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蔡**故意伤害一案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检察院以大州检公诉刑诉（2015）第11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蔡**犯故意伤害罪，向本院提起公诉。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在弥**民法院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杨**、崔*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及其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及其代理人、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及其代理人均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公诉机关指控，2015年4月6日16时许，被告人蔡**与冉XX相约在弥渡县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公路边清算合伙账务，因意见不合发生吵打。蔡**打冉XX时，正好打在冉XX邀约来的被害人杨XX脸上，杨XX随即与蔡**进行打斗。在此过程中，蔡**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捅了杨XX右侧肋部一刀。杨XX受伤后，当即被他人送到弥**民医院进行救治，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杨XX系右第九肋间刺穿入右胸腔，致右肺下叶损伤，右侧血气胸而致死亡。案发后，蔡**到弥渡县公安局弥城派出所投案。针对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当庭提供了物证、现场勘查笔录及现场照片、到案经过、鉴定文书、证人证言、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等证据，认为被告人蔡**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被告人蔡**的刑事责任。被告人蔡**犯罪后自动投案，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可从轻或减轻处罚。提请本院依法判处。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诉请：一是依法追究被告人蔡**的故意伤害罪的刑事责任并从重处罚；二是判令被告人蔡**及附带民事被告人冉XX、赵X、张XX共同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1）死亡赔偿金149120元；（2）丧葬费50000元；（3）精神抚慰金100000元。合计299120元。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蔡**对公诉机关指控其故意伤害的罪名及事实无异议。

其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提出，被告人蔡**有自首情节，案发后其家人积极赔偿了被害人家属经济损失50000元人民币，在案件起因和激化上被害人杨XX及附民被告人冉XX有明显过错。对于民事赔偿，原告方提出的丧葬费的赔偿数额过高，且死亡赔偿金和精神抚慰金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范畴。

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冉XX、赵X、张XX及其代理人认为，被害人杨XX的死亡系被告人蔡**的犯罪行为所致，冉XX、赵X、张XX不是适格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不应当承担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责任。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5年4月6日16时许，被告人蔡**与冉XX相约在弥渡县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公路边清算合伙账务，因意见不合发生吵打。蔡**打冉XX时，打在冉XX邀约来的被害人杨XX脸上，杨XX即与蔡**发生打斗，蔡**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捅了杨XX右侧肋部一刀。杨XX被捅杀后，当即被他人送到弥**民医院进行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鉴定，杨XX系右第九肋间刺穿入右胸腔，致右肺下叶损伤，右侧血气胸而致死亡。当天，蔡**到弥渡县公安局弥城派出所投案。案发后，蔡**家属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50000元人民币。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予以证实。

1、户籍证明材料，证实被告人蔡**、被害人杨XX的基本身份情况。

2、弥渡县人民法院（2002）弥刑初字第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证实被告人蔡**曾犯非法持有枪支罪、故意伤害罪，于2001年12月30日被弥渡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零六个月。

3、接警单、接处警经过、受案登记表，证实2015年4月6日17时20分许，弥渡县公安机关接弥**民医院报案，有人将一个身上有刀伤且已死亡的年轻人（杨XX）送到该医院急诊科。接警后，公安民警即赶往弥**民医院。

4、到案经过，证实2015年4月16日16时许，被告人蔡**在弥渡县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因与冉XX的债务纠纷用刀捅杀冉XX一方的被害人杨XX后，到弥渡县公安局弥城派出所投案。

5、现场勘验检查工作记录、现场平面示意图、现场照片，证实案发现场位于弥渡县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中心现场在好来世纪广场南侧道路西面道路及北侧人行道上，现场有多处点状血迹以及笔记本和纸张。公安民警对现场的血迹、笔记本、纸张、过磅单进行了提取。

6、现场辨认笔录及照片，证实2015年4月10日，被告人蔡**对位于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街道的案发现场进行了辨认。

7、作案工具辨认笔录及照片，证实2015年6月5日，被告人蔡**对包括其用于捅杀杨XX的刀子在内的十把长短、外观相似的刀子进行混合辨认，辨认出其用于作案的刀子。

8、提取笔录，证实案发后，公安民警分别对被告人蔡**以及被害人杨XX父母的血样进行了提取。

9、物证检查工作记录及照片，证实2015年4月9日，公安民警对被告人蔡**使用的作案工具刀子上的血迹以及其作案时所穿的衣服、裤子、鞋子上的血迹分别进行了提取。

10、物证照片、接受证据材料清单、扣押决定书、扣押笔录、扣押清单，证实2015年4月6日，公安机关对被告人蔡**用于作案的刀子及作案时所穿衣裤进行了扣押。

11、接受证据材料清单、弥**民医院的抢救记录、心电图，证实2015年4月20日，公安机关调取了弥**民医院用于对被害人杨XX的抢救记录和心电图。

12、解剖尸体通知书、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尸体检验照片、毒物检验鉴定报告、鉴定意见通知书，证实被害人杨XX系右第九肋间创致右侧血气胸死亡。

13、法医学DNA检验报告，证实：在现场不同位置提取的血迹以及在蔡**使用的作案刀子上提取的血迹的基因分型与死者杨XX的血样基因分型一致；在蔡**衣裤和鞋子上提取的血迹的基因分型与蔡**的血样基因分型一致；杨*和杨**的血样基因分型能为杨XX血样基因分型提供必须的生父生母基因，杨*和杨**应为杨XX的生父、母。

14、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及照片，证实蔡**的损伤程度为轻微伤。

15、被告人蔡**的供述与辩解：2015年4月5日晚，其接到一男子（杨XX）的电话，问其是不是不想还欠冉XX的钱。其与冉XX一起合伙做生意，账务还未结清，于是与对方约定第二天（4月6日）将钱算给冉XX。4月6日15时左右，其再次接到杨XX的电话催促其与冉XX结算账务，把钱付给冉XX，后约定在好来世纪广场旁见面。接着其和侄儿何*驾车来到约定地点，并打电话告知杨XX。过了一会，冉XX和另外一个女的（赵X）来到，其下车将其和冉XX合伙做生意的账本交给冉XX看。由于冉XX未将做生意的开支和亏本的钱扣除，冉XX与其发生争吵，冉XX叫赵X打电话叫人。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来到，车上下来4个23岁左右的男子，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衣、带着墨镜、留着小平头的男子（杨XX）问其这账要怎么算？并骂其。冉XX则对其撕扯和殴打，其推了冉XX一掌，那几个男子就围过来打其。其从自己的腰部抽出刀子戳了拉其、打其的杨XX肚子上戳了一刀，杨XX即跑开了。其余的人去捡石头对其冲打未中，其中一人驾驶黑色轿车将其撞倒。其爬起来后对在车上坐着的侄儿何*说赶快报警，其杀着人了，接着其和侄儿何*来到公安机关自首。杨XX被其捅了一刀后，跑出一段距离蹲坐在路边，右手捂着右边肚子。其用于捅杀杨XX的是一把杀猪刀，刀长约三、四十厘米，刀刃约五厘米宽，一侧有快口，是一把尖刀，刀把是黑色塑料的。该刀已放在其的面包车上一年多了，其过去是做猪生意的，在运输猪的过程中如果猪死了，其就用刀子放死猪的血。其之所以带刀是因为接到杨XX的电话时感觉对方语气不善，害怕吃亏，就带了刀子去现场，以防万一。案发时，其没有看见对方手中拿着工具。

16、杨*X的证言：2015年4月6日15时左右，杨XX叫其跟他去办事，其乘坐杨XX开着的荣威轿车途径西街口接了两个伙子。杨XX将车开到好来世纪广场南侧，停放在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前。其和杨XX等人下车后看见一个男人（蔡**）和一个女人（冉XX）在吵架，旁边站着在青螺古坊开麻将室的赵X。其回到荣威车上坐了一会，便听见车后大吵大闹，其下车看见杨XX一手是血的抱着肚子来到北面路边坐下。其将杨XX抱上荣威车，杨XX叫来的另外两个伙子中的一人开车，三人把杨XX送到弥**医院急救，医生说杨XX不行了。案发前，有个女人给杨XX打电话，杨XX说这个女的请他办点事，其就跟着杨XX到了案发现场。其没看见参与打架的人。

17、冉XX的证言：2014年12月，其与蔡**合伙做青蒜和豆子生意，其负责收货，蔡**负责卖。过了年，蔡**没与其结算账务，也没分给其钱。其多次联系蔡**，但蔡不接电话。2015年3月2日，其结算了两人做生意的账务，共计19000多元，再次联系蔡**后将账本拿给蔡，蔡说要将账本拿回去看。之后，蔡既不答复，也不接电话，发给蔡的短信也无回复。2015年4月5日晚，其在赵X那里遇到杨XX，其说到蔡**欠钱不还、不接电话的事，其用杨XX的手机打给蔡**电话，约定次日下午面谈。第二天16时左右，杨XX打电话给赵X，说蔡**打电话给他，叫去好来世纪广场旁，并说蔡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其和赵X到达时，蔡**的车已停放在那里。其与蔡**谈及账务并发生争吵，其去拉蔡的衣领，蔡*对其拳打脚踢。杨XX过来劝架，蔡**的拳头打在杨XX脸上。蔡**和杨XX争吵起来，但都没有动手，刚争吵了几句，就见杨XX手捂肚子跑开了，蔡**挥刀向其砍来，并说老子将你们砍死，抵着去坐牢，第二刀砍在其右臂上，接着击中其头部一拳将其打晕。其醒来时已在仁爱医院，后得知是赵X将其送到医院。其看见蔡**下车时就将刀子插在腰部。

18、赵X的证言：其与冉XX系朋友。冉XX说她和蔡**合伙做豌豆和青蒜生意，要与蔡**结算账务，但她自己不敢去找蔡**。2015年2月5日，其和冉XX在街上遇到张**和杨XX，其对张**说冉XX要找蔡**结算生意账务，请张**找人帮忙问问蔡**是否在家。当晚，张**和杨XX来到青螺古坊其住处，张**说明天让杨XX陪其和冉XX去找蔡**结算生意账务。接着，杨XX向冉XX要了蔡**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在电话里与蔡**约定第二天见面，后杨XX将电话递给冉XX，冉XX和蔡**在电话里发生争吵。第二天16时左右，冉XX驾驶一辆白色途观车载其来到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看到蔡**已在路边等候，旁边停放着一辆灰色面包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子（何坪）。蔡**将一黑色本子交给冉XX看，两人即发生争吵。后杨XX和另外三个伙子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来到，杨XX他们走向争吵着的蔡**和冉XX。不一会，蔡**和冉XX的叫骂声更大了，其下车去看，听冉XX和杨XX都说自己被打了。杨XX和冉XX朝着蔡**面前进了一步，蔡**退后两步并从腰后抽出刀子比划了一下，杨XX手捂肚子跑开了，蔡**提着刀子追赶冉XX。之后，其找了一辆三轮车将冉XX送到仁爱医院。其看见杨XX去劝架，没看见杨XX动手打蔡**。由于冉XX不敢去找蔡**结算账务，其就请张**找来杨XX等人陪冉XX去找蔡**结算账务。

19、何X的证言：2015年4月6日15时许，蔡**打电话让其陪他去办事。其到达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后，便上了蔡**停在路边的灰色五菱宏光车，坐到副驾驶位上。蔡**说他与冉XX合伙做生意，账务还没结清，今天是与冉XX结算账务的。之后，冉XX和一个女的（赵X）开着一辆白色途观车来到，蔡**下车与冉XX交谈，双方声音很大。之后来了一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4个人。蔡**和冉XX越说越激动，互相拉扯了一下，冉XX打了蔡**一个耳光，接着那几个男的去围打蔡**。其下车看见蔡**拿着一把刀子比划着，那四个男的就散开了，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男的（杨XX）手捂腹部。接着这辆黑色轿车将蔡**撞倒，又开到受伤的杨XX身边。之后，其陪着蔡**到公安机关自首。蔡**使用的是一把长约三、四十公分的杀猪刀。

20、李X的证言：案发当天下午，杨XX打电话叫其和他去办事。其到达弥城镇灯塔那里找到杨XX，上了杨XX开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除杨XX外，车上还有小*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伙子。杨XX将车开到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旁就先下了车。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蔡**）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冉XX）在吵架，过了一会蔡**和冉XX大声叫骂起来，其和车上另外两人走了过去。冉XX打了蔡**脸上两下，蔡**也打冉XX。杨XX从中劝架，蔡**的拳头击中杨XX下巴，杨XX踢了蔡**肚子一脚，蔡**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杨XX跑出一、两步就被追上来的蔡**用刀戳进杨XX右侧软肋上，杨XX跑出七、八米就蹲在人行道上。因怕蔡**用刀来杀其，其就在地上捡了砖头拿在手中。蔡**追上冉XX，砍了冉XX左胳膊一刀，其和同车来的另外两人将杨XX抱上车送到弥**医院救治。杨XX说冉XX是他姐，冉XX与蔡**结算账务，叫其去的目的是壮壮胆，造造势，以防被别人伤着。

21、张XX的证言：2015年4月4日傍晚，其在弥城镇街上遇到赵X和一个女人（冉XX），赵X说别人欠她姐冉XX钱，因欠钱的人不接电话且找不到人，赵X请其找人帮忙冉XX要钱。4月5日，其打电话请杨XX帮忙并找人替冉XX去要钱。当晚，其和杨XX到了青螺古**X住处找到赵X和冉XX，冉XX说她与一个叫蔡**的男人合伙做生意，钱被蔡**用着不分给她，请其找几个人替她要一下。杨XX向冉XX要到蔡**的电话号码后，拨通了蔡**的电话，冉XX接过电话和对方说话，约定第二天面谈。4月6日下午，杨XX打电话给其说蔡**给他打电话了，问其是否有时间，其回答自己正在上班，杨XX说他过去看看，并叫其帮他租一辆车。其到原中医院旁的租车行，用自己的驾驶证租了一辆黑色轿车，接着杨XX和叫小*的男子把车开走了。17点左右，赵X打电话给其说，杨XX被人杀了一刀。

22、李X的证言：案发当天，其在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公路上清扫路面，16时左右，有两辆车子停在广场南侧的路边，其中一辆是灰色的。接着，其听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吵架声，后来又听到三、四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吵架的声音就没有了。当时，其想着只是吵架，没想到整死人了。

23、杨*X的证言：2015年4月6日17时10分，其在弥**医院急诊科接到由三个小伙子送来的一个22岁的小伙子（杨XX），杨XX不省人事，右边肋骨有一个创口，还淌着血。其对杨XX作了检查，已无自主呼吸，基本确定已经死亡，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其仍对杨XX进行了抢救，但无济于事。后其向公安机关报了案。

24、罗*X的证言：2015年4月6日，其在弥城镇好来世纪广场南侧的“天马耀华”铝材店干活。16时许，一个男人（蔡**）开着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来到好来世纪广场南侧。蔡**下车后和另一辆车上的一个女人（冉XX）吵架。蔡**的声音很大，之后来了四个小伙子，冉XX的声音大了起来，并动手推搡蔡**，蔡**就要动手打冉XX，四个伙子中的一个（杨XX）挡在吵架的两人中间并与蔡**发生争吵。蔡**和杨XX推搡了几下，杨XX就手捂着肚子跑开了。蔡**手拿一把四、五十公分长的杀猪刀。三个伙子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其中一个在地上拿了砖块握在手中，另一个驾驶一辆黑色轿车去撞蔡**，但没撞着。接着这辆黑色轿车载着被杀的杨XX向西边开去，拿着刀的蔡**往公安局方向走了。冉XX叫来的另外三个伙子没有动手，杨XX应该是去劝架被杀的。

25、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证实被害人杨XX于2015年4月6日死亡。

以上证据经当庭举证、质证，取证程序合法，内容相互印证，能证明上述事实，属有效证据，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蔡**无视国家法律，因账务纠纷与对方发生争执时即持刀刺杀杨XX致杨XX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应予支持。被告人蔡**无视他人生命，动辄动刀捅杀他人，致人死亡，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应依法严惩。鉴于被告人蔡**犯罪后主动投案，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属自首，案发后被告人一方积极赔偿被害人一方经济损失，可依法从轻处罚。对于附带民事赔偿，依法应予支持的是丧葬费、急救医疗费、交通、住宿、误工费等，死亡赔偿金和精神抚慰金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范畴。赔偿数额应根据法律规定及案件实际予以确定。被害人杨XX的死亡系被告人蔡**的犯罪行为所致，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冉XX、赵X、张XX不是犯罪行为的实施人或共同致害人，依法不承担附带民事赔偿责任。对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被告人蔡**的辩护人暨附带民事诉讼代理人、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及其代理人的诉请、意见，符合事实及法律规定的，本院均予以采纳。根据本案被告人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及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三十六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二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一、被告人蔡**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提取、扣押在案的作案工具刀子一把依法予以没收。

三、由被告人蔡**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杨**经济损失人民币50000元（已付清）。

四、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杨*、杨**要求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冉XX、赵X、张XX承担附带民事赔偿责任的诉讼请求。

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判决书的次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云南**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三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