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王*等犯聚众斗殴罪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宁波市鄞州区人民检察院以甬鄞检刑诉（2015）537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邱*、王*、杨*、陈*犯聚众斗殴罪，于2015年4月30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于同日立案，依法组成合议庭，适用简易程序进行审理。后因案情复杂，于2015年6月12日转为适用普通程序，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宁波市鄞州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卢**、方**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邱*及其辩护人黄**、被告人王*及其辩护人周*、被告人杨*及其辩护人杨**、被告人陈*及其辩护人钱驾浩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公诉机关指控：2014年10月2日凌晨，被告人邱*与王**（另案处理）因女友问题互相吃醋，双方在电话里发生争吵后，约定在宁波市鄞州区古林镇藕池村十二生肖处斗殴。被告人邱*遂纠集了被告人王*和陈**、田**（均另案处理）持棍子步行至古林镇藕池村十二生肖处，王**则纠集了被告人杨*、陈*和吴**（另案处理）、“松成”、“四良”、“陆*”（均在逃，另案处理）持棍子骑车赶至古林镇藕池十二生肖处。双方碰面后即相互持械斗殴，致田**颅骨骨折，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被告人邱*、王*分别受伤。为证实以上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供了同案已决犯王**、吴**、田**、陈**等人的供述，证人胡*、卢*等人的证言，辨认笔录及照片，伤势照片、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检验意见书，病历资料，刑事判决书，抓获经过，被告人的户籍证明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邱*、王*、杨*、陈*持械聚众斗殴，其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斗殴罪。提请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予以判处。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邱*及其辩护人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邱*有自首情节，且已赔偿田空军的经济损失，取得对方谅解，请求对其从轻处罚。

被告人王*及其辩护人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王*有自首情节，在共同犯罪中系从犯，且已赔偿田空军的经济损失，取得对方谅解，请求对其减轻处罚。

被告人杨*辩称其不知道是去打架，也未拿工具参与斗殴；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杨*没有聚众斗殴的主观故意，也没有实施持械参与斗殴的行为，不是积极参加者，其行为不构成聚众斗殴罪。

被告人陈*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其辩护人认为被告人陈*用石头是砸中了被告人王*的胳膊；其在共同犯罪中系从犯；认罪态度较好，且已赔偿田空军的经济损失，取得对方谅解，请求对其从轻、减轻处罚。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4年10月2日凌晨，被告人邱*与王**（已判刑）因女友问题互相吃醋，双方在电话里发生争吵后，约定在宁波市鄞州区古林镇礼嘉桥牌楼处斗殴。被告人杨*得知情况后，在与被告人邱*等人通话过程中被惹火，双方发生争吵，并再次约定到古林镇藕池村十二生肖处斗殴。被告人邱*遂纠集了被告人王*和陈**、田**（均已判刑）持金属管、棍子步行至古林镇藕池村十二生肖处，王**则纠集了被告人杨*、陈*和吴**（已判刑）、“段**”、“四良”、“陆*”等人（身份不详，均在逃）持棍子骑车赶至古林镇藕池十二生肖处。双方碰面后即相互持械斗殴，致田**颅骨骨折，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被告人邱*、王*也分别受伤。

当日凌晨，公安机关接到群众报警称有五六个人拿铁棍在打架，民警随即赶到现场，发现了受伤后神志不清躺在现场的田空军，并将其送往医院治疗。后将已不在现场的被告人邱*、王*口头传唤至派出所分别进行询问，被告人邱*、王*在公安机关尚未掌握其犯罪事实的情况下，主动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2014年10月11日下午，被告人杨*在宁波市鄞州区被民警抓获，被告人陈*在浙江省奉化市江口街道被民警抓获。

在本院审理期间，被告人邱*、王*、陈*的家属分别代为赔偿田空军的经济损失人民币2000元，田空军及其法定代理人对被告人邱*、王*、陈*表示谅解。

上述事实，有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同案已决犯王**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22时许，女朋友胡**接到一男子（邱*）的电话后哭了，其拿过电话跟对方吵了起来，双方约好在礼嘉桥打架。随后其到网吧叫上朋友陈*、“松成”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人，又去吴**家叫上吴**和“陆*”，后去杨*的电瓶车店里借车，杨*讲好好跟对方说说，但杨*接过电话，也被对方在电话里骂人的话惹火参与了进来，并与对方约好在机场路上遇到就开打，“四良”也加入了。当时其跟陈*他们都说了有人要打其，让他们一起去帮忙打架，他们也都同意了。其一行八个人先后骑车前往约定地点，吴**和杨*骑车先去机场路看对方有没有到，在有几个动物肖像的地方，其几个人在附近捡了木棍之类的东西，陈*捡了一块石块。当时，其中五个人等在十二生肖后面，其和杨*、吴**站在机场路红绿灯下面。过了一会儿，对方来了四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其三人把木棍拿在手上。碰面后，杨*让他们到十二生肖那里去打，在路口打架不方便，于是双方一起走到十二生肖那边，后面的五个人也出来了，陈*拿一块水泥块砸中对方一个人的头，紧接着双方就互相打了起来。其上去朝邱*背部打了一棍，对方就扔掉了钢管，来抢其拿的木棍，两人相互扭打在一起，他被摔倒在地后爬起来就跑，其去追没追上。之后，其看到对方两个人躺在地上，其这方的几个人都还用木棍、铁棍在打他们，其上去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刚跑掉的邱*也被其朋友抓回来了，其踢了他胸口两三脚，其他人也上来打他。最后对方除一个人跑掉了，其余三个人都被打倒了，其这方将地上的棍棒捡起来扔掉后就离开了。其这方有几个人被对方打过几棍的事实；

2.同案已决犯吴**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王**到家里说有人要打他，叫其一起去。在九曲小区聚集后，有其和王**、杨*、陈*、“松成”和另外三个不认识的男的共八个人，跟对方约好在藕池村路口等。期间其拿了放在杨*摩托车上准备好的小铁棍，其他人也在附近找了木棍之类的。王**让其和杨*与他一起在路边等对方，其他人先在弄堂里藏起来。过了十分钟左右，对方四个人拿了三根钢管一根木棍走过来，其用钢管打了对方骂其的那个人的肩膀，双方的人随之互相打了起来，这时其看到这边有一个人拿一块石头砸向对方，对方一个瘦瘦的被砸到了，其后脑勺和腰分别也被人用钢管、木棍打了一下，一开始骂其的那个人逃跑了，对方一个人受伤了，头上都是血，后其几个人拿了木棍就走了。双方的人全部动手了的事实；

3.同案已决犯陈**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其和**军在网吧上网，邱*过来说有人要跟他打架，约好在机场路那里，让去帮忙。邱*还打电话给王*，让把家伙带来，不一会儿王*带来两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在牌楼门口，邱*和对方通电话吵了起来，得知对方还没到，其四人又回网吧上网。次日凌晨，邱*又接到对方电话，对方说在藕池十二生肖处，邱*叫大家一起去，王*和**军各拿了一根钢管，其和邱*在路边各捡了一根方木棍。然后四人一起去古林镇藕池村十二生肖处，看到有三个男子在那里，对方提出往小区里面一点，其四人跟着对方进小区里面，一直走到小河边，对方一个人问是谁在电话里骂他，其点头承认，这个男子就拿棍子朝其肩膀打了两棍，其拿捡来的木棍准备还手，木棍被对方从周围冲出来的很多人夺去了，其就用拳头打了对方，看到对方拿了棍子，其就跑。在跑的过程中被对方一拿木棍的男子追着打，追了一会儿没追上，后其跑到一个拐角的地方躲起来打电话报了警，看到对方一群人在围殴不知道是谁，后来对方骑着电动车走了其才出来找邱*他们，王*满脸是血，邱*和**军都趴在地上。之后，其和王*扶邱*躲在旁边，看着田空军被警察救走了。其手、背被打肿，田空军头部有骨折，邱*的手、脚有点骨折，王*头上有个伤口、手脚被打肿了的事实；

4.同案已决犯田空军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2日凌晨，邱*（邱*）说其女朋友的前男友王*打电话过来让去机场路加油站附近谈谈，邱*就给王*打电话让他到黑网吧来，还让他拿什么东西来。过了一会儿，王*拿来两根铁棍交给邱*，然后其三个人陪着邱*一起步行到藕池十二生肖马路对面，看到那边有三个人等着，邱*将铁棍交给其和王*拿着，邱*和陈**在附近的废墟地上各捡了一根短木棍。与对方碰面后，被他们带路往里面走，当走到一座桥边时，对方一男子拿一根黑黑的东西去打邱*，其突然感觉头被对方后面出来的人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直接倒地了，模模糊糊看到很多人打起来了，过了一会儿又有好几个人拿棍子、钢管朝其身上打的事实；

5.证人胡*的证言，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其和邱*一起吃过饭，坐王*的电瓶车时被邱*看见了。后**打电话给其，让转告王*到礼嘉桥打架，王*不想去，邱*在电话里骂起来，双方最后约在机场路高架桥下面。当时在附近的网吧里，王*和他的朋友离开了，把其丢在网吧里。次日凌晨，其接到王*这边打过来的电话，说邱*他们带了木棍、铁棒之类的东西过去，被王*他们抢过来打伤了。早上其打通邱*的电话，邱*说他的手脚受伤了的事实；

6.证人卢*的证言，证实2014年10月2日凌晨，其在家中休息，听到外面声音很响，看到有一个人拿着铁棍拖在地上往十二生肖方向走去，之后就听到有棍子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远远看过去很多人在那边打架，其怕出事就报警了的事实；

7.辨认笔录及照片，证实证人胡*辨认出王**就是其所陈述的“王*”的事实；

8.病历资料、宁波市**鉴定中心甬鄞公鉴（伤）字（2015）74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检验意见书，证实外伤致田空军左额颞部头皮下血肿、左颞部硬膜外血肿、左颞叶脑挫伤，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的事实；

9.伤势照片、病历资料，证实被告人邱*、王*的受伤情况；

10.抓获经过及情况说明，证实被告人邱*、王*、杨*、陈*的到案情况；

11.本院（2015）甬鄞刑初字第632号刑事判决书，证实同案犯王**、吴**、陈**、田空军已被判刑的情况；

12.户籍证明，证实四被告人的身份情况；

13.谅解书及收条，证实被告人邱*、王*、陈*已赔偿损失，取得田空军及其法定代理人谅解的事实；

14.被告人邱*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与女朋友的前男友王*在电话里骂了起来，后约在机场路打架。其从网吧里把田空军、陈**叫到礼嘉桥牌楼处，并打电话给王*带来了两根金属管，因为对方还没来，所以其几个人就又上网去了。次日凌晨2时许，对方打电话说已经到藕池村十二生肖处，其叫上王*、陈**和田空军一起去了。途中，其和陈**在路上捡了木棍，王*和田空军应该是各拿了一根金属管。到现场后，对方三个男的让到小区里面去，对方有很多人从一旁冲了出来用棍棒打。其被很多人围住，手上的棍子也被夺走，对方的人用棍棒敲其头、背部，其用手挡被打倒在地，腿也被打了。其看到有块石头飞过来砸到谁不清楚，后来其看到田空军也被打倒在地，头上和耳朵边都流着血，王*的头也被打肿了，对方走之前拿走了钢管、木棍等工具。事后其听陈**说是对方一个人拿石头砸到了田空军的头的事实；

15.被告人王*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其回住处睡觉了，邱*（邱*）打电话给其说有人来打架，让其把住处的两根棍子拿过去，他在礼嘉桥牌楼处等着。其赶紧把家里放着的两根金属管拿上赶过去了，邱*跟对方通话，对方还没有来，于是其几个人又去网吧上网了。次日凌晨2点多，邱*说对方已经在藕池十二生肖处等着的，其四人就一起赶往十二生肖处，路上其和田空军各拿着一根金属管，邱*和陈**在路上捡了一根木棍拿在手上。到了约定地点，其看到王*和他的两个朋友在，王*与邱*吵了起来，相互对骂，这时有人从小弄堂里扔了一块砖头出来正好砸到田空军，王*三人也过来要打陈**，于是其几人上去帮忙打对方。过了一会儿从小弄堂里出来几个人，有的手上拿着工具一起打其四个人，其拿的钢管被对方夺走，并和邱*、田空军一起被对方打趴在地，陈**跑了，后警车来了对方才离开。其额头、手臂、腿都被打伤，田空军被砖头砸到头了，之后又被对方用木棍、铁棍打了，邱*和陈**也受伤了的事实；

16.被告人杨*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其老乡“黄*”（邱*）到其店里，一边在接电话一边说其女朋友的一个朋友要打他，其接过电话说好好跟对方讲，对方又骂了起来，其也忍不住要去帮“黄*”教训对方一下，双方约好在机场高架桥路口等。十几分钟后，对方又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让其这方三分钟马上到。这时老乡吴**也来了，确定要赴约去打架。后“黄*”等人先过去，其和吴**随后赶到藕池村，其躺在路边草地上睡觉，半小时醒来后发现有七八个人在里面吵，其走过去被对方一个人拿钢管敲了腰一下，于是就去抢对方的钢管，并去追他没追到，回来时发现对方有两个人被“黄*”他们打倒在地。其没有拿工具，他们拿着铁棒或木棍，都是在去打架的路上捡的，其中还有一个人拿着一块石头，对方拿着铁棍或木棍。打架是由王**布署的，他让其、吴**和他三人在路口等着，其他人在旁边藏着的事实；

17.被告人陈*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证实2014年10月1日晚，其和“段**”上网时，王**过来说有人要干他，在礼嘉桥那边。然后他带其和“段**”去了杨*店里，对方打电话破口大骂，还让去礼嘉桥处，杨*也被骂火了，双方约好地点。其这方有王**、“段**”、吴**、杨*、“四良”、“陆*”、“吴**”八个人，王**让捡点东西在手里，于是大家在草坪里找家伙，其找了一个水泥块，“段**”和“吴**”每人捡了一根树枝，王**、吴**和杨*站在机场路边，其余的人站在十二生肖里面。后来对方来了四个人，手里都拖着一根钢管走过来，双方打了起来，其把水泥块砸向对方，砸到对方一个人的手臂上，那个人的钢管掉在地上，其捡起钢管将他踹倒，并去打他。开始对方四个人用钢管打，之后他们的钢管被其这方的人抢过来了，他们有两个人跑了，但被“吴**”抓回来一个，这三个人被打倒在地，其拿钢管打了他们的腿和屁股，最后就离开现场了的事实。

关于被告人杨*辩称其不知道是去打架，也未拿工具参与斗殴及其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杨*没有聚众斗殴的主观故意，也没有实施持械参与斗殴的行为，不是积极参加者，其行为不构成聚众斗殴罪的辩解和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杨*在王**找到其称有人要打架时，便接过电话准备跟邱*一方好好说说，但在电话里被对方惹火后，当即要去帮王**教训对方一下，并再次跟对方约好打架地点，称遇到就开打。在本方人员聚众完毕后，与吴**先到约定地点看对方人员是否到达，后与吴**、王**一起站在路口等，其余五个人躲在巷子里。本方人员除被告人陈*捡了一块石头（水泥块）以外，其他人都捡了木棍、铁棍拿在手上。在与对方碰面后，被告人杨*说在路口打架不方便，让到巷子里面去打。斗殴中，在被对方打了一下，还去抢对方的钢管并追打对方。以上事实有同案已决犯王**、吴**、陈**、田空军的供述，被告人邱*、王*、陈*的供述，证人胡*、卢*的证言等证据证实，且结合被告人杨*在侦查阶段的供述，足以认定。据此，被告人杨*主观上具有聚众斗殴的共同故意，行为上表现出斗殴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故被告人杨*的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对其和辩护人当庭提出的该辩解和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王*、陈*的辩护人提出两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系从犯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王*、陈*在聚众过程中持有金属管、石头（水泥块）等工具，并各自伙同本方人员持械冲向对方，主动、直接地参与相互斗殴，且造成人员受伤，均属积极参加者。两被告人在本案中的地位、作用，虽有别于首要分子，但不能认定为从犯。故两辩护人提出该辩护意见，与事实和法律规定不符，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邱*、王*的行为是否属于自首的问题。经查，2015年10月2日晚，被告人邱*、王*经公安民警口头传唤至派出所分别进行询问时，在公安机关尚未掌握其犯罪事实的情况下，主动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该行为属自首。故被告人邱*、王*的辩护人对此提出的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邱*、王*、杨*、陈*因琐事发生纠纷后，分别伙同多人持械聚众斗殴，其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邱*、王*在司法机关未确定犯罪嫌疑人，尚在一般性排查询问时主动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均系自首；对被告人邱*依法可以从轻处罚；对被告人王*依法可以减轻处罚。被告人陈*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邱*、王*、陈*已赔偿田空军的经济损失，取得对方谅解，均可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邱*、王*、陈*的辩护人对此提出的辩护意见，本院均予以采纳。根据四被告人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对被告人邱*、王*还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最**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第（一）项，对被告人陈*还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邱*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0月11日起至2017年12月10日止）；

二、被告人王*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0月11日起至2017年4月10日止）；

三、被告人杨**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0月11日起至2017年10月10日止）；

四、被告人陈*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10月11日起至2017年10月10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七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