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丁**组织、领导传销活动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河北*民法院审理东光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刘*、黄*、丁*、张*、王*、李*、方*、郭*、张*、付*、张*、熊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一案，于2015年2月3日作出（2013）东刑初字第38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黄*、丁*、方*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原审被告人黄*、丁*、方*，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判认定：2009年6月，被告人刘*伙同韩*（另案处理，下同）成立“麦可利商城”网站从事网络传销活动。在该非法传销活动经营期间，二人多次同美*C板块上市的“ASPIRE公司”首席执行官黄*商议购壳，被告人黄*在明知刘*、韩*从事传销活动的情况下，于2010年8月21日同二人签订《股权收购合同》，将“ASPIRE公司”的股权出售给该传销组织，同年8月24日“麦可利商城”网站更名为“GOS商城”网站，三人合作经营、管理该传销活动。

该传销活动以在“GOS商城”网站出售店铺、配送“ASPIRE公司”的“APIT”股票为名，要求参加者缴纳高额的会员注册费，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数量作为计酬、返利依据，并形成金字塔层级。截至2012年6月份，该传销活动共注册会员8052人次，形成82个层级；涉案金额达1.8亿余元人民币。

被告人刘*系该传销活动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组建“麦可利商城”、“GOS商城”从事传销活动，并负责传销活动的市场经营，以传销的方式发展了张*、王*、郭*、李*等多名市场团队领导人，从中非法获取利益。案发后被告人刘*退回赃款2885000元及涉案奔驰车一辆（经评估价值人民币700000元）。

被告人黄*系该传销活动的决策人、操纵人，在明知刘*、韩*从事传销活动的情况下，向其出售“ASPIRE公司”股权，并参与注册“GOS商城”从事传销活动，2011年2月之后掌管“GOS商城网站”的财务权，为会员办理股票事宜。案发后，被告人黄*退回赃款2400000元。在侦查期间，被告人黄*主动向公安机关提供案件线索，公安机关据此将同案犯韩*抓获。

被告人丁*自2009年经被告人刘*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系刘*的助理兼市场客服，协助刘*发展人员、协调市场，在该传销活动中起到管理、协调等重要作用。案发后，被告人丁*退回赃款22.1万元。

被告人张*甲自2009年6月经刘*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成为该传销组织团队领导人之一，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1847名且层级三级以上，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449220、CN184034的涉案EP总额274584.21，折合人民币1867172.63元。案发后，被告人张*甲退回赃款100000元。

被告人王*自2010年10月经刘*介绍加入该传销活动，成为该传销组织团队领导人之一，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2504名且层级三级以上，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519900涉案EP总额203289.4，折合人民币1382367.92元。案发后，被告人王*退回赃款389600元。

被告人李*自2010年10月经刘*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成为该传销组织的团队领导人之一，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1845名且层级三级以上，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784815涉案EP总额286711.18，折合人民币1949636.02元。案发后被告人李*退回赃款2001600元。

被告人方*自2010年9月经韩小龙介绍加入该传销活动，成为该传销组织团队领导人之一，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1003名且层级三级以上，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681766、CN789353的涉案EP总额84553.57，折合人民币574964.28元。案发后被告人方*退回赃款181500元。

被告人郭*自2010年11月底经刘*介绍加入该传销活动，成为该传销组织团队领导人之一，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3356名且层级三级以上，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292389，CN911635的涉案EP总额328879.36，折合人民币2236379.65元。案发后被告人郭*退回赃款80000元。

被告人张*乙自2010年11月经刘*、郭*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1197名且层级三级以上，2011年6月接管郭*团队成为该传销组织团队领导人之一，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111831的涉案EP总额173986.25，折合人民币1183106.05元。案发后被告人张*乙退回赃款112400元。

被告人付*自2010年11月经郭*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677名且层级三级以上，2011年6月开始对其团队进行管理，成为团队领导人之一，截止2012年6月其店铺CN79109涉案EP总额97449.76，折合人民币662658.37元。案发后，被告人付*将其现代ix35汽车一辆（经鉴定价值人民币10万元）及大众途观汽车一辆（经鉴定价值人民币17万元）上缴以折抵退赃款。

被告人张*自2011年1月由张*（另案处理）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并成为该传销组织沧州市场团队领导人，直接或间接发展注册会员147人次，且层级三级以上，其店铺CN691899涉案EP总额9316.23，折合人民币63350.36元。案发后，被告人张*退回赃款48100元。

被告人熊*自2009年经丁*介绍加入该传销组织，系“麦可利商城”、“GOS商城”网站的系统管理员，负责该传销活动的网站管理工作，对该传销活动中所有会员信息及EP进行管理，在该传销活动中起到管理、协调等关键作用。

同时查明，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刘*人民币5000元、港币1190元、银行卡二张、白色苹果手机一部、黑色NOKIA手机一部、酷派手机一部、联*二部、黑皮本一个、联想笔记本电脑Y430一台、MSI笔记本电脑一台（坏）、联想笔记本电脑E420一台、acer一体机电脑一台、2012年年会光盘一张、笔记本四个、GOS宣传画册二本、GOS宣传U盘二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黄*港币7000元、美元30元、加拿大币200元、手机六部、银行卡四张、银行支票三本、U盘七个、U盾三个、笔记本电脑一台、IPAD一个、移动硬盘一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丁*人民币1000元、港币70元、银行卡五张、U盾三个、U盘一个、手机三部、笔记本电脑一台、拖杆箱一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张*联想一体机B505型电脑一台、苹果4手机一部、欧米茄手表一块；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张*U盘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台、人民币1200元；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王*三星CE0168掌上电脑一台、移动硬盘一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张*乙笔记本电脑一台、掌上电脑一台、手机二部、银行卡十张、存折一个、U盾四个、U盘一个、现金人民币3800元（退还1400元）、笔记本一个、工作笔记本（案外人马*）一个、信封161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付*无线网卡一个、U盘三个、U盾三个、存折二张、会员卡一张、音响一个、银行卡七张、手提包一个、人民币800元（已发还）、手机一部、ThinkPad笔记本电脑一台、机动车登记证书及保险单、笔记本一个；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李*苹果IPAD笔记本一部、笔记本电脑一台、移动硬盘一个、U盘一个、手机二部、人民币1600元、港币3700元；沧州市公安局扣押被告人方*银行卡十张、现金人民币1500元；扣押被告人熊*联想笔记本电脑一台、华硕牌笔记本电脑一台、手机二部、移动硬盘一个、银行U盾三个、银行卡五张。

另查明，被告人郭*因犯妨碍公务罪于2006年11月20日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被告人方*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2010年11月15日被霞浦县公安机关抓获，2010年11月26日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2012年2月24日经霞*民法院决定由霞浦县公安局执行逮捕，2012年3月1日被霞*民法院取保候审，2012年4月20日被告人方*因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罚金人民币80万元。被告人李*因犯职务侵占罪于2001年6月7日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2005年4月12日因减刑被释放。

一审法院认为

东光县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刘*与韩*积极组建“麦可利商城”网站，以提供服务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商城网站会员按照顺序形成金字塔层级，以直接、间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引诱参加人继续发展他人加入，从中骗取非法利益；被告人黄*明知被告人刘*、韩*在从事非法传销活动，与其共同协商创建“GOS商城”网站，向其出售“ASPIRE公司”股权，配送给“GOS商城”网站的会员，伙同刘*、韩*共同负责该传销活动中重大事项的组织、决策、财物分配与管理，系该非法传销活动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该传销组织发展了被告人张*、王*、郭*、李*、方*等多名市场团队领导人，传销组织注册发展会员达到8052人次，层级82级，骗取财物人民币1.8亿余元，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被告人刘*、黄*的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告人丁*作为传销组织的市场客服，代表刘*积极参与整体市场协调、管理与宣传工作，在该传销组织犯罪活动中起到关键性作用，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共犯。被告人张*、王*、李*、方*、郭*、张*、付*、张*明知“GOS商城”网站为非法传销组织，为获取非法利益积极宣传该组织的经营模式引诱发展他人加入，成为传销活动中团队领导人，对该传销组织的发展、扩大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已经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告人熊*明知“麦可利商城”、“GOS商城”为非法传销组织，对该传销组织中所有会员信息及EP进行管理，在该传销活动中起到管理、协调等关键作用，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共犯。

被告人刘*与韩小*系“麦可利商城”传销组织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与被告人黄*共同成为“GOS商城”传销组织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均为该传销组织的首要分子，系主犯，依法予以惩处。被告人刘*归案后主动坦白其犯罪事实，认罪、悔罪态度较好，积极退缴赃款288.5万元及价值70万元汽车一辆，依法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人黄*归案后认罪、悔罪，积极退缴赃款240万元，为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韩小*提供线索有立功表现，依法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人丁*轶系受被告人刘*指使，负责传销组织的市场协调管理工作，系从犯，归案后主动坦白其犯罪事实，当庭认罪悔罪，案发后，主动退缴赃款22.1万元，依法予以减轻处罚。被告人李*、郭*有前科应当予以从重处罚。被告人张*、王*、李*、方*、郭*、张*、付*、张*丙系传销活动的团队领导人，按照传销组织的制度积极发展会员，可认定为该传销组织犯罪的从犯，归案后主动坦白其犯罪事实，当庭自愿认罪，案发后，被告人丁*轶退回赃款22.1万元、被告人张*退回赃款10万元、王*退回赃款38.96万元、李*退回全部赃款200.16万元、方*退回全部赃款57.4965万元、郭*退回赃款8万元、张*退回赃款11.24万元、付*退回现代汽车ix35一辆（10万元）及大众途观一辆（价值17万元）、张*丙退回赃款4.81万元，依法予以减轻处罚。被告人李*、郭*均有退出该传销组织的行为，不再主动发展会员，其社会危害性相对较小，可酌情予以从轻处罚。被告人熊*参与传销活动犯罪系受刘*指派，从事系统管理工作，应当认定为从犯，归案后能够主动坦白其犯罪事实，积极配合公安机关查明案情，当庭认罪悔罪，依法予以减轻处罚。被告人方*系被宣告缓刑后发现判决宣告前还有其他罪没有判决，应当撤销缓刑，实行数罪并罚。

本院认为

综上，对被告人刘*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项、第（三）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第（二）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黄*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条、第六十八条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项、第（三）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二）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丁*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二）、（三）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二）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张*、王*、张*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五）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张*、付*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五）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李*、郭*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三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五）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方*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七条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五）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熊*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二十五条、第二十七条、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及最*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部《关于办理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三条、第四条第（一）、第（二）项、第五条、第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刘*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288.5万元、违法所得赃物，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并处罚金人民币一百万元。

二、被告人黄*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没收其违法所得240万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一百万元。

三、被告人丁*轶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22.1万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四、被告人张*甲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10万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六十万元。

五、被告人王*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38.96万元及其作案物品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六十万元。

六、被告人李*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人民币200万元，没收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六十万元。

七、被告人方*辉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零六个月，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57.4965万元，罚金人民币六十万元；撤销福建省霞浦县人民法院（2012）霞刑初字第90号刑事判决书对被告人方*辉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罚金八十万元的缓刑部分，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人民币57.4965万元，罚金人民币一百四十万元。

八、被告人郭*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8万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四十万元。

九、被告人张*乙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10万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附清单），罚金人民币四十万元。

十、被告人付*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物及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

十一、被告人张*丙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没收其违法所得赃款48100元，及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十二、被告人熊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没收其作案财物一部（详见清单），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黄*上诉提出：其不是该案的决策人、操纵人，没有起到组织、领导作用，其属于从犯，具有立功表现，积极退赃，原判量刑过重，要求二审法院判处缓刑。

丁*上诉提出：在传销活动中其没有起到管理、协调作用，没有从事传销宣传工作，其上交的22万余元不是赃款，是和刘*的私人借款，原判量刑过重。

方*上诉提出：原判认定其名下会员人数较多，且在传销活动中未获益，其积极退赃，原判量刑过重。

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一审认定一致，本院对经一审法院开庭举证、质证的证据予以确认。

关于黄*上诉所提意见，经查，黄*在公安机关供述其对麦*网站进行考察后与刘*、韩*合作经营“GOS商城”网站，原网站的经营模式和发展会员返利制度、人员结构等一切经营体制都不变，其在网站开业典礼上讲话，阐述公司的业绩和发展前景，美国*资公司只有GOS商城网站这一个实体经营项目，其作为公司的实际负责人负责把“GOS商城”网站赚取的钱吸收到香港；刘*、韩*的供述、证人吴*的证言与黄*的供述相互印证。因此黄*所提其不是决策人、操纵人，系从犯的意见与查明的事实不符。黄*所提其立功和退赃情节，原判在量刑时已予考虑，二审不再从轻处罚。黄*上诉意见均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关于丁*上诉所提意见，经查，刘*在公安机关供述丁*协助刘*管理市场；丁*在侦查机关亦供述其是刘*的助理，协助刘*做市场，其联系熊*做了网站系统后台管理员，该网站的后台和市场团队之间通过其进行联系，并参加了“GOS商城”网站在香港的开业典礼，后来制作视频上传到网上；原审被告人王*在公安机关供述丁*是市场客服，也是刘*的助理，其在香港的开业典礼上见到了刘*、丁*。上述证据证实丁*作为刘*传销组织的助理兼市场客服，从“麦可利商城”网站到更名后的“GOS商城”网站均积极参与了刘*整体市场协调、管理与宣传工作，但丁*在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的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辅助作用，系从犯，原判已予认定，并对其减轻处罚，二审不再从轻处罚。丁*供述其与刘*共用一个店铺，且有熊*供述证实，丁*接受刘*为其垫付的22万元购车款，表明丁*接受了该笔来源于传销活动中的获利，其二审所称该笔款项系借款，不是赃款的意见没有相关证据予以证实，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故丁*上诉所提意见均不成立，不予采纳。

关于方*上诉所提意见，经查，网站后台数据显示方*名下会员人数为1003人，公安机关证实其中具有真实身份的人数为360人，两者不是同一概念，并不矛盾；所述没有获益与查明的事实不符；原判在量刑时已考虑其积极退赃的情节，量刑适当，故方*上诉所提意见均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原审被告人刘*与韩*积极组建“麦可利商城”网站，以提供服务为名，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商城网站会员按照顺序形成金字塔层级，以直接、间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引诱参加人继续发展他人加入，从中骗取非法利益，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黄*明知原审被告人刘*、韩*在从事非法传销活动，仍与刘*、韩*共同协商创建“GOS商城”网站，向刘*、韩*出售“ASPIRE公司”股权，配送给“GOS商城”网站的会员，伙同刘*、韩*共同负责该传销活动中重大事项的组织、决策、财物分配与管理，系该非法传销活动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该传销组织发展了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方*与原审被告人张*、王*、郭*、李*等多名市场团队领导人，传销组织注册发展会员达到8052人次，层级82级，骗取财物人民币1.8亿余元，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原审被告人刘*、黄*的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上诉人（原审被告人）丁*作为传销组织的市场客服，代表刘*积极参与整体市场协调、管理与宣传工作，在该传销组织犯罪活动中起到关键性作用，其行为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方*与原审被告人张*、王*、李*、郭*、张*、付*、张*明知“GOS商城”网站为非法传销组织，为获取非法利益积极宣传该组织的经营模式引诱发展他人加入，成为传销活动中团队领导人，对该传销组织的发展、扩大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已经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原审被告人熊*明知“麦可利商城”、“GOS商城”为非法传销组织，对该传销组织中所有会员信息及EP进行管理，在该传销活动中起到管理、协调等关键作用，其行为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

在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的共同犯罪中，原审被告人刘*与韩小*系“麦可利商城”传销组织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与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黄*共同成为“GOS商城”传销组织的发起人，决策人、操纵人，均为该传销组织的首要分子，系主犯。刘*积极退缴赃款，依法予以从轻处罚。黄*积极退缴赃款，为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韩小*提供线索有立功表现，依法予以从轻处罚。丁*轶系受刘*指使，负责传销组织的市场协调管理工作，系从犯，且主动退赃，依法予以减轻处罚。张*、王*、李*、方*、郭*、张*、付*、张*丙系传销活动的团队领导人，但在组织、领导传销活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且案发后积极退赃，依法予以减轻处罚。李*、郭*有前科，应当予以从重处罚。熊*参与传销活动犯罪系受刘*指派，从事系统管理工作，系从犯，依法予以减轻处罚。方*系被宣告缓刑后发现判决宣告前还有其他罪没有判决，应当撤销缓刑，实行数罪并罚。

综上，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适用法律正确，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意见经查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百三十三条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八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