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犯聚众斗殴罪邹**故意伤害罪一审刑事判决书
审理经过
宜春市袁州区人民检察院以袁检诉刑诉（2015）393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黄*犯聚众斗殴罪、被告人邹**故意伤害罪，于2015年10月23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宜春市袁州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冯*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黄*及其辩护人邬有红、黄**，被告人邹*及其辩护人许**、罗**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请求情况
宜春市袁州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12年3月，宜春**有限公司（下称大地公司）与宜春市袁州区新坊镇高富村村民张*签订了一份《山林土地租赁协议》，约定由大地公司租赁张*的位于新坊镇高富岭村朱**和牵牛石的全部山林开采矿石，租期30年（2012年3月10至2042年3月10日），期间，若张*将山林转让其他人开采，必须经双方同意。2015年1月15日，张*又与被告人黄*兄弟签订了一份《租赁协议》，约定由被告人黄*在张*的弱冲山头林采矿，租期10年。
2015年1月24日上午，大地公司的职工即被告人邹*以及公司的法人代表吴**、司机钟*（又名钟**）等人在公司矿山巡视时，发现并认为被告人黄*雇请的江*等人系在其大地公司作业面上开采矿石，便制止江*等人，并要江*打电话给被告人黄*过来协商采矿事宜。
被告人黄*得知上述情况后，打电话给周**（绰号”蛇皮”，未归案）和”酒癫子”（身份不详），要他们纠集人员赶到新**源酒店去。到吃午饭时，总共有一二十人到达酒店。被告人黄*安排被纠集人员吃饭，分发每人一包芙蓉王香烟，并告知等下上山去，要大家帮忙撑下场面。
吃完午饭后，被告人黄*带领纠集人员十五六人分乘三辆车往新坊镇高富岭村矿山上行驶，其中被告人黄*驾驶其一辆皮卡车在前，其雇请的李*甲、夏*的面包车相继在后，当行驶至高富岭将军墓路段时，刚好碰到大地公司的钟*驾驶皮卡车从山上下来，车上有被告人邹*、大地公司其他工作人员吴**、宁*、袁*以及搭车下山的李*乙、魏**、李*等人。被告人黄*将其皮卡车横在路中间拦住去路，然后下车与被告人邹*对话，由于言语不和，两人开始发生肢体冲突，被告人黄*拿出一把铁锤殴打被告人邹*，同时被告人黄*一方部分人员见状便上前帮忙参与打斗，其中还有人员从皮卡车上拿出并使用砍刀、铁棍等工具进行打斗，被告人邹*一方的人员见状亦有人员手持铁棍上去帮忙，双方人员遂打成一团。打斗过程中，被告人邹*被对方一人持刀砍打，其便奋力抢过对方的砍刀进行还击，并主要针对被告人黄*一人砍打。打斗几分钟后，被告人黄*受伤倒地，其一方人员见状开始四散逃离，打斗逐渐结束。
经法医学鉴定，被告人黄*头面部、上肢、左下肢受锐性外力作用导致体表创口长度累计40CM以上，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被告人邹*头部、左下肢受锐性外力作用导致肢体皮肤（左前臂）一处创口长度达10CM，体表创口长度累计15CM以上，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
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供了相关证据以证实其指控，被告人黄*持械聚众斗殴致一人轻伤二级，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之规定，应当以聚众斗殴罪追究其刑事责任。属共同犯罪，同时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被告人邹*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轻伤一级，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现提请公诉，请依法判处。
一审答辩情况
被告人黄*辩解称，当时邹*纠集了一伙人来到山上闹事，司机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处理。我因为以前被人打过，所以就叫了几个朋友一起过去，过去之后，我就碰到了大地公司的人，我们没有谈拢，我怕发生冲突，我就冲出来了，我这边还有两个人没有冲出来，被围住了。我在路上看到一把铁锤，我就拿着冲进去叫对方不要再打了，然后对方就对着我打，是钟**把我的脚砍断了。
被告人黄*的辩护人认为被告人黄*不构成聚众斗殴罪，1、本案是由对方引起；2、黄*没有聚众斗殴的犯罪故意；3、该起事件系对方先动手、黄*的行为具有自卫性质；4、被告人黄*已经取得被害人邹*的谅解，依法可从轻处罚。
被告人邹*辩解称，对方一伙人殴打他，迫不得已才把对方的凶器抢下来，打伤对方。
被告人邹*的辩护人对被告人邹*犯故意伤害罪没有异议。但认为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邹*一方人员见邹*被打，手持铁棍上前帮忙不是事实。被告人邹*并没有事先准备凶器，只是在自卫过程中防卫过当，依法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黄*在本案中存在重大过错，对被告人邹*可以减轻处罚。且被告人黄*当庭对被告人邹*予以谅解。
本院查明
经审理查明：2015年1月24日上午，大地公司的职工即被告人邹*以及公司的法人代表人吴某乙、司机钟*（又名钟**）等人在公司矿山巡视时，发现并认为被告人黄*雇请的江*等人系在其大地公司作业面上开采矿石，便进行制止，并要江*打电话给被告人黄*过来协商采矿事宜。
被告人黄*得知上述情况后，打电话给周*（绰号”蛇皮”）和”酒癫子”，以保护其安全、现场助威为由要他们纠集人员赶到新**源酒店。吃完午饭，被告人黄*带领纠集人员十五六人分乘三辆车前往新坊镇高富岭村矿山上，其中被告人黄*驾驶的一辆皮卡车在前，其雇请的李*甲、夏*的面包车相继在后，当行驶至高富岭将军墓路段时，刚好碰到大地公司钟*驾驶的皮卡车从山上下来，车上有被告人邹*、大地公司工作人员吴**、宁*、袁*以及搭车下山的李*乙、魏**、李*等人。被告人黄*将其皮卡车横在路中间拦住去路，然后下车与被告人邹*对话，由于言语不和，两人发生肢体冲突，被告人黄*朝被告人邹*脸上打了一拳，并用铁锤殴打邹*。同时被告人黄*一方部分人员见状便上前帮忙参与打斗，其中还有人员从皮卡车上拿出并使用砍刀、铁棍等工具进行打斗，双方人员遂打成一团。打斗过程中，被告人邹*被对方人员持刀砍伤，被告人邹*抢过对方的砍刀进行还击，并将被告人黄*砍伤。打斗几分钟后，被告人黄*受伤倒地，其一方人员见状开始四散逃离，打斗才结束。
经法医学鉴定，被告人黄*的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被告人邹**的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庭审中，二被告人当庭相互谅解。
上述事实有经公诉机关提交，经法庭举证、质证并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
1、被告人黄*的供述及辩解，2015年1月24日上午10时左右，工地上江*、彭*先后打电话给我说，大地公司的邹*等人上来不让他们在这里挖矿，叫我过去跟他们谈。之后，我打电话给”蛇皮”和”酒癫子”，叫他们叫点人，到新坊镇上的立源酒店和我汇合。中午我在酒店请他们吃饭，大概20人。吃完饭，我叫来了三辆面包车，带着他们上山，走到高富岭村将军墓下面一个拐弯的地方，我看到大地公司的皮卡车，于是我把自己的车子横放在马路中间。双方下车后，我就上前和邹*理论，然后就吵起来了，我就顺手推了邹*肩膀几下，对方几个人就拿工具打我，双方十几个人就打成一团，我在地上捡了一把铁锤，朝邹*身上砸了几下，然后我就看到邹*手上拿了一把刀，邹*就用刀朝我砍过来，我就用左手挡了两下，这时候”马*”从我侧面拿刀朝我膝盖部位砍了一刀，然后又朝我的头砍过来，我就用手挡了下。我的左手臂被砍了三刀，有两刀是邹*砍的，一刀是马**的，左脚膝盖部位被马**了一刀，双腿其他部位挨了很多刀，都是比较轻的皮肉伤，邹*砍的。头部及背部是被铁锤和石头砸的，主要是马*砸的，右边的耳朵被邹*用刀割伤了，右手手背被砸伤了。
2、被告人邹*的供述及辩解，2105年1月24日上午大概9、10点钟，钟**（绰号”马*”）开着车载着我、宁*、李*、袁*、吴**、魏**和李*乙在公司的作业面路段行驶，发现有人在我们公司的作业面在用铲车采矿，我们就过去制止，并问他们管事的是谁，他们说是黄*叫他们来的，我就叫做事的把黄*喊过来，一起协商一下。吃过午饭后，我们几个人从高富岭下来，在将军墓拐弯的路段和黄*的车相遇。他就把车子横在中间，挡住我们的去路。他们后面还跟了两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二十几个年轻男子，我与黄*协商的时候吵起来了，黄*朝我左边太阳穴打了一拳，接着他又拿出一把铁锤，朝我胸前刺来，我被打倒在地，黄*喊来的人也一拥而上，有拿砍刀的，有拿铁棍的，围着我打，我一边躲一边用手去抢他们手中的刀和铁棍，我抢到一根铁棍，我就盯到黄*打，我拿铁棍打了他腿部，后来我被对方一个人拿到砍刀左手小臂，我就把刀抢过来了，我就拿刀朝黄*砍去，砍了他几下，砍了他的脚和后背，后来我也失血过多，昏迷过去，醒来就躺在医院。
3、证人张*的证言，2015年1月5日我与黄*签订合同之后，他就叫机械到山上去开采。我听说黄*和钟**那边的人打架，知道他们双方是因为我那个山上的矿，我一直以为黄*经过钟**的同意才和他签订合同，我与钟**签订了30年的合同，表示不能让别人开采，哪知道黄*是骗我的。
4、证人李**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下午2点钟，我在新坊镇街上家门口，黄*开了一辆卡车过来，他说要租我的面包车，租金80元，到高富村他的石场，要两辆面的，我就同意了。我把我儿子带上，并叫了一个姓夏的司机，开了两辆车到新坊的立源酒店。我看到一伙人在那里等，黄*皮卡上坐了四五个人，我车上六个，姓夏的车上坐了五六个人，2点半钟我们到了高富村的将军岭墓山上，正好邹*他们也坐一辆皮开车从山上下来，前面黄*的车子把对方堵住了，我的车停在了后面，隔了3米远，看到黄*一个人下了车，在和邹*说话，没吵几句他两就先打起来了，黄*朝邹*的脸上打了一拳，然后邹*就还手。双方一动手，我车上的和姓夏的车上的人都下了车，跑过去打架，打了没多久，我听到钟**喊了句你们还带了家伙过来是吧，一看到动了刀和铁棍打伤了人，就都吓得走了。后来我看到黄*躺在地上，后脑出了血，左手被砍得很深，黄*要我打120叫救护车。邹*被钟**这边的人放在车上。打完之后，我在现场看到一把刀，一把铁锤，三四根铁棍。
5、证人夏*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下午13时左右，李*甲叫我去立源酒店接人，我到了后看到有十几个人站在酒店门口，他们首先上了皮卡车，之后上了李*甲的面的。我的车里坐了五个人，他们叫我去高富岭。到了高富岭将军墓拐弯的地方，因为前面两辆车都停下来了，我也跟着停了下来，没多久就听到前面在打架，车上的人都下去了。我坐在车上看，看到对面山上下来一辆皮卡车，车上有五六个人，黄*就一个人拿着一根铁棍上前打对面的邹*，打了几下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后来，好像是黄*大叫了一句，都站在这里看什么，快来帮忙，拿家伙来，这时候双方的人打成一团，打了一会儿后，我看到黄*躺在地上，手上流血，邹*也受了伤。后来他们两个人都被送到医院了。
6、证人吴某甲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开着车从大地公司的矿上装了矿石下山，路过高富岭将军墓的时候，大地公司的一辆皮卡车从我后来超过，车上大概坐了七八个人，没多久，他们的车子就被对面来的一辆皮卡车堵住了路。双方下车争吵了几句，黄*就动手打了邹*脸上一拳，然后双方的人就撕扯在一起，我听到黄*叫了句拿家伙来，然后我看到跟着黄*的车子的人从副驾驶底座下拿出一把砍刀，打完之后，邹*的头部受了伤，黄*的头部、左手、脚上都伤到了，流了血，之后他们都被送到医院。案发后，地上的工具被邹*这边的人都拿走了。
7、证人江*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上午11点左右，大地公司的钟学文。吴**、邹*三个人开着一辆皮卡车过来，姓邹的说你们怎么在我们的山上挖石头，他们叫我打电话叫老板过来谈。我当场就打电话给黄*，说这里有几个大地公司的人不准我们挖石头，我叫黄*过来与他们协商。吃完午饭后，到两点钟我看黄*还没上来就电话给他，他说他上来了，后来没多久就听说黄*在将军墓被砍伤了。
8、证人钟*（曾**。绰号”马鞭”）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下午两点钟，我驾驶皮卡车，车上坐了宁*、袁*，吴**、李*乙以及他朋友、邹*、魏**，行驶到高富岭将军墓的时候，与一辆皮卡车交会，皮卡车后面跟着两辆面的车，此时皮卡车就横在路中间，车上下来的黄*说了句来这里就是要打你，接着就打了邹*一拳，黄*又喊了句拿家伙来，黄*后面的人就拿刀、钢管、铁锤等工具出来，围着邹*打，我就下车将双方拖开，邹*被打的流了血，黄*也受了伤，之后现场打架遗留的铁锤、刀。铁管等凶器都是我捡到交到派出所的，这些工具都是黄*那边的人带过来的，黄*的伤应该是邹*抢了对方的工具将他打伤的。
9、证人吴某乙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上午10点左右，我和邹*、钟**过去跟挖机师傅说，要他们不要挖了，叫他们的老板跟我们协商。下午我们在高富岭将军墓遇到黄*他们，黄*下车就说打的就是你，然后就朝邹*的脸上打了一拳，并叫车上的人把家伙拿过来，黄*就从车上拿了一把刀，其他人就拿了钢管和铁锤，黄*拿刀就砍邹*，邹*左手挡了一刀，后来黄*手上的刀被邹*抢掉了，邹*就拿刀砍了黄*，黄*被砍倒在地，之后他们两个都被送到了医院。
10、证人袁*、宁*、李*乙的证言与吴某乙的证言一致。
11、证人周*（绰号”海*”）的证言，2015年1月24日上午11点多钟，新坊姓黄的石场老板打电话给我，要我喊几个人到新坊吃饭，我到了新坊酒店，有十多人，我只认识”逃牙哩”、”飞牙哩”，吃完饭后，黄老板要我们上山，等下保护他。他喊了两个面的，还有自己的皮卡车，一共坐了十三四个人，到了高富山上，从山上下来一辆皮卡车，黄老板的皮卡车在前面，双方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对方也有十来个人，双方都有人受伤，黄老板皮卡上坐了三四个人，有两个拿了铁棍，对方拿了铁锤、刀、铁棍。
12、证人甘*的证言，2015年1月份的一天上午10点，我接到周*的电话，他说叫我带那伙小孩去新坊有事，我就叫了王*、罗*、汤*三个人和我一起下去，到了袁州区商城对面开心大药房找到周*，我们见面后，周*就和我说一起去新坊黄老板那里撑下场面，然后我们到了新**酒店，下车就看到黄老板和十几个人在门口，吃完饭后，黄老板叫了面包车过来，后来我们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我看到前面的车子都停下来了。黄老板的皮卡车横在路中间，挡住从山上下来的车子，对方下来的人就问黄*为什么带这么多人过来，想打架是吧，黄老板说打的就是你，说完黄老板就朝那个人脸上打了一拳，然后对方就还手，之后黄老板从身后拿出一把铁锤，砸了对方的头部，然后黄老板喊了句给我打，我们这边有人就说了句抄家伙，然后有两个人从黄老板的皮卡车内拿了铁棍，对方也从车上拿了铁棍下来，双方的人打了一阵之后，我就叫汤*和罗*快跑，跑的路上我回头看到黄老板已经被对方打倒在地，当时被打的那个人手上拿了一把刀。
13、证人罗*、汤*、王*的证言与证人甘*证言一致，
14、鉴定意见及照片，经宜春**定中心鉴定，被告人黄*头面部、上肢、左下肢受锐性外力作用导致体表创口长度累计40cm以上，损伤程度为轻伤一级，被告人邹*头部、左上肢受锐性外力作用导致肢体皮肤一处创口达10cm，体表创口长度累计15cm以上，其损伤程度为轻伤二级。
15、受案登记表，证实2015年1月24日下午14时10分许，民警接到报案，在高富岭将军墓发生一起打架事件。
16、宜**公司的营业执照、安全生产许可证、采矿许可证、公司与张*签订的山林土地租赁协议，证实大地公司租赁高富岭朱*冲采矿，承包期30年。
17、张*与黄*签订的山林租赁协议，张*与被告人黄*签订的协议租赁地点位于山弱冲头上。租赁期限10年。
18、扣押物品清单及物品照片，钟*送交新**出所的物品有铁锤一把，砍刀一把，空心钢管一根。
19、侦查说明，甘*涉嫌吸毒被治安拘留，罗*、王*因涉嫌盗窃被刑事拘留，汤*因未满16周岁由监护人领回批评教育。另外，周*仍在逃，”酒癫子”的身份未核实。
20、被告人黄*、邹*常住人口信息，证实两被告人的出生日期等基本信息。
21、袁**分局补充侦查回复一份，主要内容：1、难以明确斗殴现场的砍刀是谁带来的；2、其他涉案铁棍下落未能查实；3、钟*持械殴打黄*的嫌疑问题，只有黄*一人指认，无其他直接或者间接证据证实；4、本案定性为聚众斗殴，邹*一方目前只显示其一人涉嫌犯罪，黄*一方人员，因黄*拒不交代同案人员信息，无法确定涉案人员，目前只能确定嫌疑人周*涉嫌犯罪，目前正对其抓捕中。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被告人黄*纠集三人以上，持械斗殴，致一人轻伤二级，其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黄*及辩护人认为不构成聚众斗殴罪，且该案的发生是由于对方引起的，黄*的行为是自卫性质，经查，与本案查明的事实不符，被告人黄*以保护其安全、现场助威为由，纠集三人以上，持械打斗，致一人轻伤，其行为符合聚众斗殴罪的构成要件，同时其行为也不构成自卫，故本院对该辩护意见不予支持。被告人邹*使用砍刀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一人轻伤一级，其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邹*及其辩护人认为邹*事先没有准备凶器，也没有动手打人，只是防卫过当，且被告人黄*对本案的发生存在重大过错，经查被告人邹*在夺取对方人员的砍刀后，有针对性对被告人黄*实施伤害，不属于正当防卫的范围，故本院对该辩护意见不予支持。被告人邹*当庭自愿认罪，可酌情从轻处罚。二被告人当庭相互谅解，可酌情减少刑罚量。根据二被告人的犯罪情节、悔罪表现和再犯罪的危险性，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之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裁判结果
被告人黄*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6月4日起至2018年6月3日）
二、被告人邹**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5年6月4日起至2016年12月3日）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宜春**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五份。
裁判日期
二〇一六年三月二十九日
