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金*与薛*继承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薛*因继承纠纷一案，不服滨州市滨城区人民法院（2014）滨民一初字第586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薛*及其委托代理人王**、被上诉人贺*、被上诉人金*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审认定，贺*与薛**于××××年××月××日登记结婚，双方均系再婚。金*系贺*与前夫之女，薛*系薛**与前妻之子。贺*与薛**婚后，金*自10岁后跟随两人共同生活。薛**又名薛贵唐、薛*堂，于2014年3月8日因急性心肌梗死去世。薛*称其生母与薛**于1990年离婚。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房产证号为：滨房证私字第××号，登记在薛**名下。该房屋北屋五间，面积为74.25平方米，砖木结构，建成于1980年，用途为住宅；西屋两间，面积为17平方米，砖木结构，建成于1985年，用途为仓库；东部北屋两间，面积为30平方米，砖木结构，建成于1978年，用途为仓库。后薛**以东部北屋两间为基础，修建了东院房屋及院落。贺*主张与薛**婚后对西院（即涉案房产中除去东部北屋两间的其他部分）进行过翻修，并加盖了五间偏房，但未提供有效证据予以证明。贺*主张东院为其与薛**婚后进行的翻盖、扩建，薛*对贺*的此陈述有异议，双方均未就各自的主张提供有效证据予以证明。2004年5月12日，薛**（乙方）与滨州市**道办事处义和居委会（甲方）签订了租赁协议，双方约定：“应乙方薛*堂请求甲方同意将乙方宅基地以东闲散土地109㎡租给乙方使用，经双方协商愿将恪守以下条款：一、租金每年每亩按1500元计价，原已占用地77㎡免收租金，新近占用地32㎡每年收费柒拾伍元，每叁年缴纳一次。”。当日，薛**向滨州市**道办事处义和居委会缴纳了使用土地租金225元。2011年3月19日，就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西院拆迁事宜，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出具了房屋拆迁产权调换面积计算表，由薛**在2012年3月6日签字确认。2012年3月21日，滨州市滨城区住房保障和房产管理局（甲方、征收人）与薛*（乙方、被征收人）签订了《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并由滨州**公证处进行了公证，协议书中约定：“二、乙方被征收房屋的院落面积221.71平方米，本居委会征收房屋的平均容积率为84.1%，推算院内建筑面积为186.46平方米。实测正房合法标准建筑面积为78.02平方米，产权调换面积为78.02平方米；推算附房合法标准建筑面积为108.44平方米，产权调换面积为75.91平方米；乙方产权调换面积合计153.93平方米。三、甲方除按政策对乙方被征收房屋进行产权调换外，再给予乙方下列货币补偿：1、甲方给予乙方24个月的临时安置费，合计12000元。2、以置换面积为准，搬家补助费为769.65元。3、乙方在规定的期限内签订《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甲方给予乙方奖励8000元（以自然院落为准），此项奖励逾期取消。……6、甲方给予乙方的货币补偿共计20769.65元”。2012年4月1日，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出具的房屋征收腾空验收单中显示搬迁奖励费为6000元。以上合计货币补偿为26769.65元，在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处。2011年3月19日，就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东院，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出具了房屋拆迁产权调换面积计算表，由薛**在2012年3月6日签字确认。2012年3月21日，滨州市滨城区住房保障和房产管理局（甲方、征收人）与薛**（乙方、被征收人）签订了《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并由滨州**公证处进行了公证，协议书中约定：“二、乙方被征收房屋的院落面积119.71平方米，本居委会征收房屋的平均容积率为84.1%，推算院内建筑面积为100.68平方米。实测正房合法标准建筑面积为63.22平方米，产权调换面积为63.22平方米；推算附房合法标准建筑面积为37.46平方米，产权调换面积为26.22平方米；乙方产权调换面积合计89.44平方米。三、甲方除按政策对乙方被征收房屋进行产权调换外，再给予乙方下列货币补偿：1、甲方给予乙方24个月的临时安置费，合计12000元。2、以置换面积为准，搬家补助费为447.20元。3、乙方在规定的期限内签订《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甲方给予乙方奖励8000元（以自然院落为准），此项奖励逾期取消。4、乙方树木（包括院外房屋）补偿1317元。……6.甲方给予乙方的货币补偿共计21764.20元”。2012年4月1日，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出具的房屋征收腾空验收单中显示搬迁奖励费为6000元。以上合计货币补偿为27764.20元，在滨州市滨**管理办公室处。贺*名下位于滨州市滨城区市西办事处黄河二路595号3号楼东3房屋，房产证号为03-24723，由贺*于2005年9月16日自国营山东**纺织厂处购买，经滨州市**有限公司评估，该房屋的市场价值为24756元，薛*支出评估费用2000元。贺*主张该房屋为其在滨州第三棉纺织厂工作期间的福利房，购房款系金*生父交纳的抚养费支付的，薛*认为该房屋系薛**与贺*的夫妻共同财产，贺*未就己方的主张提供证据。薛**名下中国**尾号为3895的账户，在薛**去世时款项为30941.28元，该账户于2014年3月12日分两次取款200元、30000元，2014年3月13日取款741.28元。薛**名下中国**尾号为0520的账户，为薛**的工资账户，在薛**去世时款项为35924.20元，2014年3月17日发放工资1623.26元、2014年3月21日发放利息29.31元、7月17日发放工资743.70元，2014年7月22日发放死亡抚恤金40165元，自2014年3月10日起陆续取出款项78485元。贺*、金*主张以上薛**名下银行存款均由薛*支取，薛*对支取薛**死亡抚恤金40165元的事实予以认可。40165元死亡抚恤金中含有1000元丧葬补助费。贺*名下中国**尾号为4203的账户，系贺*的工资账户，在薛**去世时款项为23125.30元。贺*名下中国**尾号为1947的账户，有定期存款43000元，起止日期为2012年6月16日至2014年6月21日，利息为3528.26元。贺*中国**尾号为1050的账户，有定期两项，数额分别为45000元、40000元，起止日期均为2014年6月21日至2014年7月30日。贺*名下中国**尾号为9241的账户，有定期50000元存款两项，起止日期均为2011年12月16日至2014年8月21日，利息均为475.90元。贺*、金*主张该账户中的10万元存款系金*于××××年××月××日登记结婚时，贺*与薛**给金*的陪嫁钱，由薛**账户分三次提款82800元、由贺*账户提款17200元后集中转存，贺*只是代管。薛*对贺*、金*的主张不予认可，认为该10万元存款系薛**与贺*的夫妻共同财产。薛*主张其在薛**住院治疗期间支出医疗费用43509.23元，但仅提供了薛**在滨**民医院住院期间的费用清单，未提交经医疗保险报销后实际支出的医疗费情况及是否为薛*支付的证据。薛*主张为处理其父亲薛**的丧葬事宜支出费用共计20358元，贺*、金*对其中12000元的墓位费、4155元的殡仪馆收费予以认可。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法院认为，贺*作为薛**的妻子、薛*作为薛**的儿子、金*作为与薛**有扶养关系的继女，均为被继承人薛**遗产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在薛**没有遗嘱或遗赠扶养协议的情况下，继承开始后，按照法定继承办理。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房产证号为：滨房证私字第××号）登记在被继承人薛**名下，建成时间、办理房产证时间均在薛**与贺*结婚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八条第一项之规定，应为薛**的个人财产。贺*、金*陈述该房屋的西院（房产中除去东部北屋两间的其它部分）进行过翻修，但未提供有效证据予以证明，故对贺*、金*的该陈述不予采信，对贺*、金*主张该房屋的西院为薛**与贺*夫妻共同财产的主张不予采纳。涉案房屋的西院在薛**去世前已被拆迁，拆迁后的产权调换面积合计153.93平方米、货币补偿款合计26769.65元亦应为薛**的个人财产权益，在薛**去世后按照法定继承处理。贺*主张在与薛**婚后加盖了五间偏房，但未提供有效证据予以证明，且从《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内容来看，附房的建筑面积系根据居委会征收房屋平均容积率推算得来，是否有附房、附房建筑面积的多少并不影响产权调换面积，故对贺*的该项主张，不予支持。薛*主张涉案房屋西院的《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系签订、拆迁后的财产权益是薛*个人财产，但薛*并未提供证据证明薛**已将涉案房屋西院拆迁后的财产权益赠与给了薛*，薛*作为薛**的儿子、薛**的家庭成员之一在协议书上签字不能表明该财产权益已转移给薛*，在没有薛**同意和追认的情况下，薛*无权对他人的财产权益进行处分，故对薛*的该主张不予支持。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的东院，贺*主张为其与薛**婚后进行翻盖、扩建而成，薛*主张在拆迁之前未进行翻盖、扩建，但双方就其主张均未提供有效证据予以证明。从本案其他证据来看，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的东部北屋两间，面积为30平方米，建成于贺*与薛**婚前，系薛**的个人财产，至拆迁时，实测东院的正房合法标准建筑面积已经变更为63.22平方米，故应认定为东院房屋是在原和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东部北屋两间的基础上占用义和居委会的土地进行了扩建，扩建部分33.22平方米在贺*与薛**婚后系两人的夫妻共同财产。贺*主张涉案房屋东部北屋两间进行过翻盖，但其提供的证人证言不足以证明，故对贺*的该主张不予支持。根据上述认定，就被继承人薛**在涉案房屋被拆迁后财产权益中的遗产部分确定为：产权调换面积219.87平方米{153.93平方米＋（30平方米＋33.22平方米÷2）÷63.22平方米×89.44平方米}，货币补偿47239.27元{26769.65元＋（30平方米＋33.22平方米÷2）÷63.22平方米×27764.20元}。其余产权调换面积23.5平方米、货币补偿7294.58元为贺*与薛**共同财产中贺*所有部分。涉案房屋拆迁后的财产权益分配如下：贺*分得产权调换面积96.79平方米（73.29平方米＋23.5平方米）、货币补偿款23041.01元（15746.42元＋7294.58元），金*分得产权调换面积73.29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5746.42元，薛*分得产权调换面积73.29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5746.42元。贺*名下位于滨州市滨城区市西办事处黄河二路595号3号楼东3房屋（房产证号为03-24723），购买于贺*与薛**夫妻关系存续期间，贺*虽主张该房屋为其在滨州第三棉纺织厂工作期间的福利房、购房款系金*生父交纳的抚养费支付的，但贺*未提供证据，故对贺*的主张不予支持，该房屋应为贺*与薛**共同财产，属于薛**的部分应作为遗产分配。该房屋登记在贺*名下，从有利于执行角度考虑，该房屋归贺*所有，贺*支付金*财产补偿款4126元（24756元÷2÷3）、支付薛*财产补偿款4126元。被继承人薛**名下中国**尾号为3895的账户存款30941.28元、尾号为0520的账户取款38320元（78485元-40165元），应为贺*与薛**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其中34630.64元（30941.28元÷2＋38320元÷2）为被继承人薛**的遗产，34630.64元为贺*与薛**共同财产中贺*所有部分。以上存款分配如下：46174.18元（34630.64元÷＋34630.64元）归贺*所有，11543.55元归金*所有，11543.55元归薛*所有。贺*、金*主张上述69261.28元款项由薛*取出，薛*在答辩中亦认可2014年3月10日后其父亲薛**的存折在被告处，故认定上述69261.28元款项已由薛*取出，薛*应将属于贺*、金*的部分款项支付贺*、金*。贺*名下中国**尾号为4203的账户存款23125.30元、尾号为1947的账户定期存款本息46528.26元，应为贺*与薛**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其中34826.78元为被继承人薛**的遗产。贺*名下中国**尾号为9241的账户定期存款100000元及利息951.8元（475.90元×2），贺*、金*主张系贺*与薛**赠与给金*的陪嫁钱，但贺*、金*提供的证人证言不足以证明该主张，且该10万元款项并未实际交付给金*，即使存在赠与合同，在薛**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赠与合同已履行不能，合同自然失效，故对贺*、金*的该项主张不予支持，尾号9241账户中的定期存款100000元、利息951.8元应为贺*与薛**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其中50475.9元为被继承人薛**的遗产。贺*应支付给金*款项28434.23元{（50475.9元＋34826.78元）÷3}、支付给薛*款项28434.23元。贺*名下中国**尾号为1050账户中的定期存款，系在薛**去世后存入，且其中的45000元是贺*与薛**共同存款转存后款项，不能重复计算，故贺*名下中国**尾号为1050账户中存款不能作为薛**的遗产予以分配。薛*主张其在薛**住院治疗期间支出医疗费用43509.23元，但薛*未提交经医疗保险报销后实际支出的医疗费情况及是否为薛*支付的证据，对薛*的该主张不予支持。薛*主张将被继承人薛**名下存款取出用于了薛**的丧葬事宜，丧葬费是指自然人死亡的，自然人的亲属对死亡的自然人进行安葬所产生的丧葬费用的支出，该费用支出不应由薛**本人承担，不能自薛**的存款中支出，且丧葬费用与本案审理的继承纠纷并非同一法律关系，故对薛*的该主张，不予支持，薛*可就丧葬费用另行主张权利。死亡抚恤金是职工死亡后，所在单位给予死者家属或其生前被抚养人的精神抚慰和经济补偿，不属于遗产范围。因薛*办理了薛**的丧葬事宜，薛**的死亡抚恤金40165元中的1000元丧葬补助应支付给被告，对其余款项39165元的分配，确定如下：贺*享有13055元、金*享有13055元、薛*享有13055元，薛*应将贺*、金*应享受部分支付给贺*、金*。据此，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二条、第三条、第五条、第九条、第十条、第十三条、第二十六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七条、第十八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百四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贺*名下位于滨州市滨城区市西办事处黄河二路595号3号楼东3房屋（房产证号为03-24723）归贺*所有，贺*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金*财产补偿款4126元、支付薛*财产补偿款4126元；二、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房产证号为滨房证私字第××号）拆迁后的财产权益分配如下：贺*分得产权调换面积96.79平方米、货币补偿款23041.01元，金*分得产权调换面积73.29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5746.42元，薛*分得产权调换面积73.29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5746.42元；三、薛*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贺*薛**名下存款的补偿款项46174.18元、支付金*11543.55元；四、贺*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金*贺*名下存款的补偿款28434.23元、支付薛*28434.23元；五、薛*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贺*薛**死亡抚恤金的补偿款13055元、支付金*13055元。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5584元，鉴定费2000元，由贺*负担2528元，金*负担2528元，薛*负担2528元。

上诉人诉称

宣判后，薛*不服上诉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导致遗产分配错误，侵犯了上诉人的合法权益。一、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根据滨州市滨城区公证处公证的《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面积为153.93平方米的置换房的所有权人为上诉人薛*，该153.93平方米并不是被继承人薛**之遗产，不能作为遗产进行分配。同时，面积为89.44平方米的置换房的所有权人为薛**的个人财产，可以作为遗产进行分配，上诉人与两被上诉人每人可分别继承29.81平方米。原审判决没有认定公证书的效力，将上述153.93平方米的置换房作为薛**遗产进行分配错误。此外，原审判决认定涉案房屋的东部北屋两间，面积为30平方米，至拆迁时，实测东院的正房合法建筑面积已经变更为63.22平方米，其中的33.22平方米为扩建部分，原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上述30平方米房屋为涉案房屋的西院，63.22平方米为实测东院正房的面积，原审判决将东院、西院完全混淆，从而导致涉案遗产范围确定不当。根据公证书及其他证据，上诉人应分得产权调换面积183.74平方米，货币补偿款36024.38元，两被上诉人应分别分得产权调换面积29.81平方米，货币补偿款9254.73元，原审判决将上诉人的财产作为薛**之遗产进行了分配，认定事实完全错误。二、原审判决认定被继承人薛**名下中**银行尾号为3895元的帐户存款30941.28元、尾号为0520的帐户取款38320元，该69261.28元应为被继承人薛**与被上诉人贺*的夫妻共同财产，其中34630.64元为薛**之遗产，但在薛**住院期间，上诉人薛*在薛**的上述帐户中取款为其支出医疗费、墓位费、殡仪馆费用等，该些费用应在薛**的存款中扣除，上诉人不应分别向贺*、金*支付薛**名下存款的补偿款项46174.18元、11543.55元，原审判决对此划分错误。三、原审判决认定被上诉人贺*名下中**银行尾号为4203的帐户存款23125.30元、尾号为1947的帐户定期存款本息46528.26元，其中34826.78元为薛**之遗产；被上诉人贺*名下中**银行尾号为9241的帐户定期存款100000元及利息951.8元，其中50475.9元为薛**之遗产。但被上诉人贺*名下中**银行尾号为1050的帐户还有定期存款85000元，该款项虽系在薛**去世后存入，但仍系薛**与贺*的夫妻共同财产，其中的42500元应作为薛**之遗产进行分配。原审判决对该笔款项未作为遗产进行分配，认定事实错误。综上所述，无论对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拆迁后的财产权益分配，还是被上诉人贺*名下的属于薛**遗产的分配，原审判决均认定事实且分配遗产错误。现依法提起上诉，请求二审法院维持原审判决第（一）、（五）项，撤销原审判决第（二）至（四）项或发回重审，一审、二审诉讼费及其他实际费用由被上诉人承担。

被上诉人辩称

被上诉人贺*、金*辩称，薛**的存款有11万元，均让薛*提走。关于房子，房产证是薛**的，房子拆迁时拆迁协议是怎么让薛*去签的，当时不是我自己家拆迁，都是签字交到公证处，款项都是拆迁补偿款，并不是遗产、赠送，就是为了按院落给补偿款，当时是一个院落，后薛**与贺*结婚后又盖了一个院。薛*签名并不是代表遗产和赠送，只能代表拆迁补偿。贺*名下的10万元，当时是金*元月一日结婚，存款10万元是12月16日存的，里面有贺*和薛**给闺女的陪嫁钱。当时市立医院招工，要10万元押金，贺*就把钱存在到其名下以便给金*找工作。金*婚后婆家给了4.8万元彩礼钱，贺*看闺女花了不少钱，就把钱要过来给存着了。丧葬费不属于遗产纠纷，薛**住院花费的钱是贺*出的，薛**丧葬份子钱和生前长病亲朋看望给的钱均让薛*拿去。4万元重复存过，薛**去世了，贺*又让金*把钱提出来存到金*的名下，后金*又存到贺*名下，贺*打电话说不给金*保管了，当天金*提出来另存了，对此一审中贺*进行了陈述。请求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院查明

本院二审查明的事实与一审认定的事实一致。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对于房屋问题，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的房屋（房产证号为：滨房证私字第××号）登记在被继承人薛**名下，建成时间、办理房产证时间均在薛**与贺*结婚前。对于该房屋的西院部分，一审法院认定为薛**的个人财产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在涉案房屋拆迁过程中，薛**于2012年3月6日在该房屋东、西两个院落的房屋拆迁产权调换面积计算表中签字确认。但在2012年3月21日签订《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时，薛**仅就东院部分作为被征收人签字，而薛*就西院部分作为被拆迁人签字。薛*就西院部分作为被征收人签字究竟是薛**对其房屋征收补偿权益的处分还是薛*系代表家庭成员，应依据相关证据并结合当时的情境予以认定。上诉人薛*主张薛**之所以将西院部分让其作为被征收人在《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上签字，是因为该房屋是薛*的生母与薛**所建，薛**是想将西院部分安置权益给他。为证实其上述主张，上诉人薛*在二审中提供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出具的证明两份、书面证人证言四份并申请证人侯**、侯**、高*、盖新安出庭作证，上述四位证人对其书面证言的内容予以确认。经审查，侯**、侯**、高*、盖新安系拆迁小组的工作人员，参与了整个拆迁过程，其证言客观、真实，且能相互印证，应当予以采信。依据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出具的证明、证人证言以及当事人在本案一、二审中的陈述，对于房屋征收补偿所能获得的产权调换面积及货币补偿数额薛**应当是明知的，在东、西两个院落同日签署《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的情况下，薛**作为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的所有权人，其有权就东、西两个院落作为被征收人在《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签字，但其让薛*作为被征收人在西院部分的《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上签字，而其仅在东院部分的《房屋征收产权调换协议书》上作为被拆迁人签字，可以认定为薛**将西院部分的征收补偿权益处分给了薛*。《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三条规定，遗产是公民死亡时遗留的个人合法财产。去世之前薛**已经将该房屋西院部分的征收补偿权益进行了处分，该房屋西院部分的征收补偿权益不属于薛**的遗产，不能按照遗产进行处理。上诉人薛*作为被拆迁人，应享有西院部分的征收补偿权益。对于该房屋的东院部分，在本案二审中，上诉人薛*主动放弃就东院部分征收补偿权益的上诉请求，本院予以准予。故涉案房屋拆迁后的财产权益分配如下：贺*分得产权调换面积45.48平方米（21.98平方米＋23.5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4117.79元（6823.21元＋7294.58元），金*分得产权调换面积21.98平方米、货币补偿款6823.21元，薛*分得产权调换面积175.91平方米（21.98平方米＋153.93平方米）、货币补偿款33592.86元（6823.21元＋26769.65元）。对于薛**及贺*名下账户中款项的认定，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分割合理合法，上诉人薛*该上诉请求无依据。综上，上诉人薛*部分上诉请求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原审判决欠妥，本院予以纠正。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九条、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一百七十五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一、维持滨州市滨城区人民法院（2014）滨民一初字第586号民事判决第一、三、四、五项及诉讼费负担部分；

二、变更滨州市滨城区人民法院（2014）滨民一初字第586号民事判决第二项为：原位于滨州市滨**平居委会兴隆街凤凰巷15号房屋（房产证号为滨房证私字第××号）拆迁后的财产权益分配如下：贺*分得产权调换面积45.48平方米、货币补偿款14117.79元，金某分得产权调换面积21.98平方米、货币补偿款6823.21元，薛某分得产权调换面积175.91平方米、货币补偿款33592.86元。

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二审案件受理费5584元，由上诉人薛*负担1862元，被上诉人金*负担1861元，贺*负担1861元。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四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