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等与王**故意伤害二审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河北省**人民法院审理石家庄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王**故意伤害罪及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雷**、张**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5年8月31日作出石刑初字第9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雷**、张**，原审被告人王**不服，均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讯问被告人、听取辩护人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决认定，被告人王**曾与张*谈恋爱，后张*提出与王**分手，王**不愿分手而多次纠缠张*，在得知被害人雷*乙追求张*后曾打电话让雷*乙远离张*。2014年12月17日18时许，被告人王**到石家庄市高新区天山科技园附近找到张*后继续纠缠。当晚约21时晚饭后，王**跟着张*和黄*（张*同事）一起回到“天山枫景”小区“冀成”义齿公司的宿舍楼下，王**在楼下纠缠张*，黄*上楼后对同事说张*前男友又来找事，被害人雷*乙听闻后便和同事任*、陈**、陈**、邱*等人携带木棍等到宿舍楼下围住王**，并和王**发生口角，经张*劝拦后争执平息。王**离开宿舍楼后于当晚22时40分许在“天山枫景”小区“放心”超市购买一把水果刀，后携带刀具到“天山枫景”小区6-4-501室张*宿舍的阳台上等张*回来。次日1时许，王**看见雷*乙陪同张*回到宿舍楼下，张*到宿舍后王**从阳台跳出，并对张*说：“张*，你等着，记着你说的话。”然后向宿舍门口走，在门口碰见雷*乙，二人发生争执并打斗，打斗过程中王**持刀刺中雷*乙腹部，雷*乙即向楼下跑，在4楼至5楼之间的平台处摔倒，王**看到雷*乙身上有血后，即让张*拨打急救电话120，并赶往医院陪同治疗，后在医院被公安机关抓获。雷*乙经抢救无效死亡。经鉴定：雷*乙系被他人以单面刃锐器刺破肝脏、腹主动脉致大出血死亡。

上述事实，有经一审法院庭审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1、证人张*证明：她跟王赵*谈了大约一年恋爱，这期间有一段时间她跟王赵*在他家同居，后来分手了，分手后王赵*一直骚扰她，因为这事她报过警，兴**出所还处理过两次。但王赵*还是骚扰她，还一直不让她找对象，看到她跟其他男的在一起他就很生气，为了平复他的怒气，她曾经跟他保证不找对象。雷*乙最近在追求她，但是她没同意，但双方都互有好感，她和雷*乙都在“冀成”义齿打工。2014年12月17日下午6点左右，她和同事黄*在天山科技园一个饭馆吃饭，王赵*找到她，继续跟她纠缠感情的事，黄*看不过去，说了王赵*几句，王赵*就跟黄*吵了起来，可能王赵*觉得不好意思，又想请对方吃饭，后王赵*就领着她和黄*到一家东北饺子馆吃饭，王赵*和黄*喝了有一斤白酒，吃完饭王赵*非得跟着她回宿舍，于是就一同到了公司宿舍楼下。到了楼下，公司的一帮同事、老乡其中有雷*乙，他们其中有两三个人手拿棍子，想跟王赵*谈谈，后来没谈她就回宿舍了。晚上12点左右，她跟雷*乙、陈**、陈*乙出去唱歌了。凌晨一点左右，她跟同事雷*乙、陈**、陈*乙回到宿舍，雷*乙把她送到五楼宿舍门口，然后就下楼了，她到宿舍后先开门进去把包放下，后又到门口换拖鞋，正换鞋时发现王赵*正在她宿舍北边那个阳台玻璃外面，这时他从阳台外面跳进来，生气地对她说：“张*，你等着，记着你说的话。”说完他直接从宿舍门口出去了，她就继续换鞋。换完鞋她听见楼道里有动静，好像是打斗的声音，就跑到楼道里，看到四楼跟五楼中间雷*乙躺在地上，她就赶紧喊他起来，但雷*乙没有回应，不到一分钟，王赵*从下面上来，她看到他手上有血，他让她赶紧打120，她就打了，他当时比较慌张。她的手机号是155××××7565。打完120后，她的同事雷*从四楼宿舍出来了，雷*和王赵*抬着雷*乙往楼下走，走到一楼门口，王赵*跑到小区门口接救护车。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急救人员把雷*乙抬到车上，她这时发现雷*乙肚子上有个伤口，因为救护车上只能坐一个人，王赵*身上没带钱，她就跟着急救人员上车了，到了省四院东院，雷*乙送到急救室，她就在外面等，当时有个不认识的男子问她这是什么情况，她就对他讲了，这时她的手机也没电了，就用这个男子的手机打110报警了，当时她比较慌，就让这个男的跟110说明情况。

2、证人黄*证明：2014年12月17日晚上6点，他和同事张*到小西账夜市吃过桥米线，吃饭时张*接个电话。晚上7点时，他们往宿舍走时遇到王**，王是张*以前的男友，他就躲在一边，在旁边看到王**对张*拉拉扯扯，他感觉张不愿搭理他，就叫上张*往回走，快到兴安大街时，王**追过来，要跟他说点事，他就跟着王**去了路旁边，这时张*就跟王**吵起来，然后王**就骂他，他就和王**吵了几句，王**后来觉得理亏要请他吃饭。他们三人就到一个东北饺子馆吃饭，他和王**要了两瓶二锅头白酒，每人喝了七八两左右。晚上8点，王**非要送张*回宿舍，张*不同意，但王**就一直跟在旁边，一直走到张*宿舍楼下，王**拦着张*不让上楼，跟张在楼下说话，他就离开他们找同事玩了。他上楼有十来分钟，听见楼下张*和王**吵得厉害，他让一个朋友任某下楼看看，他因为喝多了就睡了。过了有一个来小时他下楼，看到有几个人围着张*和王**，他因为喝多了就没有过去。

3、证人任*证明：2014年12月17日晚7点多，他和同事陈**、邱*在公司宿舍聊天，黄*突然上来了，说找雷*乙对象张*的那个男的又来了，好像要找事，黄*说赶紧下去帮忙，他顺手从宿舍拿了一个拖把把手就下楼了，陈**也一起下楼。到楼下后过了两分钟，公司同事下来了六七个人要帮雷*乙，邱*也拿了一把棍子，好像还有拿刀子的，但是是谁没看清。找张*的那个男子好像喝多了，他们六七个人围住他，互相吵吵要动手，被张*拦住了。结果那个男的喊：“要不你们今天打我，要不就弄死我，不然我明天弄死你们。”后来张*劝开了，他们也就散了。雷*乙后来带着陈**、陈*甲、张*唱歌了。后来听说雷*乙被人扎死了。

4、证人陈*甲证明：2014年12月17日晚上7点左右，他正在宿舍和同事李**、李*、魏**打扑克，忽然同事雷*乙上楼来喊他们，说是有人和他打架，他们一听就下楼了，到楼下后发现已经聚了七八个人，陈*乙、任*也在楼下了，邱*还拿了棍子，别人拿什么没注意。下楼后雷*乙跟一个找张*的男子吵起来，他们要动手打那个男的，被张*拦住了，互相吵了几句，那个男的喊：“今天我要把冀成义齿荡平了，要么你们今天打死我，要么我明天就弄死你们。”他过去对这人说，别在这儿惹事，赶紧回去吧，后来张*拦住了这个男的，人们就散了。雷*乙叫上他和陈*乙、张*去唱歌了。凌晨一点多雷*乙和张*先回来了，他们随后也回来了。早上听说雷*乙被扎死了。

5、证人陈*乙证明：2014年12月17日晚上7点左右，他正在宿舍和同事任*、邱*玩，同事黄*到宿舍说：“你们快下去，张*的前男友又来了，要闹事。”他们三人听后就一人拿根木棍下了楼，在楼下没见着张*和她前男友，他又回了六楼的宿舍叫雷*乙，雷*乙就拿了一根木棍又叫了六楼宿舍的陈*甲等下楼，任*和邱*在单元门口站着，他们说张*和她前男友正说话，他们就过去了，张*的前男友喝多了，正在纠缠张*，陈*甲上去抱住了张*的前男友说：“两个人不可能了，别再闹了。”雷*乙也让他走，这人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任*说：“你有刀子就拿出来，你看我们打不打你。”张*就拦着他们，陈*甲就把他劝走了，他们也回了宿舍。后来他和雷*乙、陈*甲、张*唱歌了。12点左右张*和雷*乙先走的，他和陈*甲后回来的。走到三楼时，他看到楼道有血，到了宿舍他问任*楼道里的血是怎么回事，任*说张*刚打电话说雷*乙在省四院东院急诊科，他就给张*打个电话，问怎么回事，张说雷*乙正在抢救，他就叫上任*去了医院。

6、证人邱*证明与陈*乙证明基本一致。

7、证人雷*甲（曾用名雷成）证明：2014年12月18日凌晨2时许，其帮助张*的前男友将雷*乙从四楼至五楼的拐弯处抬到一楼，120的车来后，他就回宿舍了。当时雷*乙已经没有意识了。

8、证人李*甲（经营天山枫景小区“放心”超市）证明：2014年12月17日超市出售过一把水果刀，当时买水果刀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这人来超市买过东西，他当时直接去二楼拿了一把水果刀下来，给了五元钱，说：“多的那一块不用找了。”就拿上水果刀走了，水果刀是绿色塑料把，单刃。

9、证人赵**（被告人王**之父）证明：王**和张*谈恋爱有一年多了。2014年重阳节那天他过生日，张*以王**对象的身份参加了饭局，当时是在珠峰大街“鱼香辣婆婆”饭店吃的饭，饭后他和王**、张*回到丘头村的租住处。

10、证人赵*乙证明：王**是她的侄子，他和姣*在谈对象。2014年阴历九月初九，她弟弟赵*甲过生日吃饭时她见过姣*，当时在珠峰大街“鱼香辣婆婆”饭店206房间吃的饭，吃饭时有赵*甲夫妻，她和丈夫付*，侄女王赵*和她对象，王**和他对象姣*，她的朋友巩*。

11、证人巩*、付*、刘*（被告人姐姐王**的男朋友）证明与赵**证明基本一致。

12、证人李*乙（丘头村居民）证明：2014年，晋州的赵**还有他儿子峰*在她家租住，峰*的对象姣姣在她家住过四个月，峰*和姣姣经常在这儿住。

13、石家庄市急救中心院前急诊病案记录证明：接令时间2014年12月18日2：05，出发时间2：06，返回时间2：37，边抢救边去医院，患者腹部有伤口，患者意识丧失，双瞳孔散大固定，对光反射消失，联系人张*，联系人电话：155××××7565。

14、省四院东院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证明：雷*乙于2014年12月18日死亡。

15、证人雷**（被害人雷**之父）证明：雷**是他儿子，侦查人员让他看过雷**尸体的照片，现在人已经火化了。

16、现场勘查笔录证明：现场位于石家庄市高新区枫景小区，中心现场位于枫景小区6号楼4单元501室，501室为三室两厅，毛坯房，水泥地面，为职工宿舍。在4楼至5楼之间的平台，可见120cm×112cm不规则状的滴落血迹和擦蹭血，用棉签沾取，实物提取滴落血迹一部，标为1号；4楼至平台的东侧楼梯上，由下至上分别标为1至8号台阶，在4、5、6、7号四个台阶上，可见不规则状的滴落血迹，在第7台阶上用棉签沾取、实物提取滴落血迹一部，标为2号。

由中心现场向外扩大搜索，在小区大门南侧5号楼2单元门口东侧的垃圾箱内底部，发现不锈钢水果尖刀一把，单刃，绿色塑料刀把，实物提取，标为3号。（照片显示王**对垃圾箱及作案现场进行指认）

17、尸检鉴定书证明：①死者雷*乙左侧肋弓下方锁骨中线处有一斜行长2.7cm创口，创缘整齐，创角上钝下锐，创道斜向内上方。②解剖检验：暴露胸壁，左侧肋弓处有10cm×7cm肌肉出血，肋骨无骨折。打开胸腔，胸腔未见积血、积液，打开心包，心包腔内可见少量淡黄色液体。腹腔内可见大量积血及血凝块，量约2000ml，大网膜向左侧脾区包裹。肝脏左叶近下缘处可见贯通创口，其中膈面创口长7.0cm，脏面创口长1.8cm＋2.2cm呈“V”型。胃小弯处可见6.0cm×4.0cm小网膜出血，其中可见5.0cm破口。腹主动脉于右肾动脉分叉上方可见3／4横断。③提取检材及处理：提取死者尸体血一部备检，剪取双手指甲备检，捺取死者双手十指指纹备检。④论证：据尸表检验所见，死者左侧腹部创口具有边缘整齐，创角上钝下锐，创道斜向内上方，符合单面刃锐器刺击所致；据死者尸表检验所见，死者肝脏破裂，腹主动脉3／4横断，腹腔内大量积血及血凝块，符合肝脏、腹主动脉破裂致大出血死亡。⑤鉴定意见，雷*乙系被他人以单面刃锐器刺破肝脏、腹主动脉致大出血死亡。

18、搜查笔录证明：2014年12月19日9时35分至50分对王**随身穿着、携带的物品搜查，经搜查，发现王**做案时所穿绿色外套双臂部位有明显血迹，内穿的T恤衫腹部有明显血迹，遂对两件上衣予以扣押。

扣押清单证明：扣押王赵*绿色上衣一件（双臂部、胸部有血迹），T恤一件（右腹部有血迹，袖部有血迹）。并有照片证明。

19、石家庄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公冀石物证鉴法物字（2014）916号生物物证鉴定书证明：①王**深色棉衣右胸处可疑斑迹、绿柄水果尖刀刀尖处红色斑迹上检出人血，其STR分型与雷*乙血样的STR分型相同，似然比率为1.01×1019。②现场四至五楼平台上1号滴落血迹、现场四至五楼东侧楼梯7号梯2号滴落血迹检出的STR分型与雷*乙血样的STR分型相同，似然比率为1.01×1019。

20、石家庄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证明：2014年12月18日2时28分，石家庄市公安局110报警服务台接一男子用手机150××××3673报警：省四院东院，我有一个朋友被扎了，人不行了，在天山科技园扎的，人在省四院东院急诊室。

21、石家庄市公安局高新区分局兴安派出所证明：2014年12月18日凌晨2时30分许，我黄山警务站民警吴**、王**二人接市局指挥中心指令：有一男子被扎伤腹部，现在省四院东院急诊室抢救。2时40分许民警吴**、王**赶到省四院东院急诊室。了解案情后，在急诊室门口大厅内将正在陪同被害人雷*乙抢救的王**控制，并于凌晨三时移交给兴安刑警队处置。

22、晋州市公安局桃园派出所证明：王**1993年12月2日出生；山西省平遥县公安局岳壁乡派出所证明：雷*乙出生于1992年10月20日。

23、被告人王**供述：2013年4月左右，其通过QQ上网认识了一个叫张*的女孩，她在石家庄市高新区“冀城”义齿公司工作，聊了一段时间就开始处对象，后来他们同居了。2014年10月左右，两人开始吵架，她从他们家搬了出去。分手后，其发现张*同事雷*乙的QQ签名上写着他要永远等张*，其感觉雷*乙在追张*。前两天其给雷*乙打电话让他离开张*。这段时间其一直在找张*，想和她重归于好，张*没有同意，其就连续几天到张*的宿舍等她。2014年12月17日晚上6点钟，其约张*吃饭，吃饭时她带了一个同事叫黄*。饭后其送张*到单位宿舍，黄*自己离开，其和张*在宿舍楼下聊天。过了十几分钟，雷*乙带了六七个人拿着棍子、刀子等东西过来找其，当时张*把其抱住了，不让雷*乙打其，雷*乙被张*劝走了，其也就离开了。其离开后，担心张*跟着雷*乙出去，就在小区附近转悠，因为担心雷*乙他们打其，为了防身就到“放心”超市花四元钱买了一把水果刀，带在身上。刀子是不锈钢材质，单*、刀把是绿色塑料的，普通的水果刀。十几分钟后其返回张*的宿舍，发现她没在，给她打电话也无法接通，其就在张*的宿舍单元房等，后来其翻过北面的窗户到了北侧的阳台藏着，等张*回来。次日凌晨一点多，其在阳台上看到张*和雷*乙回来了，其就从阳台上跳回客厅，张*在客厅她宿舍门口换鞋，其过去狠狠地对张*说：“你记着跟我说过的话。”这时，雷*乙拿一个不锈钢的水壶上楼来找张*，这时其也走到了宿舍单元房的门口，其和雷*乙碰面后，其看着雷*乙要抡起水壶砸其，其就从右手袖子里往外亮水果刀，整个刀子还没拿出来，雷*乙看见后上来就抓住其的刀，两人抓住刀，其右手握住刀背部，使劲向下拧向雷*乙的肚子那个部位，其使劲一推，就扎住了雷*乙的肚子，雷*乙被扎后，松开手转身向楼下跑，其拿着刀在后面追着还要扎，结果雷*乙跑到四楼和五楼的平台倒下了，其一看雷*乙倒下了，肚子流了好多血，也吓坏了，赶紧叫张*打120。其赶紧脱下外套捂住雷*乙的肚子上的伤口，抱起雷*乙往楼下走，正好四楼有个男的，其喊这个男的帮忙抬着雷*乙往下走一直抬到楼下，然后想起刀子还在楼道里，怕警察发现，又回到楼上把水果刀捡了起来，之后其让那个男的看着雷*乙，其跑去湘江道和兴安大街交叉口等120救护车，往路口跑的过程中，看见路边有个垃圾桶，就把刀扔进了垃圾桶。救护车来后，其身上没钱就让张*跟着去了省四院东院，其随后在路口也打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其用随身的500元给雷*乙办了急诊手续，雷*乙一直在抢救。医院有人报了警，警察来后把其带到公安局。张*的正名叫张*。其的右手食指第一关节手背上被刀割伤了一个两厘米左右的口子。

24、辨认笔录证明：2014年12月18日3时50分至4时30分，王**带领侦查人员在“天山枫景”小区六号楼南侧的路边的垃圾箱发现水果刀一把，绿色刀柄，不锈钢材质；后王**带领侦查人员来到“天山枫景”小区6号楼4单元5号楼东门其扎伤雷*乙的现场。

25、搜查笔录证明：2014年12月18日3时40分对王**进行人身搜查，经搜查，在其口袋中发现了一张医院门诊收据，同时发现王**右手食指第一关节背部有一道长约2厘米的伤口。有王**右手食指的伤情照片证明。

扣押清单证明：扣押医院费用单据一张。该收费单据显示：医疗机构为石家庄市急救中心，姓名雷*乙，金额340元，时间为2014年12月18日。

26、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举证：

（1）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雷**、张**的户籍证明。

（2）交通费单据4118.80元，住宿费及其他单据5098元，以上合计9216.80元。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王**因情感纠纷与他人发生争执，而后使用刀子将他人扎伤，被害人经抢救无效死亡，其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王**案发后积极抢救被害人，并陪同到医院抢救，后在医院被抓获，构成自首，依法从轻或减轻处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诉讼请求中属于附带民事诉讼赔偿范围的，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五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三十六条、第六十七条之规定，认定被告人王**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王**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23119.50元，交通费、食宿费、误工费等其他损失30000元，以上合计53119.50元；查获的作案工具刀子予以没收。

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雷**上诉主要提出：民事判决部分赔偿数额少，应赔偿死亡赔偿金、精神抚慰金、被抚养人生活费。

原审被告人王**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主要提出：本案因感情纠纷引发，王**认罪态度好，可对其从轻处罚；被害人对本案发生有过错；王**愿意赔偿被害方的经济损失；量刑重。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原判决认定上诉人王**曾与张*谈恋爱，张*提出分手后，王**不同意多次纠缠，并得知被害人雷*乙在追求张*。2014年12月17日18时许，上诉人王**到石家庄市高新区天山科技园附近再次纠缠张*，被害人雷*乙得知后便和同事任*、陈**、陈**、邱*等人携带木棍等到宿舍楼下围住王**，并和王**发生口角，经张*劝拦双方离开，后王**在“天山枫景”小区“放心”超市购买一把水果刀，在该小区6-4-501室张*宿舍的阳台上等张*回来。次日1时许，王**看见雷*乙陪同张*回到宿舍楼下，二人相遇后发生打斗，王**持刀捅刺雷*乙腹部后，让张*拨打急救电话120，并赶往医院陪同治疗，雷*乙经抢救无效死亡。王**在医院被公安机关抓获。由于王**的犯罪行为，给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雷**造成了一定经济损失的事实清楚。

上述事实，有经一审法院开庭审理中质证、认证的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辨认笔录、现场勘查笔录、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生物物证鉴定书、扣押物品清单等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雷**上诉所提民事判决部分赔偿数额少，应赔偿死亡赔偿金、精神抚慰金、被抚养人生活费的理由，经查，一审对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合理诉求部分，已判赔偿；死亡赔偿金、精神抚慰金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范围；由于其未能提供被抚养人既无劳动能力又无其他生活来源的证据，故上诉理由均不予采纳。

关于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所提本案因感情纠纷引发，王**认罪态度好，对其可从轻处罚的理由及意见，经查属实，一审量刑时已考虑了该情节。所提被害人对本案发生有过错的理由及意见，经查，现有证据不能证实被害人存在过错，故该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予采纳。所提王**愿意赔偿被害方经济损失的理由及意见，经查，上诉人王**确有积极赔偿被害方亲属经济损失的愿望，但未与被害方亲属达成民事赔偿调解协议取得谅解，故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依法应予惩处，因王**的犯罪行为致使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雷**遭受的经济损失，应依法予以赔偿。原判决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及民事赔偿数额适当，诉讼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百三十三条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