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等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龙岩**民法院审理龙岩市新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陈**、易*、罗*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一案，于2015年5月15日作出（2015）龙新刑初字第132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陈**、易*、罗*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8月21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龙岩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吴**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陈**及其辩护人钟海金生、上诉人易*及其辩护人郭**、王**和上诉人罗*等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被告人陈**、易*、罗**同他人组织、领导传销组织，以投资经营活动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直接、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的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骗取财物，在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传销活动中承担管理、协调等职责，人数已达261人，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且属情节严重。被告人易*、罗*犯罪后能主动投案，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属自首，依法予以减轻处罚。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三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四十五条、第四十七条、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安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规定，作出如下判决：（一）被告人陈**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0元；（二）被告人易*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0元；（三）被告人罗*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0元。

二审请求情况

原审被告人陈**上诉诉称：其不是传销组织成员，没有为该组织设置网站，在其母亲张*美被推为董事长后，于2010年3月份左右其侵入该网站，将传销人员交纳的平台费50元转入其账户，其若不收平台费，也会被其他人收走。其一审未能如实交代，诉请从轻。

辩护人的意见为：1、原判对上诉人量刑过重，违背罪行相适应原则，上诉人不属传销组织成员，利用上诉人母亲收取平台费，其他传销活动均未参与，作用较小，不应以组织者、领导者的身份定罪量刑；2、上诉人一审未能如实供述，二审时已坦白认罪，诉请减轻处罚。

原审被告人易*上诉诉称：上诉人涉案情节轻微，在张*美的案件中，侦查机关并未将上诉人列为犯罪嫌疑人，且在传销犯罪过程中，上诉人只是听从张*美的安排，短暂参与管理账户密码，没有发展下线等违法行为，应属从犯，上诉人系初犯、认罪态度好，诉请适用缓刑。

辩护人的意见与上诉人相同，另提出上诉人犯罪情节显著轻微，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或免于刑事处罚。

原审被告人罗*上诉诉称：其被传销组织安排注单，没有从中获取利益，且也是受害者，属从犯，认真态度好，诉请二审从轻或减轻处罚。

出庭检察员的意见为：本案证据确实、充分，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原判量刑并无不当，建议维持原判。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09年8月，张*美（已判刑）参与组织以“3G”资本运作的非法传销活动。在该组织中，上诉人易*担任财务经理，负责会计工作和管理密码；上诉人罗*担任注单经理，负责给会员注册；张*河（另案处理）担任业务经理，负责宣传等业务的开展、沟通；林**（另案处理）担任财务总监，负责监督财务及保管存放公款银行卡的部分密码，陈**（另案处理）担任出纳，负责整个组织资金的收支。从2010年3月开始，张*美任该非法传销组织的董事长后重新制定新的“6F、3G”购球排队分红两种资本运作模式进行非法传销，并伙同上述管理层人员制定系列的管理制度和章程，并教唆、组织该组织成员以“6F、3G”购球排队分红为名拉人头发展下线等方式进行非法传销，直接、间接以发展人头数作为计酬的依据，骗取他人财物。期间，共引诱周**、黄**、廖**、刘*清等261名参加者。上诉人陈**系张*美之子，到传销组织的窝点，对该传销网站进行维护，侵入该网站并修改该组织收取平台费的账户，将该组织收取每个会员入会缴纳的平台费50元，直接转入陈**本人在中**银行（以下简称农行）开设的账户及利用张*锋的身份在广东大埔开设的农行账户里。2010年11月9日，该传销窝点被龙岩市**政管理局予以查封，同年12月16日，该局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犯罪移送龙岩市公安局新罗分局立案侦查。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

㈠涉嫌犯罪移送书、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及到案经过，证实新**商局于2011年12月16日以张某美等人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犯罪，移送新**分局立案侦查。公安人员于2014年7月29日、9月2日，用书面形式传唤陈**、易*、罗*到新罗公安接受调查。

（二）情况说明、账户交易清单，证实陈**使用张*名下的农行卡号为6216从2010年3月至今账户资金往来明细及陈**在农行开设的卡号为6219、6219账户2010年8月27日至同年10月13日的取款情况。

（三）股东排序单、财务报表、流动财富管理制度、资金分配表、操作规则、工作提纲及行政强制措施、现场笔录等，证实“6F、3G”资本运作传销组织的股东排序、财务报表、运营模式及财务情况；张*美、易*、廖**、陈**、林**、曾某艺、杨**、章**、罗*等39名股东联名签名制定“3G、6F”资本运作的管理制度和章程。

（四）房屋租赁协议，证实龙岩市新罗区西城盛世家园A栋602室系“3G、6F”资本运作的场所。

（五）相关账单，证实“资本运作”的相关股东投资、收益情况及组织费用支出等情况。

（六）公安人员从工商部门查扣的七台涉案电脑硬盘数据中获取了参与“3G、6F”资本运作传销组织人员的《股东姓名》的情况说明，证实参与该传销组织人员共计261人。

（七）龙岩市新罗区人民法院（2013）刑初字第号刑事判决书，证实张*美因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已被判刑。

（八）证人证言

1.张*美的证言，证实2009年8月，其参加了由李*发、张*胜、蒋**、黄**（均另案处理）等人组建的“3G”资本运作活动，租赁盛世家园A栋402室、602室作为场所。至2010年3月，由李*发、张*胜、蒋**、黄**等人重新组建由30名传销人员成立的股东会领导该“3G”资本运作，后李*发等人退出，同年5月，其在上述30多名股东成员的推荐下成为该组织的董事长，主要成员有林**、陈**、陈**、易*、张*河、罗*。易*负责管理组织成员并设立的农行账户用于组织资金的收支，罗*负责管理组织成员的注册，给新人宣讲，上述主要成员都要宣传。其采用新的“6F、3G”资本运作购球排队分红两种“资本运作”模式进行分红，并制定管理制度，要求成员以“6F、3G”资本运作购球排队分红为名拉人头发展下线等方式，直接、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的依据。2010年3月以后，组织资金的收支是用易*在农行设立的账户；2010年6月以后，组织资金收支是用陈**在农行设立的账户，组织分配的资金通过陈**的账户收支。组织的平台费最初是汇到外省，具体是李*发联系。至案发时止，加入的股东约有上百人。其被查处后，有人提到平台费是由其子陈**收取，其问陈**，他承认平台费是他收取。资本运作网络平台费是每个人购买650元交至财务后，由财务人员扣除50元给网络平台的账户，就可以注册成为会员。组织里所有网络平台费都存入张*在农行的卡号为6228481422756651316的账户。

2.张**的证言，证实其系“3G、6F”资本运作开发部经理。2010年3月21日开始从事资本运作的活动，已经做到第4层，没有分到钱组织就被查封了。到目前为止，理论上有64个下线，加入该组织的人估计有几百人。张*美为董事长，陈**为财务，林*明为财务总监，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参加资本运作的人员做讲解工作。大家交的钱去哪里不清楚。

3.**某明的证言，证实其系“3G、6F”资本运作传销组织的财务总监，总负责人是张*美，财务是陈**，统计是杨**，会计是张**。该组织共发展了200多人。其已经做到第二层，共拿了6600元。其有帮张*美监管费用开支、报销的工作，实际上都是张*美自己总管、签批。

4.陈*明的证言，证实其系“3G、6F”资本运作组织的财务人员。主要是管理“6F”卡。2010年7月份其经李*发介绍加入该资本运作。李*发走后，大家推荐张*美担任该组织的董事长，并重新制订了一系列的管理制度。具体的运作模式是1个股650元，一般新加入者都是买3个股就是1950元成为股东，其中1个股要交50元平台费，3个股就是150元平台费。资金分配是按2、4、6、8层排队按先后顺序拿钱。其已做到第6层。盛世家园402、602室是办公地点。其投入的钱是通过农业银行汇入张*、李*发、张*胜、张*声四人的账号。本人手中的农行卡是组织的公卡，由其管理，里面的资金是股东股产生的资金，主要是用来支付水电费、房租、物业费等费用，如有多余的资金，每月都会分配给所有的股东。

5.李*发的证言，证实2009年底，其组织了“3G、6F”传销组织，因与张*美等人产生矛盾，于2010年3月离开该传销组织。最初该组织成员每人收取平台费50元作为付给外省提供组织会员注册平台的人，后来陈**自己创立了这种平台，并把原来注册的平台屏蔽，这样，就得按照系统的提示，把平台费汇到指定的银行账户，过后其才知道这账户是陈**的。当时本人认为反正要付平台费，平台费给谁无所谓，就默认这种情况。

6.林*庆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2010年8月，其加入“3G、6F”资本运作，领导成员为张**、张**、易*、林*明及一名管电脑注单的男子。其交了6000元买10个球，平台费是500元。其怀疑平台费收取有问题，20多天后退出组织。经辨认，确认张**的儿子陈**，张**之弟张**，“6F”模式资金收支负责人陈**，财务总监林*明。

7.丁某燕的证言，证实2010年3月，其在“资本运作”总部担任注单员，陈**负责会计，人员编号、联系人是注单员登记的，其他发钱、奖金等笔记本是陈**负责登记保管的。约有几百人参加该传销活动。新股东交了钱后，电脑里自动生成并打出单来。总共有6个注单员：张*星（张*河的儿子）、陈*中、陈*栋、林**、罗*（经理）及本人。每月工资300元、500元、1000元不等。其有看到张*美、张*河、罗*、林**、易*等人起草怎么运作这个“资本运作”模式。其加入后，听取他们介绍“6F、3G”资本运作模式。要交1950元才能加入该“资本运作”，然后要介绍4人再加入，以此循环运作。当时其购买了15个球，交了9750元后成为股东，并排队等分红。没有发展下线，但是有人参加，他们就安排两个人做其的下线股东。因此，有分红1800元和4800元各3次。平台费是由张*美的大儿子陈**收取，后期怕被大家知道，在网络上又改名为张*锋。

8.证人张*证言，证实2009年期间，其在龙岩大洋“红兴大厦”101室陈**老板经营的游戏机店里打工。2010年3月，陈**拿了500元让其到广东大埔以本人的名义随便找一个农行办理一张银行卡。该卡办好后，其把卡和密码一起交给陈**。2010年4月份，其回长汀老家，一直没有来龙岩。2010年底，陈**打电话给其说：“如果有人问你那张农行卡的事情，你就说那张卡丢掉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去办。”。

9.罗*金的证言，证实2009年年底，其加入张**组织的“资本运作”模式，购买“6F、3G”股书面凭证32份后将钱打入5个人的账户，其中26份书面凭证体现将网络平台费存入卡号为6216农行账户内，1份书面凭证体现将网络平台费存入陈**6219农行账户内，另5份是将平台费存入刘**和朱**的账户。“资本运作”的总负责人是张*美，财务负责人是陈**，总监是林**，统计是杨**、会计是詹**、财务监理是易某。

10.林某秀的证言，证实2010年9月份，其加入“6F、3G”资本运作传销组织，以讲解工作人员的身份在该组织里上班。其有购买“6F、3G”股书面凭证8份，将钱打入5个人的账户，其中将所有网络平台费存入张*6216农行账户内。

11.林某辅的证言，证实其经人介绍加入“6F、3G”资本运作模式。易*是张**的丈夫，与陈**是亲戚关系；陈**是“资本运作”总部的5个核心小组成员之一，张**是张**的弟弟，是“资本运作”的业务主讲。其将网络平台费都存入张*6216农行账户内。

12.廖**的证言，证实2010年4、5月份，由张**及其亲戚兄弟将“资本运作”重新组织起来做团队模式，按排队（从一到几百）轮流分红，其成为“资本运作”模式成员后，购买了6FT的3个球交1950元，成为会员，每个球是650元。除了一个球交50元的电脑网络平台费（开始是交给陈**，后来是交给张**）外，其余1800元给前面先参加的四人分红。其将所有网络平台费都存入张*6228481422756651316农行账户内。其在该“资本运作”已经做到第4层。只知道该“资本运作”的监督人是林**（林某明）。

13.周某芳的证言，证实2010年6月份，其经人介绍到加入由张*美、易*、张*河、林**等一伙人组织的“资本运作”模式。其当时购买了“6F”的3个股（9750元X3），之后分红17750元，又投到“3G”的2个股6200元，没有分红。该组织被查封后才知道平台费都是由陈**收走，后陈**的平台费改名为张*。张*农行卡号为6216，陈**的农行卡号为6219。

14.林某兰的证言，证实2010年8月，其经人介绍加入张**组织的“资本运作”模式，共亏损23850元。提供购买“6F、3G”股书面凭证11份，以证实其将钱打入5个人的账户，其中所有网络平台费都存入张*6216农行账户内。“资本运作”就是每个加入的人先交1950元买3个股（650元／股），这1950元交由财务负责人陈**，然后由陈**汇入特定的系统上线账户，按照相应的层级资金分配模式分给特定的上线人群，其中150元是平台管理费。每个人交完1950元后就获取“资本运作”的入会资格，只要再发展4个人加入，就可以按照特定的资金分配比例，分别从你推荐的4人中获取一定比例的分红。

15.吴某纯的证言，证实2010年6月9日，其参加了“资本运作”模式，并购买了“6F、3G”股，共投资61650元，后排队分红53700元，共损7950元。其有在总部上班3个月，共得到300元的工资，上班就是泡茶聊天。其有将21份网络平台费存入张*6216农行账户内，另1份网络平台费存入陈**6219农行账户内。

16.杨**的证言，证实其系“资本运作”传销组织的统计员。张*美说每月给其1000元工资，但是至今未领到一分钱。平台费由张*美的儿子负责收取，每个球交50元，这是“6F”模式，总共亏损36800元。

17.陈*霖证言，证实其加入张**组织的“资本运作”模式后投入10800元。该组织内设有董事长室、经理室、财务、业务、开发部等组织机构。其将钱打入5个人的账户，其中所有网络平台费都存入张*6216农行账户内。

18.陈**的证言，证实“资本运作”的董事长是张*美，陈*明是专门管账的人，林*明是负责监督的人。

19.陈某柏的证言，证实其成为“资本运作”成员后，已经做到第二层，收回1800元。“资本运作”的负责人是张*美，财务是陈**，总监督员是林**（林某明）。

20.陈某中的证言，证实其系陈**的儿子。2010年9月，其经由父亲陈**介绍加入“资本运作”模式后，通过陈**有交纳1950元，由其汇入张*、李*发、张*胜、连**、张*生名下的账户，没有收据凭证，只有电脑平台的记录，该平台是张*开设的特定网络平台。

21.詹某明的证言，证实“资本运作”的董事长为张*美，总监为林**，杨**为统计员，罗*为业务经理；易某为财务经理，陈**为会计兼出纳，其负责“3G”股账目。

22.黄*平的证言，证实2009年10月份左右，其加入“资本运作”模式，有投入1950元，有分红过。其有发展一个下线林某兰。其还在“资本运作”机构里面上班，做卫生员。

23.林某锋的证言，证实2010年6月份，其加入李*发组织“资本运作”模式。后来张*美成为董事长后，她叫其做注单员，头月有工资1000多元，第二个月后就没有了。

24.张**、陈**等人的证言，证实其等人分别于2010年上半年，经人介绍到盛西城世家园A栋402室，听取张*美等人宣传“资本运作”模式，其等人均有出资购买“3G、6F”股，并将网络平台费分别存入陈**卡号为6216或张*卡号为6216的农行账户内。

（九）上诉人的供述

1.陈**的供述与辩解，供认其母张*美于2009年夏天加入“3G、6F”资本运作的传销组织，后担任该组织的董事长。2010年3月，其在广东大埔办理尾数为“2019”农行卡一张，户主是张*；同年8月13日，在龙**行南城支行办理尾数为“1316”农行卡一张，户主是本人，这些银行卡都交给张*美用于她们团队资金往来使用。但该银行卡内要取钱时受母亲委托都是本人取款。

2.易*的供述与辩解及辨认笔录，供认其与张*美在2011年成为夫妻关系，没有领取结婚证。其有加入张*美领导的“3G、6F”资本运作传销组织。陈**系张*美之子，张*美之弟张*河，“6F”模式资金收支负责人陈**，财务总监林**。

3.罗*的供述与辩解，供认其系“3G、6F”资本运作传销组织的注单员。陈**在幕后负责组织网站的维护、管理，收取每个号码（即所称的每个球）50元的平台费，他很少到办公室来，有次因为电脑被黑客侵入，陈**到办公室来恢复数据，收1万元工钱，这笔款从组织的公款中支付。其听之前负责注单的人和李*发讲网站是陈**建立的。有时其陪陈*明去银行转账平台费，收款人账户的姓名是陈**、张*，组织被查封后，其才知道张*的账户也是陈**在使用。

上述证据，经一审庭审质证，证据的取得与来源合法，并能相互印证，形成锁链，足以认定本案所查明的事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原判认定上诉人陈**、易*、罗*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上诉人陈**及其辩护人提出陈**未加入传销组织、其收取传销组织的平台费的犯罪行为情节较轻，应予从轻处罚的诉辩意见，经查，本案非法传销组织的章程规定，要成为该组织成员，必须通过网络同时购买股东会费和交纳平台费。陈**虽未持股加入非法传销组织，但陈**利用其母张*美担任该组织董事长的关系，为该组织的电脑网络进行维护、管理，修改平台费的收取，并截取非法传销组织成员交纳的平台费，其对该非法传销组织的发展及非法获利起到重要作用。陈**及其辩护人的上述诉辩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上诉人易*及其辩护人和上诉人罗*均提出在该非法传销组织中所起作用较小、属从犯的诉辩意见，经查，该组织成员张*美、李*发、陈**、林**、罗**、丁**、詹**等人的证言及两上诉人的供述，均能证实两上诉人系该传销组织的管理层主要成员，对该非法传销组织的创立、发展具有较大作用，不宜区分主从犯。上述诉辩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原判根据三上诉人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及易*和罗*具有的自首情节，作出的刑罚适当。三上诉人及两辩护人分别诉请二审从轻、减轻或适用缓刑的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原判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九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