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张**贩卖、运输毒品罪，原审被告人张*运输毒品罪二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新疆维吾**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乌鲁木齐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黄**、张**犯贩卖、运输毒品罪，原审被告人张**运输毒品罪一案，于二○一六年一月八日作出（2015）乌中刑一初字第148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黄**、张**、张*均不服，分别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被告人，听取辩护人的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被告人黄**、张**结伙贩卖毒品。经黄**联系，2014年12月1日，张**在四川省南充市将购得的装在行李箱内的毒品转交给被告人张*。12月2日，张*乘坐长途班车从南充市前来乌鲁木齐市。12月4日，张*到达乌鲁木齐市后，按照张**的指使前往xx室，将所携带的毒品交给黄**，张**亦于当日乘飞机由重庆市到达乌鲁木齐市，前往xx室。12月5日，张**以“王琼”的名义租住乌鲁木齐市xx室。12月6日，张**与张*一起将装有毒品的行李箱带至该租房内，后张**离开。12月6日21时许，民警将正在乌鲁木齐市xx室内向他人贩卖毒品的黄**抓获，当场缴获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白色可疑晶体1大包。经鉴定：从1大包白色可疑晶体（净重247**）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65.8%。随后，民警在xx小区门口附近将张**抓获，经对张**、黄**共同居住的xx室进行搜查，从卫生间内缴获盛装在烧杯内黑白相间的晶体块状物，从大卧室床头柜内缴获人民币15万元。经鉴定：从黑白相间的晶体块状物（净重270克）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15.3%。根据线索，民警前往xx室将张*抓获，从小卧室床上粉色行李箱内缴获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白色可疑晶体2包。经鉴定：从2包白色可疑晶体（净重107**）从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66.8%。据此，原判认定被告人黄**犯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张**犯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张*犯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本案扣押的毒品甲基苯丙胺159**、赃款十五万元和作案使用的手机五部依法予以没收。

二审请求情况

宣判后，被告人黄**上诉提出，其是受特情（康某某）引诱犯罪；从其租住处查获的270克黑白相间晶体是已经吸食过的，甲基苯丙胺含量只有15.3%，不能认定为成品毒品；其归案后认罪态度好，有重大立功表现，请求二审减轻处罚。

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黄**贩卖、运输甲基苯丙胺1592.3克证据不足，黄**贩卖的只有被抓获时缴获的甲基苯丙胺247克；根据张**和张*的供述，行李箱中搜获的甲基苯丙胺1075.7克是张**让张*运输的从xx小区张**租房搜获的甲基苯丙胺270克及毒资应是张**所有；黄**有重大立功表现，毒品未流入社会；请求二审减轻处罚，改判有期徒刑。

被告人张**上诉提出，其没有实施贩卖、运输毒品的行为，同案的供述和证人证言不属实；其有罪供述系刑讯逼供，原判认定事实不清，其不构成犯罪。

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张**构成贩卖、运输毒品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张**对所作有罪供述不予认可，且有合理解释，被抓获时未实施毒品犯罪；张*、黄**对有罪供述予以否认，均不能采信；证人张*的证言系孤证，不能证实其给张**送过毒品；证人康某某与张**存在利害关系，因此不能采信。张**坚持认为无罪，请求二审查明事实，依法判决。

被告人张*上诉提出，其不知道张**让其带的是毒品，其有罪供述系刑讯逼供形成，不构成犯罪。

其辩护人提出，对原判认定张*构成运输毒品罪的罪名和事实无意见；张*是受指使参与运输毒品，根据其在本案中的地位和作用，量刑应有所区别；张*原审时害怕量刑过重，没有认罪，现已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真诚悔罪，请求二审从轻处罚。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上诉人黄**、张**贩卖、运输甲基苯丙胺132**、甲基苯丙胺块状物270克，上诉人张*运输甲基苯丙胺132**的事实清楚。有以下证据证实：

1、抓获经过、搜查笔录及扣押、移送物品清单证实，公安机关经侦查发现，黄**、张**在乌鲁木齐市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室内制造和贩卖毒品。①2014年12月6日22时许，民警在阿勒泰路汇芙园小区xx室将黄**抓获，经依法搜查，当场缴获黄**贩卖的外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白色可以晶体1大包，在其身上缴获诺基亚直板手机1部、黄色COLMEL直板手机1部。②随后，民警在金太阳小区抓获张**，从张**随身搜获红色TEL字样手机1部、黄色VICB手机1部、钥匙2把；民警用从张**处搜获的钥匙1把打开黄**、张**租住的金太阳小区xx室，经依法搜查，在客厅搜获外用“水精灵”塑料袋包装的白色粉末11包、白色晶体1包，在卫生间搜获装在玻璃器皿中黑白相间的晶体1瓶，在大卧室床头柜中搜出人民币15万元、方形和圆形电子炉各1个、圆柱形烧杯3个。③根据线索，12月7日2时许，民警前往张**租住的乌鲁木齐市北京南路xx室，民警用从张**处搜获的钥匙1把打开该室，在房间内抓获为黄**、张**运输毒品的张*，经依法搜查，从右边卧室搜出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白色可疑晶体2包，从张*随身缴获白色苹果手机1部。上述物品均依法扣押。

2、（乌）公（刑技）鉴（毒品）字（2014）1144号毒品检验鉴定书及毒品移交清单证实，经对从汇芙园小区xx室内缴获的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白色可疑晶体1包（1号检材），从金太阳小区xx室缴获的标示为“水精灵”包装白色颗粒11包（3号检材）、标示为“水精灵”包装白色晶体颗粒1包（4号检材）、烧杯内盛装的黑色白色混合的晶体块状物（5号检材），从一建家属院xx房间缴获的白色晶体2包（2号检材）进行鉴定，在1号检材（净重247**）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65.8%；在2号检材（净重107**）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66.8%；在5号检材（净重270克）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分，含量为15.3%；从3号、4号检材中未检出麻黄素及甲基苯丙胺成分。涉案毒品并已依法移交。

3、指认物证照片证实，黄**、张**、张*归案后，对涉案毒品进行指认。该证据与查获的涉案毒品的外观、外包装情况、三人的供述及公安机关出具的相关书证相印证。

4、尿液毒品检测报告证实，黄**的尿液中检出冰毒成分，张**、张*的尿液中未检出毒品成分。

5、调取的手机通话清单证实，①2014年11月11日至12月5日黄**使用的xx手机号码与xx手机号码有多次联系；2014年12月2日至6日，与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多次通话记录；2014年12月4日，与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1次通话记录，与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1次通话记录。②2014年11月11日至12月5日，黄**使用的xx手机号码与其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多次通话记录；2014年11月29日至12月2日，与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多次通话记录。③2014年12月2日至6日，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与xx手机号码之间有多次通话；2014年12月4日，与张*使用的xx手机号码有多次通话。

6、调取的铁路、乘机记录、乌拉泊卡口记录证实，2014年3月8日至11月2日，黄**多次乘机往返乌鲁木齐市与重庆市。2014年6月6日至12月4日，张**多次乘机往返乌鲁木齐市与重庆市。2014年12月1日，张*由广州市乘机至南充市；12月4日8时57分，张*通过乌鲁**泊检查站。

7、乌*（网*）勘（2015）00190号电子证物勘验报告及光盘证实，经依法对扣押的张*型号为iphone5S的苹果手机及内置USIM卡进行勘验，从手机内存中提取通讯录数据175条、短信234条、通话记录220条、彩信1条、OICQ账号1个、微信账号1个。内置USIM卡中提取通讯录数据124条。其中有张*给黄**的手机（号码xx，实为张**使用）发送的内容为“嫂子，····”短信；张**给张*发送的寻找乌鲁木齐市金太阳小区的指路短信。

8、证**某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实，其与黄**系男女朋友，黄**经常给其吸食冰毒。其发现黄**和张**是情人，2人从事贩毒犯罪活动。2014年12月6日，其发现黄**、张**从四川进了一批冰毒，黄**请其找下家出货。其准备从黄**处购买冰毒，交易地点在其租住的阿勒泰路汇芙园小区xx室，与黄**租住的金太阳小区一路之隔，黄**、张**住在金太阳小区xx室，冰毒可能就在这个房间。其告诉黄**“张*”要300克冰毒，价格共4万元，黄**同意，但要先见钱。当日21时许，其给黄**打电话说“张*”快来了，黄**问准备了多少钱，其说准备了1万元。没过多久，黄**先来到其租房，之后“张*”带着1万元也来了，黄**说只带了1万元的冰毒，250克左右。经“张*”和黄**交易完准备走时，民警进入房间把人抓了。黄**的冰毒是他和张**从四川买来的。2014年10月，其看到张**带冰毒到阿勒泰路附近，黄**给张**30多万元，黄**贩毒所得除了留给他自己，剩下的都给张**。其与黄**是通过电话联系，其的手机号码是xx、xx，黄**的手机号码是xx、xx。经康某某辨认，指认黄**、张**就是贩卖毒品的人。

9、证人杨*的证言证实，乌鲁木齐市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室是其给儿子丁*购买，并由其向外出租。2014年9月，其将该室租给一个叫“王*”的四川女子，没有签订租房协议。经杨*辨认，指认张**就是自称“王*”租房的人。

10、证**某某的证言及房屋租赁协议、辨认笔录证实，其系乌鲁**京南路一建家属院xx室房主，之前有一个叫李*的女孩子租住。2014年12月4日，一个自称“王*”的四川女子说要租房。12月5日，其与“王*”签了租房合同，并收取了租金和押金，“王*”的手机号码是xx。经马某某辨认，指认张**就是自称“王*”租房的人。

11、证人李*的证言证实，其租住在乌鲁木齐市北京南路一建家属院xx室，2014年12月5日前该房住其一人。12月6日，张**和张*搬进该室。从张*住下直到被抓，他没有离开过该室。其看到民警从张**、张*租住卧室的行李箱里搜出2袋用透明袋子装的像冰糖一样的东西，箱子是张*带来的。

12、证人张*的证言证实，其帮任*送冰毒，见过黄**。其给黄**的“老婆”张**在南充市送过两三次冰毒，每次不低于5千克。任*、张*、徐某某经辨认，任*、张*辨认出黄**、张**，徐某某辨认出黄**。

13、情况说明及立功材料一组证实，公安机关经侦查发现，有人在乌鲁木齐市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室内贩卖毒品。2014年12月6日22时许，在阿勒泰路汇芙园小区xx室抓获黄**，遭到其强烈反抗和拒捕。随后，民警在金太阳小区门口将张**抓获，其逃跑过程中不慎跌倒，在抓获时其极力反抗，带回单位后多次用头撞墙。黄**归案后如实供述贩卖毒品事实，并供述所贩卖的毒品和在一建家属院查获的所有毒品均是从任*处购买，由徐某某从中联系。黄**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破获任*、徐某某、张*、蔡*贩卖、运输冰毒29589.4克的案件，张**协助黄**联系。另，黄**一审庭审后供述其有1千克麻黄碱在金太阳小区高层xx室藏匿，但经多次搜查，未在其供述的具体位置发现藏匿异物。

14、上诉人黄**供述，2014年12月6日晚上，其在乌鲁木齐市阿勒泰路汇芙园小区xx室给康某某贩卖冰毒时被抓，大概240克左右，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然后用透明胶带缠的，卖2.4万元。当日17时许，康某某给其打电话让给她送400克冰毒，送到她住的汇芙园小区xx室，其说尽量找。之后，其到表弟张*在北京南路一建家属院xx室的房子拿了大概240克冰毒到康某某的房子，其有她房子的钥匙，她还没回来，其就在房子等她。19时许，康某某回来了，说过一会儿别人把钱拿过来，其就把冰毒给她。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男子拿了1.8万元，钱不够，男子说再去拿钱，一开门民警就进来把其抓获。是其把大概1200多克冰毒藏在1个红色拉杆箱内，前一天中午，其女友张**帮张*从红太阳小区搬行李时拿到张*那里的，毒品是一周前其从四川省南充市一个叫“阿法”的人处买的。其让“阿法”把毒品包装后交给张*，康某某说准备在乌鲁木齐市开游戏厅，其想让张*到游戏厅干，顺便让张*把冰毒带来，但没有告诉张*毒品的事情。张*是12月2日或3日坐长途车来乌鲁木齐市。张**不知道张*带毒品的事，也不知道其贩卖毒品的事，张*住的房子是张**租的。从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室搜出用烧杯装的可疑物体是“阿法”放的，具体是什么东西其也不清楚，听“阿法”说是吸食完冰毒后剩下的东西放在一起重新煮。2014年3月，其到乌鲁木齐市，来带了近10万元通过在赌场上放折子挣钱。其帮康某某卖玉，因为她没有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是通过其的银行卡在走账，没有大量资金往来。其有一张是广东省东莞市的工商银行工行卡，还有一张四川省广安市的建设银行卡。康某某的电话是xx、xx，张**和张*的电话记不清。搜出的“水精灵”就是洗衣粉，是张**通过电视购物买的。

黄**于2015年4月7日供述，其不知道张**有毒品，张*是坐长途汽车来的，毒品是张**回四川联系的，其从张**手里拿的。

15、上诉人张**供述，其因为贩卖冰毒在乌鲁木齐市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门口被抓，贩卖的是2包外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冰毒。2014年12月1日左右，其从乌鲁木齐市到四川省南充市找到一个叫“王*”的人，在他那里用60万元买了10千克冰毒，然后找到黄**的表弟张*，让他坐长途汽车带回乌鲁木齐市。当时其给张*说帮其往乌鲁木齐市带毒品，事成以后给他钱，张*同意了，其给张*5000元，车票是张*自己买的，其从重庆市坐飞机回的乌鲁木齐市。12月4日，张*到乌鲁木齐市，他快到的时候其给他发了个信息“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黄**”。12月4日14时许，其到阿勒泰路金太阳小区xx室，当时张*、黄**都在，毒品在厨房，这些毒品其就是准备卖的。张*把毒品带回乌鲁木齐市的当天晚上，黄**给康某某卖了3千克，第二天又给康某某卖了3千克。12月6日，其给开发区一个叫“杨*”的人卖了2千克。12月6日晚上，黄**给其说康某某要买400克毒品，其就从剩下的毒品里分了400克出来在阿勒泰路汇芙园小区的未来街市给了黄**，黄**实际给康某某卖了多少不知道。民警在其北京南路一建家属院xx室右边卧室里搜出外用透明自封袋包装的2包冰毒，房子是其在12月5日租的。12月6日，其带张*提着1个装有2包冰毒的拉杆箱去了一建家属院xx室，其把剩下没卖完的冰毒放到房子里，当时房子里还有一个租房的女孩（李*）在。民警从其租住（2014年9月租的）的金太阳小区xx室客厅里搜出了装在纸箱里的12包“水精灵”和卧室床头柜里的15万元现金以及卫生间地上烧杯里煮坏的冰毒。“水精灵”可以做冰毒，300克“水精灵”加50克纯净水，加色素在烧杯里用电磁炉煮半小时左右后，放到空气流通的地方结晶就可以出冰毒，这是去年在南充一个叫“三哥”的人给其教的。其做了2次，第一次做出来250克，第二次做出来260克，都卖给康某某了，一共5万元，钱还没有给。后来，康某某说这个冰毒不好卖，又退给其260克，其拿回来重新煮，煮坏了就一直在烧杯里放着，这个技术黄**不会，“水精灵”是在电视购物上买的。15万元现金是卖给“杨*”2千克冰毒的钱，还有5万元没付。其前后三次带冰毒到乌鲁木齐市，第一次是2014年9月带了2千克，第二次是10月底带了2千克。金太阳小区xx室是其用王*的身份证租的，身份证是其在乌鲁木齐市捡的。其是第一次让张*带毒品，带过来的毒品是谁联系的不知道。

16、上诉人张*供述，其因为运输毒品在一建家属院xx室抓，毒品的具体数量不知道，是其表哥黄**的女朋友张**让其运的。2014年11月20日左右，黄**打电话让其帮他运输毒品，他说不会亏待其，其就答应了。第二天，张**打电话让其坐飞机回四川省南充市和她联系，其于11月30日买了机票，12月1日到南充市。其在南充市五里店万达广场建设银行见到张**，她给其1000多元让其找旅馆，还嘱咐其买便宜小手机和卡，因为太晚了，而且对南充不熟悉，其没有买手机和卡，就在建设银行对面一个宾馆用其身份证开房。第二天早上，张**给其打电话，给其发了长途客车司机的电话，让其打电话问有没有从重庆市万州区到乌鲁木齐市的车，其问了司机有车，1个小时左右车到南充，其给张**说了情况，张**让其退房，她在附近等其。其见到张**后，她给其2个装满东西的超市购物袋，并告诉其毒品放在袋子中间，让其上车后把有毒品的袋子放在卧铺车其铺位伸脚那里。毒品是用1个白色超市购物袋和1个橙色超市购物袋装的，上面覆盖的零食，毒品放在底下，其没打开看。其坐上长途车，经过两天两夜到乌鲁木齐市，张**在路上给其发信息说让其到了以后打车去金太阳小区，黄**在小区门口等其。12月5日21时许，其到金太阳小区看见黄**，他带其到xx室，进房间后其把毒品冰毒放在地上，就睡了。更晚一些时候，张**坐飞机到乌鲁木齐市，其见到她问让其带了多少毒品来，她给比划了一个五，其说怎么这么多毒品，她让其不要说太大声。12月6日早上，黄**和张**叫其到北京南路一建家属院xx室帮忙拿东西，其就和张**去了，张**拿的行李箱，其拿的编织袋，张**和其把装有冰毒的编织袋放在房子右边房间里面，之后张**把房门锁上了，钥匙在她那里。之后她就走了，其就在房间呆着，当时房子里还有一个租房的女孩（李*）在，其晚上就被抓了。黄**和张**就是卖毒品的，具体给其多少钱没说，黄**说不会亏待其，毒品是张**给其的，一路上包括到乌鲁木齐市怎么办，都是张**给其安排，路费也是张**给的。

17、身份证明证实，黄**于1978年8月26日出生，张**于1974年6月15日出生，张*于1989年10月18日出生，犯罪时均达到负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18、广东省东莞市人民法院（2006）东法刑初字第329号刑事判决书、释放证明书证实，黄**于2006年1月19日因犯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千元。2009年3月23日刑满被释放。

19、调取的被监管人员健康登记表证实，张**、张*在收押时无外伤。黄**收押时自述抓获时被打伤，经检查未见局部红肿青紫及皮损，局部压痛存在，活动稍受限。

20、视听资料（光盘5张）证实，公安机关对黄**、张**、张*的审讯过程进行同步录音录像，讯问过程符合法律规定。

另查，本院审理期间，张*出具认罪书，称其原审期间害怕量刑过重，没有说实话，其现在认罪、悔罪。张**给其说过运输的行李箱里面有毒品，其实施了运输毒品犯罪，请求二审从轻处罚。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黄**、张**明知是毒品而予以贩卖、运输，贩卖、运输甲基苯丙胺1592.7克，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运输毒品罪；上诉人张*明知是毒品，受他人指使运输甲基苯丙胺1322.7克，其行为已构成运输毒品罪。关于三上诉人犯罪时是否明知是毒品的问题，经查，黄**、张**、张*在侦查阶段均曾供述贩卖、运输毒品的事实，且供述之间相互吻合，与证人证言等证据相互印证，张*在本院审理期间自愿认罪，供述运输的毒品系张**交与其的，故对张**及其辩护人、张*提出不构成犯罪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采纳。关于黄**针对贩卖、运输毒品的数量问题提出的上诉，经查，在案证据证实，黄**与张**经预谋，将欲贩卖的1322.7克甲基苯丙胺交与张*运输，故黄**贩卖、运输毒品的数量应包括此1322.7克甲基苯丙胺；同时，金太阳小区的租房系黄**、张**共同租住，根据相关法律规定，从该住处查获的270克甲基苯丙胺应计入贩卖毒品的数量，且不论含量多少，均应认定为毒品，故对此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黄**是否受“特情引诱”犯罪及证人证言是否属实的问题，经查，黄**、张**长期从事毒品犯罪，故*某某向公安机关举报2人犯罪，且是在黄**购入毒品后主动向康某某贩卖，本案不存在“特情引诱”犯罪的情节，上述事实与证人康某某、张*的证言及辨认笔录吻合，并与相关证据相互印证，应当予以采信，所以对此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是否有对张**、张*实施刑讯逼供的问题，经查，在被监管人员健康登记表及视听资料中记录的讯问过程，均证实对2人讯问的过程中无刑讯逼供行为，且张*已自愿认罪，故对此上诉理由不予采纳。在共同犯罪中，上诉人相互配合，积极实施犯罪，均起到主要作用，系主犯，均应依法惩处。黄**归案后检举毒品上家，协助公安机关破获相关案件，该行为符合刑法关于重大立功相关规定，但其认罪态度差，不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试图掩盖同案的犯罪事实，依法不应减轻处罚，故对黄**及其辩护人提出请求减轻处罚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张*系受他人指使运输毒品，作用相对较小，且已认罪、悔罪，可依法酌定从轻处罚，故对张*及其辩护人提出请求从轻处罚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予以采纳。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性准确。对黄**、张**的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二款第（一）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九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八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维持乌鲁**人民法院（2015）乌中刑一初字第148号刑事判决第一项、第二项、第四项及第三项中被告人张*的定罪部分，即被告人黄**犯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张**犯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张*犯运输毒品罪；本案扣押的毒品甲基苯丙胺159**、赃款人民币十五万元和作案使用的手机五部依法予以没收。

二、撤销乌鲁**人民法院（2015）乌中刑一初字第148号刑事判决第三项中对被告人张**运输毒品罪的量刑部分，即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部分。

三、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张**运输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四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2月7日起至2029年12月6日止。）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三月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