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甲故意伤害罪一案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金华市金东区人民检察院以金东检刑诉〔2015〕463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吴某甲、方*甲犯故意伤害罪，于2015年11月2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同日立案，并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12月8日、12月16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金华市金东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胡又文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吴某甲，被告人方*甲及其辩护人吴**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公诉机关指控：2013年12月17日下午，被害人黄*乙与方**在金东区澧浦镇洪村老年活动室门口因工程征收款问题发生冲突。期间，被告人吴某甲上前用拳头殴打被害人黄*乙的右胸部下方的位置，并将黄*乙推倒在地，被告人方*甲趁吴某甲压在黄*乙身上之时，用右脚踢黄*乙。
经金华**鉴定中心鉴定，被害人黄*乙于2013年12月17日所受损伤为轻伤。
针对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向本院提交了被告人吴某甲、方*甲的供述；被害人黄**的陈述；证人黄*甲、施*等人的证言；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等相关的证据材料，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吴某甲、方*甲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轻伤，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诉请本院依法对被告人吴某甲、方*甲定罪处罚。
被告人吴某甲对起诉书指控没有异议，表示愿意承担责任。
被告人方*甲对起诉书指控有异议，辩解其没有踢黄*乙，其是踢吴某甲的；民事部分也不存在赔偿。
辩护人吴**提出：从在案证据来看，尚不能完全排除被告人方*甲右脚踢在被告人吴**身上的事实，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方*甲用右脚踢黄*乙的证据不足。本案事发现场比较混杂，每个人表述不同，存在相互矛盾的情况，不能够排除合理怀疑，证人鲍**、方*乙、方*丙的证言都强调方*甲踢的是吴**。综上，请求法庭作出公正判决。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被害人黄*乙时任金东区澧浦镇洪村村主任，方*丁时任金东区澧浦镇洪村第六生产队的小组长。2013年12月17日下午，被害人黄*乙与方*丁在金东区澧浦镇洪村老年活动室门口为方*丁小组的土地征用款问题发生冲突。期间，被告人吴某甲上前用拳头殴打被害人黄*乙的右胸部下方的位置，并将黄*乙推倒在地，被告人方*甲趁吴某甲压在黄*乙身上之时，用右脚踢黄*乙。
经金华**鉴定中心鉴定，被害人黄*乙于2013年12月17日所受损伤为轻伤。
经本院主持调解，被告人吴某甲与被害人黄*乙自愿达成赔偿协议，并已实际履行。
裁判结果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予以证实：
1、被告人吴某甲、方*甲的户籍证明，证实两被告人的身份情况。
2、中国人民**军事法院刑事判决书、徒刑执行通知、罪犯结案登记表，证实被告人吴某甲曾因犯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罪于1981年8月26日被判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
3、被害人黄**的陈述，证实2013年12月17日13时30分许，他在金东区澧浦镇洪村村老年活动室门口，因方**诬陷自己拿了土地征用款的事与方**发生争吵后，方**带着吴**、吴**、方*甲、方*丙等人回来，方**走到他面前故意和他争吵。在他与方**争吵的过程中，吴**从侧面冲上来，把他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吴**和方*甲也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并证实他被吴**压在地上的时候，是仰着的，方*甲从他右边来踢他腰部。案发当天他是穿黑色的棉袄，和浅色的牛仔裤的。
4、证人方**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13时许，在村上的老年活动室，黄*乙为江堤土地征收款的事叫他去方**家去对证，用手叉住他喉咙被旁边的人劝掉。后他想想气不过，就打电话给吴**，又走回老年协会，黄*乙就冲过来一脚踢在他的肋部，第二脚马上跟上来踢到他的腿上，吴**就去拉黄*乙，黄*乙用拳头打吴**，吴**打回去，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后边上的人把黄*乙和吴**拉开。
5、证人吴某乙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下午13时左右，他和方*丙两个人在老书记鲍**家喝茶，方*丁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镇里开会，他说等会过来。和方*丁打完电话后他就给方*甲打了个电话，和方*甲说苗木款的事情。打完电话，他和方*丙从鲍**家里出来沿着老路往家里去的时候，经过老年室看见吴**和黄*乙两个人扭在一起摔在地上，边上很多人在那里劝架的。当时场面是很混乱的，他看见鲍**和方*戊两个人在那里拉劝的，他就跑过去拉鲍**，想把他们都分开。他到现场之后，基本就没有再打过了。
6、证人黄**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14时许，他坐在洪村老年活动室里面喝茶，听到外面很吵的样子，就走出去，看见他们村上的黄*乙（村上的人都叫他小*）站在活动室门口讲他和方*丁吵架的事情。过了十几分钟后，方*丁走回来了，吴**、吴**、方*甲走在后面十几米的距离也过来了，方*丁过来就跟黄*乙吵起来了。吴**走过来就一拳打在黄*乙的正面身上，就是肚子和胸部之间的位置，黄*乙被打一拳之后就摔倒在地上了，然后吴**整个人就扑在黄*乙身上打回去，两个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了，吴**和方*甲两个人以及方*戊等劝的人马上围上去，当时吴**放手黄*乙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方*甲朝黄*乙踢了几脚。
7、证人施*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14时许，他在村上老年活动室门口站着，看到吴某甲就冲上去打黄**的肋骨部位，在打的时候他们村上一个叫方*甲的就一脚踢到黄**的下腹部，黄**就倒在地上。
8、证人方*戊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13时30分许，当时他在村老年活动室里和别人打胡牌，听说小*和跃光他们打起来了，于是他就扔下胡牌跑去看了。他刚走出老年活动室就看见吴**用双手叉住小*的脖子，小*头朝北面公路的方向右侧身子坐地仰面被吴**摁在地上，小*用双手抓住吴**的双手，想把手扒开在那里挣扎，这时他从老年活动室朝北的大门口跑出来，正好看到方*甲从小*他们东南侧方向快速的跑上去从小*的身后偷偷摸摸的用脚用力朝小*的腰上踢去。
9、证人鲍**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下午2时许，他在村上的老年活动室喝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架的声音，他就走出老年活动室去看，看到方**带着吴**、吴**、方*甲过来。和跃光一起的吴**就冲上去用拳头朝黄*乙头部附近位置打去，国平及方*甲看见国成上去打黄*乙了，二人也冲上去围着国义打了，国义被他们围在中间，身上被打了好几拳。整个打架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国义被摁在地上后，被踢了好多脚。
10、证人鲍**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午饭后，他在洪村老年活动室里看方*戊他们打胡牌。忽然他听见外面吵起来了，就跑出去看了。看见吴**把黄*乙摁在地上，吴**自己也趴在黄*乙身上。黄*乙是正面朝上躺在那里的，方*甲站在黄*乙左边的位置。他看见方*甲用脚踢过去，也不知道方*甲想踢谁，反正踢是踢到吴**身上了。
11、证人方*乙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13时30分至14时左右，他在澧浦镇洪村老年活动室外面喝茶，方*丁和黄*乙为了方*丁他们小组征用款剩余的几千元钱吵起来了。黄*乙一把用手抓住方*丁衣领，然后一脚踢到方*丁的腹部，这个时候村民马上上去劝掉了。过了十来分钟，黄*甲过来叫鲍*乙出去说外面吵起来了，他也跟出去，看见黄*乙和方*丁两个人扭在一起了，黄*乙手插住方*丁的脖子，方*丁抓住黄*乙的衣领。这个时候旁边的吴**突然冲出来从黄*乙的右手边用手推拉了黄*乙一把，这样黄*乙就背面朝地摔倒在地上，然后吴**扑在黄*乙的身上蹲在那里摁住黄*乙，黄*乙去抓吴**脸，两个人就抓住对方僵持在那里，在吴**推黄*乙的时候，方*甲上去踢黄*乙，当时黄*乙还没有完全摔倒在地上，方*甲一共踢了两脚，一脚踢空了，马上接上去踢了一脚，这一脚他看去是踢到吴**的样子，这个时候旁边的人马上上去拉架了，方*甲马上退出来了。
12、证人方*丙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中午的时候，他和吴某乙在村书记家里面喝茶坐到1点10分左右出来往老年活动室走去，快走到的时候看见方**从澧浦方向已经走到老年室门口，当时黄*乙站在门口休息平台的台阶上，方**站在下面，马上两个人就吵起来，之后黄*乙就从台阶上向方**冲跳下来左脚一脚踢了过去，他看去应该是没有踢到方**。方**往路边树那边退去的，黄*乙还是要冲过去打，那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在那里劝了。这时候吴**从东边冲出来，用双手一把抓住黄*乙把黄*乙推倒在地上，因为他前面有人，所以具体两个人扭扯摔倒之前有没有打过他没有看清楚的。黄*乙摔倒之后因为两个人扭扯在一起的，吴**也摔在了黄*乙的身上，当时他看见黄*乙摔倒的时候是右侧身体侧着地的，然后平躺仰面的，吴**的衣领被黄*乙抓住面朝下两只手摁住黄*乙的身体，两个人头都是朝公路方向的。旁边的人马上围上去了。就在黄*乙和吴**扭扯摔倒的时候，鲍*乙从亭子里面冲了出来，接着方*甲从旁边跑过来一把抱住鲍*乙用手甩了一下，鲍*乙就没有冲上去了。之后旁边的人好几个去拉摔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甲从摔倒两人的东南侧跑上去连踢了两脚，脚踢完脚尖是朝上的，他看见一脚是踢在吴**的屁股，一脚是踢空的。
13、证人鲍**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下午13时许，当时他在洪村老年室里玩。不知道什么原因，站在老年室门口位置的“小*”和方*丁吵起来了。后来“小*”用手掐着方*丁的脖子捅他，他们两个推扭着到了老年室门口十多米的位置。后来“小*”脚下绊到了什么摔在了地上，“小*”起来后追上方*丁踢了一脚，是从正前方踢过去，踢在腰胯位置，方*丁被踢后被边上的人劝住拉走了。当时是吴**叫方*丁走的，“小*”就上去抓吴**，想和吴**打架，吴**一下就挣脱了，他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想和“小*”打，被他弟弟吴某乙拦住了才没有打起来，后来就没有再打过了。
14、证人方*己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下午13时许，吴**和黄*乙打架，他听到声音回头，刚好看见吴**一拳向黄*乙头上打去，没一会两个人就一起摔在地上了，然后两个人就在那里打了，之后他们两个人摔倒在地上。因为距离比较远，他们两个具体怎么打的，他也没有看清楚，就看见吴**是压在黄*乙身上的。后来方*甲也参与进去了，打是打过的，但是方*甲的动作他是没有看见过。
15、证人方某庚的证言，证实2013年12月17日，澧浦镇政府通知全镇竞选村主任、村委的候选人在镇政府新办公大楼的三楼大会议室参加培训，会议通知一点前到。其于12点半到12点40到，过了十来分钟，其看到村上的吴**和方**也到会议室了，吴**一直趴在北边窗户打电话，其不清楚通话对象及内容，之后两人就走到后排去了。
16、证人洪*的证言，证实方*丁与黄*乙在老年活动室门口因土地款的问题发生争吵，后方*丁和吴**、吴**、方*甲走回来，黄*乙和方*丁又吵了起来，黄*乙用脚踢了方*丁，吴**就冲上去和黄*乙打了起来，两人扭打过程中摔倒，但当时很多人围到其前面去了，具体打的情况不清楚。
17、被告人吴某甲的供述，证实2013年12月17日吃过午饭后，他在家里睡觉，大概在下午1点左右，他接到方**的电话，说被黄*乙打去了，叫他马上起床一起去找黄*乙。他起床出门看到方**从他家门口经过，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洪**协会的方向，他走出门口的时候离方**没几步路，看到方**当时脸色很难看，想方**肯定是被黄*乙打去很火的，就急急忙忙跟上去了，他知道方**叫他去就是一起去找黄*乙，他给方**助威的。他和方**走到方想如家弄堂的时候碰到了方*甲，当时方*甲也跟他们一起去了。到了洪**协会的地方，方**就走到了黄*乙的面前，当时黄*乙是站在台阶上的，方**是站在台阶下的，方**就前面被打的事情和黄*乙吵起来了，后面他看见黄*乙用手抓住方**的领子，还用脚踢方**腰部的位置，踢了两脚，他看不过去了就跑上去帮方**去一把把黄*乙抓方**领子的手扭开问他“你这样好打的”，结果黄*乙就一拳打在他的下巴处，于是他也就一拳打回去打到黄*乙前面右侧胸部下面点位置，然后黄*乙就一脚踢过来了，等黄*乙踢到第二脚的时候被他两只手夹住腿一推，那天刚好下过雨，地也比较滑，黄*乙就右侧身子着地摔倒了，当时他一直抱着黄*乙的腿也跟着摔在黄*乙身上。倒地后黄*乙还要来抓他的睾丸，用拳打他腰部，倒在地上他也翻身想用左手打黄*乙，可被旁边村民拉住手了。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用脚从身后踢来，感觉他右腰位置被人踢到过了，当时他看见黄*乙也被这个人的脚踢去过，但具体是谁踢的他没看到，也不清楚黄*乙具体被踢了几脚踢在什么部位，只感觉有人在踢黄*乙。后来方*丙告诉他是方*甲踢的，他才知道踢人的那几脚是方*甲干的。2013年12月17日那天他是穿青灰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有个帽子的，裤子也是灰色的。
18、被告人方*甲的供述，证实2013年12月17日13时许，那天中午还下着雨，在家里面没什么事情做，他牵着狗朝村上的老年活动室走去，快到老年活动室的时候，看见方*丁在小生家小店附近路上说“小*发生什么事情”，当时方*丁也是往老年室的方向走去的。他自己继续往老年活动室走去，之后就走到亭子柱子那里玩狗。没一会，他就看见跃光过来在和黄*乙争吵，好像是说贪污什么钱的事情。突然，黄*乙从台阶上冲下先是用手抓方*丁，后用脚去踢方*丁，第一脚他没有注意到黄*乙踢在方*丁什么部位，方*丁一直没有还手往后退的。接着吴**从亭子里面冲过去，一下就和黄*乙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用拳头打对方的，具体打到什么地方没看清楚。接着鲍**也冲了过去，大家都知道鲍**和黄*乙关系比较好的，他担心鲍**参加进去打架，吴**会吃亏的，鲍**要好的或者亲戚也可能进去打架，他就冲了过去从侧面拦住鲍**，鲍**被他拦住后也就没过去了，当时他想拦住一个是一个。当时他站在吴**、黄*乙东侧大概一两米的距离。没一会黄*乙和吴**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地上了，看去是被吴**推去的，两人在地上还继续扭打在一起，互相用拳头打来打去。因为几年前黄*乙冤枉他偷鱼，他想趁黄*乙被吴**摁住的时候报复一下，就冲上去用右脚踢了过去，踢到谁他都无所谓，因为两个人在地上扭在一起有移动的，在他朝黄*乙踢第一脚是踢空的，接着他就马上走近一点，又踢了一脚，当时是踢到人了，感觉被他踢到的是个穿黑色上衣的，踢到的部位是上衣的下半段，具体部位不清楚。当天黄*乙是穿米黄色，吴**是穿黑色衣服的。
19、金华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鉴定，黄*乙于2013年12月17日因故被人打伤致右侧第10、11肋骨骨折，所受损伤程度为轻伤。
20、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现场照片，证实案发现场的概况。
21、被害人黄*乙的门诊病历、医疗费发票等材料，证实被害人黄*乙的伤势经金华市中医院住院治疗22天。
22、归案经过，证实被告人吴某甲、方*甲系传唤到案。
23、本院的调解协议、收条，证实本案的民事赔偿问题，被告人吴某甲与被害人黄*乙自愿达成协议，并已履行。
上述证据之间相互印证足以证实本案被告人吴某甲、黄*乙故意伤害的犯罪事实，本院予以采信。
本院认为，被告人吴**、方*甲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致人轻伤，两被告人的行为均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依法应予惩处。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就本案情节适用法律提出的意见正确，本院依法予以支持。对于被告人方*甲及其辩护人吴**提出被告人方*甲右脚踢到的是吴**，指控被告人方*甲用右脚踢黄*乙的证据不足的观点，经查，被告人方*甲供述自己踢到的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踢到的部位是上衣的下半段，而被害人黄*乙陈述案发当天其穿的是黑色衣服，被告人吴**也供述黄*乙穿的是黑色衣服，其穿的是青灰色带帽子的衣服，综合本案证据，各证人所处位置观看的角度、先后时间不一，各证人证词表述虽有不同，但各证人均证明现场除被告人吴**用拳击打被害人黄*乙外，只有被告人方*甲一人实施用脚踢的伤害行为，各证人所证内容与被害人黄*乙的陈述、被告人吴**的供述内容相互印证，更与被告人方*甲自己的供述相吻合，本院认为，被告人方*甲趁吴**将黄*乙摁在地上时，为了报复黄*乙，用脚踢黄*乙腰腹部，且其脚踢的伤害结果是导致或加重了黄*乙的伤情，其与吴**均对被害人实施了侵害行为，且两人实施侵害部位均与被害人轻伤结果部位一致，故两被告人的行为均应以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辩护人提出指控被告人方*甲构成故意伤害罪的证据不足的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鉴于被告人吴**民事部分已赔偿，本院对其酌情从轻处罚。根据两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情节、赔偿情况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吴*甲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缓刑一年。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二、被告人方*甲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12月17日起至2016年8月16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浙江省**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十二月十七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