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黄**等与方*强买卖合同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方**、王**因与被上诉人谢**、黄**、黄**买卖合同纠纷一案，不服百色市右江区人民法院（2014）右民一初字第334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5年4月1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并通知当事人于2015年4月27日到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方**的委托代理人罗**，上诉人王**的委托代理人赵*，被上诉人黄**及其委托代理人窦智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一审法院审理查明，2006年6月23日，黄**与第三人王**签订买卖杉木《协议书》，协议约定，黄**将所有的在本屯“百为坡”（地名）杉木林，约200亩，3万株左右，以120000元价格出售给王**；王**按约定支付购林款后，取得位于百色市右江区汪甸乐益村六多屯“百为坡”黄**杉木林的经营采伐权。之后，黄**经第三人王**同意，又将经营采伐权转让给方*强，废除了黄**与王**所签订的杉木买卖《协议书》，由黄**将此片杉木林转卖给方*强。2006年9月23日，黄**向百色市右江区汪甸乡林业工作站、百色**林业局申请办理“百为坡”杉木林1500立方米的采伐指标。同年9月24日，黄**与方*强签订杉木林买卖《协议书》，协议约定，黄**将“百为坡”（地名）杉木林，约200亩，5万株左右出售给方*强，价格为250000元，另方*强支付给第三人王**转让费20000元；当日，黄**出具收条给方*强，内容载明：“今收到田东方*强交来杉木林款贰拾肆万元正（240000元）。收款人黄**签名，见证人王**签名，收条下方注有：今天从账号转出贰拾陆万元，其中贰拾贰万元是转给王**的账号，贰万元是转让费，贰拾万元是黄**原先拿王**的，肆万元是转入黄**的账号。落款时间2006年9月24日”。方*强取得了该片杉木林的经营采伐权，2008年9月16日，百色**林业局颁发了以黄**名义申请的《林木采伐许可证》（2008）右林汪**第105号、106号、107号给方*强，采伐的具体位置为乐益村8-1、5-17、5-18等3个小班，采伐期限自2008年9月16日至2008年12月31日。2008年9月17日，方*强组织民工在采伐面积范围内进行砍伐杉木林。另查明，2008年9月，黄**以其与方*强所签订的合同未经王**同意，合同无效为由，诉至一审法院，该院经审理认定，黄**将“百为坡”（地名）一片自种约200亩，3万株左右的杉木，以每株7元计价出售给王**，总价款120000元。2006年9月23日，黄**以其名义为被告向百色市右江区汪甸乡林业工作站和百色**林业局申请，办理该片杉木林1500立方米的采伐指标。同年9月24日，黄**即与方*强签订杉木买卖协议书，该协议书约定，黄**自愿将“百为坡”（地名）一片自种约200亩，5万株左右的杉木出售给方*强，总价为250000元，方*强自愿给付王**20000元转让费。再查明，2013年3月5日，黄**以方*强损害其财产为由，诉至一审法院，经该院审理确认，黄**、方*强签订的杉木林买卖协议是合法有效的，黄**将“百为坡”约200亩5万株左右杉木以250000元价格出卖给方*强，在此期间，黄**未提出任何异议。之后，右**业局组织人员对黄**申请砍伐地点的林木进行勘测设计，确定采伐面积为12.4公顷（即186亩），并于2008年9月16日向黄**颁发了（2008）右林汪**第105号、106号、107号《林木采伐许可证》。方*强据此对伐区林木进行砍伐。在方*强砍伐期间由于诉讼原因，方*强未能在采伐期限内完成砍伐指标，遂于2010年8月20日向林业局递交要求重新办理林木采伐许可证报告。林业局对方*强申请的砍伐林木地点重新进行勘测设计，确认采伐的具体位置不变，面积为10.5公顷，比原颁发的林木采伐许可证少1.9公顷。2011年7月林业局将黄**申请的采伐林木的地点、林班、面积、采伐方式、拟采伐林木权属人等情况进行林木采伐前公示，并将该公告张贴在汪甸瑶族乡乐益村六多屯村民小组，在公示期届满后，林业局于2011年9月30日向方*强重新核发了（2011）右林汪**第247号、248号、249号《林木采伐许可证》。方*强据此继续砍伐林木。期间，黄**又以林业局重新核发的（2011）右林汪**第247号、248号、249号《林木采伐许可证》存在违法行为为由，向一审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请求撤销右**业局所颁发的《林木采伐许可证》。经该院审理，认定方*强砍伐林木并没有超越林业局原颁发给黄**的（2008）右林汪**第105号、106号、107号《林木采伐许可证》的采伐范围。其次，从黄**取得林权证的时间是2010年10月16日，而黄**、方*强签订杉木林买卖协议的时间是2006年9月24日，黄**取得林权证的时间是在黄**、方*强履行杉木林买卖协议之后而取得的。黄**的右林证字（2010）第0609100012号《林权证》记载的地名“百朝沟”仅是黄**事后自己对地名的称谓而已，并不能认定黄**、方*强签订杉木林买卖协议时，黄**另有“百朝沟”林地，而且“百朝沟”林地面积为135亩，“百为坡”林地面积为80.5亩，合计215.5亩，与黄**卖给方*强的杉木林亩数约200亩相吻合，并不存在黄**有两片林地。故该院作出了（2012）右行初字第10号行政判决书，维持百色**林业局颁发的（2011）右林汪**第247号、248号、249号《林木采伐许可证》。现黄**主张方*强支付购林款210000元以及从2008年8月30日起至2011年12月30日止林地占用费60000元。方*强以黄**没有按合同履行，致使方*强有100立方米木材遭受损失，故提起反诉，请求法院依法判令1、由黄**支付违约金30000元给方*强；2、由黄**赔偿方*强经济损失60000元。

一审法院认为

一审法院认为，本案的争议焦点：1、关于黄**主张方*强支付购林款是否已超过诉讼时效的问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五条“向人民法院请求保护民事权利的诉讼时效期间为二年，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的规定。2006年9月24日，黄**与方*强签订了出售杉木《协议书》，协议约定，黄**将“百为坡”（地名）杉木林，出售给方*强，价格为25万元，时间为两年，到2008年8月30日止。2008年9月16日百色市右江区林业局向黄**颁发（2008）右林汪**第105号、106号、107号《林木采伐许可证》，采伐期限从2008年9月16日至2008年12月31日止。2008年9月17日，方*强组织民工到汪甸乡乐益村六多屯“百为坡”黄**的杉木林地，在林业部门指界确认的采伐范围内进行砍伐杉木。期间，黄**以双方所签订的合同主体错误为由，向法院起诉，请求确认合同无效。该院经审理于2008年12月1日作出了（2008）右民一初字第1180号民事判决，驳回黄**的诉讼请求。在诉讼期间，百色市右江区林业局终止了方*强的采伐。2010年8月20日，方*强重新向右江区林业局申请办理林业采伐许可证；2011年9月30日，右江区林业局核发给方*强（2011）右林汪**第247号、248号、249号《林木采伐许可证》，采伐期限从2011年9月30日至2011年12月30日止。方*强亦在此期限内采伐杉木完毕，按合同的约定履行了支付购林款及采伐，但木材未能全部运出；而黄**虽与方*强存在纠纷，仍愿意给方*强砍伐杉木林，黄**、方*强所签订的《协议书》基本履行完毕。现黄**主张权利符合法律规定，并未超过2年的诉讼时效。故对方*强此辩解，不予采信。

2、关于黄**主张方*强支付购林款有何事实和法律依据的问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的规定“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当事人应当按照约定履行自己的义务，不得擅自变更或者解除合同。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护”。在本案中，黄**与方*强所签订的杉木林买卖《协议书》，是双方当事人经过充分协商之后的合意行为，协议中明确了双方在买卖杉木林过程中的权利和义务，是合法有效的协议即合同，对双方当事人都具有法律约束力，当事人应当按合同约定履行义务。黄**将其在本屯种植的杉木林出卖给方*强，履行了将杉木林所有权转让的义务；方*强亦按合同的约定将购林款260000元分别转到黄**、王**的个人账户上，履行了其支付义务，取得了在“百为坡”黄**杉木林的采伐经营权。虽然，第三人王**没有在该协议中签名，但其未提出异议，亦认可了该协议所约定的事实。现黄**主张由方*强支付尚欠的购杉木林款210000元，但方*强辨解及提供的证据已证实将购林款260000元转到黄**、王**的个人账户；王**亦认可收到方*强220000元的事实，黄**对收到方*强40000元无异议。黄**将其所有的杉木林地转让给王**得款120000元，其再次转让给方*强得款260000元，其中：方*强转帐到黄**账号40000元；转到王**的账号为220000元（含方*强给王**的转让费20000元）；现第三人王**没有证据证明黄**欠其借款，故第三人王**在收到220000元之后，应当在扣除原其所付给黄**的120000元及含方*强给王**的转让费20000元，余下80000元应当返还给黄**。黄**主张方*强支付210000元，不合情理。结合黄**与方*强所签《协议书》已实际履行，且方*强已按约定履行付款义务，故该院对黄**主张符合规定的予以支持，即由第三人王**返还给黄**80000元，由于系方*强与黄**最后签订的转让协议，方*强在没有书面约定如何付款的情况下，将本应转付黄**的购林款转到第三人王**的账号，确实欠妥，故应当承担连带责任；并可在承担连带责任后，再向第三人王**追偿。

3、关于黄**主张方*强支付土地占用费有何事实和法律依据的问题。黄**与方*强经协商达成杉木林买卖意思之后，2006年9月23日，黄**即以其名义向百色市右江区汪旬乡林业站、右江区林业局申请砍伐指标，2006年9月24日，双方签订的《协议书》，协议第3条约定“甲方（黄**）出售杉木给乙方（方*强）时间定为两年，到2008年8月30日，若方*强在本案履行双方所签订的协议中没有存在违约行为，乙方在两年内砍不完杉木，乙方要每年付给甲方地坡费2万元”。2008年9月16日，右江区林业局向方*强颁发《林木采伐许可证》，采伐期限从2008年9月16日至2008年12月31日。2008年9月17日，方*强组织民工到伐区砍木，但黄**到现场进行阻止，并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确认双方所签订的合同无效。该院经审理，作出了（2008）右民一初字第1180号民事判决书，驳回黄**的诉讼请求。至2011年9月30日，右江区林业局重新核发给方*强（2011）右林汪**第247号、248号、249号《林木采伐许可证》，采伐期限从2011年9月30日至2011年12月30日止。期间方*强停止了砍伐。现黄**没有证据证明方*强在履行合同过程中存在违约行为，则方*强就不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黄**该主张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故该院不予支持，予以驳回。

4、关于方*强反诉主张黄**赔偿其经济损失及支付违约金的问题。由于黄**与方*强在履行合同过程中发生纠纷，致使方*强未能及时砍伐、运输木材，造成方*强经济损失，理应承担违约责任，现方*强反诉黄**支付违约金，符合双方在《协议书》的约定，且没有违反法律规定，故该院予以支持。由该院酌情判定，由黄**支付给方*强违约金10000元。至于方*强反诉黄**支付其木材损失的问题，由于方*强在遭受损失时未及时主张权利，现方*强又未能提供证据足以证实其经济损失的具体事实、数量、单价，损失结果业经评估，形成证据链，根据《最**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条的规定，因方*强未能提供证据证实其反诉请求，故该院对该项请求不予支持，予以驳回。综上所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条、第八条、第八十四条、第一百零七条以及最**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条之规定，判决：一、由第三人王**返还黄**的林木款人民币80000元，被告方*强承担连带支付责任；二、由黄**支付10000元违约金给被告方*强；三、驳回黄**的其他诉讼请求；四、驳回被告方*强的其他反诉请求。案件受理费5350元，由黄**负担3550元，第三人王**负担1800元；反诉费1300元，由被告方*强负担750元，黄**负担750元。

上诉人诉称

上诉人方**对一审判决不服，上诉称，2006年9月24日，黄**与方**签订杉木林买卖《协议书》后，黄**出具收条给方**，内容载明：“今收到田东方**交来杉木林款贰拾肆万元正（240000元）。收款人黄**签名，见证人王**签名。收条下方注有：今天从账号转出贰拾陆万，其中贰拾贰万是转给王**的，肆万是转入黄**的账号。落款时间为2006年9月24日”。在这张收条中，三方己经约定好了方**应该分别向黄**和王**各自支付多少钱，并且黄**和王**也都在收条上签了字，说明两人对这样的付款方式是没有异议的。后来方**也按照约定完成了支付，方**的付款义务己经履行完毕，无任何过错。至于后来王**是否应该将80000元杉木款转给黄**而未转，方**认为这与其无关，不应承担本案的连带责任。请求二审法院撤销一审判决第一项，一、二审诉讼费用由被上诉人承担。

上诉人王**对一审判决不服，上诉称，一、一审判决认定被上诉人的诉讼请求没有超过诉讼时效是错误的。黄**与方*强签订《协议书》的时间是2006年9月24日，收款在当日。如果认为方*强没有按约定支付足额的杉木林款，其应于2008年9月24日之前向方*强主张权利。而黄**一直到2014年1月22日才向法院起诉方*强及王**，已经超过了2年的诉讼时效。从2008年起至2014年，虽然黄**一直不间断的以其权益被侵害为由向法院提起诉讼，但这四次诉讼的法律关系不同，不能视为诉讼时效中断。二、一审判决王**返还黄**林木款80000元无事实与法律依据。1、黄**提供的证据《收条》已经证实其于2006年9月24日收到一审被告方*强支付的24万元杉木林款。2、方*强于2006年9月24日通过银行转出的260000元中，王**在一审开庭时认可收到方*强支付的20000元转让费，并未认可收到方*强支付的220000元。3、一审法院依据收条下方的注明认定方*强将220000元转到王**个人账户是错误的。4、黄**认可《收条》为其所写的真实性，方*强提供的银行转账单证实其在2006年9月24日当天转出26万元的事实，上诉人在一审庭审中认可收到20000元转让费事实，以上证据可以形成证明黄**收到24万元杉木林款事实的证据链。请求二审法院撤销一审判决第一项。

被上诉人辩称

被上诉人谢**、黄**、黄**答辩称，一、一审判决公正合法，不管是由王**或者方**支付80000元的林木款，都已达到被上诉人的诉求。二、黄**与王**的关系是因之前的一份买卖林木的合同关系，该合同在2006年9月24日经双方充分协商已经解除。黄**与方**之间存在林木买卖关系，买卖双方应当依照约定履行相应的义务。黄**与方**之间只有40000元的转账关系，至于方于王之间的转账关系与本案无关。三、关于收条问题，黄**与方**签完合同后，方叫黄**出具收条，然后告知黄**留下银行账号，说现在银行人很多，一下把钱转到黄**名下的账号，之后方仅转了40000元给黄**，其他余款并未按约定支付。对方转账给王的情况，黄**不知道，也与本案无关。四、王**上诉称本案在一审时已过诉讼时效的理由不成立，一审法院对尚未超过诉讼时效的认定是正确合法的。请求二审法院作出公正判决。

上诉人方**、王**在二审期间均未提交新证据材料。被上诉人在二审期间提交百**证处于2015年1月28日作出的（2015）桂百证字第98号《公证书》及（2015）桂百证字第99号《公证书》。第98号《公证书》的主要内容为“黄**于2014年11月1日在百色市右江区因病死亡，黄**现在世的近亲属为谢**（妻子）、黄**（大女儿）、黄**（小女儿）”；第99号《公证书》的主要内容为“谢**、黄**委托黄**作为代理人参加诉讼”。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一审判决对本案事实的认定属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另查明，本案原当事人黄**因病于2014年11月1日去世。谢**、黄**、黄**系黄**在世的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谢**、黄**、黄**自愿作为当事人参加本案诉讼。

综合诉辩双方的意见，本案当事人争议焦点是：上诉人是否已足额支付木材款给被上诉人？被上诉人提起诉讼是否已超过诉讼时效？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上诉人谢**、黄**、黄**是黄**遗产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其作为本案当事人适格。黄**去世前所有的涉案杉木林在本案中先后存在两次出卖事实，先是黄**将杉木林出卖给王**，收取了王**木材款120000元；后黄**又经王**同意，再次将杉木林出卖给方*强，双方约定价格为250000元，同时由方*强支付给王**转让费20000元。因此，才有王**在黄**的收条中作为见证人签字确认的行为。虽然黄**在与方*强签订协议后，黄**出具了一张收条称收到方*强杉木款240000元，但当时方*强并未实际支付240000元给黄**，而是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转入黄**的账户40000元，转入王**的账户220000元（方*强称20000元是转让费，200000元是黄**原先拿王**的款项），以上事实可以证实当事人已经协商黄**应从方*强给付的款项中转付黄**原先已收取王**的款项120000元，但方*强在转付该款项时，不是按黄**原先收取王**的120000元数额转付，而是转付了200000元，造成了王**多得了80000元，因此王**应当将该款返还给黄**。方*强未提供相关证据证实其多转付给王**的80000元系当事人的授意行为，因此应对该款承担连带责任，其承担责任后可向王**追偿。一审法院作出由王**返还黄**林木款80000元及方*强承担连带支付责任的判决并无不当，上诉人王**及方*强的上诉理由不成立，本院不予支持。黄**在该案纠纷发生后，不断地以不同方式主张权利，其提起本案诉讼未超过诉讼时效。因黄**在二审诉讼中已去世，故本案诉讼主体应变更为谢**、黄**、黄**。本案双方当事人对于一审法院作出由黄**支付10000元违约金给方*强的判决均没有提起上诉和异议，本院予以维持。综上，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审判程序合法，适用法律及判决正确。因一方当事人在二审诉讼中去世，本院就诉讼主体作相应变更。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的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维持百色市右江区人民法院（2014）右民一初字第334号民事判决第四项；

二、变更百色市右江区人民法院（2014）右民一初字第334号民事判决第一项为：由王**返还给被上诉人谢**、黄**、黄**林木款80000元，上诉人方*强承担连带支付责任；

三、变更百色市右江区人民法院（2014）右民一初字第334号民事判决第二项为：由被上诉人谢**、黄**、黄**支付10000元违约金给上诉人方*强；

四、驳回被上诉人谢**、黄**、黄**的其他诉讼请求。

一审案件受理费5350元，由被上诉人谢**、黄**、黄**负担3550元，由第三人王**负担1800元；反诉费1300元，由上诉人方*强负担750元，由被上诉人谢**、黄**、黄**负担750元。二审案件受理费3600元，由上诉人方*强负担1800元，由上诉人王**负担1800元。

上述应付款项，义务人应于本案判决送达之日起十日内履行完毕。逾期不履行的，则按中**银行公布的同期同类贷款利率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权利人可在本案判决规定的履行期限最后一日起二年内，向一审法院或与一审法院同级的被执行的财产所在地法院申请执行，逾期视为放弃权利。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五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