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与海南昆**有限公司江西省**有限公司、三亚**限公司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刘**因与上诉人海南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昆**司）、原审被告江西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城**司）、三亚**限公司（以下简称福**司）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不服三亚市城郊人民法院（2014）城民二初字第700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刘**，上诉人昆**司的委托代理人郑**，被上诉人城**司的委托代理人吴乾群，被上诉人福**司的委托代理人胡*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判决查明：2012年8月20日，福**司与城**司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约定福**司将三亚**训中心3#、4#、5#楼工程施工及装修工程发包给城**司施工。之后，城**司将上述工程转包给昆**司。2012年10月9日，昆**司与刘**签订《建筑模板工程承包合同》，约定昆**司将上述工程的模板工程分包给刘**；合同单价：模板展开面积25.5元／㎡，文明施工费0.5元／㎡，未达到项目部要求清理、堆放、工完场清，按此单价扣除；以上综合单价为26元／㎡不含税工程单价计算，如刘**在本项目施工过程中顺利把主体结构封顶昆**司另加0.5元／㎡给刘**作为奖励。合同还对其他事项作了约定。

合同签订后，2012年12月刘**带领工人进场施工，2014年1月20日工程停工。2014年5月1日，昆**司现场负责人杨**确认刘**“3、4#楼工程量”为158246.95㎡，5月31日，杨**又确认刘**增加的工程量共计105377元。

刘**向原审法院起诉，请求判令：1、城**司和昆**司支付刘**在三亚**训中心工地的剩余工程款73372l元；2、城**司和昆**司支付刘**在三亚**训中心工地停工造成的误工损失费76500元；3、城**司和昆**司支付刘**垫付工程款的贷款利息56742元（从2014年3月1日至8月，按中**银行贷款利率计算）。4、福**司对上述给付内容承担连带责任。案件审理过程中，昆**司又支付250000元，刘**变更第一项诉讼请求为483721元。

昆**司抗辩认为，按合同约定，工程单价25.5元／m2，刘**没有进行文明施工扣减0.5元／㎡，工程尚未做完，0.5元／m2的奖励并不存在，因此工程单价应为25元／m2，总工程款为3953859.5元，昆**司已支付了3889200元，加上江**建因为刘**工程质量问题和没有按照文明施工条例进行施工对昆**司罚款43000元、两次工人清场费3562.5元和13340元，以及由于刘**的质量问题导致昆**司的模板爆破损失20000元，昆**司没有拖欠刘**的工程款。

一审庭审中，刘**主张主体结构封顶日期是2013年11月，昆**司、城**司和福**司均不予认可，认为没有封顶。昆**司对“3#、4#楼工程量”为158246.95m2无异议，但对杨**5月31日确认的增加工程量有异议，认为杨**非现场管理人，无权确认工程量。关于昆**司的付款情况，双方对2013年12月26日一笔40万元的领款单有争议，刘**主张领款单上写的是40万元，实际通过银行转账支付了37万元。昆**司主张除了银行转账37万元外还给付现金3万元，刘**不予认可。

2014年4月19日，福**司与城**司签订《结算协议》，双方按2014年4月20日项目现状进行结算并已按协议履行完毕。2014年7月24日，城**司向昆**司支付完毕最后一笔工程款。

昆**司主张刘**没有进行场地清理，昆**司安排两次工人清场，第一次清场费3562.5元，第二次清场花费了13340元。刘**认可第一次的清场费，但对第二次的清场费不予认可。

昆**司主张按单价25元／m2计算工程款为3953859.5元，已向刘**支付工程款3889200元，其提供了与刘**的电话录音予证明。刘**认为刘**并不负责工程量的结算，其认可有刘**签名的借款单。根据昆**司提供的有刘**、刘**签名的借款单和明细账统计，截至2014年8月18日，昆**司向刘**已支付了工程款3839200元。昆**司还主张刘**施工的工程存在质量问题和未文明施工造成其被城**司罚款，其提供了城**司出具的《罚款通知单》和《收款收据》，其载明昆**司向城**司交纳“3、4、5#楼爆模及材料浪费”罚款63000元，认为此罚款应由刘**承担。刘**认为工程不存在质量问题，罚款只是城**司对昆**司的一种管理，与刘**无关。刘**主张按合同约定的26.5元／m2计算，工程款共计4298921元，截至2014年8月15日，昆**司支付了3607600元，余691321元工程款未付，但刘**表示只主张483721元，余款放弃。

原审判决认为，因刘**是不具备建设工程施工资质的个人，其与昆**司签订的《建筑模板工程承包合同》应属无效。合同虽无效，但对刘**完成的实际工程量，昆**司应按合同约定的单价付款。对此，刘**提供了有昆**司员工杨**签名确认的二份工程量确认单：一份是《3、4#楼工程量》为158246.95m2，昆**司无异议；另一份是增加的工程量105377元，昆**司有异议，认为杨**无权确认。但昆**司既然认可杨**是其公司财务，且对其确认的《3、4#楼工程量》予以认可，说明杨**是昆**司授权的有权确认工程量的现场管理人员，对其确认的增加工程量105377元亦予以确认。

关于工程量的计算标准。《建筑模板工程承包合同》约定合同单价：模板展开面积25.5元／m2，文明施工费0.5元／m2，未达到项目部要求清理、堆放、工完场清，按此单价扣除；以上综合单价为26元／m2不含税工程单价计算，如刘**在本项目施工过程中顺利把主体结构封顶昆**司另加0.5元／m2给刘**作为奖励。昆**司认为刘**未文明施工和工程未做完，扣除相应款项之后应按25元／m2计算。刘**在庭审中认可2013年12月13日昆**司支付的清场费用3562.5元，说明刘**未按合同约定工完场清，应按单价25.5元／㎡基础上扣除0.5元／㎡是25元／㎡。关于0.5元／㎡的奖励，因刘**未提供证据证明在其停工时主体结构已经封顶，故该奖励不应支付。昆**司主张2014年6月5日“3、4#楼杂工工费”13340元，不能证明已实际发生并与刘**有关，不予认定。昆**司主张城**司对其的罚款，是属于昆**司与城**司之间的合同关系，与刘**无关。昆**司主张模板损失费20000元，无证据证明，不予支持。昆**司主张已支付3889200元，但只有其与刘**的通话录音，该证据系孤证，应以支付凭证为依据计算。刘**主张2013年12月26日实际只收到昆**司银行转账37万元，但其在昆**司出具的40万元借款单上签名，对其辩解不予采信。综上，按单价25元／㎡计算，昆**司应向刘**支付的工程款总额是4061550.75元（158246.95㎡25元／㎡＋105377元），昆**司已支付3839200元，再扣除刘**认可的清场费用3562.5元，余款218788.25元，昆**司应当及时给付。

关于刘**主张的停工损失。因其未提供相应证据证明，不予支持。

关于刘**主张的垫付工程款利息，实际应是工程欠款利息，根据最**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的规定，刘**与昆**司未在合同中对工程欠款利息进行约定，则应按中**银行同期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息，利息从应付工程价款之日计付。刘**与昆**司在工程停工后进行了两次结算，分别是2014年5月1日和5月31日，则昆**司应在结算之次日向刘**支付相应工程款，但其只在2014年8月18日支付了250000元，余款一直未支付，故应从次日起按中**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分别计算利息，刘**主张计算至2014年8月份，予以准照。

关于责任承担。因与刘**签订的合同的相对方是昆**司，该公司是有相应建筑企业资质的企业，同时发包方**公司、城**司、昆**司相互之间都已结清了相应的工程款，故福**司、城**司对昆**司欠付的款项不应承担连带责任。

原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五）项、第五十八条，最**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第（一）项、第十七条、第十八条，《最**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条之规定，作出如下判决：一、昆**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工程款218788.25元；二、昆**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拖欠的工程款利息（按中**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算，以363411.25元为本金，自2014年5月2日计至2014年8月18日；以105377元为本金，自2014年6月1日计至2014年8月31日；以113411.25元为本金，自2014年8月19日计至8月31日）。三、驳回刘**的其他诉讼请求。一审案件受理费12469元（刘**已预交），由刘**负担9102元，昆**司负担3367元。

上诉人诉称

上诉人刘**上诉称：（一）原审判决对工程量和计算单价错误。事实上，《3、4＃楼工程量汇总表》面积合计是158246.95㎡，还有增加的楼梯搭架是21445.2元、地下室后浇带5万元，2014年5月31日杨昌侣确认刘**增加工程量共计105377元，另外在2014年1月22日昆**司现场负责人向太五确认的清理费用55357元。因此，刘**完成的工程量是158246.95㎡，加上增加工程款232179.2元。

刘**按昆**司要求现场整理和文明施工，同时还帮公司清理，有昆**司管理员向太五签字认可；工程也在2013年11月顺利封顶。因此，工程单价的计算，应以约定的合同单价为依据，模板按展开面积是25.5元／㎡，文明施工费0.5元／㎡，综合单价为26元／㎡，加上顺利封顶另加0.5元／㎡，总的单价应为26.5元／㎡。

（二）原审判决认定昆**司已支付的工程款3839200元错误。事实上昆**司在借支单中有签字的只有3649200元，没有刘**和刘**签字的8张单据不应记在刘**的账上，还有重复记账多记3万元。刘**实际领款只有3649200元。

（三）原审判决关于刘**未提供相应证据证明其停工损失的认定错误。在一审中，双方都认可刘**在2014年1月退出工地，退出工地就是停工。昆**司没有通知刘**的工人退场，也没有支付工程款，直至2014年5月l日才对工程进行结算，并在2014年8月18日才支付了一笔工程款。从2014年1月到8月这期间刘**的所有工人在工地足足等了7个月。以上证据足以认定刘**停工损失7个月。

（四）在一审判决书中对工程款利息计算时间不对，刘**起诉时间是2014年8月，可昆成公司一直没有支付工程款，所以工程款的计息应该计至付清之日止。

本院查明

综上，请求二审法院查清案件事实，依法撤销原审判决，改判支持刘**的诉讼请求。

被上诉人昆**司答辩并上诉称：昆**司认可刘**的工程量158246.95㎡，但不认可杨**确认的其他工程量的工程款，因为杨**无权确认工程量。因刘**未文明施工，按合同约定25.5元／㎡，扣减0.5元／㎡，工程单价按25元／㎡进行计算正确。关于工程款的问题，昆**司已经支付的工程款是3889200元，有刘**的弟弟刘**的通话录音确认，一审刘**说要以他签名或者他弟弟的签名确定工程款，刘**和刘**签名确认的工程款是3839200元。关于刘**主张的停工损失。刘**是在2014年1月退出工地，退出工地和停工不是相同的概念，不能认定为停工，刘**退出工地，并没有停工损失。

原审判决认定“昆**司对杨**5月1日确认的工程量无异议”系查明事实错误。杨**不是昆**司的现场负责人，昆**司认可的是总的工程量为158246.95㎡，但昆**司并未授权杨**进行工程量结算，并未认可杨**5月1日确认的工程量。原审判决以昆**司认可工程量为158246.95㎡即视为对杨**出具的5月1日工程确认单的认可属认定事实错误，混淆了认可工程量与认可确认单的关系。昆**司对杨**确认的增加工程量不予认可。

城**司对昆**司的罚款，实质上是对刘**不按合同约定进行施工的处罚，理应从刘**工程款里予以扣除，原审判决认为是昆**司与城**司之间的合同关系，系认定错误。原审判决昆**司向刘**支付拖欠工程款的利息系认定错误，昆**司没有拖欠刘**的工程款，不应该承担拖欠工程款的利息。

鉴于原审判决查明及认定部分事实错误，请求撤销原审判决第一、二项，改判驳回刘**的诉讼请求。

上诉人刘**答辩称：原审判决认定杨**是昆**司现场管理人员，并受昆**司的委托进行工程结算有事实根据。对于没有刘**和刘**签字的领款单，不予认可。城**司对昆**司的罚款，与刘**无关。昆**司拖欠工程款是事实，应当支付所拖欠工程款的利息。

被上**公司答辩称：对于昆**司与刘**的工程款纠纷城**司不清楚，城**司作为涉案工程的总承包方，已按合同约定向昆**司支付完全部工程款，刘**的主张与城**司没有直接关系，城**司不应承担任何责任。

被上诉人福**司答辩称：福**司对于昆**司与刘**之间签订施工合同的情况不了解，而且福**司已向城**司支付完所有工程款，刘*与昆**司的工程款纠纷与福**司没有直接关系。

经审理查明：原审判决认定事实属实，本院予以确认。

另查明，一审中，刘**以城建**分公司和昆**司为被告共同承担本案债务，一审庭审中，刘**将城建**分公司变更为城**司。

二审中，刘**对昆**司提交的《支付刘**工程款清单》上有“刘**”签字的款项予以认可，对没有签字的款项不予认可，同时，对以下款项有异议：

1、2013年8月26日的“工程进度款”15万元，认为无领款人签字，不予认可。经查，昆**司一审提交的《收款收据》的复印件缺少签字部分，二审中，昆**司提交的原件证实该收据上有“刘登位”的签字。因此，本院对昆**公司此项付款15万元予以确认。

2、2013年10月25日的两项各1万元，认为重复计算，只认可其中一份1万元。经查，上述项下所涉及的两份《收款收据》与原件无异，内容为“木工退场路费”1万元和“生活费”1万元，并有“刘登位”的签字。本院对昆**司此两项各支付1万元予以确认。

3、2013年11月15日两项“人工费”各3万元，认为重复计算，只认可其中的1万元。经查，上述两项费中，上述清单上虽说有均有“刘登位”的签字，但昆成公司只提交一份“人工费”3万元的《收款收据》，上有“刘登位”的签字，并未提交另一份《收款收据》来证明支付另一项“人工费”3万元。本院对没有《收款收据》的3万元不予认可。

原审判决认定昆**司已支付此项“人工费”3万元，属重复计算，应予扣除，本院确认昆**司已经支付刘**工程款3809200元（即3839200元-30000元）。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本案的争议焦点为：1、刘**施工的工程量及工程款是多少，昆**司已经支付多少，尚有多少未付；2、刘**是否存在停工损失；3、计算利息的起止时间如何确定。

一、关于关于刘**的工程量和工程款

（一）工程量。一审中，刘**提供了有昆**司员工杨**签名确认的二份工程量确认单，一份是《3、4#楼工程量》为158246.95㎡，昆**司无异议，本院予以确认。另一份是增加的工程量105377元，昆**司有异议，认为杨**无权确认。但双方未约定昆**司授权其他人员确认刘**的工程量，昆**司也未提交证据来证明其主张，昆**司认可杨**是其公司职员，且杨**在《3、4#楼工程量》上签字认可，与昆**司的意思表达一致。综上，说明杨**经昆**司授权，有权确认刘**的工程量，对杨**确认的增加工程量105377元，应予以确认。对于刘**另外主张的2014年1月22日向太五确认的该清理费用55357元、增加的楼梯搭架是21445.2元及地下室后浇带5万元，因昆**司不予认可，且刘**并未提交相关证据予以证明上述与昆**司有关，应承担举证不能的不利后果。因此，本院确认刘**的工程量为158246.95㎡及增加部分的工程款105377元。

（二）工程单价和工程款。双方签订的《建筑模板工程承包合同》约定，模板展开面积25.5元／㎡。文明施工加工费0.5元／㎡，未达到项目部要求清理、堆放、工完清场，扣除0.5元／㎡；如刘**在本项目施工过程中顺利把主体结构封顶，昆**司另加0.5元／㎡给刘**作为奖励。因涉案合同被确认为无效合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六条关于“无效的合同或者被撤销的合同自始没有法律约束力”的规定，上述条款对双方当事人不具有约束力。因此，刘**关于文明施工加0.5元／㎡、主体结构已经封顶另加0.5元／㎡，工程单价为26.5元／㎡，工程款应为4298921元的主张没有法律依据，不予采纳；同样，昆**司关于刘**未文明施工扣0.5元／㎡的主张也没有法律依据，亦不予采纳。因此，涉案工程量的单价可参照双方约定的基础单价25.5元／㎡计算，原审判决按合同约定扣减0.5元／㎡不当，应予纠正。刘**涉案工程款为元（158246.95㎡25.5元／㎡＋105377元）。

（三）昆**司已付款项。昆**司在一审中提交了《支付刘**工程款清单》，主张已经支付刘**3889200元。但该清单中，有5万元款项没有刘**签字和刘**认可，昆**司也没有其他证据佐证刘**已经领取此5万元，其关于已经支付刘**3889200元的主张，没有证据支持，不予采纳。但该清单中，有刘**签字和刘**认可的只有3839200元，扣除重复计算的3万元后，截至2014年8月18日，昆**司向刘**已支付了工程款3809200元，剩余231474.23元（元-3809200元）。再扣除刘**认可的清场费用3562.5元，昆**司尚欠刘**工程款227911.73元。刘**请求昆**司支付拖欠的工程有事实根据，应予采纳，但超出部分不予支持。

二、关于刘**主张的停工损失问题

刘**认为，从2014年5月1日至2014年8月18日，昆**司未对工程进行结算，刘**的所有工人在工地足足等了7个月，处于停工状态。本案中，刘**和昆**司均认可刘**于2014年5月1日已退出工地，刘**所称的工人在工地足足等了7个月与查明事实不符。且刘**未提交相关证据证明退出工地导致停工造成损失的事实，其主张关于昆**司赔偿停工损失的请求没有事实根据，本院不予支持。

三、关于计算利息的起止时间。

刘**上诉认为，原审判决对工程款利息计算时间至8月31日不妥，应该计至付清之日止。但刘**的起诉状中，只请求利息计至2014年8月，诉讼中并未变更诉讼请求。原审判决按刘**的诉讼请求，确认工程款利息计算时间为2014年8月31日止，并无不当。刘**二审变更计算利息和请求不符合法律规定，不予采纳。

综上所述，昆**司的上诉请求理由不成立，应予以驳回；刘**关于停工损失、变更利息计算的请求没有事实根据和法律依据，应予驳回。原审判决认定昆**司已经支付的部分款项和工程单价错误，处理不当，应予纠正。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维持原审判决第三项即“驳回刘**的其他诉讼请求”；

二、变更原审判决第一项即“海南昆**有限公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工程款218788.25元”为“海南昆**有限公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工程款327911.73元”，第二项即“昆**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拖欠的工程款利息（按中**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算，以363411.25元为本金，自2014年5月2日计至2014年8月18日；以105377元为本金，自2014年6月1日计至2014年8月31日；以113411.25元为本金，自2014年8月19日计至8月31日）”为“海南昆**有限公司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给付刘**拖欠的工程款利息（按中**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算，以472574.73元为本金，自2014年5月2日计至2014年8月18日；以105377元为本金，自2014年6月1日计至2014年8月31日；以222534.73元为本金，自2014年8月19日计至8月31日）”。

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的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一审案件受理费12469元（刘**已预交），由刘**负担9100元，海南昆**有限公司负担3369元；二审案件受理费13258元（刘**已预交8555元，海南昆**有限公司已预交4703元），由刘**负担8555元，海南昆**有限公司负担4703元。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七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