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限公司与黄**股权转让纠纷一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原告宁**限公司（以下简称洪甬公司）为与被告黄**股权转让纠纷一案，于2015年5月26日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于同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由审判员谢*适用简易程序审理。审理期间，本院根据原告的申请，依法对被告实施了财产保全。本院于2015年6月25日组织原、被告进行了证据交换。审理中，原告以本案被告涉嫌犯罪为由向宁波市公安局海曙分局报案，为查明相关事实，本院于2015年7月22日裁定中止审理。恢复审理后，因本案案情复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适用普通程序审理。本案于2015年8月26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的原委托代理人张**到庭参加证据交换，原告的委托代理人杨**到庭参加庭审诉讼；原告的委托代理人阮**及被告的委托代理人叶**到庭参加了证据交换及庭审诉讼。原告申请证人陈*、孙*出庭作证，被告申请证人袁*出庭作证。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查明

原告洪**司起诉称：2014年11月17日，原告的监事及股东杨**与被告签订一份《合作协议》，约定双方共同成立一家以股票期货配资、股票期货的居间返佣、线上配资P2P的新公司，并约定该公司的股份由被告及被告指定人员名义登记；在公司经营期间，如果杨**融资资金达到一定条件，则被告应转让该公司40%的股权给杨**或杨**指定人员。此后双方按照《合作协议》的约定成立了宁波洪**有限公司（该公司于2015年5月18日更名为宁波智**有限公司，以下均简称为洪**司）。后因杨**陆续为洪**司融资共计750万元【该款均通过江西洪**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为洪**司）向宁波市江**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良**司）汇款】，杨**基本满足了《合作协议》所约定的融资条件，故2015年2月9日，被告依照原告的指示，将洪**司40%的股权过户至原告名下。期间，由于原告开业时需要被告帮忙办理上门报税业务，故原告自2015年1月6日起将其印章交付给被告保管（后改变陈述称，原告报税无需使用印章，系因办理税务落户业务而将印章交给被告保管）。2015年3月23日，被告利用其保管原告印章的便利，自行制作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擅自将原告名下所有的洪**司40%的股权过户至被告名下。原告直到2015年5月中旬才得知自己名下的股权已经被转让。现被告转让所得的40%股权，其中13%已经转让给他人。原告诉至法院，请求判令：一、确认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无效；二、被告返还原告洪**司27%的股权；三、被告就无法返还部分的13%股权赔偿原告损失200万元。

被告黄**未作书面答辩，在庭审中口头答辩称：被告确曾与杨**签订《合作协议》以设立洪**司。洪**司设立初期经营较差，直至2015年3月份均处于亏损阶段。2015年3月22日下午，被告与杨**协商洪**司的股权事宜。协商过程中，杨**考虑到现阶段洪**司经营不善，且杨**尚未实缴注册资金，亦未为洪**司尽到任何融资贡献（原告所称750万元融资贡献，实际均为借款），故自愿放弃洪**司的股份，同意将原告名下的40%洪**司股权无偿转让给被告。2015年3月23日下午，杨**携带原告印章，在杨**的车上与被告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并加盖了原告的印章。综上，2015年3月23日的股权转让协议经过原、被告双方协商一致后签订，协议上原告的印章系由杨**亲自加盖，该协议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合法有效。请求法院驳回原告对被告的诉讼请求。

经审理，当事人对下列事实无异议，本院直接予以认定：

2014年11月17日，杨**与被告签订一份《合作协议》，约定：由被告注册一家公司，“以洪创金融为品牌”，公司主营业务为股票期货配资、股票期货的居间返佣、线上配资P2P的新公司；公司股份先以被告及被告指定他人名义登记，公司前期投入所有资金由被告出资，并由被告负责公司前期开办工作、业务团队组建等工作，由杨**负责公司发展总体规划和配资业务发展所需要的低成本资金；当杨**融资来的资金高于1分2以上，总盈利达到公司总开销时，该笔盈利均转化为洪**司投资总成本，被告应转让40%股份给杨**或杨**指定人的名下。

2014年11月27日，被告依照《合作协议》约定设立了洪**司，该公司注册资本为1000万元。公司股东为被告、黄国江，两人各占公司60%、40%的股权，股权出资实缴时间为2034年。在该公司的网站“股易贷金融网”介绍中，杨**为公司首席战略顾问，被告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2015年2月9日，洪**司召开股东会，并由原、被告签订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约定被告将其名下享有的洪**司的40%股权以零元价格转让给原告。洪**司为此次股权转让办理工商变更登记，此次股权转让完成后，洪**司的股东分别为被告、黄**及原告，三人分别占公司20%、40%、40%的股权。

此后，被告让周**（洪**司的出纳员）持一份落款时间为2015年3月23日，并加盖了原告印章的洪**司股东会决议、股权转让协议书至工商部门办理了股权变更登记，将原告所有的洪**司40%的股权以零元价格转让给被告。2015年3月26日，工商部门为该次股权转让办理了变更登记。洪**司未就该次股权转让召集股东召开股东会。此后，被告、黄**陆续实缴了部分股权出资。

2015年5月17日，被告与杨**当面商谈，被告书写了一份《结算证明》，记载被告与杨**签订的《合作协议》终止，且结算如下：杨**为洪**司融资400万元，“按照1分2计算成本，放出2分为月息收益”，计算3个月的收益共计为9.6万元，该收益9.6万元全部归杨**所有，且该收益“黄**由江**贷公司股本金转让直接扣除”。杨**未在该协议上签字。

2015年5月22日，杨**与被告电话沟通，通话过程中杨**表示双方还有三个事项未处理完毕，一个是借款的事宜；一个是洪**司的事宜；再一个是南昌洪创贷的事宜。而被告表示洪**司的股权就这么处理，“这边的股权我们协议写的清楚，你要拿股权就把钱拉过来……”，“那天纸条（指《结算证明》）也写给你了，很简单，你要就这样弄，要不你怎么弄我也就怎么弄”，“这边《合作协议》的事情其实已经结束了，你签个字就行了，因为你拿不到的东西”。而杨**提及“我不要拿了……我前面都白做了，然后你只是给我利息稍微意思意思，我觉得这一块你对我很不公平”，被告回答称“不要你就还给我们”9.6万元的利息。

另查明：（一）2014年7月31日、10月16日、11月24日、2015年1月8日，洪**司（法定代表人为杨**）分别向良**司（被告为监事，法定代表人为被告的妻子吴*）汇款100万元、200万元、50万元、400万元，共计750万元。此后2014年9月29日、10月28日、12月25日、2015年4月7日，良**司分别向洪**司返还100万元、50万元、200万元及400万元，共计750万元。上述款项往来期间，良**司曾按月利率1.2%向洪**司支付利息。本案审理期间的2015年7月20日，洪**司向宁波市江东区人民法院起诉良**司，称洪**司曾于2015年5月8日借款180万元给良**司，要求良**司偿还该款项。在该案审理期间，洪**司提交了两份公证文书，在公证文书中洪**司的工作人员陈述称洪**司曾于2014年7月31日、10月16日、11月24日、2015年1月8日、4月7日、5月8日通过银行转账方式向良**司汇款，上述汇款均按双方达成的借款合同执行，其中有部分借款合同系通过电子邮件形式达成。

（二）杨*升系原告的监事，占原告10%的股权。该公司法定代表人为杨正康，系杨*升的父亲；

（三）2015年4月3日，被告将其名下的洪**司5%的股权转让给案外人张**，转让价格为25.5万元；4月8日，被告将其名下的洪**司10%的股权转让给案外人郁*、余*，转让价格均为50万元；4月28日，被告将其名下的洪**司8%的股权转让给案外人陈**，转让价格为457142.86元。同日，洪**司另一股东黄国江将其名下40%的股权转让给陈**，转让价格为310万元。上述股权转让合同均注明未实缴的出资资金由受让方于2034年11月24日前缴清。上述转让价格均为工商部门备案的转让价格。上述股权转让完成后，被告名下占洪**司27%的股权，该27%的股权在本案诉讼期间被采取保全措施。

以上事实由当事人的陈述，原告提供的《合作协议》、2014年2月9日的股权转让协议及股东会决议、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及股东会决议、洪**司的工商信息登记情况表、2015年5月22日杨龙*与被告的通话录音资料、2015年5月23日杨龙*与周**的通话录音资料、公证书及股易贷金融网站资料各一份、被告与郁*等人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三份、黄国江与陈**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股易贷金融网站打印件、原告工商登记基本信息、《结算证明》各一份、洪**司向良**司汇款凭证五份，以及被告提供的良**司向洪**司汇款凭证六份、宁波**民法院受理的（2015）甬东商初字第2377号案件中的起诉状、立案通知书及公证文书一组予以证明。当事人对对方提供的证据的形式真实性无异议，本院均予以认定。

本院认为

经审理，本案的争议焦点为：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上的原告印章是谁加盖的？

原告洪**司为证明自己的主张，向本院提供了下列证据材料：

1.杨*升于2015年5月15日与被告的电话通话录音资料一份，用以证明被告于2015年3月底、4月初之前一直持有原告的印章的事实；

2.杨*升于2015年5月20日与被告交涉谈话的录音资料一份，用以证明被告未经原告同意，擅自在股权转让协议书上加盖原告印章的事实。

审理中，本院依据原告的申请，准许证人陈*出庭作证。证人陈*在庭审中陈述：陈*系宁波**支行的工作人员。2015年1月6日，陈*陪同原告的法定代表人杨**去宁**行办理原告的银行账户开户事宜。办理完业务后，陈*致电杨**，询问开户时接收的原告印章、法人章、财务章等材料应当交给谁保管。杨**表示上述材料可以交给被告保管。此后陈*至洪**司被告所在的办公室内，被告指示陈*将上述材料均交给了洪**司的张姓财务人员。

审理中，本院依据原告的申请，准许证人孙*出庭作证。证人孙*在庭审中陈述：大概数月前，孙*系江西文**限公司（杨**系该公司法定代表人）的员工，杨**让孙*去江西省南**政事业中心帮忙办理江西洪**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洪创贷公司）的股权转让和法定代表人变更事宜。当日被告由刘**（洪**司的行政主管）陪同前往。办理手续时，被告从其包里拿出了原告的印章交给刘**，由刘**在相关手续上加盖了该枚印章，当时杨**也有在相关文件上签字。刘**加盖了印章后，又将印章交还给了被告。

被告黄**为证明自己的主张，向本院提供了下列证据材料：

1.洪**司2015年3月、4月的利润表及资产负债表各一份，用以证明洪**司于2015年3月、4月之前一直处于负债状态，故杨**有放弃股权的主观意愿的事实；

2.宁波市公安局海曙分局望春派出所于2015年6月15日向被告、张**（洪**司会计人员）、周**制作的询问笔录各一份，用以证明被告并未保管原告印章的事实；

3.洪创贷公司工商变更登记信息一组，用以证明原告曾于2015年1月23日在南昌市工商部门使用其印章，并非所原告所称2015年3月底或4月初前一直将印章放置于被告处的事实。

审理中，本院依据被告的申请，准许证人袁*出庭作证。证人袁*在庭审中陈述：袁*系洪**司的常务副总经理。2015年3月22日，袁*在自己办公室内听到杨**和被告在隔壁办公室内商谈洪**司的发展前景以及40%股权转让问题。当时其二人讨论了几个方案，其中一个方案为原告放弃所有股权，让其他新股东加入。当时两人争吵比较激烈，直至该日下午5、6点，杨**才终于决定以零价格转让退出。2015年3月23日早上，袁*见到杨**来到洪**司。该日中午，袁*与被告一起吃饭时，被告表示杨**没有携带原告印章，办理股权转让手续需要延迟至下午。该日下午，被告向袁*出示了股权转让协议，该协议上已经加盖了原告印章，但具体是谁加盖的印章也不得而知。

审理中，本院要求被告提供洪**司的2015年2、3、4月份的财务账簿，组织双方对财务账簿进行查阅，并制作了调查笔录一份。

经质证，被告对原告提交的证据1、2的录音资料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证据1的通话过程中，杨**故意误导了被告，被告确曾于2015年3月底、4月初向原告归还了一套纸质资料，故被告在电话中误以为原告所提及的资料是上述纸质资料；证据2中双方并未明确提及原告公章由谁保管的问题，相反被告一直强调2015年2月9日股权转让时，杨**实际并未达到《合作协议》所约定的条件，并且2015年3月23日的股权转让是经过合法程序、工商登记完成的；对证人陈*的证言真实性无异议，确认被告于2015年1月6日接收了原告印章，但又于2015年1月10日左右归还给了杨**；对证人孙*的证言真实性有异议，认为孙*原系杨**开设公司的员工，与杨**存在利害关系，并且孙*陈述杨**曾在相关文件上签字，而实际上股权转让文件中并没有杨**的签字，说明孙*陈述不实；对证人袁*的证言真实性无异议；被告对本院制作的调查笔录形式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原告未对财务账簿内容提出明确的异议。

原告对被告提供的证据1的真实性有异议，认为虽然洪**司于2015年3月之前可能确实处于亏损状态，但相关资产负债表并不能与洪**司网站中记载的融资金额相对应；对证据2的形式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证据2中三人的陈述存在一定的矛盾；对证据3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证据3中原告印章系由被告加盖，而非杨**本人加盖；对证人陈*、孙*的真实性无异议；对证人袁*的证言真实性有异议，认为袁*与被告同为洪**司高管，存在利害冲突；原告对本院制作的调查笔录形式真实性无异议，但认为被告提供的财务账簿中有部分资金内容不实。

本院对上述证据认证如下：鉴于被告对原告提供的证据1、2真实性无异议，原告对被告提供的证据2、3真实性无异议，以及双方对证人陈*的证言、本院制作的调查笔录形式真实性无异议，本院对上述证据的真实性予以认定；原告对被告提供的证据1的内容有异议，但并未提出具体的异议内容，且证据1的内容可与财务账簿内容对应，本院对其形式真实性予以认定；关于证人孙*的证言，本院将在下文中阐述；关于袁*的证言，因袁*与被告同为洪**司高管，存在一定的利害冲突，并且袁*的证言并无其他证据佐证，本院对其真实性不予认定。

本院认为：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中原告的印章系被告加盖。具体理由如下：一、被告曾于2015年1月6日接收了原告的印章，虽然被告抗辩称其于2015年1月10日又返还了印章，但被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这一点。即便从被告所提供的三份《询问笔录》来看，其中张**在笔录中陈述称其已将原告的印章等资料交给了被告，并听闻周**表示公章被杨*升取走了，至于该印章何时被杨*升取走，张**也不清楚；而周**在笔录中陈述称其仅向杨*升返还了部分纸质资料，并不知道印章在何处，也是听闻印章被返还给了杨*升；而被告称印章一直存放于张**处，由张**返还给了杨*升。由于三人同为洪**司职员，存在一定利益关系，且三者对印章保管事宜的陈述不一致，甚至存在部分冲突，不能证明被告向原告返还印章的事实，本院对上述陈述的真实性不予采纳。二、原告提供的2015年5月15日杨*升与被告的通话录音资料中，被告曾表示于2015年3月底、4月初返还了原告的一整套材料，其中包括印章、法人章等，而证人孙*亦证明办理洪创贷公司相关股权转让手续时，系由被告取出了该枚印章，证人证言与录音资料可以相互印证，应当可以证明被告2015年3月底、4月初之前未返还原告印章的事实。而从原告提供的2015年5月20日杨*升与被告沟通的录音资料来看，被告主要强调股权转让系通过合法程序、工商登记完成，并未明确否认被告保管印章，亦未直接对原告的异议提出质疑，表示当时印章系原告自行加盖；三、被告抗辩称洪**司于2015年3月之前无盈利，且杨*升个人未尽到《合作协议》约定的融资义务，故杨*升有放弃股权的主观意愿。对于前者，原告在庭审中确认洪**司可能确实于2015年3月之前没有盈利；而对于后者，被告自行书写的《结算证明》中记载杨*升为洪**司融资有400万元，应可证明杨*升通过洪**司向良**司汇款的750万元中确有部分为融资资金。即便洪**司之前确实未有盈利，但原告于2015年2月9日就已经受让了40%洪**司的股权，就算洪**司此后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也不足以证明原告有无偿放弃该股权的合理意愿，本院对被告相关抗辩意见不予采纳。据此，可认定被告于2015年3月底至4月初之前保管了原告印章，涉案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上原告印章应由被告加盖。

综上，本院认为：虽然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上加盖了原告印章，但该枚印章系由被告加盖，且当前无证据证明被告加盖印章的行为经过原告的授权，事后亦未经原告的追认，故该份股权转让协议并非原告的真实意思表示，应为无效。本院对原告要求确认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无效的诉请予以支持。被告有关其已于2015年1月10日左右返还了原告印章，涉案股权转让协议系杨**加盖印章的抗辩意见，与本院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八条之规定，合同无效后“因该合同取得的财产，应当予以返还；不能返还或者没有必要返还的，应当折价补偿。有过错的一方应当赔偿对方因此所受到的损失，双方都有过错的，应当各自承担相应的责任”，故被告应当返还因该合同所取得的洪**司40%的股权。但被告取得该40%的股权后又立即转让部分股权，当前其名下仅存有洪**司27%股权，原告主张被告应就其所剩股权予以返还，本院对原告相关诉请予以支持。对于其余部分13%的股权，原告认为被告已不具备返还条件，故要求被告赔偿损失200万元。本院认为，虽然当前被告名下的股权不足以全部返还40%股权，但被告可通过购买等其他方式予以返还，如仍不能返还，则应当赔偿原告相应损失。至于不能返还股权的损失金额计算，由于涉及到股权的经济成本、收益及身份权益损失等因素，当前双方所提交的证据均不足以作为评估股权损失的依据，且原告在审理期间确认不提交股权评估鉴定申请，故本院对原告该项诉请不予支持，原告可待该股权实际无法返还时另行诉讼主张。另，被告通过2015年3月23日股权转让协议获得原告40%的股权时，原告尚未实缴出资，而被告在持股期间已实缴了部分出资，相应股权返还给原告后，双方就实缴出资问题可另行解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十五条第（二）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三）项、第五十八条及《最**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九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确认2015年3月23日宁波洪**有限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无效；

二、被告黄**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返还原告宁波**限公司应享有的宁波智**有限公司40%的股权；

三、驳回原告宁波**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

案件受理费22800元，由原告宁**限公司负担22720元，由被告黄**负担80元；财产保全费5000元，由原告宁**限公司负担2500元，由被告黄**负担2500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浙江省**民法院。上诉人在收到本院送达的上诉案件受理费缴纳通知书后七日内，凭判决书向浙江省**民法院立案大厅收费窗口预交上诉案件受理费；如银行汇款，收款人为宁**政局非税资金专户，账号：3792，开户银行：宁**国银行营业部；如邮政汇款，收款人为宁波**民法院立案室。汇款时一律注明原审案号。逾期不交，作自动放弃上诉处理。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九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