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同诈骗罪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以京丰检公诉刑诉（2015）696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犯合同诈骗罪，于2015年5月26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孙*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及其辩护人杨**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指控：

2013年5月至2013年10月间，被告人李**在本市丰台区财富西环25A12室内，冒充北京市**程有限公司名义，谎称能够将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原）旧厂房拆迁工程分包给丁*，与丁*签订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骗取被害人丁*、唐*、朱*、岳×1工程保证金共计人民币870000元。2013年10月25日，被告人李**被北京市公安局丰台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查获。期间，被告人李**退还工程保证金共计人民币160000元。并提供了以下证据：被害人丁*、唐*、朱*、岳×1陈述，证人李*、石*、岳**、阮*、毛×证言，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股东会议决议、收条、银行客户回单（凭证）、账户查询清单、工商登记材料及相关书证为证，要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规定，对被告人李**予以惩处。

被告人李**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没有提出异议，但提出其已退还被害人人民币175000元。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李**辩护人意见为，本案的证据不能确定被告人李**存在虚构项目的情况，被告人私刻公章构成的是民事欺诈行为，钱款的去向不能认定被告人有诈骗的主观故意，被告人将涉案钱款用于还债只有李*的证言证明，案发前被告人李**已退还被害人人民币11万元，因此被告人李**的行为应为民事欺诈，不应构成合同诈骗罪。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

2013年5月至2013年10月间，被告人李**在北京市丰台区财富西环25A12室内，冒充北京市**程有限公司名义，谎称能够将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原）旧厂房拆迁工程分包给丁*，与丁*签订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骗取被害人丁*、唐*、朱*、岳×1工程保证金共计人民币870000元。2013年8月被告人李**退还被害人人民币共计110000元。2013年10月25日，被告人李**被北京市公安局丰台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查获，后被告人李**退还被害人人民币50000元。

此项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

1、被害人丁*陈述：2013年4月份，李**给我打电话，说他手里有个拆迁工程，地点在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是大高力庄旧厂房改造工程，想把这个工程发包给我干，让我交150万元保证金就可以。我说没有那么多钱，干不了。他就让我多找几个人合伙承包。于是我就找到朋友朱*，把这个事跟他说了。朱*说他手里也没有那么多钱，但可以找人出资。于是朱*就介绍了唐*及岳×1，我们四人共出资87万元，其中我出了1万元，朱*出资3万元，唐*出资53万元，岳×1出资30万元。在5月中旬，我和朱*、唐*一起同李**到通州梨园镇看拆迁的地方，到大高力村后，李**指着一片旧厂房说，这片30万平米我们全包下来了，给我们四、五万平米。当时我们感觉挺好，就答应了。5月22日上午我和朱*、唐*到丰台**环大厦25A12李**的办公室，和自称李*的李*签订了拆迁通州梨园镇旧厂房的合同，李**从办公桌里拿出一枚章交给李*，李*在合同上盖了章并签了字。具体他们是谁起草制定的我不知道，合同已经是写好的，合同章是北京市**有限公司的章。当时约定6月3日进场施工，后来一直没有进场。李**老是推脱，找各种理由。我们看进不了场，就找李**要求退钱，在8月初李**给我们退了11万元。9月底我们到通州梨园看时，发现那片都拆完了。

我们在给李**50万元之后，同他讲等进场之后将余下的100万元再给他们，李**他们没有同意，他说这事同李*也讲了，他也不同意。最后李**同李*商量后李**告诉我，要交100万元，但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只能交给他们80万元。在给完李**80万元之后，他又要7万元并告诉我，等进场后一次性交清150万元余款。

辨认笔录证实被害人丁*辨认出李*是与被害人一方签订合同的行为人。

2、被害人唐*陈述：2013年4月底，丁*给我打电话，说他认识一个叫李**的，这个人已经接了个拆迁工程，地点在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是个旧厂房的拆除工程，而且李**与大甲方已经签订了拆迁合同，他现在资金不足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从李**手里接这个工程。我说可以一起合作。这样在2013年5月初，丁*约了我一起到通州区梨园镇大高力村工程所在地去见李**，同李**见面后，李**就带我们去了工地。工地是一片旧厂房，李**说美国的一个公司要在此处投资，建一个科技园，所以这片地区的厂房就要先进行拆除，总计是30万平米，他是同一个叫李*的人一起合作，利用北京百**有限公司的资质，共同承包的，他负责工地管理，李*负责跑关系。李**说如果我们想接这个工程，他们可以给我们4万平米，但要先交保证金，是150万元，让我们把钱准备好，等工地开工的时候，让我们拿钱签合同。我说工程肯定要接，但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要回去筹钱。过了几天，李**给我打电话，说他陪领导吃饭说工程的事，带的钱不够，让我先给他卡里打2万元。当时因为想着从他手里接工程，也就没多想，我就往他的银行卡上打了2万元。几天后，我给李**打电话问工程怎么样了，李**就让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这样我就和丁*还有我姐夫朱*一起到丰台区菜户营财富西环大厦。到了以后，我给李**打电话问他去哪个房间，李**没让我们上楼，让我赶紧准备30万元，先把领导的好处费给垫上。这样我总计凑了30万现金。之后李**下楼将现金拿走，让我们先回去，到时候给我们打电话签合同，开财务票，他先把领导送走，于是我们就走了，2013年5月22日上午，李**打电话让我们过去签合同，说有多少钱先拿多少。这样我和丁*几个人一起去了李**的办公地。当时李**的办公室还有一个男的，李**介绍说这个男子就是李总李*。李*拿出一份《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李*在协议上签了字，并加盖了北京市**程有限公司的合同专用章，之后丁*在协议上签了字。我让李**给我们开一张财务票，李**说财务出差了，以后再给我们开。当天下午，我们和李**一起去了财富西路大厦边上的农行，我从银行取了一部分，加上丁*拿的一部分现金，共计17万元，交给了李**，李**直接将现金存到农行了。协议约定2013年6月3日进场拆迁，李**让我们回去等电话。过了两天，李**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把剩下的保证金补齐，我说没那么多钱了，要不就不干了。李**就说让我们补齐80万元，剩下的钱他去和李总说说，等进场之后再让我们交。于是我们又凑了30万元，这30万元是朱*找了一个叫岳**的出的，也算岳**同我们合伙了。我们将这30万元直接转账给了李**。此后，李**又以百扬建筑拆除工程有限公司需要费用为名从我们这里拿走8万元。到了2013年6月3日，进场的时间到了，李**没让我们进场，说梨园镇政府因为发包这个工程的事出了点儿麻烦，领导的意思是先等等，这样我们也就答应了，但让李**给我们打了一张收条，说明我们已经交了钱了。此后李**一直以各种理由推延进场时间，一直到现在。期间，我们就找李**让他退钱，李**没办法，就退了我们11万元。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通州梨园，发现那片厂房已经都拆了。我们觉得被骗了，于是就去李**的办公室找他，让他赶紧退钱，他说没钱，于是我们就报案了。87万元里有我53万元，有丁*1万元，有岳**30万元，有朱*3万元。案发后，李**退还我人民币5万元。

辨认笔录证实被害人唐*辨认出李*是与被害人一方签订合同的行为人；被害人唐*在2014年1月27日辨认出通州区大高力庄村村北一空地，是李**等人要承包给其的拆迁工程的具体地点，该地点现在已是空地，已拆迁完毕。

3、被害人朱*陈述：2013年4月底，我听丁*讲，说他认识一个叫李**的，这个人已经接了个拆迁工程，地点在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是个旧厂房的拆除工程，而且李**与大甲方已经签订了拆迁合同，他现在资金不足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从李**手里接这个工程。我说如果工程没问题，可以一起合作，我可以出钱，到时候挣了大家一起分。后我又告诉了唐*，他也想干。这样在2013年5月初，丁*约了我们一起到通州区梨园镇大高力村工程所在地去见李**，同李**见面后，李**就带我们去了工地。工地是一片旧厂房，李**说美国的一个公司要在此处投资，建一个科技园，所以这片地区的厂房就要先进行拆除，总计是30万平米，他是同一个叫李*的人一起合作，利用北京百**有限公司的资质，共同承包的，他负责工地管理，李*负责跑关系。李**说如果我们想接这个工程，他们可以给我们4万平米，但要先交保证金，是150万元，让我们把钱准备好，等工地开工的时候，让我们拿钱签合同。我们说工程肯定要接，但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要回去筹钱，之后我们就回去了。后我们又找的老乡岳×1一块。我交了3万元，其中1万元是汇到李**的卡上，2万元与岳×1一起汇的一共32万元，其中有我2万元。2013年5月22日上午，李**打电话让我们过去签合同，说有多少钱先拿多少。这样我和丁*、唐*一起去了李**的办公地。当时李**的办公室还有一个男的，李**介绍说这个男子就是李总李*。李*讲他有关系拿的这个工程，保证6月3日入场。李*拿出一份《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李*在协议上签了字，并加盖了北京市**程有限公司的合同专用章，之后丁*在协议上签了字。签订协议后，我们就离开了。协议约定2013年6月3日进场拆迁，李**让我们回去等电话。到了2013年6月3日，进场时间到了，李**没让我们进场，说梨园镇政府因为发包这个工程的事出了点儿麻烦，领导的意思是先等等，这样我们也就答应了，但让李**给我们打了一张收条，说明我们已经交了钱了。此后李**一直以各种理由推延进场时间，一直到现在。期间，我们就找李**让他退钱，李**没办法，就退了我们11万元。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通州梨园，发现那片厂房已经都拆了。我们觉得被骗了，于是就去李**的办公室找他，让他赶紧退钱，他说没钱，于是我们就报案。

辨认笔录证实被害人朱*辨认出李*是与被害人一方签订合同的行为人。

4、被害人岳**陈述：我知道丁*与李**签订合同的事，就是梨园的那个工程，我们去看过，具体工程名字记不清了。是朱*跟我说投资的事情，说梨园的工程过几天就能拆了，让我拿点钱，我出了32万元，汇到李**的农行账户，之后我还出了2万元，也是转汇的，唐**、五十万元，丁*投的少，朱*大概投了2万元，具体数额不清楚。我没看见合同，我们要钱的时候，李**老说工程快下来了，让我们等着，但到工程都拆完了，也没让我们干，我们才知道被骗了。后来李**退我11万元。

5、证人李**言：2013年5月份，徐才望给我提供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旧厂房拆迁的信息，并且让我找人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工程拿下来，这样我就开始找朋友联系这个工程，后来通过朋友了解，这个工程是真实的，我和李**、石*也到现场考察了。当时梨园镇政府的领导也把我们的资质拿走了。因为这个项目要招投标，这样我们通过朋友找到一家中标单位，这样我们就找到这家单位，和他们谈是否能分包给我们部分工程。当时他们单位让我们缴纳每平米25元的物资费和施工安全保证金共300万元，并且让我们进场后交齐。当天我们就缴纳了50万元的定金。这样我们就回去一方面准备筹集资金，另一方面我们三人起草了股份合作协议书，然后按股东协议规定开始筹备。当时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接手这个工程，我们也是要把这个项目再分包给别的公司，这样李**就找来了一个叫丁*的人，说他有实力接手5万平米的拆迁活，这样李**和丁*就一起找到我谈分包一事，我给丁*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并且签订了分包合作协议。我还让丁*准备150万元定金，让他把钱打到公司指定的账户，或我个人的账户上，过了几天李**找到我说丁*准备不了150万元，只有50万元现在已经打了他的账上，其余的钱丁*再回去准备，我告诉李**如果钱不能到位就把钱退给他们，合同也就终止了，当时李**答应我说钱如果到不了就退给他们。过了几天李**跟我说丁*要和我见面谈谈，于是我和丁*一见面，他就问我项目的进展情况，当时我告诉他还要等一段时间，后来丁*的老乡给我打电话，问我项目的情况，我就告诉他钱没有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我不认可。并且让他向李**要钱。我也告诉了李**让他把钱退给他们，然后让李**把我签订的合同销毁。后来李**告诉我他已经把事情解决好了，合同也销毁了，再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听李**说收了丁*87万元，这87万元没有用于交给李**保证金，87万元钱我听李**说他还债了，李**跟我讲他在老家银行贷款50万元，87万元中的50万元用于还银行贷款了，因为李**还欠董**母亲25万元，其中25万元他应该还给董**的母亲了，剩下的钱我就不清楚了。我没有用过丁*等人的87万元。李**给过我5万元钱，我给他付了在保定望都的房租。我没有带丁*、唐*等人去过拆迁地点，都是李**带着去的。给李**的钱是我们在2013年6月4日给的，具体李**、石*怎么取的钱我不知道，在交钱的时候给的李**是50万元。2014年夏天，李**将钱退了回来，当时我没有在场，我在保定，具体给的谁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钱没有退还给丁*等人我不清楚，都是李**办的他清楚。给李**的50万元保证金，石*出了42万元，李**出了8万元。一共是50万元，在建国门外附近一个办公楼将钱交给李**，实际上我和李**、石*三个人也没去过李**说的中标的工程地点，具体地点我们也不清楚，就知道在通州区梨园镇。

6、证人石×证言：2013年4、5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清，当时朋友李*、李**找到我说在通州区梨园镇有个旧厂房拆迁工程，想找我一起合作，当时我就同意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商量好我和李**一起投资，然后由李*去联系工程，挣钱以后利润我们三个人各拿三分之一，当时只是口头约定，李*跟我说梨园镇的工程是岳**牵线搭桥的，岳**认识一个叫李**的人，李**的公司在梨园镇已经中标拆迁工程，后来通过岳**我们三个人见到李**，李**说他的公司已经中标通州区梨园镇的拆迁工程，可以将工程承包给我们干，我们三个人主动和李**提出来给李**50万元保证金，是为了将工程拿下来，后来我出资30万元，李**出资20万元，李**的20万元中有12万元是我借给他的，后来李**将钱还给我了，我们将50万元现金给了李**，当时李**给我们打了50万元的收条，当时我和李*、李**三人签了协议，是手写的股东会议，当时李**也没说工程具体什么时间开工，就是说马上要开工了，后来工程一直没有开工，后来我问过李*，他一直让我等通知。我听他们俩说过，这么大的工程，我们也干不了，可以将部分工程转包给别人干，但是他们俩转没转包我也不清楚。后来李**找到我们说不和我们捣乱了，所以李**将50万元退给我们了，现在这50万元都在我这里，这50万元我出了30万元，李**出了20万元，但是李**还欠我大约20万元，李**说这20万元就还给我了，所以这50万元保证金都在我这里。

7、证人岳×2证言：2013年5月份，具体时间我就记不清，我朋友李*跟我说他想承包通州区梨园镇的一些拆迁工程，正在找关系运作，我听了后，我说你找关系办不成这件事，我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叫李**，他的公司已经中标通州区梨园镇的部分拆迁工程，如果你想承包，我可以作为中间人联系李**，分包给你一部分，当是李*也同意了，后来我带着李*、李**、石*见到李**，李**说他的公司已经中标通州区梨园镇大马庄汽配城拆迁工程，他也同意将部分工程转包给李*、李**等人，后来李*、李**、石*三个人想拿到这个工程，为了表示诚意提出向交给李**50万元保证金，后来由我作为中间人，李*三个人给了李**50万元的保证金，是现金，当时李**给他们三个人打了一个收条，我作为中间人在上面签了字，后来李**和我讲由于政府拆迁款没有到位，工程不能施工，等拆迁赔偿款到位了才可以施工，让我等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开工。

8、证人阮**：我的工作单位是北京市**程有限公司。我大约是2003年到的这家公司。我的职务是项目经理，主要负责拆除现场的全面工作。北京市**程有限公司，公司是2000年10月份注册成立的，法人代表毛**，办公地址是公益西桥玺萌公馆6号楼1门102室。注册地址：门头沟**会办公楼三层2室，注册资金500万元。公司性质有限责任公司（自然人投资）经营范围承担建筑拆除工程，家居装饰及设计。

我知道通州区大高力拆除工程项目。通州区大高力村非住宅项目，开始是我谈下来的，在2012年我以我公司百扬建筑拆除工程有限公司的名义与通州**中心谈定大高力村非住宅拆除项目，由土地储备中心招标，我公司中标。2013年6月份，我公司与储备中心签订拆除合同。后来在2013年8月份，储备中心、张家湾镇政府、通州**发公司找到我，说让我退场，并赔偿我公司每平米28元，这样我公司就退场了。我公司与储备中心签订拆除合同后没有将该项目转包给其他公司，我公司大概2013年9月份退场的，当时退场后我公司与张湾镇政府签订了一份补充协议，就是关于退场，但现在协议没有在我手里，应该在镇政府。具体有没有存留我就不清楚了。李**这个人我不清楚，但我听我公司法人代表毛**说，他认识这个人，听说曾经与我们公司谈过相关拆除工程的事，但具体我不清楚，应该他是挂靠到我们公司的，因为李**曾从我公司拿走了一份公司的资质。李**是以通过梨园镇宋庄铸造厂拆除项目的名义领取的相关资质。

9、证人毛×证言：我在北京市**程有限公司任法人代表兼经理。单位经营范围承担建筑拆除工程、家居装饰及设计等。单位办公地址在丰台区玺萌公馆6号楼102号。公司是爆破与拆除工程专业二级资质。注册资金500万元。开户行农村商业银行新发地支行。我公司没有承包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原）旧厂房拆除工程。李**、李*、石*都不是我公司员工。李*、石*这二人我不认识，李**我认识他，他曾经给我们干过拆除工程。他在2013年5月27日从我公司拿走一份公司资质，说是去谈通州**铸造厂的拆除工程。我公司没有委托李**去承包通州**铸造厂的拆除工程，我公司没有委托他们三人承包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原）旧厂房拆除工程进行拆除，李**没有权利同他人以我公司名义对外签订拆除合同。李**以前挂靠在我公司名下施工，但不是他本人，具体他和谁挂靠的我记不起来了。近二、三年他都没有挂靠了。李**可以用我公司的资质对外洽谈业务，但不能代表我公司对外签订合同。我公司承包张湾镇的拆除工程和梨园镇的不是同一个项目，而且张湾镇的项目在2013年9月份我们双方已经解除拆除协议，我公司没有在施工。

10、北京市**程有限公司企业法人营业执照、资质证书、安全生产许可证、认证证书证实该公司的基本情况。

11、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文检鉴定书证实检材上的“北京市**程有限公司合同专用章”印文与样本印文不是同一枚印章盖印的。

12、被害人丁*提供的拆迁工程合作施工协议证实李**、李*以北京市**程有限公司的名义与被害人丁*签订北京市通州区梨园镇工业区（原）旧厂房拆迁工程协议的具体情况。

13、被害人丁*提供的收条证实被告人李**于2013年5月29日书写收到唐**拾柒万元整，用于通州区梨园镇旧厂房拆迁合作协议工程保证金，收款单位北京**公司，收款人李**的收条的情况。

14、被害人丁*提供的中国**户回单、中**银行凭证证实被害人唐*、岳×1取款及转账给被告人李**的情况。

15、中国农**岗支行提供的账户查询清单证实被告人李**的账号为×××的银行帐户2013年5月23日现存人民币17万元，2013年5月27日转存人民币30万元，2013年6月5日转存人民币2万元，2013年6月5日转存人民币5万元；并显示李**该账户收入和支出情况。

16、拆迁工程合作协议书证实2013年6月5日李*、石*、李**签订关于通州区梨园镇旧厂区（部分）拆迁工程的合作协议的情况。

17、收条复印件证实2013年6月4日李**收到李*同志拆迁物资费预付款伍**人民币（通州**厂房拆迁）的情况。

18、2014年1月27日公安机关出具的工作说明证实经联系李**，李**答复确实收了李*等人50万保证金，并称其还没有中标通州区梨园镇拆迁工程，关于梨园镇的拆迁工程正在与梨园镇政府接洽中；2014年11月4日公安机关出具的工作说明证实经联系李**，李**称李*、李**、石×交给其50万保证金已退还三人，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已不愿帮助三人承揽通州区梨园镇部分拆迁工程。

19、常住人口基本信息证实被告人李**的身份情况。

20、公安机关出具的破案报告、到案经过证实该案的破获情况及被告人李**的到案情况。上述证据证明的情况与被告人李**的供述在基本事实及情节上相互印证，足以证实被告人李**该起合同诈骗的事实。故本院对公诉机关所举证据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无视国家法律，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在签订合同过程中，骗取对方当事人财物，数额特别巨大，其行为已构成合同诈骗罪，应予处罚。北京市丰台区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李**犯合同诈骗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罪名成立。被告人李**提出已归还被害人一方人民币十七万五千元，但未向本庭提供相应证据，本院不予认定。被告人李**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李**的行为系民事欺诈，经查，被告人李**在没有实际工程的前提下，使用假印章与被害人一方签订合同，向被害人一方发包工程，骗取被害人的保证金后，将被害人交付其的绝大部分保证金用于其他用途，其行为构成合同诈骗罪。鉴于被告人李**能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故本院对其予以从轻处罚，为严肃国家法律，维护经济合同管理秩序，保护公私财物的所有权，打击刑事犯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李**犯合同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先行羁押32日予以折抵刑期，即自2015年12月16日起至2025年11月13日止，罚金于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

二、责令被告人李**退还人民币七十一万元，分别发还各被害人（详见清单）。

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判决书的第二天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北京**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十二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