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基犯故意伤害罪李**、金**等犯聚众斗殴罪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杭州**开发区人民法院审理杭州**开发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丁*基犯故意伤害罪、原审被告人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乙犯聚众斗殴罪，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洪*对原审被告人丁*基、李**、马*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5年1月26日作出（2014）杭经开刑初字第202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丁*基、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乙均不服，分别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原审被告人，听取了辩护人的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被告人丁**、李**、马某系同乡，被告人金**、金*甲、金*乙与金**（另案处理）系亲戚。2014年1月5日晚，被告人丁**与金**在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七格小区108幢一楼棋牌室外发生争吵，并约定次日再“比过”，两人后又在电话中争吵、互骂。

同年1月6日下午，金*修通过他人纠集被告人王**，被告人王**又纠集了被告人王*、洪*，并一同前往上述棋牌室附近，与已在该处等候的被告人金**、金*甲、金**等人聚集汇合，且金*修给被告人王**、王*、洪*分发香烟并请客吃饭。而被告人丁**携带匕首与其纠集并均携带菜刀的被告人李**、马*也来到该棋牌室附近。当日14时30分许，被告人丁**和金*修在该棋牌室外碰面后发生口角并扭打，双方人员随即互殴。期间，被告人丁**持匕首殴打并刺伤被告人洪*，被告人李**持菜刀砍伤被告人王**，被告人马*将菜刀交给他人后徒手参与斗殴；被告人金**从现场取用木棍、被告人王**从现场取用拖把、被告人王*从现场取用砖块及木棍围殴被告人丁**，被告人金*甲从棋牌室门口取用菜刀欲砍丁**，被人劝阻后将菜刀放回，被告人洪*先徒手参与斗殴，受伤后从现场取用木棍参与斗殴，被告人金**徒手参与斗殴。经鉴定，被告人洪*的损伤程度为重伤二级；被告人王**的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被告人丁**的损伤程度为轻微伤。

案发当日，被告人金*甲以其父亲金**等人被打伤为由而向公安机关报案，后于当晚到下**出所反映该情况时因其罪行已被调查发现而被传唤到案。之后，被告人马*、丁**、王**、金*乙先后被传唤到案，被告人王*、李**、洪*、金**先后被抓获归案。

杭州**开发区人民法院另查明，被告人洪*住院14天，合计花去医疗费人民币20626.83元。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法院根据上述事实和法律规定，以故意伤害罪，判处被告人丁**有期徒刑五年；以聚众斗殴罪，分别判处被告人李**、金**、王**各有期徒刑三年九个月，判处被告人王*有期徒刑三年，判处被告人马*、金*甲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判处被告人洪*有期徒刑二年，判处被告人金*乙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判令被告人丁**、李**、马*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连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洪*经济损失人民币15000元。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丁**上诉称，其没有纠集李**和马*，匕首并非预谋带过去的，而是从对方“四合”金*修手中抢过来的；其没有故意捅对方。原判量刑过重，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李**上诉称，其并未被丁**纠集去打架，只是去打牌，当时到现场去并不知道丁**和对方有纠纷，不知道是去打架；打架时其在现场，但其并未拿工具，亦未动手。原判量刑过重，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金*修上诉称，其当时和丁**在棋牌室说话，后来丁**出去了，其出去时，已经打架结束了；其没有上去打，也没有纠集人，没有积极参与，不应认定其系持械，亦不应认定其系主犯。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王**上诉称，其系金**去吃饭的，王*、洪阳系其同事，其带二人系应金*指名要求叫来吃饭，并非为了打架，其系到了现场才知道要打架，故不应认定其系纠集者；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其系上去拉架，因其头上、背上被打，其被砍之后才拿拖把防卫，没有主动使用拖把打人。综上，请求从轻处罚。

二审答辩情况

上诉人王**的辩护人提出，上诉人王**替金*召集洪阳、王*时不具有斗殴的故意，且洪阳、王*等本身即认识金*，原判认定上诉人王**系纠集者错误；上诉人王**第一次冲上去系为了劝架，先被人从身后砍到，后持拖把上去系为了抵挡危险，并非用工具斗殴，故原判认定上诉人王**持械积极参与斗殴与事实不符。原判量刑过重，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王*上诉称，其只是去吃饭，不是去打架的；丁**拿匕首捅其，其才拿砖头去扔他；其持木棍系想把丁**的匕首打掉，故不应认定其系持械，且应认定其系从犯。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马*上诉称，其当时在打架现场，但其没有持械，亦未动手打人，原判认定其持械错误，请求在三年以下量刑，并从轻处罚；其没有打洪*，亦没有间接导致他受伤，其不认识洪*，不应该负赔偿责任。综上，请求依法改判。

上诉人金*甲上诉称，其本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其看到了就冲上去帮忙，当时其看到一把菜刀，就拿了菜刀，当时别人劝其，其也比较害怕，就把刀放回去了，其没有冲上去打，也没有人来打其，后来其就叫了救护车，故原判认定其持械错误；其系自己报警并去派出所，应认定自首。综上，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洪*上诉称，其系受邀请去吃饭，去之前不知道打架，到了才知道，当时看到王**冲上去，其上去系为了拉住他；其被捅伤后才在路边捡起小木棍，且系为了防卫，其没有打过人，不应认定持械聚众斗殴；其不是被抓捕归案，当时电话传唤了其，其才去的。综上，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金*乙上诉称，其当时在现场，但其没有动手打人，原判量刑过重，请求从轻处罚。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原判认定上诉人丁**故意伤害、上诉人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乙聚众斗殴的事实，有证人许*、俞**、俞**的证言，辨认笔录，监控视频及制作说明，调取证据通知书、菜刀照片、清单，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及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初检意见书，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意见书，检验结果告知单及伤势照片，住院收费票据及费用清单，抓获经过，前科劣迹材料、户籍证明等证据予以证实。上诉人丁**、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乙亦有供述在案，所供部分能够相互印证，并与上述证据所反映的情况一致。上述证据，原审已予庭审质证，本院予以确认。原判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关于诉辩意见，经查，（一）上诉人丁**、李**、金**、王**、王*、马*、金**、洪*、金**的供述，证人许*的证言，辨认笔录与监控视频能够相互印证；其中监控录像显示2014年1月6日13时28分起，金**、金**、金**、金**、王**、王*、洪*等陆续在七格小区108幢后门聚集汇合，14时24分许，丁**、李**、马*来到该处，14时32分许，金**与丁**碰面并拉扯，后双方人员在该处附近互殴。期间，丁**手中持有匕首不停挥舞，金**、金**、金**、金**、王**、王*、洪*均主动、积极参与殴打丁**一方，其中金**徒手殴打丁**，金**殴打丁**并从外围地上取用木棍冲上去斗殴，金**从棋牌室取菜刀冲上去斗殴，后被劝阻再将该菜刀放回桌上，王**从外围地上取用拖把冲上去斗殴，王*手持砖块冲上去斗殴，后离开时手中还持有木棍，洪*先徒手斗殴，受伤后手按腰部并从外围地上取用木棍上去斗殴，斗殴发生时金**即徒手斗殴，后丁**跑向另一边时其仍再冲过去斗殴；故上诉人金**、王**、王*、金**、洪*、金**关于各自未斗殴或未持械等上诉理由，与监控录像显示的事实不符，不予采纳。（二）证人许*证实上诉人丁**与金**在案发前晚有约斗言语，上诉人金**、金**的供述均证实该两人有言语冲突和挑衅；上诉人马*、丁**的供述均证实案发前晚上诉人丁**与金**有过激烈争吵且丁**因怕金**找人找其麻烦而让上诉人马*先行回住处楼下确认有没有人，其中上诉人丁**还证实案发前晚金**曾想找事而不断打电话让其回棋牌室，上诉人马*还证实上诉人李**案发前晚与丁**一起回住处的，李明知丁与人争吵之事，上诉人李**亦证实案发前晚系其开车送丁**回住处的；结合上诉人丁**于案发当日纠集上诉人马*、李**并分别携带匕首、菜刀等一同前往棋牌室和金**纠集上诉人金**、金**、金**、王**、王*、洪*等人在当日斗殴发生前即在七格小区108幢后面陆续聚集汇合的事实，以及双方发生斗殴等事实，在案证据足以认定上诉人丁**、李**、马*主观上可以预见会发生斗殴，具有聚众斗殴的故意；且上诉人丁**、李**、马*均积极参与斗殴，故上诉人丁**、李**、马*各自提出没有聚众斗殴故意的辩解，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三）监控视频、证人许*的证言、上诉人金**的供述均证实金**未持工具，故上诉人丁**称其未事先准备匕首，系从金**处抢下匕首的辩解没有证据予以证实，本院不予采纳。（四）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证实王**头部、颈部及躯干部损伤，伤致背部单条疤痕长11厘米，构成轻伤二级，上诉人王**供述称其看见金**和丁**在吵架并扭打后，冲上去帮忙时李**从后面持菜刀砍伤其，上诉人金**、金**、金**的供述均证实李**持有菜刀，上诉人王*、马*的供述均证实系李**持菜刀从背后砍伤王**，故上诉人李**称其未拿工具、亦未动手的辩解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五）上诉人金**、金**、王*的供述、证人许*的证言均证实上诉人马*到现场时持有菜刀，斗殴时马*有上去帮丁**参与斗殴，但斗殴时没有使用菜刀，上诉人马*称其未动手打人的辩解与在案的证据不符，本院不予采纳；上诉人马*明知其一方人员持有菜刀，且其亦准备了菜刀至现场，故原判认定其系持械聚众斗殴并无不当，上诉人马*请求不认定其持械情节的请求，本院不予采纳。（六）在案证据证实，案发当日上诉人金**以其父亲金**等人被打伤为由而向公安机关报案，后于当晚到下**出所反映该情况，因其罪行已被调查发现而被传唤到案，故上诉人金**到案不具有主动性，依法不能认定自首，对上诉人金**请求认定其系自首的上诉意见，本院不予采纳。（七）上诉人丁**、李**、马*作为聚众斗殴的同一方人员，与上诉人洪*、王**等人的另一方互殴，上诉人丁**、李**、马*系共同犯罪，其各自的斗殴行为起到彼此间相互帮助的作用，故上诉人马*应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洪*重伤之后果承担责任，上诉人马*称其没有赔偿洪*民事责任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丁**纠集他人持械聚众斗殴并持械致一人重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上诉人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乙结伙聚众斗殴，其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其中上诉人李**、金**、王**、王*、马*、金**、洪*系持械聚众斗殴；上诉人丁**系首要分子，上诉人李**、金**、王**、王*系主犯；上诉人马*、金**、洪*、金*乙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上诉人金**系累犯。上诉人丁**、李**、马*共同实施侵害行为，造成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洪*重伤的后果，应对造成的经济损失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原判定罪及适用法律正确。上诉人金**、王*在斗殴过程中行为积极，原判认定二人系主犯并无不当，二上诉人分别提出应认定其系从犯的依据不足，本院不予采纳。原判对各上诉人量刑适当，确定的赔偿数额合理。上诉人丁**、李**、金**、王**、王*、金**、洪*、金*乙、上诉人马*及其辩护人分别所提从轻处罚的请求依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原审审判程序合法。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二款、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九十七条、第二十六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五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六条第一款、第八条、第二十六条、最**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三十八条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二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驳回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丁**、李**、金**、王**、王*、马*、金**、洪*、金**之上诉；

二、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四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