方）签订《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双方主要约定：甲方与其他48位自然人和北京经**纪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经纬时代公司）共同出资成立了乙方，甲方是乙方的股东；乙方将收购北京中**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公司）部分股权，并与中**公司达成资金使用协议，由乙方向中**公司提供为期三年的额度为人民币4000万元至7000万元的流动资金借款，用于实施北京市东城区东四七条79号院（即“辅国公王府”）腾退保护工作，中**公司承诺向乙方支付每年18％的收益；甲方向乙方提供的流动资金借款为60万元，借款期限为三年，自2008年11月6日至2011年11月5日，借款期间的收益为年利12％，借款期限届满后30日内乙方向甲方一次性全额偿还借款本金；甲方选择的收益计算和支付方式为：单*，即收益按年支付，借款期间每届满一年后30日内，乙方向甲方一次性全额支付上一年的收益为人民币72000元；甲方出借资金给乙方满六个月后，乙方有权提前偿还甲方借款，乙方提前偿还的，当年的收益按照年利14％的标准和当年的实际使用期限计算，上一年度及以前的收益仍按年利12％的标准计算，根据甲方选择的收益方式向甲方支付利益；乙方委托中**公司代收本协议项下的借款；对于乙方向甲方承担的偿还借款本金和收益的义务，由中**公司向甲方提供连带保证担保，担保公司担保责任见《担保书》。

同日，中**公司向姚明辉出具《担保书》，写明：鉴于出资人已于2008年11月5日与华**公司签署了相关编号的《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向华**公司提供为期三年的借款，借款由中**公司代为收取保管；同时，华**公司收购中**公司部分股权，并与中**公司达成资金使用协议，由华**公司向中**公司提供为期三年的额度为4000万元至7000万元的流动资金借款，中**公司向华**公司支付收益，用于支持中**公司实施辅国公王**退保护工作；对于上述资金使用，保证人承诺如华**公司所有出资人提供的流动资金借款达到4000万元以上，则对于华**公司所应承担的向出资人支付借款收益的义务及借款期限届满后向出资人偿还全部借款的义务，中**公司依法应承担的向华**公司支付流动资金借款收益的义务及借款期限届满后向华**公司偿还全部流动资金借款的义务，保证人向出资人和华**公司提供连带保证担保，即在华**公司或中**公司不履行上述支付流动资金借款收益及流动资金本金的义务时，将由保证人向出资人和华**公司履行上述付款义务；保证范围包括流动资金借款及收益；担保书的生效日期为华**公司注册成立之日；担保书的保证期限为借款期限届满后一年。

2008年12月3日，姚**向华商金**司支付借款60万元。

2009年11月6日，华**公司向姚**支付收益7.2万元。

2010年6月9日，华商金**司出具《提前偿还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的承诺书》，写明：鉴于辅国公王**退保护项目无法继续进行及实施的事实，且该项目的执行运作及资金使用方**公司在2010年5月31日股东会议上一致同意在2010年8月6日前提前向华商金**司偿还4920万元流动资金借款的本金和利息，并形成股东会决议，依据华商金**司与49位流动资金借款人于2008年11月5日所签署的《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的约定，华商金**司承诺2010年8月9日前无条件定向第一位优先向49位流动资金借款人偿还所有流动资金借款的本金和利息，并书面通知中**公司将该笔款项汇入借款人指定账户；本承诺书一式五十一份，华商金**司执一份，中海信达公司执一份，每位借款人执一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中海信达公司的人员宫**在上述承诺书落款下方“中海**限公司见证人签字”处签名。

审理中，当事人对于宫**在上述《提前偿还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的承诺书》上签字的法律效力产生争议。姚**及华**公司均称宫**系中海信达公司此次借款及担保项目的主要参加人和负责人，故其在上述承诺书上签字表明中海信达公司同意华**公司提前还款，并对提前还款的承诺承担连带责任。中海信达公司则称宫**系一般员工，其在上述承诺书上签字仅表明见证该事实的发生，其虽然参与过要求华**公司尽快将借款还给49个责任人的事务，但无论其为联系人还是见证人均不能代表公司。

另外，为证明中海信达公司知晓并同意华商金**司提前向姚**偿还借款，宫**可以代表中海信达公司，姚**提交了以下证据：

一、2010年5月19日会议纪要一份，内容大致为：中**公司必须于2010年6月25日前将其所借并已使用的4920万元及利息向华商金**司一次性还清，但必须将所有款项打入中**公司指定的银行账户；中**公司将上述4920万本金及利息在如数打入中**公司指定的监管账户后，中**公司、华商金**司、中**公司同意提前终止79号院项目；中**公司、华商金**司、中**公司必须在2010年5月26日上午召开会议，就79号院项目的终止及相关还款事宜进行协商后签署协议；中**公司在收到中**公司支付的所有款项后，应优先提前偿还每位自然人的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并扣除担保费后将剩余的款项如数一次性支付给华商金**司。华商金**司法定代表人凌准，中**公司的人员宫**在上述会议纪要上签字。

二、2010年5月31日股东会决议，大致内容为：中**公司股东一致同意在2010年8月6日前向华商金**司提前偿还本金及借款。

三、2010年8月5日，中海信达公司致中**公司的函，写明根据中**公司2010年5月31日股东会决议，确定中**公司提前向华商金**司偿还所有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但中**公司没有履行提前还款承诺，该行为已严重侵害中海信达公司的合法权益，故要求中**公司不得转移其名下所有资产、不得转让或质押相应股权。上述函件写明宫巨涛为联系人之一。

四、2010年11月9日，华商金**司出具的79号院腾退保护项目专用银行账户明细，其中载明宫巨涛为中海信达公司“四合院项目”的负责人，是该公司管理“四合院项目”的代表。

五、厦**银行客户账户预留印鉴卡，其中客户名称为华商金**司，客户预留印鉴中有华商金**司的财务专用章、该公司法定代表人凌准的名章、韩**的名章和宫**的名章。

华**公司对上述证据的真实性及证明力均不持异议。中**公司对上述证据四的真实性有异议，对其他证据真实性无异议，但称上述证据只能证明宫**为一般员工，中**公司虽同意中**公司向华**公司提前还款，但并未书面同意华**公司向姚**等自然人提前还款。

一审法院认为

一审法院判决认为：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护，当事人均应依约履行。华商金**司与借款人分别签订借款合同，各个借款合同各自独立，姚**有权依借款合同自行主张权利，华商金**司也应对应履行对姚**的义务。故华商金**司提出需向四十余位股东同时偿还借款的意见，该院不予采纳。

对于本案的第一个争议焦点，即姚**与华**公司所签《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及中**公司为该协议书出具的担保函效力问题。姚**与华**公司的签订《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内容不违反法律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合法有效。中**公司称该协议系非法集资，由于该协议书中约定的借款并非向不特定对象募集，故对中**公司的此项主张，该院不予采纳。中**公司为上述协议书中约定的借款出具担保函亦合法有效，其应当履行保证人的义务。由于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华**公司系以欺诈手段骗取担保，故该院对中**公司以此为由主张担保无效的观点亦不予采纳。

对于本案的第二个争议焦点，即中**公司是否应提前承担保证责任的问题。华商金**司出具了《提前偿还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的承诺书》，中**公司工作人员宫**在该承诺书上见证人处签字。对宫**上述签字的效力问题，各方认识不一致。根据姚**提交的证据，反映出宫**作为中**公司的工作人员一直参与本案涉及的借款项目，当项目出现问题，各方协商提前还款时，宫**亦参与了协调，并在华商金**司出具的承诺书上签字。说明中**公司在本案涉及的借款及担保事项之中，曾委派宫**履行重要职务。宫**作为一直委以处理涉案借款事宜的工作人员，明知华商金**司承诺提前清偿涉及中**公司利益的借款，并在承诺书上签字，中**公司称其对华商金**司承诺提前还款之事不知情，难以令人信服。综合上述情况，再结合中**公司在上述承诺书签署后的合理时间内未对该承诺书提出异议的事实，该院确认中**公司对华商金**司承诺提前清偿本案借款之事知晓并且同意，中**公司应当对华商金**司提前清偿债务履行保证人的责任，即与华商金**司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对于本案的第三个争议焦点，即姚**主张的借款利息是否合法的问题。华**公司与姚**所签借款合同中约定了华**公司提前还款情况下的借款利息，即年利14%，该约定不违反法律规定。华**公司应按年利率14％的标准，向姚**支付2009年11月6日至双方约定的还款期限届满之日的利息。华**公司承诺于2010年8月9日前提前偿还借款，姚**对此亦予以认可，并以此承诺书为依据要求华**公司提前偿还借款，故应当认定双方对此还款期限已达成合意。2010年8月9日之前，华**公司享受使用借款的权利，履行返还借款本金并按合同约定支付利息的义务。自2010年8月10日起，华**公司不再享受使用借款的权利，并应承担其未履行承诺书的违约责任，此时，姚**与华**公司的权利义务关系亦应受该承诺书的约束，而不再适用原借款合同。姚**主张的第二年借款利息应计算至2010年8月9日，此后的利息实为逾期付款利息，双方对此并无约定，应当参照中**银行规定的金融机构计收逾期贷款利息的标准计算至实际给付之日止。据此，姚**主张的借款利息，因存在无法律依据的部分，该院将按照法律规定予以调整，且均以姚**的诉讼请求为限。

另外，担保法规定保证担保的范围包括主债权及利息、违约金、损害赔偿金和实现债权的费用，保证合同另有约定的，按照约定。由于《担保书》约定了担保责任的范围仅包括借款及收益（即借款期内的利息），故中海信达公司仅应对借款本金及借款期内（2008年11月6日至2010年8月9日）的利息承担连带清偿责任，超过上述期限的利息，应当由华商金**司自行承担。

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六十条、第一百零七条、第二百零五条、第二百零六条、第二百零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六条、第十八条、《最**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审理借贷案件的若干意见》第七条之规定，判决：一、华商金**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偿还姚**借款60万元；二、华商金**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给付姚**借款利息（以60万元为本金，从2009年11月7日至2010年8月9日，按年利率12％计算）；三、华商金**司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给付姚**逾期付款利息（以60万元与本判决第二项判定的利息之和为本金，从2010年8月10日至2011年5月26日，按中**银行规定的金融机构计收逾期贷款利息的标准计算）；四、中**公司对于上述第一项、第二项判决内容承担连带给付责任；中**公司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华商金**司追偿；五、驳回姚**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上诉人诉称

中**公司不服一审法院上述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发回重审。其上诉理由是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经纬时代公司与华商金**司为投资房地产项目进行设立私募集资，2008年10月6日经纬时代公司伙同姚**等人，为集资放款给中**公司以收取利息的方式进行投资，便在该日委托北京达成登记注册代理事务所公司代理其向北京市**房山分局申请注册借款和放款公司。为了实现放贷款目的，2008年10月17日华商金**司和姚**采取伪造当时不存在的华商金**司合同专用公章，即用伪造的合同专用章与中**公司签订借款协议，华商金**司向中**公司借款4000至7000万元。2008年12月3日前没有华商金**司，伪造了公司合同章签订合同。2008年10月17日欺骗中**公司在借款协议上盖章，此后，2008年11月3、4、5日以不存在的华商金**司的名义对外用伪造的合同专用章欺骗股东签订了借款和出资协议。经查询工商档案，发现华商金**司的注册申请时间是2008年11月26日，2008年12月3日领取公司营业执照。华商金**司2008年12月之前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有合同专用章，也就是借款协议不是该公司筹备组签订而是用伪造的假章签订的。因此，华商金**司和姚**伪造合同专用章签订借款协议无效，同时其借款的目的就是为了放贷，违反了国家关于最**法院关于借贷的司法解释，也是无效的，由于借款合同无效，担保合同也无效，担保人不应当承担担保责任。一审法院没有查清案件事实，没有查明合同的效力，没有查明华商金**司当时是否存在，借款的目的和合同签订的合法性的情况下，简单臆断裁决错误，请二审法院依法纠正。

被上诉人辩称

姚**服从一审判决，其针对中**公司的上诉理由答辩称：一审认定事实清楚，2008年10月17日中新**司、华商金**司和中**公司签订了《借款及保证协议》，协议正文之前明确阐明，由于华商金**司尚未完成工商注册，华商金**司委托其控股股东经**公司签署本协议书，由经**公司承担合同规定的华商金**司全部权利义务，在华商金**司正式注册成立后再由华商金**司履行本协议书并承担本协议书的全部权利义务。并且该协议书根本就没有华商金**司的印章，华商金**司签章处是由经**公司加盖的合同专用章。中**公司称华商金**司在《借款及保证协议》中伪造合同专用章是不成立的。中**公司明确知道这个情况，应当承担担保责任。姚**作为善意第三人签订了所有协议，向指定银行汇入了款项，资金和账户的监管都是中**公司执行的，资金的运用中**公司都是知晓的。由于项目不能进行，姚**要求提前还款，中**公司承诺了承担连带担保责任，从来没有提出过虚假公章等问题。

华商金**司服从一审判决，其针对中**公司的上诉理由答辩称：华商金**司在2008年10月6日取得《企业名称预先核准通知书》，已经具备使用“北京华商**责任公司”名称的资格，于2008年12月3日获得批准刻制公章，华商金**司向各位股东借款所签署的协议书上公章为2008年11月5日后补盖。《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是合法有效的，该协议上签约时间虽然为2008年11月5日，但是华商金**司已经于2008年10月6日取得名称核准，名称已经固定，协议书在华商金**司成立并加盖公章后已经生效。中**公司提出的主张毫无法律及事实依据。其出具的《担保书》中明确表述“本担保书的生效日期为：华商金*注册成立之日”，中**公司作为项目的全称参与人，对于整个过程包括华商金**司的成立过程全部知悉，中**公司明知在协议书及担保书签订出具时华商金**司并未成立，约定成立后生效，因此华商金**司在依法设立后，协议书及《担保书》全部为合法有效，中**公司应当按照《担保书》所列担保范围、期限承担担保责任。

本院查明

本院经审理查明：华商金**司成立于2008年11月26日。本案《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于华商金**司成立之前订立。此外，就东城区东四七条79号院腾退保护项目的资金支持问题，案外**公司（甲方）、华商金**司（乙方）与中**公司（丙方）于2008年10月17日签订《借款及保证协议》，约定：鉴于：1、甲方是北京市东城区东四七条79号院腾退保护工作的实施单位，负责对东四七条79号院进行修缮改造（上述工作以下简称“79号院腾退项目”）；2、甲方拟以受让79号院产权的方式实施79号院腾退项目，乙方负责为甲方实施79号院腾退项目提供资金支持，由于乙方尚未完成工商注册，乙方委托其控股股东经纬时代公司签署本协议书，由经纬时代公司承担合同规定的乙方全部权利义务，在乙方正式注册成立后再由乙方履行本协议书并承担本协议书的全部权利义务，丙方是一家专业信用担保机构，注册资本10亿元人民币，具备本项目需要的担保能力。丙方同意为乙方向乙方股东所借资金的还款提供保证担保。为此，甲乙丙方达成如下一致协议：乙方向乙方股东借款，并确保在2008年11月6日前借款人民币肆仟万元至柒千万元……在甲方按照约定将土地使用权抵押给丙方之前，甲方应就借款在丙方指定银行开立专用账户，由甲乙丙三方共管，没有丙方所持的预留银行印鉴签发的支付命令，甲方不得单方支取专用账户内的借款……对于乙方向乙方股东借款事项，丙方提供如下保证担保：……本协议书是各方有关79号院腾退项目资金安排和担保的框架性文件等。中新**司、经纬时代公司、华商金**司和中**公司均在该《借款及保证协议》上加盖公章。

2008年10月27日至同年11月7日期间，就共同出资组建华商金**司事宜，经纬时代公司与包括本案姚**在内的48位自然人签订《出资协议书》，对华商金**司的性质、组建方式等进行约定，并约定乙方（包括48位自然人股东）负责向华商金**司提供流动资金等。

本院经审理查明的其他事实与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一致。

上述事实，有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担保书、提前偿还流动资金借款本金和利息的承诺书、会议纪要、函件、账户明细、预留印鉴卡、《借款及保证协议》、《出资协议书》以及当事人陈述等证据在案佐证。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本案《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及中**公司出具的《担保书》均系当事人双方的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应为合法有效。中**公司上诉提出《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借款及保证协议》签订时华商金**司尚未成立，该协议上加盖的华商金**司的合同专用章系伪造。本院对此认为，从案外人中新**司、华商金**司与中**公司订立的《借款及保证协议》、经纬时代公司和包括本案姚**在内的48位自然人订立的《出资协议书》、本案《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的内容来看，本案当事人各方及案外人对“79号院腾退项目”实施的资金支持及合作方式问题达成一致，中**公司于上述协议订立时，不仅知晓华商金**司尚未成立，亦知晓“79号院腾退项目”的资金实际来源于作为华商金**司股东包括本案姚**在内的48位自然人的借款，不存在骗取担保的事实。协议订立时，华商金**司虽未正式成立，但其公司发起人股东已经代表公司签订协议，协议履行的法律责任也由公司在成立后实际承担。并且对于协议上加盖的公章问题，华商金**司也向本院解释为协议订立后补盖。因此，中**公司以《流动资金借款协议书》、《借款及保证协议》上华商金**司的公章问题为由主张合同无效，本院不予支持。综上，中**公司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对其上诉请求不予支持。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处理结果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一审案件受理费五千四百六十元，由北京华商**责任公司、中海**限公司负担（姚**已预交，北京华商**责任公司、中海**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七日内给付姚**）。

二审案件受理费一万零九百二十元，由中海**限公司负担（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