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人李*组织卖淫二审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湖南省**人民法院审理湖南省邵阳市北塔区人民检察院指控的原审被告人李*、李*、丁**组织卖淫罪，原审被告人李**、唐某某、罗*、王某某犯协助组织卖淫罪一案，于二○一五年十一月十一日作出（2015）北刑初字第54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李*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李*及其辩护人朱需要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湖南省**人民法院审理认定，2014年10月的一天，被告人李*、李*、丁*与唐*才商定每人出资1万元组织小姐到酒店卖淫，尔后，李*、丁*、唐*才分别将1万元交给李*。2014年11月4日，李*、丁*与邵阳**事达酒店签订了场地租赁合同，以每月33000元的租金租用佰事达洒店6楼的11间房作为卖淫场所。同年11月6日开始，李*等人招募，容留陈*等多名卖淫女在租用的房间内进行卖淫活动，并将每位小姐编有工号，同时为每位小姐购置装有避孕套等物品的工作包1个。小姐卖淫按钟时收费，即单钟300－400元，双钟600－800元，单钟提供1次性服务，双钟不限。卖淫小姐按收费金额提成后，接待人员按嫖客消费金额的10%提成。余下收入由李*、李*、丁*、唐*才4人分配。在组织卖淫过程中，李*负责管钱，丁*负责管帐，唐*才负责接待人员的管理。谢*负责记录卖淫小组卖淫钟时、收钱及记账等，每月工资2000元。为了获得更多的违法所得，李*等人又分别召集被告人李**、唐*某、罗*、王某某将印有各自化名及联系电话的小卡片到邵阳市各处散发，为组织卖淫人招募嫖客，并做接待工作及值班放哨，然后按嫖客所会嫖资10%提取工资。自2014年11月6日至2015年1月22日被公安机关查获止，李*等人在租用的酒店内组织卖淫达1100余人次，李*、李*、丁*、唐*才各分得违法所得12000余元。李*、丁*、李*还分别领取提成7700元、4880元、2310元。李**接待嫖客183人次，领取提成费8800元，唐*某接待嫖客63人次，领取提成费1670元，罗*接待嫖客28人次，领取提成费820元，王某某接待嫖客20人次，领取提成费580元。

2015年2月2日，李*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一审法院认为

原判采信记账本4本、接待嫖客记录、通话详单、排班表、工作包照片、小卡片、行政处罚决定书、证人谢*等人的证言，现场勘验笔录、辨认笔录、追缴物品清单、场地租赁合同、各被告人的供述及户籍资料等证据认定上述事实。原判认为被告人李*、李*、丁*等人组织、招募，容留多人卖淫的行为均构成组织卖淫罪。被告人李**、唐某某、罗*、王某某为李*、李*、丁*等人组织卖淫招募、接待嫖客的行为均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在组织卖淫的共同犯罪中，李*、丁*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按其参与组织的全部犯罪处罚。李*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李*虽自动投案，也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但没有如实供述已知的同案犯李*的共同犯罪事实，不构成自首，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一、四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七十二条第一、三款、第七十三条第二、三款的规定，判决：一、被告人李*犯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二、被告人李*犯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八千元；三、被告人丁*犯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四、被告人李**犯协助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六千元；五、被告人唐某某犯协助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千元；六、被告人罗*犯协助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千元；七、被告人王某某犯协助组织卖淫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千元。

二审请求情况

上诉人李*上诉提出，他是初犯，且在组织卖淫中作用不大；其辩护人辩护提出，原判认定李*为从犯，但量刑过重，请求适用缓刑。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4年10月的一天，上诉人李*与原审被告人李*、丁*及唐*才（在逃）商定每人出资1万元组织小姐到酒店卖淫，由李*管钱，丁*管帐，唐*才负责管理接待人员、安排值班放哨，李*不参与具体管理，只是散发色情小卡片作客服。李*、丁*、唐*才分别将1万元交给李*后，于2014年11月4日由李*、丁*出面与邵阳**事达酒店签订了场地租赁合同，以每月33000元的租金租用佰事达酒店6楼的11间房作为卖淫场所。同年11月6日，李*等人招募、容留陈*等多名卖淫女在租用的房间内进行卖淫活动，同时又安排谢*负责记录卖淫小组卖淫钟时、收钱及记账等，每月工资2000元。小姐卖淫按钟时收费，即单钟300－400元，双钟600－800元，单钟提供一次性服务，双钟不限。卖淫小姐按收费金额提成后，接待人员按嫖客消费金额的10%提成。余下收入由李*、李*、丁*、唐*才4人分配。期间，李*等人将每位小姐编有工号，同时为每位小姐购置1个装有避孕套等物品的工作包。为了获得更多的违法所得，李*等人又分别招募原审被告人李**、唐*某、罗*、王某某将印有各自化名及联系电话的色情小卡片到邵阳市各处散发，并负责招揽嫖客和接待工作及值班放哨。接待人员接到客人后负责带到佰事达酒店6楼的房间，再喊小姐供客人挑选，被选中的小姐在6楼包下的房间为客人提供按摩、性交服务，事后由小姐或接待人员收钱，小姐的提成当场给付后，由谢*每日将钱汇总交给李*。接待人员按嫖客所花嫖资10%提取工资。自2014年11月6日至2015年1月22日被公安机关查获止，李*等人在租用的酒店内组织卖淫达1187人次，李*、李*、丁*、唐*才各分得违法所得12000余元。另李*接待嫖客160人次，领取提成7700元，李*接待嫖客66人次，领取提成2310元，丁*接待嫖客117人次，领取提成7700元，李**接待嫖客183人次，领取提成费8800元，唐*某接待嫖客63人次，领取提成费1670元，罗*接待嫖客28人次，领取提成费820元，王某某接待嫖客20人次，领取提成费580元。

2015年2月2日，原审被告人李*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质证并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照片证明，案发现场位于邵阳市北塔区魏源路佰事达大酒店。中心现场位于该酒店6楼。该楼层共11间房，除611、602为工作间外，其余房间均提供卖淫服务场所。

2、邵阳市公安局北塔分局证据保全清单及收缴物品清单、追缴物品清单证明，2015年1月23日，侦查人员对在卖淫场所查获的1箱宣传卡片，4本记帐本，3个对讲机，18个皮包，5个带钟点的单据予以收缴。2015年4月16日、4月22日，对李**的非法所得5800元及丁矾的非法所得1880元予以追缴。

3、接待嫖客记录、记帐本证明，李*等人从2014年11月6日至2015年1月22日，共接待嫖客1187人次。其中李*（杨*）接待嫖客160次，提成7700元；李*（刘*）接待嫖客66次，提成2310元；丁*（林*）接待嫖客117次，提成4880元，李某鹏（张*）接待嫖客183次，提成8800元；唐*某（小*）接待嫖客63次，唐*某提成1670元；罗*（某杰）接待嫖客20次，提成820元；唐**（唐*）接待嫖客61次，提成580元。

4、邵阳市北塔区佰事达大酒店商户号为1054305701＊＊＊＊8POS机于2014年11月6日至2015年1月18日的交易清单证明，相关证人在李**刷卡消费的情况。

5、证人左**、李*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4年11月下旬的时候，他们在江北北塔医院附近吃晚饭后，看到在车子驾驶室的玻璃上面夹了1张招嫖名片，左**就打电话过去，对方就说是关于洗澡推油之类的，并要他们到168宾馆旁边的佰事达酒店。他们到了酒店后，有个男子就把他们带进1间客房，然后安排一排女子进屋让他们挑选，分别是600元至800元价位不等，都是服务两个钟，做爱不限次数。他们两个都选700元的，进了客房后，选中的女的就给他们做洗澡、推油、性交服务。做完后，左**在大厅刷卡1400元。经辨认，带他们去的男子叫李*。

6、证人伍某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4年12月23日20时许，他用手机拨打“小杨”的电话，对方要他到江北佰事达酒店楼下等，他到达目的地后，“小杨”就安排二三个小姐让他选，当时他要的1000元两个钟头的服务费，因是提前预订的，后优惠100元，谈好900元服务费，他选好小姐后，那个小姐就和他做爱1次，之后陪他洗澡，做按摩推油服务。大概1个小时后，他就到佰事达前台用自己的建设银行卡刷卡消费900元。经辨认，“小杨”系李*。

7、证人戴**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他共到邵阳**事达酒店嫖娼两次。第1次是在2014年11月底的时候，他通过微信玩附近的人，看到1个微信账号，里面有照片和联系方式，于是他打电话问是否有小姐，对方告知要其直接到佰事达酒店去。他到酒店后，就有1个男子在楼下把他带到佰事达酒店6楼的1个房间，并安排3个小姐让他选，价格有400元、600元的，400元的就是1个小时做爱1次，600元的2个小时不限次数，他选了个400元。该小姐为他提供按摩、推油和性服务后，那个男的带他到佰事达酒店1楼刷卡400元，并递给他1张名片，名片上写的名字叫“张*”，听口音是邵东人；第2次是2015年1月16日20时许，他拨打“张*”的电话，然后直接到佰事达酒店，他选了上次那个小姐服务2个钟头，刷卡消费600元。经辨认，“张*”系李**。为他提价服务的小姐系王*。

8、证人赵*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4年12月28日晚，他通过车子上的招嫖名片用手机联系对方，对方要他到江北168酒店楼下去，他到达酒店后，有人把他带至168宾馆旁的佰事达酒店8楼的1个房间，接待他的男子就安排排1个小组给他服务，当时说好价格是600元，该小姐为他提供按摩、洗澡和性交服务后，他用银行卡刷卡消费600元。因那天太晚，快是凌晨了，故辩认不出接待他的男子。

9、证人熊某发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5年1月份的时候，他通过车子玻璃看到招嫖卡片，卡片上有1个电话号码及宣传内容，他就拨打对方电话，对方告知提供按摩推油和性交服务，他再问在哪里，对方没有说，他因没时间也没去。过了1个星期星期左右，他又打电话过去问，对方要他到168宾馆楼下等，他到了后，就有1个男的把他带到佰事达酒店6楼的房间，并喊了3个小姐让他选，当时说好全套性交700元，按摩推油和性交1次，1个小时是300元，他就选了300元的小姐服务。该小姐给他按摩推油和性交1次后，他给了其300元就走了。经辨认，接待他的男子系唐某某。

10、证人王**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他共到佰事达酒店嫖娼2次。1次是2014年12月30日晚上，他通过车子上的招嫖卡片拨打对方电话，对方要他到168宾馆等他，他去后就有人直接把他带到佰事达酒店8楼，在6楼的1个房间里，接待他的姓“王”的男子就带了3个小姐让他选，价格分别是600元至800元，他选了700元的价位服务2小时，之后该小姐为他提供按摩推油和性交服务。1次是2015年1月9号晚上，他又联系姓“王”的男子，该男子就在佰事达酒店8楼喊了4个小姐过来，他选了代号“777”的小姐给他服务1个小时，他在酒店前台使用中**银行的信用卡刷卡消费300元后就走了。经辨认，“王”姓男子系罗*。

11、证人申**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5年1月份的时候，他和“光头”在邵东汽车西站玩时，看到车子的挡风玻璃上有张**名片，名片上写有1个“王”字，他就打电话过去，对方要他到168宾馆后再联系。他到该宾馆后，对方就要他到168宾馆旁边的佰事达酒店一楼大厅等，然后姓“王”的男子把他接到酒店的楼上，后又进来1个男子带了三四个小姐进来让他和“光头”挑选，当时说的价格是600元至800元两个钟，包括洗澡推油和性交，他们各自选了600元的价位。该小姐给他按摩洗澡推油和性交后，“王”姓男子就带他到大厅，他用银行卡刷卡消费600元。经辨认，带小姐让他挑选的男子系李**，姓“王”的男子辨认不出。

12、证人李**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2014年12月份，他在朋友车子上看到1个身份证大小的招嫖卡片，卡片上有1个电话号码，他就用手机打过去问，对方就要他到江北佰事达酒店去看一下。他到了酒店后，名片上的人就把他安排到佰事达酒店8楼1个房间里，后又喊了2个小姐来让他选，当时说的是400元1个钟头的服务费，他选了1个小姐后，该小姐给他洗澡后，按了摩，然后与他做爱1次，后他到前台刷卡消费400元后就走了。经辨认，因时间久远，无法辨认出接待他的男子与提供服务的小姐。

13、证人谢*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是2014年11月6日由男朋友李*安排到佰事达大酒店6楼卖淫场所上班的，工资是每月2000元，到查获时止，共拿了2个月工资。该场所老板有李*、林*、刘*、唐*。她平时一般都是和女技师（卖淫小姐）呆在611房间，上班时间是下午2点到次日凌晨4点。她主要的工作就是在611房间接对讲机，安排妹子到客人房间为客人服务，并为客人消费记时，然后收客人消费的钱，做整个场子的帐，收的钱除当天女技师的工资外，其余的钱交给李*。女技师大约10个左右，她只记得工号，不知道真名，女技师的工资按交300元提成200元，交400元提成250元，交600元提成330元，交700元提成400元。订房人员按客人消费金额的10%提成。被查获的4本记帐本都是她写的，查获的工作包是她在网上购买的。经辨认，她能辨认出老板“唐*”和“刘*”，能辨认出一起被抓的女技师和唐*某、王某某、丁*、李**、罗*，但不知道他们的真名。

14、证人陈*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应谢*的要求于2015年1月10日到佰事达从事卖淫，价格按单钟250元，双钟400元计算，其他费用不用管。她每天下午3点到611房间次日凌晨2点半上班，如果客人来了，就会有人通过对讲机呼叫谢*，谢*就叫她们上钟，然后由接待人员带领她们安排与客人见面，她们报价后，就由客人挑选。她的工号是“868”，主要是帮客人洗澡、口交、做爱，双钟做爱不限次数，另加上按摩。她服务后，就给611房间报下钟，收费是专门的人收费，她只到谢*处拿钱。她总共领了650元工资，谢*扣了1700元工资，这1700元包括1000元押金（押三个月），700元的入职费，工包、公牌和服务用品等费用。经辨认，能辨认出同她一起卖淫的“香香”、“佳佳”、“王*”、“某某”及叫她来的谢*。

15、证人符*花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外号“佳佳”，她是2014年12月份到邵阳的，当时是1个外号“文文”的女子喊来的，她的工号是“818”，她总共接待客人20来个，总收入四五千元，她为客人主要提供推油、性交服务，推油按摩的钱是由专人来收，做服务的钱一般是当天就结算。经辨认，能辨认出与她一起做事的“文文”、“小倩”、“香香”、谢*和“某某”。

16、证人王*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于2014年11月份来到佰**酒店从事卖淫，工号是“768”。她每天是下午2点到佰事达6楼上班，第2天凌晨3点下班。该场所里的小姐分为2个档次，以编号7开头的归为一档，编号8开头的归为一档。服务分二种，1个是客人只射精1次，另1个是2个小时内客人可以无限次发生性关系。如果客人选择1个小时的，编号7开头的的小姐客人需要花费298元（小姐提成200元），编号8开头的要400元（小姐提成250元），如果是2个小时的，编号7开头的小姐客人需要花费600元（小姐提成330元），编号8开头的要700元（小姐提成400元）。但是拉客的有可能会把价钱多讲100元，那么这多出来的就是拉客的和老板分了。她服务后的客人一般是自己收钱后，将余下的钱交给谢*，再由谢*交给老板。她共接待客人70来个，赚了2万元左右。经辨认，抓来的人认识谢*、佳*、文*、某某、小*，另还有个男的林*。

17、证人章某凤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小名叫“玲玲”，工号是“896”。她是2015年1月通过网上知道邵阳**店6楼招按摩师就来邵阳的，1月10号开始在该酒店6楼从事按摩、推油和性服务。老板和负责人不知道。只认识领班“小*”。她上班的后，“小*”给了她“896”工牌和皮包，扣了她300元钱。按要求她们是下午2点到次日凌晨2点要在宾馆611房间，没客人就在房间里玩，有客人来了就有人拨打611房间电话，然后谁愿意去就去，被选中的就到611房间拿到工牌包，带客人到房间去，然后打电话给611房间报上钟时间，服务完后，又打电话到611房间报下钟时间，客人出门时有人在收钱，客人走了后她再去和“小*”结帐。经辨认，陈*、许**、符某花、叶**、王*、吴某某是该场所的技师，谢*是领班。

18、证人吴某某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是2015年1月12号来到邵阳市，跟陈*租住在一起，因经常到佰事达酒店打麻将，就认识了谢*，谢*喊她到酒店6楼上班，就是客人洗澡后陪客人做1次爱，完事后得到250元工资，他就同意了。1月22日下午15时，她就到酒店6楼上班，工号是“889”，大家叫她“某某”，当天做了1次服务，但没拿到工资，但听说拿工牌时要扣300元入职费、工包费。经辨认，能辨认出其他违法人陈*、佳*、王*、香香、小*，章**、叶**。

19、证人许某香的证言及辨认笔录、提取笔录证明，她是2014年12月20号左右到邵阳市从事有偿性服务。在这里工作10多天后就回到武汉，2015年1月中旬又来到佰**酒店611房间从事卖淫活动直到1月22日被抓获。她工号是“728”，提成分为330元和200元，330元的服务90分钟，200元的服务60分钟，共接待客人20多个，赚了4000多元钱。经辨认，只认识“文文”、“某某”、“小*”，但不知道其真名。从她包内提取的2张标有技师“728”的小费单（1张330，1张200）是她1月20日应得的服务费，但还没从“小*”处结帐。

20、证人叶**的证言证明，她是2015年1月17日到邵阳**店6楼从事推油、按摩工作的，就是将橄榄油滴在客人身上，然后对客人进行按摩，在按摩后用手对客人的生殖器“打飞机”，她没有工号和小名，她推油按摩的费用是1次300元。没有接待为客人作性服务。

21、证人刘*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她是2015年1月21日下午到邵阳市找“佳*”玩，当晚过夜的时候认识“文文”、“香香”的，但不知道其真名，只知道“香香”、“文文”、“佳*”在佰事达酒店6楼从事卖淫工作。经辨认，她能辨认出“香香”系许某香，“文文”系陈*、“佳*”是符*花

22、证人刘**的证言及辨认笔录、结帐记录证明，他是佰事达酒店的经理，该酒店6楼是他租出去的。2014年11月6日左右的上午，有1个男子到他们宾馆前台说要租1层宾馆居住，他就告诉说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来谈好30000元每月，将6楼11间房承租，该男子用本人身份证登记住宿的时候，他才知道该男子叫李*，到了2014年12月18日，宾馆清洗地毯的时候，李*又搬到8楼，大概住了1个月时间，到了2015年1月13日，李*又搬回6楼，李*具体做什么不知情，听保安说那里人都是晚上来，凌晨走了。李*共交了6万元给宾馆，后面半个月还没有交钱，李*刷卡是按标准收取1.5%的费用。经辨认，他能辨认出承租酒店的李*。

23、证人张*的证言及辨认笔录证明，他于2015年1月份用手机拨打宣传卡片的电话号码，对方就要他到江北168宾馆，他到了之后，就打电话给该男子，后有1个比较瘦的男子把他带到佰事达酒店楼上，并喊了1个小姐到他房间给他服务，当时讲好是600元服务两个钟头，那个小姐在房间里先帮他洗澡1次，之后按摩了一会，然后和他做爱1次，他付了现金就走了。经辨认，对接待人员和服务小姐不认识。

24、通话记录证明，上诉人李*、原审被告人李*、丁*、李**、唐某某、罗*、王某某在案发时间段的通话记录情况。

25、邵阳市公安局北塔分局北公（治）决字第42至47号行政处罚决定书及缴款书证明，上诉人李*及原审被告人唐某某、王某某、李**、丁*、罗*因介绍卖淫于2015年1月23日被行政拘留十五日，并处罚款三千元。

26、辨认笔录证明，李**辨认出负责管接待员的唐*系唐*才；李**辨认出卖淫女陈*、章**、许**、符*花，但不知道外号及名字，能辨认出为组织卖淫的杨*（李*）、某*（罗*），林*（丁*），唐*（唐*才）；丁*能辨认出谢*、李**、刘*（李*）、小*（王某某）、杨**（李*）；李**、唐*某、罗*、王某某分别能辨认出管理客户的经理唐*（唐*才）。

27、场地租赁合同证明，原审被告人李*、丁*与北塔**酒店经理刘*刚于2014年11月4日签订了租赁合同，租赁期限自2014年11月6日起至2015年4月5日止，每月租金3万元。

28、工作包及宣传卡证明，卖淫小姐的工牌及工作包，内含避孕套等物，以及填有电话号码的宣传卡片。

29、排班表证明，原审被告人李*等人站岗及早、晚班人员的安排。

30、情况说明证明，李*于2015年2月2日16时许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如实供述自己就是“杨*”，并伙同李*、丁*等到人在佰事达酒店组织卖淫的犯罪事实。

31、上诉人李*与原审被告人李*、丁*、李**、唐某某、罗*、王某某均对以上犯罪供认不讳。

32、户籍资料证明，上诉人李*及原审被告人李*、丁*、李**、唐某某、罗*、王某某的年龄及身份情况。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李*与原审被告人李*、丁*等人组织多人卖淫，其行为均构成组织卖淫罪。原审被告人李**、唐某某、罗*、王某某为李*等人组织卖淫招募嫖客及其他协助行为，其行为均构成协助组织卖淫罪。在组织卖淫的共同犯罪中，李*、丁*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按其参与组织的全部犯罪处罚。李*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李*犯罪后自动投案，但没有如实供述已知同案犯的犯罪事实，不构成自首，但根据其投案且自愿认罪，可从轻处罚。上诉人李*上诉提出，他是初犯，且在组织卖淫中作用不大。李*的辩护人辩护提出，原判认定李*为从犯，但量刑过重，请求适用缓刑。经查，李*在组织卖淫中，参与出资与分红，期间又散发色情卡片，接待嫖客66人次，虽在组织卖淫中没有参与具体管理，但原判根据其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认定为从犯，对其减轻处罚，已体现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并非量刑过重。故该上诉及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综上，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适用法律正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一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