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石**、王**、姜**、赵*甲犯寻衅滋事罪，姜**、何*甲犯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四川**民法院审理南江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石**、石**、王**、姜**、赵*甲犯寻衅滋事罪，姜**、何*甲犯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一案，于2016年2月4日作出（2015）南刑初字第146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石**、石**、姜**、王**、何*甲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6年3月29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巴中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吴*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石**、石**、姜**、王**、何*甲，原审被告人姜**、赵*甲及何*甲的辩护人冯*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一、2015年4月初，被告人石*甲得知王**、秦**、秦**、杨**等人在南江县长赤镇“廖**农家乐”开展销售“五步蛇蝎酒”的宣传活动，先后向秦**、王**、秦**提出入伙、索要现金，未得到秦**、王**、秦**同意。2015年4月14日13时许，石*甲得知秦**、王**、秦**、杨**继续在“廖**农家乐”开展宣传活动，便指使其妻赵**邀约被告人石*乙、姜**等人前往“廖**农家乐”准备阻止宣传活动。赵**随即邀约姜**、石*乙，后与姜**邀约的何*甲，石*乙邀约的王*甲，何*甲邀约的姜*乙、何*乙（另案）来到廖**农家乐。赵**将现场情况告知石*甲后随即离开。14时许，石*甲赶到现场冲上宣传讲台抢走秦**手中的话筒，向群众宣传秦**等人是骗子，秦**在抢话筒的过程中被石*甲推倒在地，杨**、秦**、王**见状便上前阻止，随后石*乙、姜**、姜*乙、何*甲、王*甲、何*乙等人便上前与石*甲用凳子、拳脚对王**、秦**、秦**、杨**实施殴打，在场群众见状，将王**拉开。秦**、杨**被打后跑出农家乐，秦**见石*甲、石*乙等人继续追打，便跟随在后面劝阻，石*甲转身用凳子将秦**的手臂打伤，当秦**、杨**被追到廖**农家乐附近一农户的一院坝时，石*甲、石*乙、姜**、王*甲、姜*乙、何*甲先后使用凳子、木方对杨**、秦**再次实施殴打。长**出所到场制止后，王**、杨**、秦**、秦**、石*甲、石*乙均于当日先后到长赤中心卫生院检查治疗，石*甲、石*乙、赵**在医院见到王**、杨**后，又对二人实施了殴打，长**出所于当日将石*甲、石*乙、赵**从医院传唤至派出所予以讯问。经鉴定：被害人秦**、秦**的此次损伤程度均为轻伤二级。本案在公安机关侦查阶段，被告人赵**受其余被告人的委托已赔偿各被害人的损失，各被害人对各被告人均表示谅解，并请求从轻或减轻处罚。

二、2014年10月11日晚9时许，长赤中学学生何**因与何*丙（另案处理）发生矛盾，后被告人何**、姜**受何**的邀约到长赤镇广场进行处理，并对何*丙实施了殴打。何*丙被打后不服，于当晚10时许邀约唐**、何*丁等30人到长赤“玉峰网吧”门口，欲报复姜**。姜**得知消息后便邀约唐**、杨**（均另案处理）与何**等人使用皮带、木板与何*丙等人进行斗殴。

一审法院认为

原判认为，被告人石**、石**、姜**、王**、姜**、何**、赵**随意殴打他人并致人轻伤，情节恶劣，其行为构成寻衅滋事罪。姜**、何**聚众殴打他人，其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在寻衅滋事犯罪中，被告人石**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石**、姜**、王**、姜**、何**、赵**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对从犯依法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在聚众斗殴犯罪中，被告人姜**邀约他人斗殴并实施斗殴行为，系主犯；被告人何**积极参与斗殴并实施斗殴行为，系从犯。对从犯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姜**、何**应当以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数罪并罚。在寻衅滋事犯罪中，各被告人已对各被害人进行了赔偿并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结合各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对该罪较好的悔罪态度，决定对各被告人均予以从轻处罚，同时对被告人赵**、姜**依法适用缓刑。原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九条、第七十二条之规定，经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以被告人石**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被告人姜**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徒刑十个月，总和有期徒刑二年二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二年；被告人何**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徒刑八个月，总和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被告人石**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被告人王**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四个月；被告人姜**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缓刑二年；被告人赵**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缓刑二年。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石*甲上诉称，事发当天只叫了赵**、石*乙、何**去劝告对方。去的目的是不让秦*甲等人骗老百姓，在争话筒时秦*甲顺势倒在地上，在石*甲被对方捅了后颈部，双方才打斗。原审量刑过重，请求改判。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姜**上诉称，2014年10月11日姜**到广场去是出面制止双方纠纷，不属殴打。何*丙又邀约30多人前来时，姜**未邀约他人进行斗殴，姜**是被动还手，事后也是第一时间报警，姜**不构成聚众斗殴罪。原审认定姜**寻衅滋事的量刑过重，当天是看到朋友被打才出手帮忙，事后积极赔偿、取得谅解，具有初犯、从犯、偶犯，并认罪、悔罪，请求对寻衅滋事罪予以从轻处罚。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何*甲上诉称，对寻衅滋事罪无异议。聚众斗殴的当天是对方主动前来，请求从轻处罚。其辩护人对寻衅滋事罪无异议，提出何*甲无聚众斗殴的主观故意。系从犯，已赔偿被害人，取得谅解，请求从轻处罚。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石*乙上诉称，事发前，石*乙不知道到农家乐干什么，王*甲不是受石*乙邀约前去，在现场扶石*甲时被对方砸伤头部，引发了打斗，并无主观上的故意。事后，赔偿了对方，并取得谅解。石*乙系从犯、初犯、偶犯，且事后能主动交待，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原审刑期过重，请求改判。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甲上诉称，对原审认定寻衅滋事罪罪名无异议，但量刑过重。事后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到案后，自愿认罪，请求从轻判处。

原审被告人姜**、赵**无辩解意见。

巴中市人民检察院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定性准确，量刑适当，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院查明

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与一审认定的事实一致，本院予以确认，并有下列证据证明：

1.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等证明，2015年4月14日，王*乙报警称，王*乙等人在宣传销售保健酒时，石*甲索要好处费未果，石*甲等人殴打了正在宣传的秦**等人。侦查机关在侦办石*甲等人寻衅滋事罪一案中，发现姜**等人涉嫌聚众斗殴。

2.拘留证、逮捕证、释放通知书、取保候审决定书等证明，对各被告人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

3.户籍信息证明，本案被告人均达到刑事责任年龄。

4.归案情况说明证明，各被告人的到案情况，其中被告人王**因网上追逃于2015年6月19日被西安市临潼区公安局抓获。

5.食品流通许可证、营业执照证明，2014年11月秦*甲在巴州**管理局注册登记，其经营范围为预包装、食品零售。

6.入院、出院证证明，石*甲、石*乙的受伤及治疗情况。

7.鉴定意见证明，秦*甲左侧尺骨骨折，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秦*乙身体多处挫裂伤，治疗后右前臂有10.0mm以上瘢痕，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

8.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证明，案发现场的中心现场廖**农家乐的位置及基本概貌。

9.视听资料证明，被告人石*甲向秦*甲索要“保护费”以及石*甲来到廖**农家乐前去抢夺秦*甲手中话筒的情况。

10.赔偿协议及谅解书证明，纠纷后，赵**与各被害人达成赔偿协议，并已履行，各被害人对本案被告人均表示谅解。

11.物证照片证明，本案被告人在廖**农家乐实施殴打时使用的工具以及案发现场物品的情况。

12.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石*甲辨认出参与纠纷的本案被告人王*甲是石*乙的姐夫。王*乙辨认出参与纠纷的本案被告人姜**。秦*乙辨认出参与纠纷的本案被告人姜**、石*乙、姜**、王*甲。杨*甲辨认出在长赤镇卫生院对其实施殴打的本案被告人赵**，在廖**农家乐和长赤卫生院对其实施殴打的本案被告人石*乙、姜**。何*乙通过监控视频资料辨认出当天在廖**农家乐打架的人有本案被告人姜**、石*乙、何*甲、石*甲、王*甲、姜**及他本人。

13.辨认笔录证明，何*丙辨认出姜*甲一方参加斗殴的有董**、姜良景，唐某甲辨认了斗殴地点在长赤镇学府路三岔路口；何*甲辨认出姜*甲一方参与斗殴的有姜良景、唐**、唐**、杨**，斗殴的地点在长赤镇学府路三岔路口。

14.处警经过证明，南江县公安局长赤派出所在2014年10月11日接到匿名报警及时赶到现场，姜*甲上前自称是报警人，调查时，姜*甲故意虚构、隐瞒事实真相。

15.证人何*乙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下午13点左右，何*乙的哥哥何*甲打电话说帮石*甲办点事。随后，何*乙与赵**、姜**、何*甲、何*戊、石*乙、王**开车到廖**农家乐，农家乐内在宣传五步蛇蝎酒。过了一会儿，石*乙把赵**送走了。十几分钟左右，石*甲来了，走到讲台上去抢秦*甲的话筒，将秦*甲弄倒在地上去了。石*甲拿到话筒后，说这些人是骗子，让大家不要上当。杨*甲就走到讲台，石*乙也走上讲台，用手拍打了杨*甲的头部，一下子把讲台上的桌子掀翻了，杨*甲就反抗并推搡，其他人也上去开始相互推搡起来。秦*乙拿着一个五步蛇蝎酒瓶打在石*乙头上，致头上流血。大家都冲上去打秦*乙，拿了凳子打，秦*乙也拿着铁凳子在反抗。还用凳子打了杨*甲。后将秦*乙追打到农家乐外面堰塘旁边的一家房屋阶沿处，姜**将秦*乙按倒在地拳打脚踢，何*乙、姜**、王**、何*甲都拿着木方打他的身体，打了大约2分钟停了手。杨*甲在堰塘边绊倒了，石*乙、王**追上去，对杨*甲进行踢打后，大家就离开了。16.证人何*戊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下午2点左右，何*戊接到石*甲的电话，让他与赵**一同到廖**农家乐将卖假药的人撵了。何*戊与赵**、姜**、姜**、何*乙、王**开车去了，看到对方有一个摄像的背斜挎包中年男子即杨*甲，一个发宣传卡的女人即王*乙，一个讲课的女人即秦*甲。何*戊上去打了招呼，并给工商所的何所长打电话了，说有人在廖**卖假药，何所长说对方证件办齐了，是正常营业。后石*乙开车接来石*甲。石*甲来了说把摊子砸了，走到讲台上，抢秦*甲的话筒，石*甲拿话筒说他们是骗钱的，秦*甲扯石*甲的右手，石*甲将她推倒了，秦*甲爬起来抓石*甲，石*甲用拳头打，杨*甲、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即秦*乙以及姜**等人都到了讲台上，秦*乙就拿了一个药酒瓶子打在石*乙的头上，姜**、石*乙、王**、石*甲、姜**、何*乙拿着凳子打杨*甲、秦*乙，秦*乙跑到农家乐的院子外，石*甲等人拿着凳子追，杨*甲和王*乙也跟在后边。过了一分钟左右，何*戊看见王*乙坐在花台处，石*甲用脚在踢她，看见石*甲的左颈部有一个血口。后派出所的警察来了，石*甲又踢了王*乙一脚。将石*甲送到长**医院去了，石*甲在医院找到王*乙，扇了她几巴掌。听说石*甲在医院治疗又打了一个男的，石*甲的伤口处理后，就被警察带走了。

17.证人包某某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2日23时许，王*乙打电话给包某某，叫他帮忙让石*甲不要找她的麻烦。13日晚上21点左右，包某某与王*乙找到石*甲商量。石*甲说生意不正规，没有到他那儿拜码头。王*乙说愿意拿5000元钱交个朋友，石*甲要求15000元。后来双方谈崩了。

18.证人严某某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1日11时许，严某某的老婆王*乙给他打电话，说长赤有一个人找她们麻烦，要几万元的“保护费”。严某某联系后，没同意给对方男子10000元的“保护费”。

19.证人康**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5年4月14日下午2点多，康**在长赤卫生院上班时，一个40岁的男子突然跑进他的办公室被后面追进来的40多岁的男人用一把椅子打，打在什么部位不清楚。之后，又被进来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女人踢。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辨认出在医院打人的是石某甲。

20.证人赵**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赵**在长赤卫生院值班，给石**和石*乙看过病。期间，他们还和别人打起来了。石**、石*乙的伤可能是被玻璃瓶划伤的。

21.证人何某己的证言证明，2015年3月底的一天，秦*甲持金华酒业商行的工商营业执照和她的身份证到长赤工商所来，同时提供了一瓶五步蛇蝎酒产品。经查证后，发现有这个产品。让她去安办、派出所、城管局报道，不能做虚假宣传。

22.证人王**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14时许，王**到廖**领药酒，看见石*甲拿起一个凳子砸在秦**的肩膀上，另外三个人对秦**也拳打脚踢，将她打倒在地上。石*甲拿起话筒，让大家不要上当受骗。杨*甲去拉秦**，石*甲用凳子乱砸他，并对他拳打脚踢。听秦**说他们是收“保护费”的，石*甲听到后又用凳子砸音响和药酒瓶子，其他五六个人就用凳子去砸对方发票的年轻男子即秦*乙，秦*乙被砸倒在地，随后爬起向外跑，他们又去追。石*甲拿着一个啤酒瓶子去追，追的过程中石*甲用手里的半截啤酒瓶将自己的脖子划出血。另外三个人继续追秦*乙。石*甲返回来又去把坐在椅子上的王*乙推滚，并踢了她几脚。

23.证人冯某某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中午，冯某某去廖**农家乐参加宣传活动，秦*甲在台上宣传。14时左右，冯某某看见一个比较胖、高的男子抢了秦*甲的话筒，用右手打了秦*甲脸部几巴掌，秦*甲被打倒在讲台。这个男子又捡起一个凳子殴打秦*甲，还看见这伙人和卖药酒的其他人打架。

24.证人赵**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13时许，赵**在廖**农家乐听秦*甲宣传“五步蛇蝎酒”，石*甲冲向讲台抢走宣传的话筒，又拿起铁凳子去追打秦*甲，但没追上，还拿着一个啤酒瓶向后一挥，瓶子就破裂了，裂开的瓶子把他自己的脸划了一条血口子，石*甲说是被那个拿刀把他杀了。

25.证人李**的证言证明，李**在廖**农家乐听秦*甲宣传药酒时，石*甲到台上去抢秦*甲的话筒，两人就拉扯起来，石*甲一巴掌就把秦*甲打倒了。石*甲抢过话筒，叫不要受骗。秦*甲爬起来后，石*甲又去打秦*甲，秦*甲的一个同伴就去帮忙，接着石*甲和其他几个小伙子提起凳子向帮秦*甲的小伙子头上、背上一顿乱打。那个小伙子就往外跑，他们就跟着追出去。李**返回宣讲台，看见石*甲拿着凳子朝秦*甲头部打去，秦*甲就用左手挡了一下，接着他又朝秦*甲的后脑部打了一凳子，秦*甲当即倒地。

26.证人何某庚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13时30分左右，何某庚到廖**农家乐听秦*甲讲保健知识，石*甲叫秦*甲交点钱，秦*甲拒绝后，石*甲将话筒抢走，秦*甲去抢话筒时被打倒，又进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开始砸讲话的机器和酒瓶。石*甲在拿酒瓶子准备打人时，被挤了一下，手中的碎瓶子把自己脖子左边划伤了。石*甲和几个年轻小伙子用凳子打另一个帮秦*甲的小伙子。

27.证人周某某、岳**、张**、何**、岳**、杨**、康**、陈**、屈某某的证言证明，2015年4月14日，在廖**农家乐院坝内，听秦*甲宣传药酒。石*甲上讲台与秦*甲争抢话筒，两人拉扯起，石*甲打了秦*甲一巴掌，抢走话筒说大家莫要受骗，随后与秦*甲又抓打起来，双方的人也追打起来，用铁架凳子等物打，还追打到农家乐外面，直到警察来了。

28.证人何**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中旬的一天晚上9点多，何**与何**的小弟发生了口角。之后，何*甲就带了几个人过来，说不要逼他出手。几分钟后，何*甲就把姜*甲喊来对他拳打脚踢，还扇了几个耳光，掐了他的脖子，姜*甲还说叫他晚上等到。何**给何*丁、唐**、何**打电话叫帮忙找人打回来。当晚22时25分左右，何*丁、唐**、何**、吴*等人约30余人来到玉峰网吧楼下，当时姜*甲喊的人有20多个。双方吼起来了，姜*甲说不要跟他斗，上来打了何**胸膛几拳，双方打起。当时双方人非常多，非常乱，打了大概三四分钟，被打散了，何**就跑了。

29.证人唐**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唐**接到何*丙的电话，说晚上要和姜*甲打架，叫去帮忙。下晚自习后唐**和何**、王**到广场找到何*丙，当时广场已经聚集了三十几个人。来到玉峰网吧楼下遇见了姜*甲一伙，约有二十几个人。姜*甲和何*丙先说了几句，姜*甲就打了何*丙一拳，随即双方就打起来了，几分钟后就被打散了。

30.证人何**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何*丙打电话说他被姜*甲打了，叫帮忙打回来。何**和王**在广场找到何*丙，当时已有30余人，一起来到玉峰网吧楼下，何*丙就叫人喊姜*甲出来，何**看见姜*甲在网吧里打电话。几分钟后，从玉赤大道方向来了10多个人，这时姜*甲也带着7、8个人从网吧里出来，姜*甲先和何*丙打起来，之后我们双方就打起来了，场面非常混乱，用皮带、拳脚互相殴打，打了几分钟后何**等人被打散了。

31.证人唐*乙证明，2014年10月份的一天晚上，唐*乙在网吧打游戏，姜**接到电话说有人要打何**，唐*乙与姜**、何**、杨*乙到了广场。唐*乙和姜**打了对方一个小伙子。之后，又回网吧继续上网。10点多时，听网管说有人要来打架，接着何**就到网吧来了，还带来几个小弟娃儿。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喊：“有种就出来”。姜**喊了一声“都出去！”都到了网吧门口，已经站了20个人左右，对方有30多人。出去后双方就打起了，唐*乙也就上去参与了打架。在打架的过程中，姜**被对方的人追到田里去了，姜**抽出皮带打对方，唐*乙去拉姜**的时候，还踹了对方一脚，看见何**在用一块板子打对方。

32.证人杨**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杨**在玉峰网吧上网。10点左右，姜*甲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说外面要打架，大家都出去一下。外面有人在喊姜*甲滚出来。杨**没有出门，姜*甲就在网吧门口喊杨**出去，打架了。看见何*甲带了5、6个小弟娃儿已经在网吧门口，对方有30多人。姜*甲先和对方一个小伙子吵起来，后和这个小伙子相互用脚蹬起来，双方就打起来了。杨**从对方手里抢了一根皮带打对方，杨**还看见何*甲用木板追打对方，姜*甲用皮带打唐某甲，何*甲用木方把一个娃儿按在地上打。杨**这方的人是姜*甲喊去的。

33.证人张**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万娃子说他哥哥何**要跟别人打架，叫去帮忙。张**和万娃子到了玉峰网吧门口看见门口有三十多个人，何**站在门口叫姜*甲出来，几分钟姜*甲从网吧出来了，后面还跟了四五个青年男子。出来后，姜*甲就与何**相互推搡，之后用拳脚乱打，张**看姜*甲那边来了很多人，何**这方打不赢，还没有动手就跑了。

34.证人胡某某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张*乙叫胡某某到广场去帮忙。到广场后看到很多人聚集，有人大声叫姜*甲那边的人出来，随后胡某某看到那边出来了十多个男子，双方对峙了两三分钟就打起来，胡某某害怕被打伤就跑了。姜*甲是社会上的，他那边有十多个人。

35.证人马某某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的一天晚上，何*壬叫帮他哥何*丙打架，一起来到玉峰网吧门口，一伙人在门口大声叫姜*甲滚出来，姜*甲一伙人出来后，就用皮带打对方，因为姜*甲那伙人比较壮，看打不赢就回学校了。

36.证人陈**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11日晚自习后，“维娃子”叫陈**去帮何**打姜**。大约有40人左右来到玉峰网吧门口，何**就喊姜**出来，之后姜**就带了一二十个人出来了。姜**对何**说：“你不是要打我吗？”何**就说“是你先打我的”。姜**就先打了何**两拳，双方就乱打起来。姜**那边的人用皮带打得很凶，陈**的眼睛受伤了，也就没有去打了。

37.证人何*癸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11日晚上，何*丁给何*癸打电话叫到广场上去打架。到了广场，何*丙叫我们到玉峰网吧门口去打姜**，到了网吧门口，何*丙叫姜**滚出来，姜**从网吧出来，何*丙说：“你把我打了，怎么办？”姜**说：“打你怎么了？”接着两人就发生了推搡，何*丙旁边的人就走到网吧对面的公路上了，姜**和他的朋友就拿着皮带冲过来打何*丙喊来的人，何*癸悄悄跑了。

38.证人王**、王**、何**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11日晚，王**、王**、何**受邀前去，与姜*甲一方发生斗殴。

39.证人何**的证言证明，2014年10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在广场何**的小弟把他骂了，何**打了他一耳光，何**又喊姜**把何**打了，并说还要打他。何**就给唐**、何*丁等人打电话，叫他们喊学生帮忙打架。当晚22时左右，何*丁、唐**等三十几人陆续来到玉峰网吧门口，看到姜**等二十几个人也站在网吧门口，何**就和姜**吼起来，姜**就上前打了何**胸部三掌，两人打起。姜**背后的人也冲出来打何**这方的人，双方打了三四分钟，就把何**一方打散了。双方都是拳打脚踢，没有人受伤。先是何**的小弟喊的何**，何**又喊了姜**，姜**又喊了10多个人。姜**是何**的“大哥”。

40.被害人王**的陈述证明，2015年3月底，王**与杨**、秦**、秦*乙在南江县长赤镇廖**农家乐宣传五步蛇蝎酒。2015年4月9日13时许，石*甲到现场要求入股或者给他钱，并留下一个电话号码。第二天，石*甲打来电话，与王**的丈夫严某某商量，石*甲要1万元钱，但秦**不同意。后又通过包某某等与石*甲谈，没谈成。石*甲在电话中扬言第二天要去砸场子。2015年4月14日中午，赵**、石*甲夫妻两又打来电话。14时许，赵**等人开着车带来了8个男人，年龄有十七八岁的，也有三十岁左右的。14时20分左右，石*甲来到农家乐，走到秦**讲课的地方，王**在外打了报警电话。石*甲进入会场后，与赵**一同来的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随后，听见里面有酒瓶破碎的声音，凳子碰撞的声音。进去看见，石*甲的颈部流着血拿着铁凳子在后面追秦**。石*甲用铁凳子在王**的身上砸了两下，并用脚踢腰和背，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王**在长赤卫生院时，石*甲来了，一边骂一边用脚踢她的腹部和小腿。后来听说，杨**也被石*甲打伤了。

41.被害人秦**的陈述证明，2015年4月14日，秦**与秦*甲、杨**、王*乙在廖**农家乐宣传药酒。14时许，石*甲带着七八个年轻人从会场外面走到讲台，石*甲去抢秦*甲手中的话筒，互相推搡。秦**走到讲台，看见秦*甲和杨**躺在讲台上，石*甲用脚踩着秦*甲的身体，其他的七八个人围着用脚踢杨**的身体。秦**用手推了一下石*甲，石*甲就从地上捡了一个铁凳子砸在他左额头上，又被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踢倒在地上。秦**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药酒瓶子砸在对方一个人的头部上。然后秦**被五六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铁凳子追打。秦**跑到堰塘旁边的白色砖房处，被拽倒在地，被脚踢、用木方和凳子打晕了。

42.被害人杨**的陈述证明，2015年4月14日14时许，杨**等人在搞五步蛇蝎酒的促销活动，有一伙男的和一个女人乘两辆小车到活动现场。过了二十分钟，石*甲走到主席台，抢走秦*甲手里的话筒并用话筒说是骗钱的。秦*甲去抢话筒，石*甲用拳头打秦*甲，杨**上去拦，被石*甲等一伙人围住打，有人拳打脚踢，有人拿着铁凳子砸。秦*乙看到，在墙角捡了个啤酒瓶打了石*甲，石*甲一伙人又都拿起铁凳子去打秦*乙，秦*乙拿了个铁凳子挡，被打退到农家乐的院坝边上，然后朝外面的路上跑了。后秦*乙被围在农家乐右侧一户人家院坝角落里被人用木方打，杨**劝阻时，也被那些人用木方、拳脚打倒在地。杨**在医院2楼时，又被石*甲等人追着打。石*甲找过秦*甲要求搭伙，没有答应。之后他又多次给秦*甲和王*乙打电话要求缴保护费，从5万元说到1万元，但没说拢。

43.被害人秦**的陈述证明，2015年3月份中旬，秦**和杨**、秦*乙、王*乙到南江县长赤镇廖**农家乐作五步蛇蝎酒的宣传活动。4月9日13点左右，秦**在农家乐讲课时，石*甲叫与他合伙，拒绝了。两人在电话里又多次交涉入伙的事。4月13日晚上，秦**、王*乙和王*乙的朋友包某某一起与石*甲交涉，最后石*甲要1万元现金，秦**等人提出卖完货后给他，没谈成。2015年4月14日13点左右，秦**讲课时，石*甲到讲台上抢走秦**的话筒，说是骗子。然后，相互推搡起来，秦**被推倒在讲台上，石*甲等人就用脚踢，杨**和秦*乙就过来拉架，被石*甲的人用凳子一阵乱打，杨**和秦*乙往院外跑，在把秦*乙追到农家乐外。石*甲看到秦**跟在后面，又调头过来用凳子打秦**，将她的手打骨折了。秦**听说杨**和王*乙在医院又被石*甲等人打了。

44.被告人石**的供述证明，2015年4月初的一天，石**发现一伙人在廖**农家乐实施诈骗，前去制止。一个姓王的女人即王*乙叫多关照他们。过了几天，一个男人打电话，喊石**关照一下，事成之后会给1万元左右的烟酒钱，石**没同意。又通过包某某说让关照，也没同意。4月13日，包某某、王*乙等人找到石**，提出给1万元钱，他还是没有同意，并叫她们不要搞这个活动。4月14日中午12点50分左右，石**给王*乙打电话，叫她们不要做下去，不然他会去现场阻止。石**叫妻子赵**、侄儿石*乙和何*戊到廖**农家乐去，不准他们搞活动，后赵**打电话说对方不买账。石**又到了廖**农家乐，直接到讲台上，喊老百姓不要上当，那讲课的女即秦*甲拿着话筒对老百姓说石**是吃诈的，石**去抢她的话筒，她就顺势倒在地上，并大声喊打人了。石**感觉有人用刀戳了他左颈部一下，当时颈部就流血了。石*乙又被啤酒瓶子砸了头部，也流血了。石**就去追赶对方的人，没追上。看见王*乙，石**用凳子打了她的右肩膀一下，又打了一拳，用脚踢了她的大腿。警察就来了在讯问时，石**又蹬了那个女的一脚。石**在医院处理伤口时，看到了王*乙，又上前去踢了她左手臂一脚，看见对方一个光头男人即杨**，就上去踢了他一脚，打了他两拳。石**在医院打了针后，就被传唤到长**出所接受调查了。

45.被告人赵**的供述证明，事发前，对方两次到茶楼里找过石*甲。对方说愿意给石*甲拿八千元，叫石*甲不要揭穿对方，后来谈崩了。4月14日，赵**给对方姓王的女人即王*乙打了几个电话，问他们谈得怎样了。石*甲就叫赵**把石*乙、何*戊喊去农家乐看一下。赵**又叫姜**等人跟她一起去了。到了农家乐***对王*乙说他们的生意好。过了几分钟，石*乙将赵**送回茶楼，将石*甲接走。过了一会儿，赵**就接到一个电话，说石*甲被杀了。赵**到现场看见石*甲一身血，左边脖子上有一道伤口，说是卖药酒的人弄伤的。赵**与何*戊将石*甲送到长赤卫生院去，在卫生院石*甲在一个办公室内打了一个头发很短的中年男子即杨**，赵**当时也打了杨**两巴掌。

46.被告人石*乙的供述证明，2015年4月14日12点左右，石*乙在王*甲家里接到幺***甲的电话，让他到农家乐去看看卖假药的。随后，石*乙与王*甲、姜**、赵**、何*戊开着两个车到了农家乐。赵**与一个50岁左右的一个女的在说话。不久，赵**叫开车送她回了茶楼。开车将石*甲送到了廖**农家乐。石*甲站在讲台上用话筒劝老百姓不要上当受骗，一个40岁左右女的即秦*甲就去抢话筒，同时有一个拿着相机男子即杨**和几个年轻小伙子向石*甲冲去，石*乙担心有人要打石*甲也冲了上去。石*甲与秦*甲挣抢话筒时，秦*甲不知道怎么就倒在了地上。石*乙在纠纷中扶了讲台上的一张桌子和石*甲，却被一个胖子即秦*乙用酒瓶子敲在他的头上，石*乙顺手拿了一个圆凳子，多次打向秦*乙，秦*乙也拿凳子打他。当时还有几个年轻的也追打秦*乙，将秦*乙追出农家乐。后石*乙到长赤卫生院去治疗，看到杨**，去打了杨**几耳光。

47.被告人姜**的供述证明，2015年4月14日13时许，赵**让姜**去帮她办事，并还叫他叫两个人一起去。姜**给何*甲打电话，并叫他再叫两个人去办事。随后，姜**与何*甲、赵**、何*乙、姜*乙、何*戊、石*乙一起来到农家乐。不久，赵**就开车回去了，过了一会儿，石*甲走到会场的讲台上用话筒吼这些人是卖假药的，接着何*乙、何*甲、姜*乙、姜**、何*戊也跟着过去了，石*乙站在石*甲旁边。讲课的女人即秦*甲想抢话筒，站在旁边的石*乙也和秦*甲发生了抓扯，石*乙把讲台上摆放的桌子掀翻了。突然有一个绿衣的小伙子即秦*乙拿着一瓶药酒砸在石*乙的头部，石*乙的头上就流血了。姜**看见后上前用拳头打秦*乙，秦*乙拿着破碎的药酒瓶子划姜**，姜**抓了一个铁凳子，看见背挎包的中年男子即杨*甲右手拿着一把匕首与石*甲面对面站着，刺在石*甲左边的脖子上，石*甲左边脖子上流了很多血。姜**拿凳子砸杨*甲，没有砸上。然后姜*乙与石*乙、石*甲、何*乙、何*甲、姜*乙等人一起用凳子砸秦*乙。秦*乙打不过，就往农家乐外跑，追到堰塘旁边的白房子旁边时，秦*乙已经躺在了地上，姜**上前用力的踢了他的大腿几下，石*乙、王**、何*乙就用木方打秦*乙，石*甲把杨*甲追过来后，石*乙、王**又用木棒去打他。2014年1月11日晚上，姜**与唐**、姜**、唐**等人在玉峰网吧上网，何*甲打来电话说何*丙带人要打他，姜**就和唐**一起到广场找他们，姜**和何*丙发生了争吵，何*丙蹬了姜**一脚，唐**上去扇了他一耳光，姜**给何*丙哥哥“方脑壳”打电话说怎么处理，说等他回来再说。晚上10点多的时候，何*甲到网吧里给姜**说何*丙在找他打架，并要求帮他，姜**当时就不让何*甲出去，姜**出去以后给何*丙说：“你是不是找我？”他说是找何*甲，姜**说要打就打他。他们的人就上来围住，用手、脚打，姜**边打边退之后就跑到广场去了。姜**这方有唐**、何*甲参与打架。

48.被告人姜**的供述证明，2015年4月14日中午13时左右，何**给姜**电话，姜**与何**、石**、赵**、何**、姜*甲坐车到了廖**农家乐。赵**说外地人到长赤卖假药，哄老太爷的钱。姜**明白是喊他们去捣乱。大约20分钟后，赵**和石**开车离开了农家乐。过了10分钟左右，姜**看见石*甲气冲冲走到会场的讲台上和那个讲课的女人即秦*甲吵起来了，姜**和何**跟在石*甲后面。石*甲去抢秦*甲手里的话筒，并用手将她推倒在讲台上。石*甲抢到话筒后站在凳子上面，劝老百姓不要买假药。秦*甲起来后将石*甲从凳子上面拽了下来。然后一个穿绿色上衣的年轻男子即秦*乙拿着一个酒瓶，砸了石**的头部，石*甲、石**、何**、姜*甲、王*甲一起对秦*乙拳打脚踢。一个挎包中年男子即杨*甲上前打石*甲，姜**对杨*甲拳打脚踢。姜**还跳起来一脚踢在秦*乙身上，用拳头打秦*乙的面部。姜**还看见石*甲和杨*甲相互扭打。跑到农家乐入口外，姜**将铁凳子扔出去砸秦*乙。一起追的人当中，也有两三个人也用铁凳子砸秦*乙。秦*乙到堰塘旁边的白房子时被姜**抓住，被石**、何**、王*甲、姜*甲对秦*乙拳打脚踢，后石**、王*甲从的柴*各拿了一根木棒打秦*乙。打了大约两三分钟。石*甲追着杨*甲从农家乐跑下来，石*甲说杨*甲用刀把他砍了，石**、王*甲拿木方对杨*甲一阵乱打。石*甲看见秦*甲，又去追秦*甲。过了几分钟，有人说警察来了，姜**与姜*甲、何**、何**就跑了。

49.被告人何**的供述证明，2015年4月中旬的一天上午，姜*甲打电话让帮石*甲办点事，赵**又叫姜*甲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姜*甲喊何**给何*乙等人打了电话。随后，赵**、石*乙开着车将他们送到了廖家农家乐。过一会儿，赵**又让石*乙将她送回去。后石*甲来了，姜*甲喊他们跟在石*甲后面。石*甲走上台把话筒抢了过来，叫老百姓不要买假药，是骗人的。抢话筒时把讲课的女人即秦*甲扯滚了，这时有个背挎包的男子即杨**把秦*甲扶起来了，两人质问石*甲，杨**推了石*甲一下，石*甲就跟杨**互相打起来了，秦*甲也抓石*甲。石*乙见状搬了一张方桌把秦*甲挡着，不知道为什么秦*甲就滚在地上去了。出来一个穿绿色T恤的男子即秦*乙拿了一个药酒瓶子朝石*乙的头敲了一下，石*乙的头就流血了。随后，何**看到秦*乙已经被打到讲台的对面去了。姜*甲就拿着一个凳子去追打秦*乙，何**也用凳子朝秦*乙扔过去，秦*乙向外跑，石*乙、王**、姜*甲、何*乙、姜*乙，何**追去。后姜*乙冲上前把秦*乙按住，石*乙、王**拿了块子柴朝秦*乙的身上打。姜*乙、何*乙用脚踢秦*乙。杨**也赶了来，何*乙、姜*乙、姜*甲、石*乙和王**又把杨**按倒在地上，石*乙、何*乙、王**用木方又打杨**。石*甲手里提了个凳子在追打秦*甲。随后，何*、何*乙、姜*甲、姜*乙跑了。2014年10月11日晚上，因为何*丙要打何**，何**把姜*甲喊过去，姜*甲打了何*丙一耳光，何**用大理石板打了对方一下。当晚，何**在玉峰网吧对面打麻将，听玉峰网吧的网管打电话说何*丙带的人找姜*甲，一起打麻将的唐**给姜*甲打电话说了这个事。又过一个小时左右，何*丙带了三、四十个年轻人到了玉峰网吧门口，听见何*丙在楼下喊姜*甲出去，何**准备帮忙，但被他老婆拉住了。过一会儿出去，看到姜*甲一方的唐**、龙娃子、亮娃子、三儿都抽出皮带打何*丙一方，对方打不过，一会儿就散了。何**用一块木板追打了对方一个人。

50.被告人王**的供述证明，王**在长赤发现有人在廖**农家乐卖酒，就去看。在4月14日王**看见农家乐有人在打架，当时场面很乱，看见石*乙、石*甲在参与打架，有人还拿酒瓶子把石*乙打伤了，王**就去拉，当时还有人准备打王**。在医院里王**看见石*甲打了发宣传卡那个女人即王*乙几耳光。

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石**、石**、姜**、王**、姜**，原审被告人何**、赵**随意殴打他人，致两人轻伤，其行为均构成寻衅滋事罪。石**以言语阻拦秦某甲等人推销无果的情况下，擅自组织赵**、石**等人前去，在到达现场时争抢对方手中的话筒，引发石**、姜**、王**、姜**、何**参与殴打对方，当双方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石**与石**、赵**再次殴打对方。石**起主要作用，系主犯，石**、姜**、王**、姜**、何**、赵**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对从犯依法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案发后，本案被告人对被害人给予了赔偿、并取得了谅解，依法对七名被告人予以从轻处罚。姜**邀约他人前去斗殴，并积极实施了殴打行为，何**在双方发生斗殴时积极参与斗殴，两人的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姜**邀约他人前去，并积极实施了殴打行为，系主犯，被告人何**系从犯，依法对其从轻处罚。被告人姜**、何**一人犯数罪，应当数罪并罚。

石*甲上诉认为事发当天只叫了赵**、石*乙、何**去劝告对方。去的目的是不让秦*甲等人骗老百姓，在争话筒时秦*甲顺势倒在地上，在石*甲被对方捅了后颈部，双方才打斗。原审量刑过重，请求改判。经查，石*甲随意殴打他人的事实除有被害人陈述外，还有多名证人及同案被告人的供述证明，没有证据表明秦*甲等人有违法行为，即使有，石*甲也不能采取暴力方式予以阻止。同时，证据证明石*甲是为了收取保护费未果才叫其妻先踩点后，再找人去进行阻止，其行为是非法的。原审结合石*甲在犯罪中所起的作用，事后赔偿、谅解等量刑情节，对石*甲判处刑罚适当，其上诉意见，本院不予支持。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姜**上诉认为，聚众斗殴罪中，姜**到长赤广场去是出面制止双方纠纷，不属殴打。何*丙又邀约30多人前来时，姜**未邀约他人进行斗殴，姜**是被动还手，姜**不构成聚众斗殴罪，事后也是第一时间报警。原审认定姜**寻衅滋事的量刑过重，事后积极赔偿、取得谅解，具有初犯、从犯、偶犯，并认罪、悔罪，请求对寻衅滋事罪予以从轻处罚。经查，姜**在应邀前去解决纠纷时，打了何*丙耳光，何*丙不满，引起本案，何*丙邀约人去找姜**时，姜**明知要与对方打架，从网吧出去时叫上与其共同上网的多人，双方见面后，动手殴打他人，形成了聚众斗殴的故意。姜**认为不构成聚众斗殴罪意见不成立。姜**在警察到场虽时自称是报案人，但未如实供述其罪行，依法不成立自首。原审在寻衅滋事罪中，综合姜**的犯罪情节、量刑情节予以从轻处罚，所判处的刑罚适当，请求再予以从轻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何**上诉认为聚众斗殴的当天是对方主动前来的事实与查明的事实一致。其辩护人认为，何**无聚众斗殴的主观故意。系从犯，已赔偿被害人，取得谅解，请求从轻处罚。经查，何**在明知何*丙聚集多人前来斗殴，与姜某甲等多人积极参与斗殴，其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原审综合何**的犯罪行为、系从犯、已赔偿、取得谅解等情节予以从轻处罚，所判处刑罚量刑适当，不予再从轻处罚。其上诉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石*乙上诉认为事前不知道干什么，王*甲不是受其邀约，在现场扶石*甲时被对方砸伤头部，引发了打斗，并无主观上的故意的意见，与审理查明的事实不相符，本院不予采纳。原审综合石*乙的犯罪行为、犯罪后果、犯罪情节、量刑情节作出的刑罚适当，其认为认为赔偿了对方，并取得谅解、系从犯、初犯、偶犯、主动交待，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原判处罚刑期过重，请求改判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王*甲上诉提出，其事后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到案后，自愿认罪，但量刑过重，请求从轻判处。经查，王*甲等人系抓获到案，不符合自首的条件。原审综合其犯罪情节、量刑情节，予以从轻，量刑适当，其请求从轻判处的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综上，原审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巴中市人民检察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一款和第二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本裁定自宣告之日起发生法律效力。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四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