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意杀人罪二审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湖北省**民法院审理武汉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余**犯故意杀人罪及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余**、余**、蒋**共同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4年4月11日作出（2013）鄂**刑初字第0016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在法定期限内，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余**、余**、蒋**对原审附带民事部分判决不服，原审被告人余**对原审刑事部分判决不服，分别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经过阅卷，讯问上诉人，听取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及相关辩护人的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本案经合议庭评议并作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审判决认定：被告人余**与被害人余*辛系邻居关系。2013年2月9日17时许，余*辛持铁锹在自家屋边清理积水时，余**认为余*辛将积水朝其家门口撮，遂与余*辛发生口角、打斗。在打斗中，余**持随身携带的匕首冲进余*辛家院内，趁余*辛后退摔倒时朝余*辛的胸、背部连续捅刺四刀，然后返回自家院内。余*辛被他人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于当日死亡。经法医鉴定，余*辛系被单刃刺器刺击左胸部致升主动脉破裂、左肺上叶破裂引起急性失血性休克而死亡。经司法精神病鉴定，余**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偏执型），属限制刑事责任能力。同日，余**作案后在其家中明知其哥哥余*丙拨打“110”报警而留在家中等候公安人员，公安人员抓捕时无抗拒行为，到案后如实供述了其作案经过。另查明，被告人余**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余**、余**、蒋*造成经济损失丧葬费17590元、交通费2000元、食宿费2000元、误工费2000元，共计人民币23590元。在一审期间，余**的法定代理人暨附民事诉讼被告人余*丁、郭*交纳了赔偿款人民币1万元。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判决认定的上述事实，有公安机关出具的破案及抓获经过、现场勘查笔录及现场照片、刑事科学技术鉴定意见书、物证鉴定意见书、司法精神病鉴定意见书及证人证言等证据证实，被告人余**亦供认。据此，原审人民法院认定被告人余**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余**及法定代理人暨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郭*连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黄*、余**、余**、蒋*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23590元（含已交纳的人民币1万元）；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孙*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公安机关随案移送的作案凶器匕首一把予以没收。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黄*、余**、余**、蒋*上诉提出：原审判决赔偿数额过低，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孙*应当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上诉人余**上诉提出：1、原判定性不准。其行为属过失杀人，不应认定为故意杀人罪。2、被害人余某辛长期监听、监视其家人生活，且案发时动手在先，亦有过错，应承担主要责任。其辩护人提出：上诉人余**属初犯，且有投案自首情节，还系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一审期间其亲属尽力代为赔偿了人民币1万元，建议二审对其改判有期徒刑。

本院查明

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与一审判决认定的事实一致，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现场目击证人黄*（被害人余**的妻子）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在家里照料小孩，丈夫余**在我家院子外的水沟里清理淤泥。之后，我听见余**和余**在争吵，我出门看见余**手里拿一把刀子，余**躲进院子里，余**追到我家院子中间，将余**按倒在地上，右手持刀朝余**腹部捅刺多刀，我上去扯余**但是没有扯开，后来是村民将余**扯开了，余**身上流了好多血。余**捅余**时，没有其他人帮忙，但余**的父亲、哥哥站在院子门口看，没有去拦阻余**。

2、现场目击证人余*甲（被害人余**的哥哥）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在家里睡觉，我老婆屈**接到黄*的电话，说余**在跟别人打架，叫我去扯一下。我赶到余**家院子门口时，看到余**右手拿一把刀子，左手拿刀套，余**跑进自家院子里，余**在后面追余**。因为我在余**前面，我就跑进余**家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然后出院子准备拦余**，但余**的哥哥余*丙将我绊倒在院子门口，并把我手中的铁锹夺过去朝我背部击打，我用手挡，他将我的手打伤了，并打了我两拳。我倒地后意识到余**已经冲到院子里了，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冲进院子，余**已经将余**捅伤了。余**浑身是血站在他家正门口，余**站在离余**3米远的地方。我跑到余**的身边，余**说他不行了，村里人叫我赶快将余**送医院。

3、证人蒋*（被害人余**的母亲）的证言：我赶到现场时，小儿子余**已经倒在院子门口了，浑身是血。我家和余**家以前关系很好，自2011年我家盖房子后闹过几次小矛盾，主要是为做屋的沙石料的堆放问题。余**长年在外打工，性格很内向，去年他父亲生病后余**才回来。

4、现场目击证人余*乙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看到余*辛家院子门口站了好多人，有人将余*辛推到院子里去了。余**右手拿一把刀站在余*辛家院子门口，对着院子里的余*辛说“老子要把你搞死”。余*辛在院里说“你来呀”。我怕他们打起来就去关余*辛家的大门，我一扇门还没关上，余*辛的哥哥余*甲就赶来了。余**的哥哥余*丙站在余*辛家院子门口，对着余*辛叫，我没听清楚他叫什么。当余*甲走到余*辛家院子门口时，余**、余*丙又对着余*甲叫，余*甲就到院子里拿一根锹柄，余*辛拿了一把铁锹。余*辛冲到院子门口举起手中的铁锹打向门口的余**，但是没有打下去。余*甲也拿着锹柄冲到院子外面去跟余*丙打，我看到余*甲摔了一跤，然后爬起来了。余*辛拿着锹柄往院子里边退边挡，余**拿着刀往余*辛身上晃。余*辛在退的时候摔倒在地，锹柄掉到地上了，余**上去搞余*辛，怎样搞的，我没有看清楚。当我再看到余*辛时，他身上流了好多血，余楚能将余*辛扶到院子门口坐着，我到余*辛家里拿了一条毛巾捂他的伤口。之后，我和余楚能、余*甲将余*辛送医院了。余**的父母亲在现场站着，没有动手，只听到他们在叫骂。

5、证人余**（上诉人余**的哥哥）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6时许，我们家吃完团年饭后，弟弟余**就到屋外面去了。一会儿，听到屋外闹哄哄的，我和我老婆孙*出去看，见邻居余**拿一把铁锹，余**拿一把刀，两人为撮水一事发生口角。我怕出事就扯余**，叫他过年不要瞎扯，并叫余**赶快回去。余**拿着铁锹走到他家院子门口时，余**想冲过去打余**，我和孙*一直拽着余**，慢慢地我们被拖到了余**家院子门口，余**进了自家院子。此时，余**的哥哥余*甲赶过来了，余**看到余*甲来了就说“去拿枪搞”，并从院内墙角处拿了一根棍子丢到院门口。余*甲拿起棍子朝门外冲，抡起棍子朝我们三人打，可能打到了孙*的手，我和孙*便松开了手。余*甲准备再打时，我有意绊了余*甲一脚，他就摔倒在门外，我将他手上的棍子夺过来丢了。我和孙*劝余*甲大过年的不要搞了，余*甲就平息了。由于余**没人拽住，他拿着刀冲进余**家院子，里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一会儿，余**身上流着血，坐在院子门口，地上有一大摊血。余**的母亲看到余**被捅后就骂余**，余**又想刺余**母亲，被我们连扯带拉拽到了自己家里。将余**拽回家前我打了“110”的，警察来我家后将余**带走了。余**杀了余**后，我看见我父母亲在院外站着。前年因为余**家做屋时没有做排水沟，我父亲跟余**说过此事，但两家没有发生冲突。余**性格内向，不爱与人说话。

6、证人孙*（证人余**的妻子）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们一家人吃完团年饭后，我在厨房洗碗，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我出门看见余**右手拿一把尖刀，余*辛拿一把铁锹，两人隔一米左右站在余*辛家的院子外。我和丈夫余**上去将余**往家里扯，但余**仍然与余*辛对骂，双方边骂边向余*辛院子门口走，我和余**被扯到了余*辛家院子门口。这时，有好多人来劝架，余*辛听了劝就进到他家院子里去了。后余*辛看见余*甲来了就喊“去拿枪搞”，并随手从院内捡了一根1米左右的木棍扔给余*甲，余*甲接过木棍就朝我和余**打，我和余**就将余**松开了，往院子旁边躲。余**就冲进余*辛家院子里去了，我和余**刚向旁边跑了几步，余*甲就拿树棍打过来，我连忙用手挡，余**就用脚绊了余*甲一下，余*甲就倒地了。我说快过年了不要打了，余**就捡起地上的树棍扔到一边去了。余*甲从地上爬起来时，我看到余*辛站在院子里，余*辛的妈妈坐在院子里的地上哭，余**拿着刀走出院子站在路上。我连忙去劝余*辛的妈妈，接着，我和余**劝余**回家。余**对余**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跑不了，我跟你报警”。余**说“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接着，余**等人将余*辛抬上车送往医院。过了20分钟，警察来了，从余**身上搜出一把尖刀，并将余**带走了。

7、现场目击证人余**（上诉人余**的父亲）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听见院外有人撮水，余**出门去看是余**在撮水，两人吵了起来。余*辛喊“我拿枪崩了你”。然后，余*辛往自家院子里走，余**拿一把刀跟在余*辛后面。这时，余*丙和他媳妇也跟着走到余*辛门口，村里来了好多人。余*甲赶来后到余*辛家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出来要打余*丙，但没有打到。由于用力过猛，余*甲摔倒在地，余*丙顺势将余*甲手中的铁锹夺下来。后来，我听到余*辛的妈妈在哭，余*丙的媳妇将余**往家里扯。不久警察来了，从余**身上搜出了一把尖刀，然后将余**带走了。证人郭*（上诉人余**的母亲）的证言某

8、证人余**（被害人余**的堂弟）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看见余**拿着一把铁锹，余**拿一把匕首，两人在余**家院子门口吵架。余**的哥、嫂站在旁边没有劝架，更没有阻止余**。湾里的余**和周**夫妇劝余**不要吵了，余**听后就拿着铁锹回到自家院子里去了。余**拿着刀走到余**院子门口，湾里的人也劝余**算了。这时，余**的父母也过来了，他们一家人并没有拢去扯余**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余*甲急冲冲地来到余**家院子门口问余**跟哪个在吵架，余**没做声，余*甲将余**手中的锹夺过来，余**在院内又拿了一根木棍，双方就打起来了。余*甲准备将余**手中的刀打掉，余**很快冲到余**家院子里，余**边退边挡时滑倒在地上，余**扑上去，我的视线被余**背部挡住了，没有看到他是怎样捅的。几秒钟后，余**走出院子，余**手捂着胸口，身上流着血，慢慢走到院子门口。此时，余*甲倒在院子旁边水泥路上，余*丙蹲在余*甲旁边，手上没有任何动作。我没有听到余**家里人叫余**上去打架的话。

9、证人余*己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看到余**打起来了，余**手上拿一把刀对着余*辛晃，说要搞死余*辛。余*辛空着手往自家院子里退时摔倒了，余**就拿着刀朝余*辛左腹部、左前胸连捅了两刀。余**的哥嫂、父亲都站在大门口看，我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余*辛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在流血。我和余楚能、余*甲将余*辛抬到院子门口坐着，之后送余*辛去医院抢救。余*辛被捅后，他母亲蒋*见状昏倒了，余*丙上去扶了的。我没有看到余*丙打人。上述相关情节，还有证人周*的证言予以印证。

10、证人余*庚的证言：2013年2月9日17时许，余*辛被捅之后，余**拿着刀站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附近，他哥余*丙劝他把刀放下。余*辛的母亲从院子里冲出来，朝余**冲去并叫喊“你把我也杀了”。余**说“你来、你来”。余*丙拦着余**，湾里的人拦着余*辛的母亲，余**手上的刀不知被谁夺走了。我听到余*丙说“搞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你怎么办，我送你自首”。余**说“我不走，我没打算活了”。

11、湖北省武汉市公安局新洲区分局出具的扣押物品清单、随案移送清单证实：2013年2月9日，公安机关抓获余**时，从其身上收缴带血匕首一把。该匕首长30cm，刃长10cm。并有照片在卷佐证。一审开庭时，余**当庭对该匕首照片进行了辨认，确认是其作案时使用的工具。

12、湖北省武汉市公安局新洲区分局出具的现场勘查笔录证实：现场位于武汉市新洲区三店街徐贵村余学堂湾余*辛家院子内。院内中部距离北边院墙6.6m处地面见大量滴落状血迹，该血迹由南向北滴落至院门口。院门口东侧地面上有一摊由南向北长1.5m血泊，院内北侧墙面上见一0.2m擦拭状血迹。现场提取了血迹5份。

13、湖北省**鉴定中心出具的物证鉴定书证实：（1）在送检的标记为“中心现场院内地面血痕-1”、“中心现场院内地面血痕-2”、“中心现场院内地面血痕-3”、“余*辛家北边院墙血痕”、“作案匕首上转移血痕”、“犯罪嫌疑人余**左手大拇指甲上血痕”样本中均检出人血痕，且其DNA分型与“死者余*辛血样”DNA分型一致，在排除双胞胎前提下，支持上述检材中均检出死者余*辛血痕。（2）在送检的标记“犯罪嫌疑人右手背上血痕”、“犯罪嫌疑人右手掌上血痕”、“犯罪嫌疑人左上臂处上衣外套上血痕”、“犯罪嫌疑人左前臂处上衣外套上血痕”样本中均检出人血痕，且其DNA分型与“嫌疑人余**血样”DNA分型一致，在排除双胞胎前提下，支持上述检材中均检出余**血痕。

14、武汉市公安局新洲区分局出具的刑事技术鉴定意见书证实：死者余**左锁骨中段下方见一1.5cm3.0cm梭形创口，深达胸腔；左腋后线第六肋处见一1.0cm2.0cm梭形创口，深达胸腔；右肋缘处见一1.3cm4.0cm梭形创口，深达皮下；左背部中段第七肋处见一1.0cm3.0cm梭形创口，深达胸腔。以上创口均整齐，一钝一锐。解剖见，升主动脉见一1.0cm破裂口，左肺上叶见一2.5cm破裂口，胸腔积2000ml。鉴定意见：余**系被他人用单刃刺器刺击左胸部致升主动脉破裂、左肺上叶破裂引起急性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15、武汉**医院司法鉴定所出具的武精医鉴字（2013）07249号鉴定意见书证实：被鉴定人余**目前的表现符合CCMD-3中“精神分裂症（偏执型）”的诊断标准，余**在有被害妄想的背景下，因现实的冲突，加上饮酒，作案时自我控制能力减弱，故评定为限制刑事责任能力。鉴定意见：余**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偏执型），属限制刑事责任能力。

16、上诉人余**的供述：2013年2月9日17时许，我们一家人吃完团年饭后，我到屋外面站着。一会儿，邻居余**将他家屋侧边的积水往我家门口撮，我问他为什么把水往我家门口撮，他说撮了又怎样。我非常气愤，就从腰背后抽出一把匕首，余**见状说他家里还有枪。余**拿着锹往他家院子门口走，我哥嫂这时赶过来了。我追到余**家院子门口时，余**拿锹打我，第一下我躲开了，他又打我小腿。他哥哥余*甲也拿一根木棍赶过来，不知道打到我没有。余**往他家院子里跑，我父母和哥嫂扯我，不让我进去，但他们没有扯住。我拿着匕首追进去，余**还在用锹打我，我就用匕首朝他胸前不知捅了一刀还是两刀。我被人扯到院子外，转身看见余**用手捂着肚子坐在院子门口。我被家里人扯回屋里，我哥哥余*丙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察来到我家里将我带到派出所了。我拿的是一把20cm的尖刀，是2012年在深圳市打工时买的，平时用来防身的。我和余**原来关系很好，前年余**家做新房没有留排水沟，我就对他有意见。我总觉得余**要害我，他经常用部队夜视仪监视我家，甚至监视我家里人洗澡、打电话等。

上列证据，均经一审庭审质证，二审审查核实，证据的来源合法，所证内容客观、真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余**因邻里纠纷而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一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关于上诉人余**提出“原判定性不准。其行为属过失杀人，不应认定为故意杀人罪”的上诉理由。经查，余**与被害人余**发生口角后，不顾他人劝阻，持刀紧逼被害人到院内并连续捅刺被害人身体的要害部位，导致被害人死亡，其杀人的主观故意明显，其行为完全符合故意杀人罪的构成要件。故该上诉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上诉人余**还提出“被害人余**长期监听、监视其家人生活，且案发时动手在先，亦有过错，应承担主要责任”的上诉理由。经查，无证据证明余**有监听、监视余**家人生活的情形。且案发时，余**系持刀冲进被害人家院子里行凶杀人，被害人在本案中无过错，不应承担责任。故该上诉理由亦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余**作案后，明知他人报警而留在现场等待，到案后如实供述了其犯罪事实，系自首；且余**作案时，系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依法均可从轻处罚。余**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黄*、余**、余**、蒋*造成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23590元，依法应予以赔偿。余**的父母亲余**、郭*作为余**的法定代理人依法应当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关于上诉人黄*、余**、余**、蒋*提出“原审判决赔偿数额过低，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孙*应当承担连带赔偿责任”的上诉理由。经查，原审法院依照我国相关法律规定，判决余**及其法定代理人暨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郭*连带赔偿附带民事诉讼上诉人黄*、余**、余**、蒋*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23590元，并无不当。在本案中，现有证据不能证明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余**、孙*对余**杀害被害人余**的行为起到了帮助作用，余**、孙*不是共同侵权人。故上述上诉理由亦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关于余**的辩护人提出“余**属初犯，且有投案自首情节，还系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其亲属在一审期间尽力代为赔偿了人民币1万元，建议二审对余**改判有期徒刑”的辩护意见。经查，原审法院根据余**的犯罪事实、犯罪性质、情节和社会危害程度，在量刑时充分考虑到其属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有投案自首以及其亲属尽力代为赔偿等具体情节，对余**作出了从轻处罚。故该辩护意见，本院不再采纳。原审判决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十八条第三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和《中华人**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及《最**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二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人黄*、余**、余**、蒋**和上诉人余**的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四年七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