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请再审人王**与被申请人李**、原审被告商丘市**有限公司、民权**老家小学及民权**炳庄中学及葛**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再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申请请再审人王**与被申请人李**、原审被告商丘市**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豫**司）、民权**老家小学（以下简称赵**小学）及民权**炳庄中学（以下简称刘**中学）及葛**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本院于2013年1月29日作出（2012）商民三终字第429号民事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王**不服向本院申请再审，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于2014年6月19日作出（2014）商立二民申字第8号民事裁定，再审本案。李**因病于2014年2月5日死亡，应由其法定继承人李**、祝**、李*、李**、李**、李*、李**、李*乙参加诉讼。本院依法另行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申请再审人王**及其委托代理人闫庆河、闫冠巾，被申请人李**、祝**及其委托代理人安舜，豫**司的委托代理人孟*升到庭参加诉讼。被申请人李*、李**、原审被告赵**小学、刘**中学经传票合法传唤，原审被告葛**经公告合法传唤未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原告诉称

2012年1月11日，一审原告李**起诉至民权县人民法院称，原告李**从2010年11月10日进入被告豫**司承建的赵**小学、刘**中学两所教学楼施工工地给被告干建筑活（包工包料）。约定两个建筑工程完工后，被告应给付原告承建的赵**小学第三批建筑工程竣工工程款、刘**中学第二批建筑主体工程完工工程款及第三批建筑工程竣工工程款。工程竣工验收合格后，被告欠原告工程款17万元没有付清，经原告多次催要，被告至今未付。请求依法判决豫**司、王**、赵**小学、刘**中学及葛**五被告清偿所欠原告工程款17万元及利息。

一审被告辩称

被告豫**司答辩称，被告豫**司是与王**签订的合同，因王**无资质，所签订的合同属无效合同。被告豫**司与原告李**没有形成合同关系，被告豫**司无义务支付原告李**任何款项，请求驳回对豫**司的诉讼请求。

被告王**答辩称，第一、被告王**与葛**之间所形成的是承包合同关系，与原告无合同关系，原告要求被告王**承担还款责任没有依据。第二、被告王**与被告葛**签订合同后，王**已将所有工程款支付给葛**，请求依法驳回原告李**对王**的诉讼请求。

被告葛**答辩称，葛**已按照合同约定将工程转包给李**，并已经按照合同约定支付了工程款。所欠工程款应由原告向其他被告主张，与被告葛**无关，请求驳回对葛**的诉讼请求。

被告赵老家小学、刘**中学未答辩。

一审法院查明

民权县人民法院一审查明，2010年5月28日，被**公司与被告王**签订一份外来单位、个人以公司名义承建工程的责任书，被使用方：商丘市**有限公司（甲方），使用方：王**（乙方），被**公司允许被告王**使用其资质，承建赵**小学和刘**中学两所学校的教学楼工程，建筑面积均为611平方米，两所教学楼的工程中标价均为476579.68元。被告王**作为使用方，独立核算，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对所承建工程对外的一切承诺负全责任。被**公司以工程总造价的1％收取管理费，管理费由豫**司代扣。被告王**在承包两所教学楼的建筑工程后，于2010年6月26日转包给被告葛**，二人协议约定，被告王**将两所学校的教学楼工程连工带料转让给被告葛**，在工程竣工验收后，被告葛**给被告王**转让费60000元（包括管理费、化验费）。在葛**承建期间，被告葛**累计在被告王**处领取工程款565400元。2010年11月10日，被告葛**又将该两所教学楼部分工程转包给原告李**，合同约定从2010年11月10日以后的所有工程款，包括赵**小学的第三批竣工款及刘**中学的第二批主体拨款和第三批竣工工程款，均有原告李**负责领取。原告李**承建了两所学校下余工程后，现已竣工验收，两所学校均已投入使用。为此，原告李**支付两个教学楼的资料费2000元，工程交易费2040元。原告李**应领取承建部分三批工程款共计430240.36元，原告李**实际已领到工程款264400元，下余工程款165840.36元，经原告李**多次催要，上述各被告相互推诿，为此，原告提起诉讼，要求五被告清偿所欠工程款170000元及利息，并要求被告承担诉讼费用。

一审法院认为

民**民法院一审认为，被告王**借用被告豫**司的资质，承包了赵**小学、刘**中学两所教学楼的建筑工程，而没有实际施工，又将该工程转包给被告葛**，后来被告葛**又将建筑工程的部分转包给原告李**，所以工程的实际施工者是葛**和李**。根据合同法的规定，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借用有资质的建筑施工企业名义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无效。但建设工程竣工验收合格，承包人请求参照合同约定支付工程价款的，应予支持。原告李**承建的两所学校的教学楼已竣工验收，投入使用，所以原告要求支付未支付的工程款的诉讼请求，依法有据。实际施工人以发包人为被告主张权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转包人或者违法分包入为当事人。发包人只在欠付工程价款范围内对实际施工人承担责任。两所学校的建筑工程中标价为476579.68元，民权县财政局对工程的拨款也是依中标价进行拨付的，因此，两所学校的工程价款以拨付款为准。被告豫**司未实际施工，与原告李**没有债权债务关系，不承担支付原告李**工程款的义务。被告王**在两工程中应得60000元转让费，两工程总造价953159.36元，现两工程累计拨款859159.36元，被告葛**领到工程款565400元，原告李**领到工程款264400元，合计领款829800元，因60000元转让费中含管理费、资料费，而资料费4040元是有原告李**支付的，应从60000元的转让费中减去，现被告王**处余有工程款29359.36元，余下的26600.64元应从质保金中给付被告王**，因被告王**已足额支付工程款，所以，被告王**不承担支付原告李**工程款的义务。被告葛**所施工的部分工程应得工程款为462919元（953159.36元-60000元一430240.36元），葛**实际领到工程款565400元，其多得到的102481元工程款应支付给原告李**。被告赵**小学、刘**中学为发包方，均有10％的工程款作为质保金在民权县财政局，所欠原告李**的工程款165840.36元，应有被告葛**支付102481元，发包方赵**小学、刘**中学各支付给原告李**33699.68元。原告的其他请求，因证据不足，不予支持。民权县财政局对该款拨付时，被告豫**司应予协助办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条、《最**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第二条、第二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条、《最**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条之规定，民**民法院于2012年3月15日作出（2012）民民初字第192号民事判决：一、被告葛**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支付原告李**工程款102481元；二、被告民权县孙六镇赵**小学、被告民权县孙六镇刘**中学分别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各自支付原告李**工程款33699.68元；被告商**程有限公司对该两笔款项协助支付；三、驳回原告李**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被告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九条的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3700元，保全费960元，由被告葛**负担。

二审上诉人诉称

王**不服一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称，1、原审程序违法。本案中，上诉人与李**之间不存在工程承包合同关系，其与葛**是转包合同关系。原审将上诉人与葛**之间的承包合同关系和葛**再次转包给李**之间的转包合同关系合并审理，明显违背《合同法》的相关规定；2、原审认定事实存在下列错误，一是上诉人承包的两个工地的工程总承包款为953000元，扣去转让费6万元，上诉人已将应支付的893000元全部支付给了葛**，原审认定葛**仅领取565400元与事实不符。二是李**花去的管理费、资料费4040元不应从上诉人6万元的转包费中减去，侵犯了上诉人的合法权益。三是上诉人与葛**之间有关工程转包合同的相关权利义务已履行完毕；四是上诉人存留的质保金，原审却认定两个学校欠的工程款，明显不当。请求撤销原判，依法改判。

二审被上诉人辩称

被上诉人李**辩称，1、2010年5月28日上诉人王**借用豫**司的资质承包了赵**小学、刘**中学的两个学校的教学楼工程，但没实际施工。2010年6月26日，上诉人将该工程转包给葛**，2010年11月10日葛**又将该工程转包给李**。本案的发包方是两个学校，并非王**，原审将三方当事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合并审理程序合法；2、原审认定事实正确。一是本案工程款实际有民权县财政局拨付，两个学校作为发包方，均有10%的质保金在民权县财政局，上诉人称质保金系自己留存与事实不符。二是根据双方在一审所举证据，能证明本案两项工程总造价953159.36元，现已拨款859159.36元，葛**领到工程款565400元，被上诉人领到工程款264400元，合计859800元。质保金中有上诉人26600.64元，剩余质量保证金67399.36元应属被上诉人。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再审被申请人辩称

原审被告赵老家小学的法定代表人高峰在二审庭审中述称，现楼房已建好，所欠工程款不应由学校承担，而应由豫**司承担。

本院二审查明，赵**小学和刘**中学两所学校的工程款均由民权县财政局拨付，其累计拨款859159.36元，下余质量保证金94000元未拨付。其余事实与一审查明的事实相同。

本院二审认为，2010年5月28日至2011年5月，上诉人王**借用豫**司的资质承建民权**中学、赵**小学的教学楼工程，后又转包给葛**，葛**又转包给李**，由葛**和李**实际施工的事实清楚。根据法律规定，实际施工人以发包人为被告主张权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转包人或者违法发包人为本案当事人，故原审将上诉人作为一审被告参加诉讼，程序并不违法。

根据上述当事人在一审中所举的有效证据和陈述，可以认定，本案两个学校工程中标价即总造价为953159.36元，民**政局已累计拨款859159.36元，余94000元质量保证金未拨付。李**已领工程款264400元，应领取工程款为142973＋143633.68＋143633.68＝430240.36元，尚欠李**工程款为430240.36-264400＝165840.36元。葛**应得工程款为953159.36-60000-430240.36＝462919元，已领取工程款为565400元，多领取102481元。现葛**及李**共领取工程款为565400＋264400＝829800元，民**政局已拨付859159.36元，王**处尚有工程款859159.36-829800＝29359.36元。因王**和葛**约定，王**得工程转让费60000元，和李**无关。李**所花费的资料费4040元，不应从王**的工程转让费中扣除，故王**还应得60000-29329.36＝30640.64元，应从质保金中给付王**。所欠李**工程款165840.36元，应由葛**支付102481元，剩余的63359.36元由赵**小学，刘**中学各支付31679.68元，上诉人虽诉称其已给付葛**工程款893000元，质量保证金系自己存留的，但没有相关证据支持。

综上，原审程序合法，认定事实基本清楚。上诉人部分上诉理由成立，本院予以采信。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本院于2013年1月29日作出（2012）商民三终字第429号民事判决：一、维持民权县人民法院（2012）民民初字第192号民事判决第（一）、（三）项即：（一）被告葛**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支付原告李**工程款102481元；（三）驳回李**的其他诉讼请求。二、变更民权县人民法院（2012）民民初字第192号民事判决第（二）项，为：民权县**村小学、刘**中学分别于本判决生效后三日内各支付李**工程款31679.68元，商丘市**有限公司对该两笔款项协助支付。一审案件受理费3700元，保全费960元，按原判决执行。二审案件受理费3700元，由王**负担3000元，李**负担700元。

王**申请再审称，1、原审判决认定葛**在申请再审人处领取工程款565400元错误。申请再审人与葛**之间的合同权利义务是否履行完毕，不是本案审理范围。申请再审人与葛**签订的合同中约定两个工地的工程总承包款为953000元，葛**交申请再审人转让费60000元，申请再审人应当支付给葛**工程款893000元，此工程款王**已实际支付完毕，双方的权利义务即履行完毕，与葛**已不存在债权债务关系；2、2011年5月22日经中间人刘**、陈**调解申请再审人与李**达成一致意见，再给付李**46000元，两个工地的工程款一次性了结，李**已无权再向任何人主张工程款；3、本案两个工地是申请再审人王**以豫**司的名义与两个学校签订的工程施工合同，工程竣工验收及质量检测均是以申请再审人与豫**司的名义进行，两个工程上的质量保证金既不是两个学校未拨付的工程款，也不是葛**的工程款，是我自己将全部工程款支付给葛**后存留在两个工程上的质量保证金；4、2011年2月14日、5月19日，豫**司已就两个学校教学楼工程缴纳了50536.37元税款，该税款豫**司已从应拨付给我的工程款中扣除，原审中豫**司未向法庭提交交纳税款相关证据，现作为新证据提交，该税款应由葛**及李**共同承担。请求依法撤销一、二审民事判决，改判驳回被申请人的诉讼请求。

被申请人李**、祝**答辩称，1、一审中李**向法庭提交了葛**于2011年12月27日从王**领取工程款的手续及葛**对领款手续的说明，证明葛**在王**领款565400元，葛**没有异议；2、缴纳税款是豫民公司缴纳，与王**无关，王**提交的交纳税款票据不属于新的证据；3、李**向法院提交的建筑工程施工合同、工程款拨付等相关证据，足以证明质量保证金是民权县财政局拨付给两个学校的工程款，并非王**自己存留的质量保证金，而且王**将整个工程转包给葛**约定转让费60000元，剩余的工程款与王**无关；4、本案实际施工人为葛**、李**，根据法律规定，王**不具备主张工程款的权利；5、李**收取46000元是事实，对“以后不追究”，只是不再追究46000元工程款，不是对所欠工程款不追究，并且当时两个证人不在现场，也未出庭作证，李**有权要求发包人、转包人支付工程款；6、王**提出申请再审时间已超过法律规定的申请再审期限，应当裁定驳回。综上，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程序合法，适用法律正确，判处适当，请求依法予以维持。

被申**民公司答辩称，原审中李家洪没有追究王**的责任，原审和二审让王**参加诉讼，审理程序不合法，依法应当进入再审。留存在民权县财政局的质量保证金，原审判决豫**司协助给付不当。两个工地的工程款是豫**司和王**的，质量保证金是留存在民权县财政局的，应当返还给豫**司，豫**司无义务将质量保证金划拨给王**，一审判决侵犯了豫**司的合法权益。

王**为支持其申请再审理由，庭审中向法庭提交有李*、刘**、李**签字的领款证明两份，用以证明领款金额是两个14万元，王**已超额给付工程款。

经庭审质证，被申请人李**、祝**的代理人认为，该证据不是新的证据，收据上均没有时间，收据上数额都是同一笔款项，主体款只有一笔，不存在第二笔，并且这两个证据在一审中已经核实是同一笔款项。

一审被告豫**司质证认为，证明条是两个，但是两个条的款项数额是相同的，应是两笔款。

本院查明

经审查认为，王**所提交的2份证明条，其中一份原一审中已提交不是新的证据。另一份原二审庭审笔录中已涉及，但未向法庭提交，卷中无该证据。根据《最**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四十四条规定，新的证据是指原审庭审结束后新发现的证据。因此王**所提交的该2份领款证明条不是新的证据。并且李**、刘**证明是当天下午去到银行领款，因手续不全，当天下午就没有领取，第二天上午又去领取时，又出具了一张证明条，两个证明条所指的是同一笔款。

经再审查明，葛**已从王金忠处领取工程款600400元，其余事实与原一、二审查明的事实相同。

本院认为

本院再审认为，关于王**与葛**之间的合同权利义务是否履行完毕，是否属本案审理范围问题。本案系王**借用豫**司资质承包工程，后又转包葛**，葛**又转包给李**，因李**所干工程款未结清，才提起诉讼。根据最**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解释》法释（2004）14号第二十六条规定，实际施工人以转包人、违法分包人为被告起诉的人民法院应当依法受理。实际施工人以发包人为被告主张权利的，人民法院可以追加转包人或者违法分包人为本案当事人，发包人只在欠付工程价款范围内对实际施工人承担责任。因此，王**诉称，其与葛**之间的合同权利义务已履行完毕，不属本案审理范围的理由不能成立。

关于李**承建的赵**小学、刘**中学两个学校的工程款是否已结清，如未结清，还下欠多少的问题。本案两个学校工程中标价即总造价为476579.68元Ⅹ2u003d953159.36元，民**政局已累计拨款859159.36元，余94000元质量保证金未拨付。李**所干工程应当得到刘**中学第二批工程款142973元、第三批工程款143633.68元，赵**小学第三批工程款143633.68元，共计430240.36元，李**已领工程款264400元，尚欠其工程款为165840.36元。葛*华所干工程应当得到刘**中学第一批工程款，赵**小学第一批及第二批工程款，应领取工程款为总工程款953159.36元-支付给王**60000元-支付给李**430240.36元＝462919元。从原审卷宗中葛*华认可的收条计算，葛*华已领取工程款600400元，实际多领取137481元。现葛*华及李**共领取工程款为600400元＋264400元＝864800元，民**政局已拨付859159.36元，王**多支付工程款5640.64元（864800元-859159.36元）。故所欠李**工程款165840.36元，应由葛*华支付137481元，剩余的28359.36元由赵**小学，刘**中学各支付14179.68元。对王**提供的两个14万元证明条，因证人刘**、李**均证明当天下午出具证明后，因手续不全，没有领取到工程款，第二天上午才领取的14万元，又出具一份证明，两个证明条只领一个14万元。王**虽诉称其已给付葛*华工程款893000元，但没有有效证据予以证明。原审认定葛*华领取工程款数额计算有误，再审应予纠正。

关于赵**小学、刘**中学两个学校存留的质量保证金属于谁的问题。民**政局一审中已出具证明，两个学校总工程价款953159.36元，民**政局已支付给豫**司859159.36元，下余质量保证金94000元未拨付。该质量保证金是工程款中的一部分，王**申诉称，两个工程上的质量保证金应属其所有的理由亦不能成立。

关于王**申诉称，2011年5月22日经中间人刘**、陈**调解，其与李**达成一致意见，再给付李**46000元，两个工地的工程款一次性了结，李**已无权主张两个学校工程款的问题。原一审中王**虽提供有李*于2011年5月22日收到46000元的证明及刘**于2012年2月16日出具的证明，但陈**、刘**未出庭作证，对签名是何时所签，没有其他证据相印证，并且李**一直追要工程款，因此原审对该证据不予采信并无不当。

关于王**申诉的税款问题。如果豫**司认为扣除不当，侵犯了其财产权利，可以另行主张权利，但此权利行使与否与王**无关。

综上，原一、二审判决认定葛**所领取的工程款数额有误外，其余基本事实清楚，申请再审人部分诉请理由成立，再审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七条，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再审裁判结果

一、撤销本院（2012）商民三终字第429号民事判决及民权县人民法院（2012）民民初字第192号民事判决；

二、原审被告葛**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支付被申请人李**、祝**、李*、李**、李**、李*、李**、李*乙工程款137481元；

三、原审被告民权**老家小学、刘**中学分别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各支付被申请人李**、祝**、李*、李**、李**、李*、李**、李*乙工程款14179.68元，原审被告商丘市**有限公司对该两笔款项协助支付；

四、驳回被申请人李**、祝**、李*、李**、李**、李*、李**、李*乙的其他诉讼请求。

如果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应当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一、二审案件受理费7400元，保全费960元，由葛**4660元，由王**负担3000元，李**、祝**、李*、李**、李**、李*、李**、李*乙负担700元。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