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与李**等法定继承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上诉人李**因与被上诉人李**、李*3法定继承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2015）顺民初字第15531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原告诉称

李**一审诉称：李**与李**是夫妻关系，二人婚后育有二子一女，即李**、李**和李**。李**于1964年去世，其父母先于李**去世。李**于2013年4月3日去世，其父母先于其去世。1982年，李**出资与李**共同出力在北京市顺义区李遂镇李庄村农校路×北院内建了六间正房，后一直由李**居住。李**在1981年至1985年期间一直由李**单独赡养,1986年后由李**和李**轮流赡养，李**随赡养人生活吃住，药费由赡养人支付。李**遗留有城乡居民养老金（2008年1月至2013年4月）及利息，全部已由李**领取。李**名下1.47亩确权地，承包时间为2000年至2030年，确权地收益（2004年至2015年）及利息由李**和李**领取。李**遗留的60岁以上老人养老金每年收益（2010年1月至2012年12月）及利息、北京市市民居家养老券收益及利息已由李**领取。双方就上述遗产问题无法协商，因此李**诉至法院，请求：1.判令北京市顺义区李遂镇李庄村农校路×北院内六间正房归李**所有；2.判令被继承人李**遗留的城乡居民养老保险金（2008年1月至2013年4月）及利息由李**与被告李**平均分割；3.判令被继承人李**名下的1.47亩确权地收益（2004年至2015年）及利息由李**与李**平均分割；4.判令被继承人李**名下的1.47亩确权地由李**与李**平均分割；5.判令被继承人李**遗留的李庄村60岁以上老人养老金每年的收益及利息、北京市市民居家养老券收益及利息由李**与李**平均分割；5.诉讼费由李**、李**承担。

一审被告辩称

李**、李**一审辩称：不同意李**的诉讼请求。农校路×北院内的六间正房已经通过分家分给了李**；李**的养老保险金由李**本人领取，由李**自己支配使用，已经用完了；李**在世时确权地的收益由李**本人使用，没有剩余，而且2014年确权地的收益李**已经领取了，2015年的收益尚未发放，没有什么可以分割；关于1.47亩确权地，李**在世时生活不能自理，李**没有管过，全由李**负担，去世时的开支也由李**支付，因此不同意分割；关于李庄村60岁以上老人的养老金每年200元，已全由李**领取并且用完了，养老券也由李**领取并用完了，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分割。

一审法院查明

一审法院经审理查明：李**与李**夫妇共育有二子一女，即李**、李**和李**。李**于1964年去世，其父母在此之前均已去世。李**于2013年4月3日去世，其父母在此之前均已去世。李**与李**去世时未留有遗嘱。李**去世之前与李**在同一户内。李**去世之前一开始由李**、李**轮流赡养，后由李**、李**和李**轮流赡养。

北京市顺义区李遂镇李庄村农校路×宅院（以下简称"×宅院"）内有两排正房，诉争的6间正房位于南数第二排。该宅院的宅基地使用权于1992年土地确权时登记在李**名下。李**一直居住于李庄村南长斜街6号，该宅院内原有老房5间，后李**拆除老房，建了新房；该宅院的宅基地使用权于1992年土地确权时登记在李**名下。李**称诉争的6间正房是其通过分家所得，为此其向法庭提交了一份《分家单》。该分家单的内容为："立分家文约人李*（淑）英之子李**、李**同胞二人皆已成家立业，为了更好的孝敬母亲，手足二人同意分居。兹将弟兄二人各继祖业文列于后。长门李**继承西宅瓦房五间、檩材树木五棵、猪圈一个、压水机一眼，次门李**继承东宅瓦房六间、猪圈一个、压水机一眼。分居之前的债务归次门李**偿还。子继父业，天经地义，赡养堂母，责无旁贷。分居之后弟兄二人每人每月孝敬母亲人民币十元，母亲轮流居住每家一年。在此一年内，兄弟二人保证大米、白面、油盐酱醋足吃不缺，医疗费凭单据弟兄二人各摊一半。并在东宅内留有五棵树木，归母亲留用，弟兄隔居人伦之道，文约列言万代有效。立约人李**、李**。中证人李**、朱*。1986年2月13日。"李**称分家单中所述的东宅就是诉争的×宅院，西宅就是李**居住的宅院，李**本人在场签字确认。李**对分家的事实予以认可。李**的代理人不认可分家单，并称李**一直在西宅居住，李**一直在东宅居住，但是李**并未同意分家，分家单上没有李**和李**的签字，而且分家单上所述的11间房都是李**出资所建，因此涉诉的×宅院内的6间老正房应当归李**所有。

2015年3月，李**曾以法定继承纠纷为由将李**、李**诉至法院，要求判令×宅院内的南数第二排6间正房归李**所有，并要求分割李**名下的确权地、确权地收益、养老保险金、养老券、养老补贴款，后李**撤诉。在该案审理过程中，李**到庭接受询问时称1986年其母亲主持分家，西院分给了李**，后来李**一直在此居住，宅基地也登记在李**名下；东院的6间瓦房分给了李**，就是×宅院，后来李**在此院居住，宅基地登记在李**名下；但是这次分家没有经过大队，所以没有法律效力。经一审法院向李**委会调查，该村委会称：该村1999年之前出生的村民，每人有1.47亩地确权地，李**也有；有些村民自己种，有些村民通过村委会统一流转出去，村委会每年给流转费；2004年第一次签订土地流转合同，五年签一次合同，流转费每年1月份领取，现在是第三期；村委会与户主签订委托书，村民将确权地委托给村委会统一流转；第二期是2013年12月31日到期，但在2013年9月就开始续签下一期的合同；李**是户主，他家户口上有五口人，即李**夫妇和两个子女以及李**；2004年第一期时，李**的确权地被李**种了，没有通过村委会流转，没有流转费；第二期和第三期都是李**签的委托书，每年领取流转费时，由李**签字，李**将自己的那份流转费领走，李**将他家四口人的流转费领走；2015年1月，李**从李**签的流转合同中领走了430元流转费。关于李**的养老保险金，李**委会称李遂镇政府近几年来给老年人发放补贴，每年数额不一样，按月发放到老人的北**银行的存折，村委会不经手，老人去世后就不再发放。关于李**的养老券，李**委会称李遂镇政府给80岁以上的老人发放福利券，镇政府社保所每月派协管员到村委会给老年人发放，村委会不经手，养老券每个月的数额是100元，老人可以到指定的地方买米、面、油。关于村委会给李**发放的补贴款，李**委会称大概从2010年开始村委会给60周岁以上的老人发放补贴；后来分不同的年龄段发放不同的数额，80岁以上的老人一年发400元，李**没领几次就去世了；至于李**将钱领走后是怎么花的，村委会也不清楚，钱的数额不多。经调查，李**用于领取李遂镇政府发放的老年人补贴款的北**银行的账户（账号：×××）内在其去世时余款为374.58元，2013年4月11日被取出374.58元，截至2015年5月26日本息共计372.81元。

2015年9月，李**再次以法定继承纠纷为由将李**和李**诉至法院。庭审中，一审法院出示了2014年双方诉讼中的卷宗。对于李**委会的陈述，李**称其确实在2015年领取了430元土地流转费，但是村委会的土地流转委托书和领款都是李**签字，不认可钱款由李**领取；并称在此期间李**没有其他花销，李**领款之后应该提交这些钱的花销证明。李**和李**均认可李**委会的陈述。李**、李**和李**均称每年1月份领取的是前一年的土地流转费。李**称其于2014年1月领取了李**2013年的土地流转费1200元。李**称银行的明细记录仅表示一直有人在取钱，但李**从未拿过这些钱，存折在李**处，钱被李**取走了。李**和李**称钱都是李**在世时取出花掉了。李**称2013年4月11日的钱是其取的，是李**去世之前让其取的。另，李**表示其对李**的遗产应当继承的份额均转给李**。

一审法院认为

一审法院认为：遗产是指公民死亡时遗留的个人合法财产。继承开始后，由第一顺序继承人即父母、配偶、子女继承。本案中，由于李**去世时其父母和配偶均已去世，因此其第一顺序的继承人应当是其子女，即李**、李**和李**。现双方争议的焦点是李**去世时是否留有遗产。关于涉诉的×宅院内的6间北正房，李**向法庭提交了分家单，李**、李**、李**均认可曾分过家，上述6间北正房分给了李**，分家之后李**、李**亦按照分家单的约定居住，因此上述6间北正房应当归李**所有，不能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李**辩称分家未经过大队，所以没有法律效力，其辩称意见没有法律依据，法院不予采纳。

关于李**的确权地，国家实行农村土地承包经营制度，农村土地承包采取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内部的家庭承包方式，承包方是本集体经济组织的农户；承包的农户家庭成员之一死亡的，不发生土地承包经营权继承问题，承包地由家庭其他成员继续承包经营。本案中，李**与李**夫妇及李**的子女作为李庄村的农户承包了涉诉的土地，现承包的农户家庭成员之一李**死亡，承包地应由家庭其他成员继续承包经营，不发生土地承包经营权继承问题。因此，李**要求分割李**的确权地的请求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法院不予支持。关于李**的确权地的土地流转费，其在世时应当获得的土地流转费截至2013年年底，但2013年的土地流转费在李**去世后的2014年1月才发放，因此该笔钱应当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由于该笔钱由李**领取，且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至于李**去世之前获取的土地流转费，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流转费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法院不予支持。至于2014年1月之后的土地流转费，应当归李**夫妇及其子女所有，李**要求分割这些费用，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因故对其此项请求，法院不予支持。

关于李遂镇政府给李**发放的老年人补贴款，李**去世时遗留的374.58元是李**的遗产，由于该笔钱被李**取走，且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至于截至2015年5月26日账户内遗留的372.81元，应当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由于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至于李**去世之前去获得的补贴款，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补贴款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法院不予支持。

关于李遂镇政府给李**发放的福利券和李**委会给李**发放的补贴款，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补贴款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法院不予支持。据此，一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三条、第十条、第十三条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第三条、第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李**在北**银行的账户（账号：×××）内的三百七十二元八角一分归李**所有，已经被李**取走的三百七十四元五角八分归李**所有；二、李**领取的李**的2013年的土地流转费归李**所有，李**给付李**折款四百元，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七日内履行；三、驳回李**的其他诉讼请求。

上诉人诉称

一审判决后，李**不服上诉至本院，其上诉意见主要为：一、原审法院认定事实错误。1、1982年，李**出资与李**共同出力在李遂镇李庄村农校路×北院内建起六间正房。李**、李**没有出资也没有出力。当时李**已经出嫁，李**只有20岁，没有财产，没有收入能力。2、分家单系虚假，上诉人从未同意分家。上诉人只是在2015年3月的诉讼中，确认李**曾有分家意图，事实是当时李**找到李**，说李**主持分家，让李**签字。但李**到现场只看到李**、李**、朱*等人，未见到李**，故没有在分家单上签字确认，分家单上的签字是他人所签。即使是李**主持分家，但涉诉北院内的六间正房是李**独立出资，李**无权分割。3、李**名下的1.47亩确权地在其过世后应由其家庭成员继续承包经营。但继承经营者应为李**的家庭成员，即李**、李**，而非李**的家庭成员。李**利用其在村委会的职权，将此确权地私自挂在自己名下，将李**排除承包经营。4、确权地问题。2000年起李庄村落实确权地30年不变政策，在李**不知情前提下，李**将李**名下1.47亩确权地私吞。后被李**知晓后要回，硬塞给长子李**。李**在村委会工作，利用其职务便利未征得李**同意，就又将此确权地私吞到自己名下至今。2013年确权地收益领取时，李**已过世半年多。李**将2004年至2015年确权地收益全部领取，私下独吞。被继承人李**名下1.47亩确权地从2000年明确至李**名下，第一期是2000年至2003年，而非原审法院明确的2004年开始，第一期土地由李**耕种；2004年至今确权地都通过村委会流转，流转费由李**领取，并非李**领取，村委会承认有李**的授权委托书，但李**不会写字。所以此授权委托书应为李**伪造，意图侵吞上述钱款。5、李**名下历年城乡居民养老保险金、土地流转费、李庄村60岁以上老人养老金每年收益、北京市市民居家养老券收益全部是被上诉人李**通过职权私下代领，而非由李**领取。上诉人李**只是在2015年领取过土地流转费430元，其余钱款全部被李**领取。因李**由二子李**、李**轮流赡养，衣食住行都由二子提供，并无其他花费，而李**的医疗费用自行花费金额历年共计2000元左右，与国家、村里给的养老金及确权地的承包费金额不符。上述李**所领取的钱款也没有用于李**，李**应证明其用于李**的花销证明。若上述钱款在李**过世时存在，则属于遗产，理应分割；若上述钱款在李**过世时不复存在，则此笔款项属于不当得利或债务，理应追回并予以分割。6、李**对李**不孝顺，独吞上述款项。李**在世时几次所要均无果。而李**只照顾了李**4个月，其他时间未尽赡养义务，应不分遗产。二、原审法律程序错误。法庭调查结束后，未经过法庭辩论、未进行最后陈述。上诉人要求进行笔迹鉴定，但被一审法院拒绝。上诉人曾要求一审法院进行调查取证，但一审法院只调取部分。综上，要求二审法院撤销一审判决，改判支持上诉人全部诉讼请求。

被上诉人辩称

李**针对上诉请求辩称：不同意上诉请求，同意一审判决。上诉人的上诉理由不属实。上诉人未能对母亲李**尽到赡养义务，母亲看病买药等都是由李**负责和照顾。我母亲的确权地最早是给了李**种，但李**没有自己种而是承包给了外村人，因此我母亲就把地收回来通过村委会进行流转，由我代签流转委托书，但流转费都是由母亲李**本人领取。

李**针对上诉请求辩称：李**作为法定继承人有权参加继承。其他答辩意见同李**一致。

本案审理中，李**提交土地承包经营权证书、土地使用权流转合同书证明李庄村土地流转时间从2000年9月开始；提交土地承包合同书、发票证明2004年至2008年期间李**名下确权地系由其处理使用，但租金被李**私下领取；提交证明、收据、门诊收据证明为李**支出医药费用，尽到赡养义务；提交指南证明李**享有丧葬补贴；提交备案表证明2013年2月由李**签字领取李庄村发放的100元养老券。李**、李**对上述证据的真实性及关联性均不予认可，且认为不属于法定新证据。李**称养老券确实由其代领，后转交予李**，由其自行支配；丧葬费5000元也确认由其领取，但已经全部用于购买目的、支付火花费用等。李**申请对1986年签署的分家单上"凤金"的签名是否为本人所签进行笔迹鉴定，经询鉴定机构，申请人应提供形成于1986年前后较近时间段的笔迹作为样本。后李**的委托代理人向本院提供一份仅写有"李**"签名的不规则纸片一张，并称以人格担保该不规则纸片上的签名确实形成于1987年。经询鉴定机构，李**提供的该纸片因无法认定形成时间，无法根据该样本进行笔迹鉴定。李**同时申请法院到北京市**村商业银行调取李**名下城乡居民养老保险专用存折账户明细及取款人信息、到北京市**经济中心调取李**名下确权地被吞并至李**名下的相关材料、到李庄村委会调取养老金补贴及养老券的领取人信息、到北京市公安局顺义分局李遂派出所调取李庄村安排李**赡养安排等出警记录。李**称一审法院中**委会在法院调查时出具伪证，因李**与李**委会书记尤*胜关系密切。另查，李**去世前与李**落在同一户籍。本院经审理查明的其他事实与原审法院审理查明的事实一致。

上述事实，有（2015）顺民初字第05396号案件卷宗、分家单、询问笔录、银行存取款明细表、收条及庭审笔录等在案佐证。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遗产是指公民死亡时遗留的个人合法财产。本案双方争议的焦点是李**去世时是否留有遗产及遗产范围。关于涉诉的×宅院内的6间北正房，李**向法庭提交了分家单，李**虽辩称未在分家单上签字并申请笔迹鉴定，但因其未能提供样本导致无法进行鉴定，且李**、李**、李**均认可曾分过家，上述6间北正房分给了李**，分家之后李**、李**亦按照分家单的约定居住，因此上述6间北正房应当归李**所有，不能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李**在本案中辩称只是知晓曾经要分家，但没有分，亦没有在分家单上签字，就其前后意见的矛盾之处李**未能提供相反证据或合理解释，本院不予采信。

关于李**的确权地，国家实行农村土地承包经营制度，农村土地承包采取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内部的家庭承包方式，承包方是本集体经济组织的农户；承包的农户家庭成员之一死亡的，不发生土地承包经营权继承问题，承包地由家庭其他成员继续承包经营。本案中，李**与李**夫妇及李**的子女作为李庄村的农户承包了涉诉的土地，现承包的农户家庭成员之一李**死亡，承包地应由家庭其他成员继续承包经营，不发生土地承包经营权继承问题。李**要求分割李**的确权地的请求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

关于李**的确权地的土地流转费，根据一审法院审理查明的情况，李**在世时应当获得的土地流转费截至2013年年底，但2013年的土地流转费在李**去世后的2014年1月才发放，因此该笔钱应当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由于李**认可由其代为领取了流转费1200元，且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一审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并无不当。至于李**去世之前获取的土地流转费，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流转费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本院不予支持。至于2014年1月之后的土地流转费是李**去世后产生的收益，不属于李**的遗产范围，李**要求分割这些费用，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

关于李遂镇政府给李**发放的老年人补贴款即上诉人所指的养老保险金，经一审法院调取北京农**行对账单，李**去世时遗留的374.58元是李**的遗产，由于该笔钱被李**取走，且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一审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并不不当。至于截至2015年5月26日账户内遗留的372.81元，应当作为李**的遗产进行分割，由于双方就如何分割无法协商一致，因此一审法院酌情确定分割方案并无不当。至于李**去世之前去获得的补贴款，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补贴款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本院不予支持。

关于李遂镇政府给李**发放的福利券和李**委会给李**发放的补贴款，李**要求分割，必须证明这些补贴款在李**去世时还存在，但李**并未提供任何证据予以佐证，故对其此项请求，本院不予支持。李**称上述款项均由李**实际领取，李**认可由其代为领取，领取后均转交李**自行支配。根据李庄村委会工作人员的陈述，每月100元的养老券系用于到指定地点购买生活必需品，每年400元的补贴款李**只领取几次就去世了，本院认为，考虑到李**的年事已高，势必需要支出一些医药费及营养费，结合本地的生活水平及物价水平，李**每年所获得的流转费、养老保险金、养老券、补贴款等在扣除基本生活费用后较难有大额剩余，且根据现有证据亦无法认定有剩余款项的存在（除银行账户中的余额以外）。

关于李**提出的各项调查取证申请，一审法院已经到北京**义支行进行了调查取证，其他调查取证申请与其诉讼请求没有直接关联，本院不予准许。关于李**所提出的程序瑕疵，根据一审卷宗，一审法院已经依法进行了法庭辩论及最后陈述，李**该项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关于李**对李*村委会工作人员陈述的异议，本院认为，村民委员会作为基层自治组织，对于涉及本村成员相关情况的陈述具有可信度，现李**主张李*村委会工作人员做伪证，其未能提供相应依据，本院不予采信。综上，李**的上诉主张不成立，原审法院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以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本院判决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一审案件受理费35元，由李**负担20元（已交纳），由李**负担15元，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七日内交纳。二审案件受理费70元，由李**负担（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裁判日期

二○一六年四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